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情至深处 >

第5章

情至深处-第5章

小说: 情至深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未经大脑的脱口而出:“杜宇潮,怎么是你?”。
  她打开跨在肩上的包,在里面翻找着,手机确实不在里面,她恍然大悟:“还真是我的手机,谢谢啊。”
  她正要伸手要去接,他的手往后一缩,故技重施地将手机抽了回去,这是跟当年一样的伎俩。
  “你好像还差我两声帅哥没叫呢!”他笑着说,算起了年少时跟她的旧账。
  这一次她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便一面从他手中夺着手机,一面笑称说:“你这嘴贱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呢。”
  缠夹之间的四目相对,让他们都略显羞态,最后他故意让她夺过手机。
  平静了片刻之后,他终于问起了这些年来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并没有质问的意思:“林鸢,这些年,你是回南浔了么?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我还以为你真变成蝴蝶飞走了呢!”
  她低头不语,紧接着是一阵沉默,那问题似是碰到了她的痛处,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犹豫了半晌之后,她轻描淡写道:“反正早晚都是要回去的。走的时候太匆忙了就没跟你说。”他们那时不过就是同学关系,不告而别算不得是什么罪过。
  “那为什么你来北京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她刚要出言反驳,他就抢先说道:“可别跟我说不知道我的号码,我的号码可从来都没变过。”
  “其实我也是昨天才到北京的,而且在机场……”
  他的手机铃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是来自老傅的殷切提醒,告诉他带教老师正在查出勤,让他快点回医院。
  “你赶紧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用陪着我了。”她大概听出了那电话的来意,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他的正事。
  他犹豫再三,想着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便不再推脱,说:“我就在对面的医院里实习,手机号我存你手机里了,有事尽管联系。”说罢,她轻轻点头,他转身离去。
  走到十字路口处时,又是一个红灯,等待的档口他突然有一股冲动,觉得这样的久别重逢不应该如此轻易的就草草了事,曾经的遗憾,他不想再一次错过。于是,他又转过身,快速得朝她跑过去,可她的名字还没从口中喊出,就如鲠在喉。他愣在了那里。
  他看到一辆黑色SUV停在林鸢面前,一个身穿剪裁合体西装的中年男子,正在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在她上车时,还十分贴心地用手扶住车门。
  这幅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频频闪现,以至于直到下午他跟着带教老师查房时,还是一副目光涣散,心神不宁的样子。带教老师姓唐,四十多岁,是急诊科的医师中资格最老的,面相虽然富态,可管教实习生时却是颇有手腕,一点也不心慈手软,所以他带出来的历届弟子们都尊称他为“鬼见愁”。
  在查房的过程中,他会不定时的针对患者的病情向实习医生发问,天生的洞察力,让任何人的心不在焉都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而这次的问题自然就落到了杜宇潮的头上。他的确什么都没听见,等到回过神来时,只清楚地听到他说:“知道我这的规矩么?”
  鬼见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他提出的问题,实习医生答不出来或是答得不好,就要去保安那里领100个俯卧撑。虽然是刚被轮转到急诊科,这样的规矩他也早有耳闻。于是他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劫数难逃。
  “那还愣着干嘛?”等到杜宇潮快要走出病房时,鬼见愁还不忘补充了一句:“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让保安小王给你数着,俯卧撑是连着做100个,要是断了就从头接着数。”
  之所以让小王数着,是因为小王的憨厚实诚在全医院都是闻名的,他不会像其他的保安那样禁不住糖衣炮弹的诱惑而给实习生放水。可想而知,当鬼见愁知道医院里有这么个奇葩的时候,心中的喜悦是溢于言表的。
  在保安小王不负众望的监督下,他双手撑地在楼梯间终于做完了最后一个俯卧撑,再无心理会地上干净与否,就顺势趴在上面,精疲力竭地再也不愿意起来。要不是在平日里他也注重健身,这100个俯卧撑是无论如何也坚持不下来的。待他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之后,他慢慢站起来,头发上还浸着淋漓的汗珠,湿漉漉的,他边起身还不忘调侃小王真是个实心眼,少做几个没有人会知道。而小王却憨厚得摸着头说,这是唐医生交代的,答应别人的事情要努力做到。
  其实退一步想,他与她的重逢,也正是因为小王的执而不化。生命的际遇奇幻的很,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个小的初始力量就能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你永远都不知道,那股小的初始力量会如何影响你的一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强度运动的缘故,做完俯卧撑之后,他似乎清醒了许多,不再拘泥于那个接她上车的男人究竟是谁,反正他是肯定不会退缩,已经做好了一路披荆斩棘,过关斩将的准备。想明白了之后,他的食欲也增加了不少,晚上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老傅几乎是用目瞪口呆的神态盯着他,跟他说:“杜宇潮,昨天你是茶饭不思,今天你就狼吞虎咽,你受什么刺激了?”
  “别说风凉话,你连着做100个俯卧撑试试,看你饿不饿。”他边说边嚼着口中的饭菜,丝毫不能放过任何一刻来咀嚼食物。
  “不应该啊,独孤求败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又是哪家姑娘让你欢喜让你忧了?”因为他在医学院专业课第一,便有了独孤求败的代称。而老傅将他的失常自然得归因到了姑娘身上。
  他对于老傅在八卦心态驱使下的询问,无暇理会,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心中想着尽快将桌子上的食物塞进自己的肚子里,以满足它超负荷的消耗。
  此时,他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之后,心潮澎湃之余,赶忙将满口的食物囫囵吞枣地咽下去之后,在他接听电话的时候,右手还不住的垂着自己的胸口,让噎在喉咙里的食物尽快消化下去。
  眼前的一幕,让老傅从先前的目瞪口呆到了现在触目惊心的地步。与他相识的这将近七年的时间里,他所认识的杜宇潮是一个对待自己的形象一丝不苟的人,那种严苛和讲究可以称得上是吹毛求疵,像现在这样的失态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所以当杜宇潮挂断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去个地方的时候,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因为他太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姑娘可以让他的好兄弟彻底颠覆以往的个性,混乱了他自己的生活步调。
  临上车的时候,老傅还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说:“看来,你跟毒孤冰破镜重圆是没戏了。”
  发动机启动,他手握方向盘,眼看后视镜,倒车的时候察觉出了老傅话语中的一点不对劲:“我发现这些日子老是把单如冰挂在嘴边,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了?”
  “你可别胡说八道,毒孤冰那款我可消费不起,我又没有自虐倾向。再说,我早就心有所属,专一得很。”老傅的话倒也不算夸张,他跟毒孤冰自从在学校打辩论时起就互相嫌弃,两人一见面就是火星撞地球的架势,三句话不到就要用三俗语言相互攻击,这样的两个人若是最后能修成正果,恐怕比六月飞雪还要罕见。
  “又是哪家的姑娘让你如醉让你痴。”能从老傅口中听见心有所属这四个字,他觉得这男人是认真的。老傅的恋爱史跟他比并不丰富,大学时只谈过一场恋爱,好像也谈不上刻骨铭心,分手的时候只说了句感觉不对,直觉上他感到老傅以往应该也有过一个钟情的姑娘,只是老傅甚少提及,他也就没有过问。
  “天机不可泄露,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老傅到最后还是卖起了关子。
  ?

☆、第七章 花前月下  提拉米苏

?  当杜宇潮将车停在了一家五星级豪华酒店门口的时候,老傅不禁对他说了一句:“杜宇潮,你认识的姑娘太豪了,约你在这见面。”的确,这里的人均消费可是一般老百姓承担不起的。
  他也多少有些困惑,林鸢为什么会约他到这里,听得出她在电话中的声音是有些焦虑的,而且她还说如果可以的话再多带一个人来。
  不过当他们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见到林鸢和她旁边酩酊大醉的女人时,他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林鸢会认识单如冰,更加不明白为什么林鸢会知道他也认识单如冰。
  他和老傅在她们对面的两个沙发上坐下。
  “怎么回事儿,这是?” 杜宇潮先问道。
  “我在这家酒店工作,下班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的拖着这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姑娘在柜台开房间,我见情况不妙,就过去跟那男的说要报警,结果这男的一害怕撂下这姑娘就跑了。然后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林鸢向他诉说着这前后的原委。
  老傅听后向林鸢拱手一礼,学起了古代人的样子,赞叹道:“您就是传说中的女中豪杰吧,在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杜宇潮用手往老傅后脑上一拍,一脸得严肃说:“林鸢,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男人干坏事的时候都心虚,况且这个大厅众目睽睽的,所以当时我就没有多想。”
  老傅感觉到方才林鸢的话有一处不太对劲,就摸着后脑勺问:“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杜宇潮认识毒孤冰,你又是怎么认识毒孤冰的?”
  “毒孤冰?”林鸢皱起眉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杜宇潮抬起手又要朝老傅的后脑拍去,结果这次老傅躲得及时,没有被拍中,然后纠正了刚才的话:“单如冰。她叫单如冰。”
  “其实我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名字,也不算认识,就是昨天我们坐了同一个航班从上海到北京,有一个气场这么强的姑娘坐在旁边,想不留下印象都不容易。再有就是……”她拉长了声音,将眼眸中的光亮对准了她对面的杜宇潮,接着说:“下飞机的时候,我看到你在机场接她,所以我就知道你应该是认识她的。”当时,她远远地看到他和一个姑娘有说有笑的模样,便没有上前打招呼,甚至是有些故意躲避他们。
  这句“认识”的背后在林鸢看来包含了多少的深意,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他刚要去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老傅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则是完美地起到了雪上加霜的作用:“杜宇潮,我看毒孤冰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不如你送她回她住的地方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有一种想要撕碎老傅的冲动。可他终是用理性克制住了,只是对老傅使着眼色说:”我不知道她住哪!”其实,他确实不知道单如冰具体住在什么地方,只是大概知道方位而已。
  可是老傅不知是没有会意还是故意而为,再次展现他神助攻手的职能,说道:“那就送你们家去。”老傅知道他在这个城市里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靠,你有完没完。”这次他真急了,摆出抡起胳膊就要对老傅大刑伺候的架势。
  林鸢见他们就跟唱双簧一样一唱一和,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她说:“要不这样,你们俩把她送到我住的地方去,可以吗?”
  “这个真可以。”他们达成共识。他也不是没有私心,可以趁这个机会知道林鸢住哪。
  杜宇潮和老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烂醉的单如冰抬上了车,倒不是因为单如冰有多重,而是因为他下午连续做的100个俯卧撑发挥了作用,双臂几乎是酸的,所以力气基本上都是老傅在出,他只是打个下手。两个姑娘坐在了车后面,老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按照林鸢告之的地址开着车子。
  大概是因为杜宇潮车速开得稍微快了一些,经过这一路的颠簸,单如冰的胃口里泛起了一阵阵的恶心,总是将吐未吐的样子,于是他将车开得更快,这就不经意间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结果在车将到的时候,单如冰终是没能忍住,将积压已久的翻江倒海吐了出来,虽然是冲着窗户吐的,但是车门上还是残留了各种酒发酵后的物质。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这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然而,他们下车之后,老傅过去扶单如冰准备上楼时,也没能幸免于难。
  将单如冰送到卧室躺下之后,老傅实在难以忍受自己身上臭气熏天的味道,指着衣服上的污迹,跟杜宇潮说:“哥们今晚不能陪你了,我先回宿舍换件衣服,明早过来给你们送吃的。”
  林鸢给宿醉的单如冰换了件自己的衣服,杜宇潮则是从洗手间里接了一盆水,拿着抹布到楼下清理自己的车门。
  他边擦车边在心里想着,单如冰的这一吐,倒是吐对了地方也吐对了人。至少,他有留下来的借口,老傅也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你还是这么爱干净。”身后是林鸢的声音,她料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