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第3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里的大人物呢?”抱定了这样的想法,包光光调整了感知的强度——要知道他的感知,其实是可以“穿墙”的,只是在穿透了墙壁之后强度会被消弱很多;所以要窥探墙壁后面的事物,就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把感知收成一束,要么,就是让感知的“网”变得更细。
由于不知道目标的具体位置,包光光选择了第二种。只是这一调整,倒先把他自己吓了一跳:因为索菲娅的房间中,竟然凭空多出了无数的能量反应!
这些光点大的快赶上小孩拳头,小的,却只有指肚大小,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具体的位置,便是在索菲娅的那张雕花大床之下。
好家伙!这哪里是什么床,分明是一个打造成床模样的蜂箱嘛!
怪不得在进来的时候,老包就闻到一股子甜丝丝,好像花蜜一样的香气,开始还以为是索菲娅的体香,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这个蒙着脸的疯女人,居然每天晚上,都和她的动物伙伴睡在一起!
想起那拳头大小,毒性强到连异形都吃不住的古怪玉蜂,包光光心里就一阵哆嗦。他不知道是否所有的驯兽师,都是这个德行,但从无数大大小小光点的映衬下,枕头处那变得清晰的匕首形空白,包光光猜测这恐怕只是一个特例。
——到底是什么样的境遇,让一个女人,非得守着虫子和刀子才能入眠?
包光光想不出。
以前曾听人说过,女性的闺房,代表了她本人最深处的私密,这话真的假的包光光吃不准,毕竟他没进入女性的闺房几次。在这个世界,更是仅仅在库瑞娜的房间里“惊魂”了一番——那垃圾场一样的格局,直到现在仍让他印象深刻。
不过从扎维尔家被灭之后,库瑞娜的表现看来,她的确是一个极度懒惰的家伙;这“懒惰”不是指贪图享受,而是指极端的没有动力——也许在她的心目中,只要能活着,能感受,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吧。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她更像个如假包换的艺术家(不是色魔升级版那种),而不是罗丝大姐的牧师。
同样的道理,人前长袖善舞的索菲娅,娇俏百变的索菲娅,又或者他印象中决绝狠毒的索菲娅,其实都是一件件或华丽、或结实的衣服,而真正的她,只是一个缩在墙角,怕到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就连那“神秘”的面纱,恐怕也是她潜意识中的一种自我保护吧。
想到这里,包光光居然觉着自己不怎么恨这个女人了。“也许让她……和哈比搞在一起也不错。”包光光如是想,可就在这个时候,感知里传来了一段信息。
“真的没有?”那是有人在说话,不过感知并没有听觉,传送过来的信息更接近某种文本。因此包光光分不出说话之人,到底是索菲娅,还是那个神龙首尾都不见的“老大人”、
正文 第七百一十七章 哈比归来
老包的感知,让他能轻易做到多少大师级探子都做不到的事——隔墙监听,甚至还能破除某些简单的魔法禁制;可惜这暴殄天物的家伙,居然没在这方面做任何强化性的训练。
这就导致了他能“读”到那边的对话,却不知道是谁说的,就好像那无良的作者故意不在对话前标注称谓一样。
好在接下来的内容中,给出了足够的提示:“现在老头子手里还有点权,虽然不多,但也足够给你保驾护航,做点什么生意,不比这强啊?丫头,我知道你打小就聪明,比你哥哥还要聪明,可为什么……偏偏要学着他一样去做傻事呢?”
“抱歉……”既然刚才说话的人是老头子,那么现在的这个丫头,应该就是索菲娅了,“那是家兄的梦想。所以,我是绝不会放弃的……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一时间气氛似乎有些僵,良久的沉默过后,那老头子才长叹一声,道:“算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老头子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当今天我没来过吧,丫头,你好自为之。”
谈话到了这里,便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呼唤霍格取来衣帽,还有些悉悉索索地琐碎声音。
包光光心里这个悔啊——要不怎么说,偷窥女性的隐私是要遭报应的,这不是?光顾着研究人家闺房里的小秘密去了,结果关键的对话,竟然只听了个尾巴,没有“上集剧情简介”,鬼知道这俩人说的是什么啊?
而接下来索菲娅送那人出去的时候,他也只看到了一个完整的背影——那人裹着臃肿的棉袍,在雪地上蹒跚前行的样子,让老包想起了因为太饿,而不得不停下冬眠出来觅食的熊。
那件棉袍,说实话真不是什么高档的玩意,甚至还有些破旧,应该是穿了有些年头了,然而,这并不能说明对方的经济状况——毕竟在大门外,还有辆四匹高头大马拉的马车等在那呢!
驷马驱动……那能是普通人吗?
其实在这里,老包是玩了个小花招的:索菲娅房间的窗口,恰好正对着大门(在浮冰港,许多别墅的设计都是这样),而卧室中,此时正燃着灯火。
包光光很清楚他若站在窗口,灯火就会将他的影子映在院中,至少,也会让行走在院中的人感觉到光线明暗的变化。显然,对面那位“老大人”也察觉到了,但是和包光光想象中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探究地回头来看(那样老包就能借机看清他的长相),可人家只是略微地停了停脚,似乎叹了口气的样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样的小花招,自然瞒不过心思剔透的索菲娅,因此她回来之后,便一言不发地盯着老包的脸瞧,若不是有面纱隔着,只怕那目光,就能把老包的脸直接给晒曝皮,至于“替兄弟把关”那样蹩脚的借口,更是连提都不敢提了。
或许是想到了彼此间合作的关系,索菲娅并没有太让老包难堪,反而开恩地解释道:“那是一位……长辈。家父的朋友。明白我意思吗?”
“哎,你多心啦!”包光光心虚地解释,“我可没有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只是有点好奇那位……嘿嘿,‘老大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大人……自然是管事的。”索菲娅说了句废话,紧接着,她却话锋一转道:“可惜是闲事。他希望我把佣兵团解散了,老老实实地在家当个太平寡妇。等过得几年,把夫家的遗产熬到了手,再挑个长命的嫁了,然后两个人随便投资点小生意,挣了钱,给孩子们捐个封诰,就这样一辈子。”
包光光听得是悠然神往,因为那,正是他内心中梦想的生活,当然,如果再有个权高位重的老爸,外加一群城管可以随着他前呼后拥地招摇过市,那就再惬意不过了。
“也许你该听听人家的,”他相当没有立场地说,“毕竟一个女孩子家,成天领着一群大老爷们瞎混也不是啥好路数……”
但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瞪回去了——虽然隔着面纱,但包光光还是能感觉到那目光,在自己脸上狠狠地剜了一下,然后才听到索菲娅说:“你今天来见我,是为了让我解散佣兵团来的?”
包光光愣了半晌,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初衷。至于人家爱怎么个活法,是人家自己的事,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者说了,那电影里不都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怎么退出?
想到这里,包光光不由得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只是来给你推荐个人——罗伯特·利兹,操船的好手。不管什么样的船到他手里,都能一个人给你开出去溜几圈看看,当你们的航海士,够格了吧?”
他说的这个罗伯特,就是几天前在石门渡认识的那位大叔了,从石门渡到黄金山,再到浮冰港,这一路老包已经见识到了大叔的厉害——说他能一个人玩转至少得几十名水手才能开动的大型战舰,那属实有些夸张,但一般的中小型船只,还是难不倒他的。至少老包就曾看过他等得无聊的时候,一个人架着船跳八字舞。
“哦?”像这种特殊的人才,在这种特殊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受到重视,索菲娅一时也放下了先前的不快,饶有兴趣的问,“罗伯特·利兹么?那他在哪里?”
“现在这个点,应该快到了吧……”包光光抬头向窗外看了看天色——其实他那是装腔作势。慢说大雪天看不见月亮,就算有,像他这种看惯了表盘数码的主,判断时间的准确率也不超过百分之三十。“一会儿让你的人,去码头那边接一下,这是他的画像……嗯,暗号在背面。”
可是索菲娅接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背面,上面用大陆通用语写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下面的应答是“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一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痴了。
……
……
天地良心,老包这回还没有点醒谁的意思,更没打算装什么文学青年;只是他学计算机的,对古典诗词记的本就不多,不错漏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还轮得到他挑挑拣拣?
至于为什么让索菲娅去码头区接人,道理很简单——城门处肯定是过不去的,而老包的也没牛到载一个成年男人人过海。毕竟利兹大叔的体重,能破两个赫里斯还要多。
因此大叔要想进城,就只能像小辫儿他们那样从海里面游进来。只是这两天气温降得厉害,走那条老路,恐怕会多遭不少罪吧。想到这里,老包不由得为那将要受苦的人默哀了几秒钟。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说出让索菲娅去码头接人的同时,他们要接的人,已经提前到了。
之所以会来得这么快,其实是因为大叔找到了一样相当特别的交通工具:剑。
哈比的剑!
虽然哈比的“御剑术”,还没到可以“御剑飞行”的程度(撑死了带个人在地上扑腾)但拖着两个人游泳,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论速度,也未必就比老包那种“鱼雷式”游法慢到哪去。
是以没几分钟,哈比就带着大叔游过了正常人怎么也要游上半个小时的路程,以至于上得岸来时,两人的身子还没冷透——只要你仔细瞧,就能看到大叔光裸的脊梁上,那蒸腾的水雾。
大叔匆匆地套上衣服,回头看到压根就没脱过衣服的哈比,一身法师袍全贴在身上,边角处被夜风吹得“扑拉拉”作响,不由有些担忧的说:“小子,你不冷吗?让你把衣服脱了来着……要不,上我那烤烤火吧!我本地人,家就离这不远。”
“是吗?”哈比挺直腰板,做了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那还真是巧了……我也是!”
正文 第七百一十八章 跳海的剑士
其实帕夫家的老房子并不在这附近,而哈比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佣兵团的驻地里,尽管他本人,也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佣兵。
——出纳官,应该算文职吧?
说起来,高尔特对他还是不错的:待遇优厚,也从来没让他涉及危险;至于他的姐姐艾莉婕,那就更不用说——虽然不可能真的娶她,但好歹,也为她买了房子,并保证她衣食无忧。
那所房子,就在离这不远的暗巷街。所以哈比才对利兹大叔说,他家就在这附近,毕竟有“家人”在的地方,才叫做家;大桥区的老房,仅仅是个记录了他童年贫寒与屈辱的破盒子。如此而已,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理由。
是的,家人。这才是世间最最宝贵的东西。别看哈比成天念叨着“舍剑以外,别无它物”,但那不过是一时的激愤罢了——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你忽然发现整个世界都变得你认识的完全不同:你身边一个落魄的老魔法师,成了你亲生的父亲;你最信任的姐姐,其实把你的身世隐瞒了二十多年;而你最爱慕的女人,背后竟然有无数的小秘密,你觉着,你该是个什么反应?
而哈比,选择了最自私的那种。
他一方面封闭了自己,让自己脆弱的心灵不会再受伤害,而另一方面,却心安理得地、汲取着他渴望已久的父爱,甚至从没想过任何回报。
于是他遭到了报应——就在他准备敞开心灵接受他那从天而降的父亲时,老汉斯,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魔法大师,居然为了救一群不怎么相干的人,就那么轻易地,死在了一场漫天的大雾中。
直到现在,哈比都不怎么相信这个事实,毕竟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刚刚得到,转眼间却又失去;何况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那种,这让我们的年轻人怎能不悔,怎能不恨?
而“悔恨”,恰恰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东西。
好在他还有机会——还有一个亲人可以让他补偿。然而就当哈比决定为这世上“仅有”的姐姐做点什么的时候,他才尴尬的发现,应该自己做的事,居然差不读都被那手快的便宜姐夫给做完了!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姐姐还差了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