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药香-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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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非常的坚定,不用任何的联系走动,没有任何的风险。
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自然也盘算出来了,皇上如果纳选后宫,谁谁能进宫的话,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等等。
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致使他们一直都盯着皇上的后宫,盯着皇上什么时候选人。这显然不止是这两个御史的事情,只是他们站出来了而已,背地里推着他们出来的,大有人在!
而之前的那个陈大奇,擢升礼部尚书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被皇上给撸下去了,而且直接是贬为庶民,一点官职都没给留,这些成天浸淫在互相争斗、倾轧的朝局中的文官们,自然看出来了,皇上有杀鸡骇猴的意思,就是为了堵住朝臣们的嘴,让大家以后不敢再提后宫纳选嫔妃的事情。
但他们不甘心啊,不能如此的任由皇上和皇后‘为所欲为’,他们的职责就是谏言,皇上睡几个女人也不是皇上自己的事情,这是事关朝廷社稷,事关皇嗣大事啊!
皇上不纳选后宫,断了多少人为侯封爵的捷径?他们怎么能甘心?
所以,他们出来说的理直气壮,给皇后扣一个干政的罪名,就是为了警告提醒皇后,别忘了你的责任!若是依然这样‘不贤惠’,下一次就不是请皇上斥责了,说不定就是废后!
韩耀庭心中的恼怒真的是控制不住。冷冷的道:“折子递上来。”
站在一边的成渝早已经是极度的不安了,听见皇上的吩咐,不敢怠慢的将两个人的折子过来收了,然后小心躬身,踩了一级台阶,跪着膝行上去,膝行送到了韩耀庭的面前。
皇上接了过去,打开了看。
那两个御史官员便互相看了一眼,看样子,皇上也不能继续挡在皇后娘娘面前了,毕竟干政的罪名还是很大的。
两班朝臣,也在互相的窥视着,揣摩着皇上的意思。
韩耀庭将折子看完了,站起来慢慢的从金銮宝座上下来,走到了两个跪着的御史跟前,突然就将折子扔在了他们的头上。
“可恶至极!”
那两人吓了一跳!
韩耀庭变着脸厉声道:“皇后不过是见了个后宅姑娘而已,还是以前便认识的旧人,你们这些人怎么就敢给皇后扣这样莫须有的罪名!”
严厉的声音在大殿回响,所有人都吓得躬身低头,不敢抬头观看。
“编织罪名,构陷皇后,你们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你们的胆量,竟然让你们敢如此藐视皇后?你们可知藐视皇后,便是藐视朕!”
“皇上,臣等不敢……”
“放肆!你还敢狡辩?!”若不是还要顾及朝臣们的感受,韩耀庭真的想上前去踹那两个御史一脚!厉声继续道:“你们这些朝臣们不把精力放在朝局上,放在如何调整税收制度,不要让百姓的税负那么重;放在如何节省开支,想办法增加收入,给国库增加银两,弥补亏空等等这些大事上,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是头疼至极的,正需要大家集思广益,想出来办法解决的!你们都在干什么?盯着皇后是不是为朕纳选后宫,盯着后宫谁能封什么位份!”
“皇上,臣等冤枉……”那位左都御史还想狡辩。
“如今朕登基才不过半月,先皇丧期才过几天?多少的朝务需要处理?朝廷六部三司,空缺了多少的人,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不为朕分忧解难也就罢了,还在这里砌词构陷皇后,藐视朕躬!”
“皇上,臣等不敢!臣真的是为了……”
“你们为了什么,朕清楚的很!你们这些人盯着朕的后宫,所谓何来,你们所有人心里全都明白!”
韩耀庭这句话一说出来,两班朝臣跪下了一大半,武官这边很多都没想这么多,或者真的是无关的,原本还觉着站的理直气壮,但是转头看看,发觉跪下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是没想过的,不知道为什么也被皇上的滔天大怒吓得跪下了。
“皇上息怒。”众人道。
皇上这一炸,着实有点吓人。
韩耀庭回到了金銮宝座上坐下,厉声道:“朕今日就跟你们说明白,朕的后宫将只有皇后一人,朕今后不会纳任何一个女人。宫女到年纪就会放出来,采选任何宫女进宫,都是做事服侍,朕不会动丝毫的念头!”
说着将所有人盯着看过去:“你们听清楚了吗?!”
众人声音或者很大,或者很小:“听清楚了。”
第205章
如果朝臣们认为皇上的怒气已经发完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韩耀庭厉声点出来那个左都御史的名字:“刘继平!”
那左都御史便吓得连连磕头:“臣……臣在……”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先皇纳宁嫔进宫,便是你的建言?”皇上在上面黑着脸,整个宫殿内响彻的都是皇上厉斥的回声。
“臣……”左都御史吓得重重磕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平白无故被牵扯上的朱虢力,更是以头抢地,有苦说不出。
韩耀庭厉声道:“身为左都御史,你的职责是什么?你记不起来,朕给你背一下!监察御史,隶都察院,巡按州县,专事官吏的考察、举劾。你还知道如何考察官员?便是亲自去各府、州县监察军粮供应、河道修缮、农业生产、市场秩序等重要事务,以此考核!”
盯着那个左都御史:“刘继平,这些事情,你都做了哪些?”
左都御史浑身乱颤,哑口无言。
“朝务如此繁重,你等这些人就难道没有正事可做了?一个堂堂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不是建言皇上纳哪个妃子,便是盯着皇后见了哪个妇人女子?你还有没有一点正事可言!”
那都察院左都御史真的是吓得快尿裤子了,心里暗暗叫苦,终于明白过来了,不是自己突然袭击皇上,而是皇上早等着自己呢!
今天看样子真的难过关了。
“臣罪该万死!臣回去了就认真研读功课,去河南巡查……”
韩耀庭冷笑不已:“现在才想起来你的正事为何?晚了!如果朕没有记错,去年十二月,你在昏君面前曾经提过一个罪大恶极的提议!如果不是昏君被诛,你就是千古罪人!”
左都御史吓呆了!结结巴巴的叫:“皇,皇,皇上!臣没有啊,臣冤枉……”
“兵部佥事唐奕时出来!”韩耀庭叫道。
唐奕时从朝臣最后面出来了,跪下磕头:“臣,兵部佥事唐奕时,候皇命。”
“去年十二月的某一天,你去给昏君报祥瑞,当时这位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也在场,他曾经提过什么建议,你可还记得?”
“臣记得!”唐奕时大声道:“左都御史灭绝人性!”
这一嗓子把文武大臣们都给吓愣了,那左都御史脸上怔忪,然后突然想起来了,面色大变。
“说。”韩耀庭道。
唐奕时声音很大的道:“臣去为昏君报祥瑞,左都御史也在场,当时说到了尚为前朝太子的先皇,太子妃逝于琼州宁远县,为了引先皇出来,这个左都御史竟然为昏君建言,刨了太子妃的坟!”
此言一出,朝臣中发出了一声惊呼!
那个左都御史直接就瘫软在了地上。
韩耀庭冷冷的道:“如此诛心之人,高居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之职!任职几年,从未见做过一件利于朝廷,或是属他本职的事情,反倒是上蹿下跳,巴结奉承,在各个权势、派别中游窜,为他们出声,博得他自己的好处!来人!剥去他的官服,取掉他的官帽,重则二十廷仗,贬为庶人,赶出京城!”
禁卫们进来了几个,将那个已经吓晕过去的左都御史给脱去官帽官服,拖了出去。
满朝文武,全都噤若寒蝉,没人敢在说话。
现在的情形,这些朝臣们已经全都看明白了。皇上显然是心里有本账,谁做过什么事,他记得很清楚。如果从今往后,兢兢业业做自己的事,处理公务,为国分忧,那么皇上便既往不咎。
但若是不识时务,各种小动作,就是不将精力放在公务上,那么,皇上一旦翻脸,那就是这位左都御史的下场。
朝臣中起码一半都是从昏君那一朝过来的,只是因为官职低微,所以换来换去的,也换不到他们头上而已。但是,谁也不敢说自己就没做一两件亏心的事情,这些事情如果让皇上知道了,谁也不敢保证皇上不生气,不追究。
朝臣们谁还敢再有一丁点的侥幸心理!
何况,新皇登基半个多月,只要有心的朝臣们都看的很清楚这位皇上的脾气和个性。
每天都是准时上朝,朝堂上的事务处理头头是道,对于每个官员的职责分得非常清楚。且绝对不是仁厚的性格。
对,现在大部分的朝臣们,真的不认为新皇是仁厚的。
虽然,新皇登基没杀人,比有着仁厚之名的先皇还要宽厚,但是,新皇的几次发脾气,凌厉,果断,谁都看得出来,这位皇上性格果敢决断,恩怨分明。
那些还盯着皇上后宫,想要在这一条为侯封爵的捷径上面努力的朝臣们,真的是死了心了,不敢在撩虎须、拂逆鳞了。
朝堂上的事情,皇上还没有回后宫,楚恪宁便已经知道了。
主要是实在闹得有点大,且又是因为朝臣指摘皇后娘娘引起的,楚恪宁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会很快知道。
所以韩耀庭晚上回来,先觑了觑她的脸色,见她面色如常,便还以为她不知道。正松了口气的时候,听见她说了一句:“皇上没有株连华家,臣妾是不是该谢恩?”
韩耀庭一顿,道:“你都知道了?”
楚恪宁点头:“知道了。”
韩耀庭想了想道:“你谢的什么恩,这件事你根本就没跟我提半个字……你不要在意,朝臣们针对你,也是因为……”
楚恪宁点头道:“皇上后宫空空如也,那些想当皇上岳丈的人不甘心,所以一定要给我扣个不贤惠的帽子,威胁我必须赶紧给皇上纳选后宫。”
韩耀庭一下笑了,过来搂着她的腰看着她:“生气了?”
楚恪宁哼了一声:“能不生气吗?平白无故没招谁没惹谁的,被人这样的扣罪名?咱们夫妻过日子,难道以后就要夹杂了这些外人的所谓‘谏言’或者‘建议’?这些人吃饱了撑的,不去正经的想想怎么给朝廷创造财富,让国泰民安,所有人都能过上富足的日子,却总盯着我做什么?”
韩耀庭搂着她,轻轻的婆娑着她的背,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其实什么劝解也没用,她生气的不是这件事,而是现在的这种境况。而目前来说,韩耀庭真的没办法保证,这种事情以后就不会发生了。
过了一会儿听见她伏在自己怀里叹了口气。
他才柔声道:“这样的事情今后会不会还发生,我也不敢说,虽然疾言厉色就是为了制止他们,不要在盯着朕的后宫,但他们那些人,身处朝廷,争得是权利地位,权利地位带来的就是财富,是无上的尊贵,所以让他们死心不提,我真不敢保证。我只能说,不管什么情况,我都站在你前面。我是你丈夫,任何人为难你,我都会替你挡着。”
楚恪宁被他无声安抚了一会儿,其实已经消了气。她当然清楚,这些人盯着后宫,盯着自己,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更不是因为韩耀庭对自己不好,是那些人考虑他们的利益罢了。
自己为了这个生气,其实没必要。
所以已经消了气,等听了韩耀庭的这番话,心里更好受了一些,抬脸看着他道:“知道了。皇上不用担心我,我就是一时生气说几句泄愤的话而已。其实已经知道了,皇上处置了那个御史,今后估计一段时间没人敢提了。”
韩耀庭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蹭了一会儿,有些含糊的道:“让你受这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楚恪宁道:“我以后也不会那么计较别人的想法说法,皇上……”
话没说完,被堵住了。
过了一会儿松开了,他轻轻整理着她耳边的头发,笑着问:“你刚刚说什么?”
楚恪宁伏在他身上,心跳的很快,听见这样问倒琢磨,自己刚刚想说什么?有点想不起来了,便含糊的道:“你别忘了你说的话,什么事情都挡在我前面。”
韩耀庭笑了,道:“不对哦,我说的是,任何人为难你,我挡在你面前。”
楚恪宁伸手拍了他一下:“这有什么区别?嗯?皇上,你倒是说说看,这到底什么区别?你话里留了这么大一个口子,是安得什么心?”
韩耀庭哈哈的笑,伸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自己体会!”
楚恪宁愈发不干了,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就要问清楚:“到底什么区别?快说清楚,不然我……”打也打不过,呲了呲牙:“我咬你!”
韩耀庭‘噗嗤’笑出声,就把她抱起来:“你想要我不用这么麻烦,只要说一声,我横躺了任你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