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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春闺玉堂-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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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二太太一脸惊愕的看着幼清,实在气的不得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想要走,可想了想还是咬着牙又再次坐了下来,等了好一会儿幼清才回来,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二太太方才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杨二太太忍了又忍,咬着后槽牙道:“前几日我听到了个传闻,想必宋太太也知道了……宋太太的堂妹方二小姐似乎被人掳走了三日,这事儿吧本来没什么,可是我们家和别人家不同,志泽又身有功名,若是娶一个名声有亏的女子为妻,实在是……所以我今儿是受我嫂嫂之托,将方二小姐的庚帖还回来,往后我们两家还依旧当亲戚走动,只是这婚事怕是不成了。”
  其实,这番话杨二太太是准备幼清这里说不通的时候再拿出来说的,可是她被幼清一气实在没心思再迂回了,性就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幼清脸色一变,眯着眼睛看着杨二太太,道:“你说什么?”
  杨二太太没想到幼清变脸变的这么快,她一怔缩了缩,将庚帖摆在炕几上,道:“这……这是方二小姐的庚帖,往后……”
  “住口!”幼清砰的一下拍了桌子,道,“想退婚?好,可以,你让杨夫人来和我说,否则,免谈!”
  杨二太太伸着脖子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来,想缓和一下气氛:“我今日来就是受我嫂嫂之托,宋太太,咱们都是官宦人家,宋大人和杨首辅也算是同僚,不管怎么说,虽婚事没成可……”
  “闭嘴。”幼清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讥讽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和我谈?!说我二妹德性有损,你有什么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来,这事儿我们没完!”
  杨二太太也怒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气红了脸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她德行如何你可以自己去临安打听,我们没有大张旗鼓的闹,就是想给你们留点脸面,如果你们不领情,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调教贞观。到时候难看的可不是我们。”
  “呵!”幼清袍袖一挥对采芩道,“将这个人给我轰出去!”
  采芩应是,和小瑜还有辛夷就要上去拉杨二太太,样儿太甜一愣没想到幼清还真要将她赶出去,顿时觉得气的直抖,指着幼清道:“泼妇,简直就是泼妇,你给我等着!”话落,拂了袖子逃也似的出了门。
  幼清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笑了起来,蔡妈妈朝外头看了看确认杨二太太走了,她才道:“太太,这事儿闹大了确实是……”
  “她们没脸闹大。”幼清端着茶和蔡妈妈道,“去和方怀朝说一声,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蔡妈妈一愣看着幼清,幼清就低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蔡妈妈知道幼清不是乱来的人,便应了一声去找方怀朝,方怀朝听了蔡妈妈的话一点都没有欣喜的样子,蔡妈妈如实回来告诉幼清,幼清也觉得奇怪,他不是一心想要出这口恶气的吗,为何转过脸又不高兴了呢。
  “你去和江泰说一声。”幼清吩咐道,“让他留心方怀朝!”
  蔡妈妈应是。
  下午,幼清歇了午觉,醒来后在书房里给方明晖写信,蔡妈妈进来了,回道:“太太,杨阁老今儿一早告了御状,说三舅爷和赵家大爷一起把杨公子打了,求圣上做主!”
  幼清惊讶的道:“你说谁?”
  “三舅爷和赵家大爷把杨公子打了,人好像打的不轻,一条腿都打断了。”蔡妈妈唏嘘不已,她们只想着方怀朝却将薛潋和疏忽了!
  幼清抚额气道:“净添乱。”她话落,又道,“圣上怎么说?他们人呢。”她原本想让方怀朝亲自去动手的,这样一来事情闹大了,就要换做方怀朝去告御状了,如今倒好,让杨维思捷足先登了。
  “杨阁老把人抓了送府衙去了,圣上让姑老爷和赵大人带着两位少爷去赔礼道歉还要赔医药费用。”蔡妈妈回道,“只怕三爷今年的秋试悬乎了。”
  “幼清!”幼清正要说话,忽然听到方氏的声音,幼清忙穿了鞋下炕,方氏已经撩了帘子进来,急着道,“你三哥他又犯浑了,竟然和赵家舅爷两个人把杨志泽给打了,这可怎么办,圣上还说他德休不足,难成栋梁,勒令他们今年不准参加秋试,就连姑父都被责骂了一通,人到现在还在府衙里。”
  “你先别急。”幼清安慰道,“秋试暂时不提,现在关键是将人提出来。”又道,“姑父人呢。”
  方氏就撑着额头道:“你姑父还在西苑呢。杨阁老磕头不起求圣上裁夺,圣上便说要将他们关上半个月,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去探视。”
  看来杨阁老是打算死磕到底,拿此事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了。
  正好,连着郑孜勤和“三边”的事一起办了,幼清眯了眯眼睛和蔡妈妈道:“我写封信你让江泰想办法送去给老爷。”
  蔡妈妈应是。
  ——————题外话——————
  群啵一个~周末快乐,虽然只有一天休息,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啊。
  230 倒霉
  杨维思一脸伤心的坐在的万寿宫中,望着薛镇扬道:“薛大人,不是老夫要抓着这件事不放,是这件事性质太过恶劣,我儿若伤难痊愈,往后他可就要带上外样,变成了残废了啊。”又抹了眼泪,“试问,这天底下哪个做父母的能受得了这份悲痛和心寒啊。”
  薛镇扬抱拳,朝杨维思长揖:“下官教子无方,往后定当加强管教,至于杨公子的伤病,下官一定请名医医治,还他健康。”
  “怎么还,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说怎么还。”杨维思得势不让,哀怨的看着圣上,“圣上,老臣这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薛镇扬眉头几不可闻的蹙了蹙,人已经关在府衙的大牢了,杨维思还这样不依不饶,难不成是想让薛潋给杨志泽偿命?莫说杨志泽不过伤了一些,就是死了也要查明缘由酌情定夺。
  单凭他一个人哭哭啼啼的求情喊冤就要定罪?!
  薛镇扬暗怒,但面上却依旧是一派内疚,无地自容的样子。
  “确实可恶!”圣上蹙眉同情的看着杨维思,对薛镇扬道,“薛致远,你这教子之道实在不成,依我看……”圣上一句你休整几日回去好好教导儿子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有内侍自门口进来行礼道,“圣上,顺天府尹陈明京大人有事请奏。”
  又来一个,圣上蹙眉,道:“让他写奏疏呈上来,不见!”
  “是!”内侍应是,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陈大人说薛公子在牢里吐血晕厥了,他请了郎中,说是薛公子肋下受损,颇为严重!”
  内侍的话一落,圣上眉头便拧在了一起朝杨维思看去,杨维思也愣住,一时对这个消息有些难消化。
  他进宫的时候可是看到薛潋了,分明好好的,中气十足的说着话,怎么又内伤吐血了?!
  “圣上。”薛镇扬反应极快,立即抱拳就道,“请圣上传陈大人进来,我儿为何也身受重伤,此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圣上抿唇过了一刻点了点头,道:“传!”
  陈明京自宫外进来,朝圣上行了礼,圣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夫说薛公子肋下的伤是新伤,且颇为严重,若不及时救治怕有性命之忧无良毒妃。”陈大人朝薛镇扬看了一眼,几不可闻的眨了眨眼睛,又道,“微臣不敢私自决定将人送走,特来求圣上定夺。”
  薛镇扬听着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拳和圣上道:“圣上,杨大人口口声声说犬子与赵子舟一起打杨公子,微臣也没有怀疑,恨不能将这孽子打死为还杨公子一个公道,可是,如今犬子竟也受了重伤,微臣便要问问杨大人,当时到底是何种情况,是犬子聚众殴打杨公子,还是根本就是他们年轻人因事起了纷争?!”
  这两件事的性质可大不相同,前者是说薛潋带人蓄意将杨懋的腿打断了,这个责任就全然在薛潋的身上,可后者呢,却是三个人起了纷争从而动了手,责任就应该三个人一起分摊。
  “不可能。”杨维思暗怒,回道,“志泽怎么会和别人打架,我府中的家丁赶过去时,便就是薛闻瑾和赵子舟按着志泽在巷子中殴打,若不然,志泽的腿怎么会断!”
  “圣上。”薛镇扬和圣上道,“微臣自出事起便一直自责,还不曾问过内情,现在微臣要问一问杨大人,他既如此说,那除了杨府的家丁亲眼见到犬子和赵子舟打杨公子外,还有谁可以作证。还有,这件事至此都没有问过犬子和赵子舟,事情到底如何,是不是也要问问他们!”
  薛镇扬确实什么都没有问,一来圣上就将他骂了一顿,说把人关够半个月,还说薛潋难成栋梁……他到现在只要开口便赔罪。
  圣上不悦看着杨维思,杨维思心里一个激灵立刻驳斥道:“你质问老夫,老夫还要质问你呢,薛公子为何要下此狠手,将我打成这样,是有多大的仇怨!”
  薛镇扬蹙着眉和陈明京对视一眼,陈明京立刻就提醒似的道:“圣上,薛公子如今人事不知,怕是难问出一二,若是要问只有去问赵公子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还请圣上恩准先给他救治!”
  “陈明京。”圣上脸上火辣辣的,“此等事是顺天府尹的事,你身为父母官不会自己拿主意,竟还为了此事跑来问朕,难道还要让朕去给你坐堂审案不成。”他前头刚说薛潋狠毒,将杨懋的腿打断了,现在陈明京一来说薛潋伤的更重……
  这不亚于打了他的脸,让他下不了台!
  “是。”陈明京虽受斥责却依旧一脸镇定,他道,“那微臣先将人送去封氏医馆,给薛公子看诊,若再迟些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说着,就退了下去。
  薛镇扬急的眼睛通红,盯着圣上抱拳就道:“圣上,此事疑点重重,还请圣上明断,还我儿清白!”
  “好了,好了。”圣上不想再多谈,他都已经定了,怎么也不可能再翻过来的,“人也别管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吧,别的事等查清楚了再说。”
  薛镇扬当然不肯,他道:“犬子虽寻常有些淘,但从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也从未和谁有过口角,更遑论打人闹事。”他说完转头看着杨维思,接着又道,“倒是杨公子,整日里是非不断,犬子与他比起来反而是乖巧有加,如此反差,微臣是不可能相信犬子动手打人的。”
  “薛致远。”杨维思也气的不得了,“你们打人还打出理来了。”
  薛镇扬半点不让:“是不是我们打人,到底是谁动手的还不知道,杨大人贵为首辅,说话还请注意分寸。”
  “你
  东方特种兵!”杨维思指着薛镇扬喝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说是志泽动手的不成?!”
  薛镇扬哼了一声,冷笑道:“事实内情,有待查证,等查清楚若是犬子先动手,那下官自然会给杨大人给杨公子赔罪,可若是杨公子先动手呢,杨大人又当如何?!”
  “不可能!”杨维思拂袖,一口断定。
  薛镇扬就抱拳和圣上道:“微臣求圣上裁夺!”
  圣上揉着额头不耐烦的道:“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去,别在朕这里吵吵嚷嚷的,让朕头疼。”
  薛镇扬不走,昂头挺胸的跪在万寿宫里:“圣上,此事对我儿甚为重要,不但影响他今年的秋试,甚至对他的一生都造成了影响,所以,微臣求圣上定夺,查清此事还我儿清白!”
  “薛镇扬,你够了!”圣上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薛镇扬道,“你还没完没了?!”
  薛镇扬不说话,但一脸的坚毅。
  圣上大怒不已,看着杨维思真想拿个茶盅砸在他头上,一点事都办不好,前头让他写章程,几次易稿最后就差他自己动笔了,好不容易弄出来了定的还是宋弈的方案,现在他一力将这件事压下去了,让他办,他弄了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还让三边主帅蠢蠢欲动,军心不稳……前些日子他暗示他可以和宋府退亲,这么小的事随手便办了,没有想到,他竟然就闹成这样的结果。
  闹了便也闹了,他借机让薛镇扬回去,顺势警示薛镇扬和宋弈一番,可是没有想到,最后反而被薛镇扬咄咄逼人。
  他能办成什么事,要不是没有人用,他定第一个叫杨维思滚!
  “赖恩。”圣上怒拍了桌子,待赖恩进来,他喝道,“去给朕查清楚。”
  赖恩抱拳应是。
  “薛致远。”圣上指着薛镇扬,“你这般坚持,朕就让人去查,看看到底能查出什么来!”一副要是查出来薛潋确实打人,他就要将薛镇扬问罪的架势。
  薛镇扬,眼前浮现出方才陈明京给他的眼神,虽无交流,但他绝对领会了陈明京的意思,肯定是宋弈已经安排好了,让陈明京来给他报信,若不然薛潋受伤陈明京自己是不可能特意求来西苑征询圣意,他自己就可以办了。
  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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