南国英雄传-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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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小二等李文轩泡好了,便为李文轩将一切东西收拾了出去,又给送上一壶茶水,便为李文轩合上了门,叫李文轩安歇。
第254章 午夜白衣
李文轩躺在床上,虽说是有些疲乏,但还是忍不住在琢磨着白天的事情,觉得古怪那是自然,但扪心自问,总觉得那个戴斗笠的女子,不像是对自己有什么恶意,好像当真是为了街上的事情与自己过不去似的,但再一想,这样子好像也说不通。
李文轩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晃荡了好一会,心中又有些不安,仍是担心晚上会有人来捣乱,轻手轻脚的从窗户爬了出去,又四下打探了一阵,看到确实是没有什么不妥了,这才安然睡去。
李文轩睡的正香,忽然觉得面颊上有些痒痒的,像是有人用什么东西在搔痒痒,不由自主的便伸手去抓,这一抓,果然,有个什么东西被自己抓在了手中,本来是迷迷糊糊的,但心中一惊,当即就清醒过来。
原来李文轩手中抓住的是一根布条,那布条由床架子上垂下来,正落在李文轩的面门上,飘飘荡荡的,刚巧在脸上动来动去的,所以才觉得痒痒。
李文轩睡觉前床上绝对没有这东西,自忖轻功和耳力都是不错,可什么人能在自己睡梦中,就在自己的面前做手脚,挂上这些东西?
再一瞥,李文轩见那布条上似乎写着什么字样,于是掌了灯,到床前细细观察。
只见那布条上写着一行字:“薄情寡义,好色下流”
李文轩看这行字,气的直哼哼,心道:“我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不是坏人啊,我对谁薄情寡义了,我又对谁好色下流了?那恶作剧的人实在是太过分!”
李文轩一怒一下,将那布条从床架子上拽了下来,却发现有布条的后面有一根极其细的丝线相连,那丝线一直通到屋外,这下子李文轩算是知道为何自己之前没有发现这布条了,定然是有人趁着自己熟睡之时,在外头拉动丝线,才让这布条落下来的。
李文轩有意无意的又向那布条多看了两眼,只见那布条上的字迹,虽然看着方方正正,但起笔走势之中还是透着许多娟秀之气,八成是出自一个女子的手笔。
李文轩心道:“难道我真的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了?并且这人还是个女人?”
李文轩现在自己都犯糊涂了,自忖自己在街道上就是轻轻的碰了那姑娘一下,虽说是有意的,但当真没伤到她,也更没有想故意占她的便宜,她又何必穷追猛打,对自己这般纠缠,还出恶言诋毁自己呢?李文轩又是好一阵子叹气。
睡到半夜被惊醒,李文轩口干舌燥的,看到桌子上昨夜小二送来的茶水还在,也不嫌是隔夜的,当即倒了一杯就喝。
李文轩毕竟是刚睡醒,一切都不甚注意,也没看那茶水的模样,更没闻了,一口茶水进了嘴巴,还不等下咽,当即就“噗——”喷了一地都是。
李文轩咳嗽个不停,那茶水不光是从李文轩的嘴巴里喷了出来,甚至还从鼻子孔里冒了出来,连眼眶里都湿润了,不过眼眶里自然是呛出来的泪水了。
李文轩心中叫苦,咳了好一阵子,总算是好多了,但这口鼻中辛辣刺痛,仍是十分的不爽,李文轩又倒了一杯茶出来,只见那茶水上飘着一层绿油油的东西,不是芥末是什么?
李文轩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去把那店小二给拎过来,因为这茶水是他送来的,可再一想,算了,大半夜的将人家喊起来不合适,说不定这和酒肆的那情况一样,仍是那个戴斗笠的女子暗中做的,这店里的小二怕是并不晓得。 ''
先是被布条弄醒,随后又被这参合了芥末的茶水一搅和,谁还能睡得着?
李文轩坐在床上发愣,对这些事情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听到客栈的小二已经起来做工,李文轩这就推门而出,两步跃到那小二的面前,说道:“小二,我有话问你!”
那小二没想到李文轩大老远的一蹦,直接就到了自己面前,心道这人不简单,当即点头哈腰,说道:“李大爷有什么吩咐但讲无妨,是不是小店有哪里招呼不周,让李大爷您不满意呢?”
李文轩冷笑道:“满意,我满意的很呢,你随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李文轩一手夹着那小二,飞一般的进了自己的屋子,将那布条与桌子上的茶水给店小二一看,说道:“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那店小二竟是不识字的,看那布条没看出什么不妥,但他端起那茶杯一闻,当即就打了个喷嚏,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文轩说道:“我还要问你呢,这茶水是你给我送来的,为何要在里面加上了芥末来害我?”
那小二脸上的肉一揪一揪的,说道:“我……我不知道啊,我送的是茶水,怎么会是这个……再说,小店也没芥末这玩意啊。”
李文轩故作生气,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手上使了一股巧力,桌子没见着损坏,可那茶杯当即就被震的飞起来二尺多高,李文轩又手掌一番,将那茶杯夺在手中,杯中的茶水一滴也没洒出来,说道:“好,你要我信你也不难,你须得老实告诉我,是谁吩咐你们在这里招待我的?”
那小二面露难色,说道:“这……”
李文轩呵斥道:“怎么,你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要逼你说了!”
李文轩说罢,竟然摆出了架势,竟然是要灌那小二,将这一杯搀着芥末的茶水喝下去。
这要是给灌下去了,那不得呛晕乎了?那小二见李文轩功夫很是厉害,能拎着自己飞来飞去的,还会变戏法一般的让茶杯蹦起来,当下就求饶道:“我说!我说!”
李文轩一乐,心道:“我就是吓吓你,你就是不说,我也不能当真灌你的。”不过面目上仍是十分严肃,说道:“好,你说,不过须得句句属实,我要是听出哪句话是骗我的,我还是会将这‘好茶’给你灌下去!”
那店小二一个劲的连连点头,说道:“那……那是昨日下午,店里来了一个小相公……”
李文轩打断了他说道:“慢!你说什么,一个小相公?不是一个带斗笠的女子吗?”
那小二好像浑然不知道有那个戴斗笠的女子是怎么一回事,怔怔的问道:“什么斗笠,什么女子?我没见过啊。”
李文轩虽说不大相信,但看他的神态不像是作假,于是又道:“罢了,罢了,你继续往下说吧。”
那小二应了,继续说道:“那相公给了小店五两银子,说是只要我们伺候好了大爷您,这五两银子便都是我们的,我们见有这么多银子可赚,当即就答应了,他还给了我们一幅画,画上的是李大爷腰上挎着的这把宝剑,让我们将你瞧仔细了,见到挎着这剑的人,就迎进来。”
李文轩说道:“那画在你身上吗?拿来给我看看。”
那店小二却道:“那张画,在掌柜的身上呢,昨天一直都是掌柜的拿着的,在门前整整等了您一个多时辰呢!”
李文轩不禁觉得十分无奈,叹道:“罢了,你出去吧,这茶水的事情,我不怪你,方才吓到你了,实在是对不住。”
那店小二也是舒了一口气,缓缓向外走去,不过走了两步他却停住了,回头说道:“李大爷,我这还有一句话。”
李文轩问道:“怎么了,你说。”
那小二说道:“李大爷啊,您屋子里这茶水,应当不是那位小相公使的坏呢。”
李文轩觉得奇怪,问道:“你为何这么说,难道你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店小二忙摆手道:“我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不过我见那小相公对李大爷您好的很啊,说是您会来小店住下,让我们光收拾屋子就费了好大的功夫的,您看,这连被褥也都是全新的,还说您一路劳顿,怕您睡不好,之前还特意给您烧了安神的檀香呢!”
李文轩此时的心情当真是无法形容了,叹了一口气,又道:“好,我知道了,你说的那小相公长什么模样?”
那小二说道:“模样吧……这个不好说,不过是白白净净,看着挺瘦的。”
“白白净净,还挺瘦的?”李文轩让小二离去了,自己却始终在盘算着这么一个人的模样。
李文轩心道:“那戴斗笠的女子,与这个小相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或者是女扮男装?听那店小二的口气,这个小相公似乎对我还是很好的,可那茶水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是两个人,一个对我好,一个对我不好?”
李文轩实在是搞不懂了,只有继续上路,不过有了昨日的教训,李文轩这一路上自然是百般的小心,不过也巧了,这一路上,却是连一个茶水铺子都没见到,自然也没有戴斗笠的女子,或者是细皮嫩肉的小相公来捣蛋了。
好在李文轩功夫不错,半路上捉了两只野鸡烧来吃了,虽说是填饱了肚子,但这一路上太过太平了,反倒是觉得心里头空荡荡的,好生无趣。
及至傍晚的时候,前面又有一个镇子,李文轩这回就不去找破庙了,直接寻人打听了一下,问问哪里有客栈,问明白了道路,便去那客栈面前晃悠,等着别人把自己钓上勾。
果然,李文轩前脚到了客栈门前,那掌柜的后脚就迎了出来,又是与昨日一模一样的话,十分客气的将李文轩迎了进去。
经过了昨日的一番折腾,李文轩已经不着急抢先去拆穿那客栈的老板了,也不多说,进了房间,见仍是与昨日那一般,一切都是干干净净的,也都是新被褥,屋中也是有一阵淡淡的香味,不过今日这香味不是檀香烧出来的,而是窗前摆放的许多香草。
李文轩不认得这草的名字,但那香味却是让人闻着十分的舒坦,对那戴斗笠的女子,还有那个细皮嫩肉的小相公,也更是好奇。
晚上店小二又送来了洗脚水,李文轩笑道:“你们客栈待我可真不错,那五两银子想必是赚定了,是不是?”
那店小二不及多想,当即点头笑道:“是啊,看样子是没的跑了……咦?李大爷您怎么会知道?”
李文轩拉着那小二在一旁坐下,又取出自己的青霜剑,说道:“我这剑不错吧,跟那图画上也是一模一样的对不对?”
那小二这是只是点头,却不开口了。
李文轩说道:“我问你,给你们银子,让你们关照我的是位姑娘,还是小相公?”
这个小二嘴巴似乎比较硬,挺着不回话。
李文轩无奈,虽非本意,也只好还是得吓他一下,于是将青霜剑在他面前一晃,突然将剑拔出了不过半尺,青霜剑的寒光已经照的整个屋子森森然,叫人不寒而栗。
那小二一声“妈呀!”,若不是李文轩出手扶住他,便已经摔到了地上。
李文轩又道:“怎么样,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那小二吞着唾沫,眼珠子始终不离开青霜剑,好像是生怕李文轩会趁机给他一下子,慢慢说道:“那人……那人是个白衣书生。”
李文轩不禁说道:“白衣书生?这怎么又成了一个书生了?”
那小二继续说道:“就是白衣书生啊,白衣白靴白发带,人看着也十分的精神,就跟个小神仙似的。”
李文轩问道:“他是不是看着白白嫩嫩的,而且还挺瘦的?”
店小二说道:“嗯嗯,是啊,李大爷你怎么会知道的?”
李文轩不再多言,那小二见李文轩不问了,自然也不愿意在青霜剑的面前多呆,又送了一壶茶,收了东西便自行离去了。
李文轩看着送来的这壶茶,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于是就十分小心的倒了一杯茶,用手指蘸了蘸,放到嘴巴里品了品,却是没觉察出有什么异样。
随后李文轩又看了看床顶,屋顶,甚是是把客栈前后左右都翻了一遍,但还是不放心,隐约中觉得这次换成了一个白衣书生,到了晚上肯定又会想出别的古怪法子来整自己,自己须得万分小心才是。
李文轩打定了注意,今夜就豁出去不睡了,来个守株待兔,一定要弄明白那人是谁才行。
李文轩晚上平躺在床上,眼看着已经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可还是不见动静,口渴了,便起来喝了两杯茶水,然后又躺下。
等人的时间最是百无聊赖,李文轩也不想闲着,于是就按照洗髓经练功的法子,躺在哪里吐纳练功,这样子练功,李文轩过去用洗髓经驱毒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吐纳的法子,并且就算是整夜不睡,有这吐纳调息,第二日也不见得太累。
李文轩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从旁看去,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