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路的那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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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慧点头应了一声。
柯一鸣打趣道:“那你可当真捡了个大便宜。”
“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最开始,我还担心林婉遇会再把花店要回去呢!”
“林婉遇?”
徐子慧解释道:“就是以前花店的主人,刚从我这出去的那个女孩!”
知道了林婉遇的名字,柯一鸣的心里激动不已。只是他不明白,好好的花店为什么不继续开下去了呢?难道这真的和他的猜测有关吗?想到这里,他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就像有个铅块直接沉到了心底。
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你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吧?否则她怎么舍得把花店盘给你呢?”
徐子慧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和她总共就见过两次,彼此间并不是很熟!”
“两次?”柯一鸣疑问道。
徐子慧说:“第一次是盘花店的时候,第二次,就是刚才!”
柯一鸣依旧微微笑着,说:“我还以为她是你的朋友,特意来找你的呢!”
心里,却暗暗伤感道:“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这时,徐子慧突然说:“她唱歌非常好听,你唱那首《你是我心底的烙印》时,她跟着你把整首歌都随了下来!我本想着你们能一起把那首歌再唱一遍的,可是被她拒绝了!”
“又是这首歌,这首歌究竟和她有着怎样的渊源呢?想必,就是因为这首歌,才有了这两次看似巧合的相遇吧!”
柯一鸣想着,注意到了墙角里的那盆栀子花,他认得用篆体写在紫砂花盆上的名字,这不得不让他断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那盆栀子花,我很喜欢,花盘更是精致!”柯一鸣指着花盆,表现出一副极其喜欢的样子。
“如果一小时之前,你向我要这盆花,我可能不会送给你!不过,现在可以送了!”
柯一鸣装作没有看到花盆上的那些字,诧异道:“为什么?”
徐子慧小心翼翼地垫起脚尖,从乐器与花盆之间仅有的一条只能侧生而过的夹道里穿过。
她端来花盆放在桌上,又把花盆逆时针旋转九十度,然后指着正对柯一鸣的那一面说:“你仔细看看花盆上的两个名字!”
“我不认识这些字,这是什么体的?”柯一鸣难为情地说,那样子像是真的不认识那些字一般。
“这是篆体,我也是向别人打听了才知道的!”
徐子慧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花盆上左起竖着的三个字念道,“这三个字是林婉遇!”
然后又指着右面的三个字念道,“这三个字是李涵义!”
“李涵义,你认识吗?”柯一鸣浓密的剑眉微微蹙起,紧接着又问:“他和林婉遇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徐子慧思考着,“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情侣!”
“哦?”
“因为她说过,经营花店就是在经营她的爱情,还说了一些我压根儿就没有听懂的话……什么意义非凡,却又早已不在重要……我想,她肯定是被那个叫李涵义的男人给伤害了,否则她也不会到情缘岛做店员。”
柯一鸣的心再一次沉了下去,这次简直是由海面一瞬之间沉到了深不可测的海底。虽然他猜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为什么从别人那里得到真相后,又会如此地心痛呢?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可以把它卖给我吗?我喜欢栀子花,更喜欢这个花盆!”
徐子慧指着花盆上的字迹道:“你不介意花盆上面的名字吗?”
“有故事的东西总是美好的,不管故事的结局是喜还是悲!”
“这个说法,我还是头一次听!”徐子慧略显崇拜地看着他。
“总共多少钱?我把钱给你!”柯一鸣边说,边从裤兜里掏出钱包。
徐子慧忙推辞,“说好要送给你的,怎么能在收你的钱呢!”
“你收留我避雨,我怎么能让你再送花给我呢?!”
“说了送给你,就要送给你!哪有许了别人,又给生吞回去的!”
徐子慧一脸真挚,接着说:“况且,你来这里唱歌,还为我赚了不少生意呢!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呢!”
“可你这是小本生意,不收钱怎么成呢?”
“其实,以前也有客人想买这盆花,不过当人家看到花盆上面的名字时,都打消了买的念头!”
徐子慧又进一步说:“不过我当初也没想着卖,想着把它还回去的。”
“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呢?”
“她不打算要了!”
“林婉遇吗?”提到林婉遇的名字,柯一鸣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是的!”徐子慧欢快地说:“我刚才还在想,要不要把花盆上的名字去掉呢?如今送给你,反倒省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改天请你吃饭如何?”
柯一鸣想从徐子慧那里打听到更多关于林婉遇的事情,因为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不知不觉地迷恋上她了,他太想抚平她心里的那道疤痕了。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只见,徐子慧的面颊上娇红一片,犹如湖中盛开的一朵水莲花。
雨只是一阵,告别了徐子慧,柯一鸣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只有五十平米的出租房里。
地板上到处是纸,有空白的,有写了几个字的,也有满满都是五线谱的。
他踮起脚尖,手里稳稳地端着那盆栀子花,从几乎放不下一只脚的空隙里七拐八拐地来到阳台。
阳台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他先把花盆放在一旁,尔后又匆匆搬起来,放在卧室里的书桌上。
书桌上整齐地放着几本乐章,还有一套《哈利波特》。
他拿起抹布和拖把,仔细地打扫起阳台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阳台上焕然一新,可以说比他的卧室还要干净。
他吸吸鼻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又冲忙打开窗户。真担心这污浊的空气会让栀子花窒息。
半小时后,他又努力地吸了吸鼻子,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浅浅笑意。
他关上窗户,搬来一把椅子,等阳台上渐渐暖和起来,又从卧室里搬出栀子花放在椅子上。
“栀子花——多么迷人的名字,就像‘林婉遇’三个字一样地美丽动听,又带着浓浓诗意。”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应该就是她种下这花的期许吧!”
只见得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来一把剪刀,修剪起枝枝叶叶来。他希望栀子花可以开出娇艳的花朵,延续爱的期许,而不是真的成为一个忧伤的结局。
相遇在茫茫人海,一个眼神便足以带走一颗心,从此牵肠挂肚,寻找对方的脚步。无论是从天涯到咫尺,还是从咫尺到天涯。无论是从春夏到秋冬,还是从秋冬到春夏。一步一步,一季一季,变得是追寻的脚步和更替的四季,不变得是心中那份燃烧而又执着的爱。
☆、1——5
“你是我心底深刻的烙印……”
林婉遇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屏幕,待铃音消失后,她毫不犹豫地按下关机键。
她不明白,为什么姑姑总是隔三差五地给她打电话?有时候早上六点多就会打过来,有时候会接二连三地打个不停。她真的不想再接姑姑的电话了,她明明已经向她解释的很清楚了,她好不容易缓和的情绪,每次都会因为姑姑的电话变得莫名地急躁。
她不知道在姑姑的心里,爱情究竟是年龄,是金钱,还是过日子?亦或者是,除了爱以外的所有一切都有可能。
最初,她以为爱情只不过是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直到后来恋爱了,她也依旧这样认为。可是直到失恋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爱情在她心里的份量已经远远地超出她的想象,几乎占据了她生命里的一切。她甚至开始认为,自己是一个为爱而生,为爱而活,为爱而死的人。
林婉遇不喜欢别人穿梭在她的感情世界里,尤其是姑姑这种和她的爱情观完全不一样的人。
她第一次尝试爱情是在22岁的那一年。当她和男孩就要谈婚论嫁,男孩家都已经开始收拾房子的时候,姑姑却突然说要给她介绍男朋友,还说见面的时间都已经定下来了。林婉遇把该说的都说了,但是姑姑依旧不依不挠,甚至还打电话给她的父母,希望她的父母可以劝说她去见面。到最后,姑姑更是离奇地跑到她的家里来。不仅告诉林父林母说,林婉遇在电话里凶她,还说了些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靠不住之类的话。
姑姑的一席话被林婉遇的父母听在心里,他们瞒着林婉遇去了媒人家,商量订婚的事宜。
半个月过去,母亲突然提出一个星期后给她订婚,并让她打电话询问男孩。林婉遇当时一头雾水,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因为她想和男孩在一起。可谁知到最后竟换来男孩莫名其妙地分手,而她居然也一口答应了。
从那以后,爱情在她的心里沉寂了两年有余,直到后来遇到李涵义。
这期间,姑姑依旧一如既往地给她介绍男朋友,似乎只有她介绍的才是好的。如今她又分手了,姑姑也更加理直气壮地做起媒人来。
可林婉遇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子,她不可能心里爱着一个,却又和另外一个见面。她认为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做法,不仅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爱情的不负责。她宁愿永远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也不愿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
林婉遇的心里乱极了,就像一团解不开理还乱的麻绳一般。
沿着熟悉的小路,她再次来到花店。
“说好要绕道而行的,可为什么还是不争气地来了。”
徐子慧见到她,热情地打起招呼。
林婉遇淡淡地笑笑,只是她笑地凄楚,笑地苦涩。
徐子慧问:“是要去上班吗?”
林婉遇说:“一个同事中午有事,我打的连班,晚上就不用去了!”
“打连班可是很辛苦的!”
林婉遇淡淡地回应说:“还好吧!”
走进花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盆栀子花所在的位置,只见得那里摆放着一盆开得正艳的杜鹃。
紧接着,她把花店扫视一番,在心里呐喊道:“栀子花怎么不见了?”
徐子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整理的单据,半转过身,对她说:“那盆栀子花,我送人了!”
林婉遇一怔,心紧紧地抽了一下,就像过了一股强大电流一般。只不过这不是血淋淋的痛,而是一种比血淋淋还要触目惊心地——空落落的痛。她本以为自己会放下,原来却这么的放不下,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一刻,她不能原谅自己。不能原谅自己,当初为什么违背自己的心;不能原谅自己,为什么舍不得可还要故作大方地接受分手。难道这就是承受一切的代价吗?难道这就是只有自己才能看得到的心碎吗?
栀子花没了,誓言凋谢了。
人这一生中,有些东西舍不得丢掉,却又不忍心触摸,于是只能把它们偷偷地隐藏起来。可当有一天它们真的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时,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不舍、心痛和绝望。
林婉遇缓缓上前,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那声音就像从隔着千山万水的灵魂最深处发出来的:“我还以为不会有人要了呢!”
“最初,我也这样认为的,可是柯一鸣却很喜欢!”说到柯一鸣,徐子慧浑身的神经都兴奋起来。
林婉遇又是一愣,但什么都没有说。
徐子慧见林婉遇不说话,忙说:“如果你不舍得,我再把它要回来!”
“你误会了,我没有不舍得!”林婉遇违心地说。
然后转过身,努力从脸上挤出一片笑容,“他难道不介意花盆上面的那两个名字吗?”
“他说有故事的东西总是美好的,不管故事的结局是喜还是悲!”
“他的见解,还挺独特的!”
“对呀,对呀,我当初也是这样认为的!”徐子慧一脸崇拜地接着说:“特别是他的歌声,和他的名字非常契合,简直就是一鸣惊人!”
“你们是在说我吗?”
柯一鸣进来,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咧开的嘴里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徐子慧激动地迎上去,“说曹操,曹操到!”
林婉遇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和第一次见到时是那么地不一样,仿佛天上的星星闪闪发亮,且泛着温柔善良的光,最后全部照在她的脸上。
“你好,我叫柯一鸣!”柯一鸣说着伸出手。他的手指长长的,细细的,像是女孩子的手。
“我叫林婉遇!”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柯一鸣不由一惊。她的手冰凉的就像冬天即将上冻的一潭死水,不仅凉到了骨缝里,也凉到了心里。
林婉遇垂下头,快速把手从他温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