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俄罗斯男友-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奥列克满面吃惊的看着我,似乎我的问题有点令他猝不及防,“什么喜糖?苏,你在说什么呢!列娜她是我的姐姐!”
“姐姐?你的姐姐不是尤丽雅吗?”
奥列克激动的站起身,“苏,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不要告诉我你对我的疏远……只因为列娜。”
“可是,你们总腻在一起,瞎子也会误会啊!”既然已经谈成这样了,就没必要掖掖藏藏,我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你……”奥列克被我呛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又开口:“我跟列娜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我的咖啡勺“当啷”一声落在了杯沿上,溅起一丝丝涟漪。
“达克的哥哥得的是绝症,时日不多,这些……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既然不能阻止尤丽雅举行那场婚礼,我们便选择祝福。大家都在为尤丽雅担心,尤其是善良的列娜,明明担心的要死,却从不在外人和父亲的面前表现出来,能安慰她的只有我!” 奥列克因为激动,满面通红。
我狼狈的低头,冰冷的指尖碰触咖啡的杯沿,恍惚间似乎又回到那晚,流星如雨般坠落,划过天际,奥列克在“雨”中大声的对我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我想跟她走到天涯海角。”
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眼波流转,最后停驻在奥列克俊郎的面颊上,“对不起,是我误会了。”心中仿佛插了根针,丝丝缕缕的疼痛,“可是,为什么两年里你一次都不联系我?”
“苏,抱歉,这个原因我无法启齿。”奥列克用了个“无法启齿”,我不知道他跟谁学的这句话,但是用在此处,徒增我的愤怒。
我的指尖依旧冰凉,冰凉的却不仅仅是指尖,我看到奥列克静静的坐在我的对面,脸上浮现的是他那一贯的淡然的神情,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原来,他竟是不屑于辩解的。
咖啡已经凉了半天了,我却兀自用勺子敲打着咖啡杯的杯沿儿,心中的怒气随着那一下一下的微小而清脆的碰撞声越积越多,陡然如岩浆般喷发而出。
我冷哼一声,豁然推桌站起,“抱歉?我今天坐在这里不是为了听你的一句‘抱歉’的!”心下却也被自己火爆的表现吓到,即使我的脾气从来就没温顺过。
奥列克伸出一只手,想说些什么,手伸至半空却又无奈的放下,“苏,你难道就不想听听我为什么要来中国,为什么要见你吗?”
“说实话,我并不感兴趣。”我打开手提包,掏出手机,看到了一则未接来电,电话是鲁斯兰打来的,昨天他擅作主张跑到老爸的学校,进行了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老爸回家后只说了一句话:这个俄罗斯小伙子想娶我的女儿,嘿嘿,没那么简单。
“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吗?或许苏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奥列克的声音淡淡的,一如他淡淡的面容,我真的开始怀疑午间在我的办公室他是否真的曾经抱过我,曾经紧紧的抱过我。
“虽然有些迟了,或许已经赶不上别人的脚步了,可是,苏,请你记得,我是为你而来。”
我是为你而来为你而来。
我是为你而来为你而来。
这个声音从四面八方辗转进我的耳际,反复吟唱,轰然作响。
“抱歉,你有你不能启齿的理由,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改天,改天咱们详聊。”我默默的站定,心中咸咸涩涩的不是滋味。
转身,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向店外走去。
有些人有些事,也许错过,便真的错过了。
☆、第五十四章
三个月后。
奥列克在中国建立了驻华办事处,他说希望我能到办事处任职,条件优越,薪水可观。有了韩文的前车之鉴,我礼貌的回绝了他的好意。
鲁斯兰的第三次求婚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被人点拨,他参加了市里有名的情感节目,并在直播的时候请求我的父亲能够首肯婚事。老爸自然是不喜欢外国女婿的,可是被请到节目作客,他还是聪明的留了回旋的余地。
依照老爸的本意“还是要继续考验考验的”但是鲁斯兰一不要脸二不怕死,每到休息日必定带上好酒来我家蹭饭,还虚心的跟随老爸学习古汉语。老爷子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勤学的孩子,又喜欢没事喝上几口,弄到最后他们二人竟然成了忘年交。别看我老妈一天到晚咋咋呼呼,家中的大事还是老爸说的算,但凡老爸点头的事情,她都会跟着说好,所以,与其说鲁斯兰的第三次求婚是攻下了我这个堡垒,不如说是他征服了我的父亲。
结婚前一星期,我将请柬亲自送到了奥列克的办公室。奥列克当时的反应有些吓人,他赤红着双眼一言不发,只是苦笑。
“奥列克,我是个固执的人,有些冥顽不化。对于你所说的那个‘抱歉’的理由,我依然很感兴趣,你能说给我听听吗?”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奥列克,总归还是咽不下那一个好奇的心思。
奥列克抬起头,淡定优雅的面庞上蓝色的眼眸执着而明亮,“苏,你知道什么叫誓言吗?许诺了就要去遵守,即使有些人破坏约定不守誓言,但是我做不到。”
我神经质的笑了,“有这样难以回答吗?”
“苏,你在乎的是我到底爱不爱你,还是那个理由?”
双拳无声的紧握,又松开。
我忽然想起了寝室小六曾经问过的傻问题,“奥列克,如果我和尤丽雅都被绑缚在铁轨上,火车即将驶来,你只来得及解救其中的一个,你会救谁?”
奥列克对我的问题很困惑,“苏,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是无解。”
“是啊,无解。”一抹淡淡的忧愁在心内流走,我扫了眼奥列克,低声道:“可是,你必须回答。”
“这个问题真的很残忍……好吧,我会救尤丽雅。我的小外甥不可以在失去父亲的同时再失去母亲,我想你也不会希望他成为孤儿。”奥列克一字一顿的说。
我笑了笑,从手提包内拿出一打儿照片,“两个都是你爱的人,但你却只能选择其一。被放弃的那个,不代表不为你所爱,只是,被选择的那个有着更多需要拯救的理由。这些照片,我不再需要了。”
奥列克接过照片,翻看了几下,握着照片的手轻轻抖动,忽然一拳头砸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这不公平!”他说。
“很抱歉……”
“不,不要跟我说抱歉,我承受不起……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既然我们谁都没错,错的只是时间……可是……”奥列克苦苦一笑,蓝色的眸子水汽氤氲,“我无法真心的祝福你们……请原谅。”
鲁斯兰绝对是个英俊养眼的未婚夫,却也绝对是个忧郁的未婚夫,婚礼前的这几天,他似乎有满腹的心事。
“奥列克说你是个幸运的家伙。”我温柔的拉着鲁斯兰的手,语气里有着小小的得意。
闻言,鲁斯兰只是心不在焉的笑了一下。
我不开心的嘟起嘴巴,埋怨道:“喂,鲁斯兰,干嘛整天的垂头丧气?娶我有这样的委屈吗!”
鲁斯兰诧异的看着我,“怎么会?你能答应嫁给我,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我狐疑的看着鲁斯兰,难道说姐的眼睛瞎了?不然怎么听到的和看到的如此不符?
“鲁斯兰,我看到你最近似乎不太……开心……不太……幸福……”
鲁斯兰的蓝色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他沉默了半响,缓声说道:“苏,有一件事我应该坦白……我,我很爱你,你,爱我吗?”
我的手指轻轻拨动鲁斯兰前额的发丝,抿嘴而笑:“傻瓜,我难道会嫁一个没有感觉的人吗?亲爱的,韩文是说过‘婚礼当日抢亲’,但是你不可以这样没面子的被吓傻哦!”
鲁斯兰长臂一揽将我轻拥进怀,他在我的耳边呢喃道:“苏,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吗?”
我将手覆在鲁斯兰的手臂之上,温热的夜风中,我能感觉到鲁斯兰拥着我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苏,如果……如果这一年里陪在你身边的是奥列克,你会嫁给他吗?”鲁斯兰的声音哑哑的,下颌抵在我的肩窝上,弄得我浑身酥麻。
我略一挣扎,自鲁斯兰的怀中抬起头,用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盯着他看,“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悔婚啊?告诉你,货物售出概不退货!”
鲁斯兰苦笑一下,不懂幽默的继续刚才的提问:“如果我和奥列克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你最终还会选择我吗?”
我嫣然一笑,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闷声说道:“你这是婚前综合症,不要胡思乱想啦!上天对每个人是公平的,付出的多回报自然多,你对我的好,我心里是记得的。”
鲁斯兰手上用力,愈加使劲环住我,而他的手臂仍在微微抖动,“苏,我总觉得我的幸福是偷来的,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每一天,我都……很不安。”
我没有说话,伸手轻轻抚摩鲁斯兰金黄色的头发。
“奥列克说我是个幸运的家伙,我承认,因为我能够与你相遇,相知并相守,可这一切的幸福,这一切……都是我违背誓言才得来的。”鲁斯兰的手臂抖动的愈加厉害,我心里的不安如雪球越滚越大。
“那天,你回国的那天,奥列克他开车载着我一路目送你直到国境线……那时的你内心很彷徨,你跟我说想过简单的生活,但是这种生活绝对不会在俄罗斯……不想给你太多的压力,我们约定在你走后的两年里静静的等待,等待你的决定。不管你先主动联系我们当中的谁,那个人都会来到中国,而另一个人则放手退出。”
“如果我谁都不联系呢,你们就不怕我嫁给了别人!”我对着鲁斯兰的后背狠狠砸了几下。
“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在两年后,也就是你毕业的那年,到中国来找你,重新开始竞争。可是,我们都忘记了一件事,你们中国的大学是四年制,而我们以为是五年,这样便多算了一年的时间……苏,我并不想破坏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誓言,所以,那时候我给你写国际信件从来不署自己的名。但是,当我得知你比我们约定的时间提前毕业的时候,我害怕了,我,跑来中国找你,我偷抢了奥列克一年的时间。”
我紧咬嘴唇,口中麻麻的,一股咸腥的味道泛滥开来。
鲁斯兰气息微乱,低声道:“你还记得古石和宏吧?他当时也很喜欢你。”
“不要提他,烦!”
“他的家族同我父亲有大额的贸易往来,也一直跟奥列克的家族互通有无,彼此牵制。这个契约,他也有份。”
我又重重捶打了几下鲁斯兰的后背,最后停在他的肩膀之上,无法抬起。原来这就是奥列克那无法说出口的“抱歉”,那个男人之间的誓言契约。
泪不经意间便滚了出来,那悄然停于边境线彼端的黑色小车,那静静的、安然的、遥遥以对的炙热情意,被我怎样的冷酷的回绝了啊。
☆、第五十五章
翌日,市骨伤科医院的病房住进了一名俄罗斯人。
“奥列克,你要找死吗!”我站在俄罗斯病号的床前,大声的喊叫,完全不考虑他还是个病人。进医院是他自己活该,喝多了酒还要开快车,不出事才怪!
“咳咳……苏,你先别发火,你现在应该为我的大难不死欢呼不是吗?”奥列克腿上打着石膏,心情很好的开着玩笑。
“谢你提醒,我还真应该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当时把我从车上推出去,也许我早就见阎王了。”我举起自己缠满绷带的手臂,一瘸一拐的走向奥列克,“可是,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我去找你是为了向你道歉不是为了出车祸!你既然有胆把我劫持上车,就要有胆承担后果。”不要以为姐很宽宏大量,姐小肚鸡肠的很!
奥列克依旧很好心情的笑不停。
“告诉你,我已经跟这里的保洁阿姨订购了一瓶子蟑螂,回头好好款待款待你。”
“别!既然是来找我道歉的,怎么突然冒出小强那种东西,这样做太不真诚了,还是带回家炒炒吃了吧。”奥列克强忍笑意,憋得满脸通红,终究夸张的大笑出声。
还笑,满头满脸的白色绷带还有心思笑,这个人,是不是神经反映迟钝不知道疼痛啊。
已经拐到病床前的我抄起奥列克那伤势尚算轻点的右手,张大嘴巴,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苏,你几天没吃饭了,不要跟个狼似的,他现在是病号。”鲁斯兰笑着走进病房,手里托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我想,这应该是你的。”鲁斯兰轻轻将小盒递向我,我迟疑着,旋即抿嘴笑着接过。“怎么?奥列克那辆苟延残喘的破车里就搜刮出这点东西吗?他不是很有钱吗!”
“也许,这是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是最珍贵的……”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