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转身-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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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头在一旁踢了可乐一脚,“你口无遮拦地胡说些什么啊。”
可乐不屑地切了一声:“你看这里有外人吗?流氓是我兄弟,我说的是心里话”他继续摇头晃脑地象是私塾的先生:“这个世界总有些呆比会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的。兄弟我虽然不相信但还是祝你幸运。”我没和他客气把钱揣进了上衣口袋:‘老大,毕业前我可能还不了。‘
可乐笑笑:“怕什么,爷们偶是当毛头面给你的,这是公款。‘他压低了声音:‘要是偶的私房钱,你小子得还快些。哈哈。开玩笑的,追到夜月后,连本带息还我,追不到就算我们合伙的一次失败投资,就当我没有眼光吧。”
我给了他一拳,不自信地诺了一声。毛头转过身来,欲言又止:“流氓,我劝你还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眼光放长远一点,其实外面还有很多更加绮丽的风景。”
我干笑了两声,没搭理她。可乐拉着毛头走远了。
老胡是很早地就离开了学校。这小子身躯庞大肥肉较厚。对夏天尤其敏感。一到六月中旬便有些吃不消了。年终考试一结束,就屁滚尿流地滚回了老家。这些天他一再地发消息要我体谅他没有来接我的苦衷。说要是现在留在南京那他就成烤乳猪了他还不想壮烈牺牲因为他还承担着养育下一代的重任。他在电话里作啜泣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说咱们兄弟情深,也只能秋后图报了。”
我狠狠地回了一句”呸。”
走廊里满是乱飞的纸屑,宿舍里又是我孤单的一人,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孤单。我总比别人快一拍地到达秋天到达萧条。为了证明我自己有自食其力的能力。我打电话给老妈叫她这个月就不要寄钱过来了。
老妈说:‘这怎么能行,你小子就算了可以打打短工,男孩子就是要学会自给自足,可怎么也不能亏待了夜月。她是女孩子,脸皮薄没男孩子得天独厚的脸皮,不能让她吃苦,所以家里还是要支持你们一部分的。你要是亏待了我未来儿媳妇我跟你没完。”我电话里尴尬地笑笑:‘妈,我可是你亲儿子。‘老妈笑笑道:‘那我不管。‘
到了临挂电话的时候,老妈才心一软心疼地说:“天热不要太劳累了,累了就回家。”老妈想了想又说:“得把夜月也带回来,要不就不用回来了。。。”
老爸在一旁憋了半天,抢过电话却只说了句废话:“儿子,南京热吗?”我说当然热啊。热得可以直接洗桑拿了。老妈在一旁插嘴:“老刘,你别尽说些废话。”老爸在电话那边尴尬地笑笑。我听得懂老爷子词不达意背后的浓烈关注。和我一年前在北京一样,老爸一往北出差就来看我,就连有一次去徐州买仪器也抽空来了趟北京。每次见面我们基本上也说不上几句话。他知道我爱上网只是一个劲地叮嘱我别太熬夜。“人没有精神是不行的,精神好身体健康,都是革命的本钱。”然后在临走前不容推迟地硬塞给我几百元钱。
虽然老爷子一直主张我找个不漂亮的女朋友,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对俊俏可人的夜月是相当满意的。父母和可乐这些朋友都是我逆水前进的动力.虽然我和夜月的心还相隔得很远,但是我是有信心的,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说过:淮海战役胜利的关键之一就在于后方的稳定和老百姓的顷力驰援。
当然最振奋人心的还是赵阳那句话:‘宋玉致最终还是属于寇仲,那是雷打不动的。‘
我在心中默默地喊了一句少帅加油。去年夜月在南京的晨报实习。我不知道她今年是否会来。我选择了最简单愚蠢的守株待兔。通过朋友的介绍在晨报里找了份实习的兼职。当然这个火暴的夏天,晨报每个办公室里都有的硕大无比的中央空调对我来说也是一大诱因。
和我在一个办公室的还有三个人,主任姓王,他的办公桌离我们很远。为人也是一副很威仪的样子,有一次我排错了主打文章的标题被他狠狠地熊了一顿,这让我越发地认为他的确是块主任的料。
当然也只是块主任的料。他的上面有主编,下面有我们这些伙计。无论是作出一副谄媚状还是一脸的威仪。他都不那么左右逢源。我觉得他象被活活地卡在了生活的中央。是这个世界里很不幸的一种人。
一天清晨,我打扫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此人有收集黄色片段的爱好。一本书本大小的笔记上贴满了一些流光异彩的片段。我看了一页觉得有些经脉贲张。顿时觉着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其实挺渺小的,从中学时代开始我就特鄙视那些撕书一族。他们这种人不仅仅是破坏了小说的连贯性而且在心理上也是残缺不全的。我突然间笑了起来,我想那平素的严肃后面藏着的是一只特虚弱特虚弱的纸老虎。
毛主席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没什么可怕的。我微笑的时候,对面的阿姨也笑了。
阿姨姓李。五十多岁,年轻的时候是报社的主任,今年就快退二线了。她非常和蔼,来晨报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我妈。我对她印象颇好。
她从侧面看很象我小学的一位语文老师。从小学以来我的语文成绩就异常出色所以语文老师不一例外地对我都特别地好。在我所有经历的所有老师里面,我对他们也就尤为尊敬。另外很重要的一点在于她不象别的编辑一般颐指气使地喊我小刘,而是直接叫我孩子。我想母性是女人最独特最具有魅力的光芒;
相邻我办公桌的是一个刚分配的大学生,男性,个子不高。人挺随和的。叫做宗卫云。可能是刚毕业不久的缘故身上还有很明显的学生气。他常常勇猛地和主任顶牛,也常常很客气地从外面的冷饮门市买来三支同样的雪糕。当然结果是被我们接受,被主任拒绝。
我们三个人几乎是承担了筛选,采集,编辑,分栏,排版,付梓的全过程。而主任的工作仅仅是进行审阅。他具有决策权,还喜欢唧唧歪歪,所以为办公室的其他成员所厌恶和抵制着。
他却自以为生活在一个无人企及的高度,享受着那无尽的寒意。
“我觉得吧,人还是低调一点好,处在一个无人企及的高度,肯定会寂寞死。”小宗对老王收集黄色片段颇有感慨。“万一落得个心理疾病什么的,真的很惨。”
老王可能注意到了我们的谈论,在办公室里猛地咳了两声,我们立刻停止了讨论,低头作工作状。
因为季节的缘故。晨报最忙的时段就是早晚。而整个白天则比较空闲任务也不是很重。我一般可以挂在西祠上聊聊QQ或MSN边享受着空调带来的阵阵凉风。我觉得这种欠缺思考的生活也蛮有意义的。至少可以让你安静下来细细地看街上的车水马龙和身边的人或事。这不正是所谓的清闲么!
李阿姨的老伴在市图书馆工作,很有趣一老头。因为年纪大了,图书馆的工作也不是很忙。所以他总是很早地下班,他一下班就会到我们编辑部来等李阿姨。据说是几十年如一日地痴情。有一次我在楼下的书报亭买香烟,看到两老人牵手旁若无人的幸福场景。我由衷地祝福他们并强烈地渴望自己将来也会有一个牵手一生的爱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多么美好的一种境界.我突然间对为什么会有‘死生契阔‘有了深刻的理解。
老头特喜欢下棋,并不忌讳我们叫他李叔叔。他尤其是喜好摆残局和我们一起思考,有一次一著名残局被小宗给破了之后他甚至高兴得跳了起来。大叫:‘能干能干,好样的。‘
他们的儿子在外地念大学,可能是有女朋友了吧,连续几年都没有回来过暑假。所以在潜意识里李阿姨夫妇把我们当作了他们在外读书的孩子对我们也就特别地好,常常地邀请我和小宗去他们家做客。李阿姨常常握者我们的手动情地说:“你们这些离家在外的孩子挺不容易的。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学习起来的时候不分昼夜,可还是要记得时常回老家看看啊,你们的爸爸妈妈成天都在巴望着呢。他们年纪大了你们就是他们唯一的记挂,到岁数的人就总担心自己的孩子在外面会出事,不能回去也记得常打电话去报报平安。”
我看到她有些无奈的笑容我又想起了我妈。家的轮廓在意念中也逐渐地清晰了起来。
说起来我真的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晚上我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她在电话里感动得一踏,唏嘘着说:“算你小子还有良心。记得老娘。”
快到八月的时候,天气更加地湿热。走在街上无论多少行程,哪怕只是去买一个冰激凌,你都会明白什么叫做“挥汗如雨”。李阿姨喊我和小宗去她家喝藕茶。到了她家门口的时候我们都很客气地喊李老师。然后争先恐后地要去厨房帮忙。她笑着说:“你们两孩子去房间里看会电视。今天有足球转播的吧我知道你们这些孩子都喜欢看的。我们家阿光看到球赛连吃饭都会忘了,别当阿姨年纪大了,就不了解你们这些孩子,快去快去。”说着,把遥控器放到我的手上,“一会老朱回来了我们再开饭。”
我们刚看了会球赛,老头就回来了。他一看见我们显得特别地高兴,要亲自下厨让我们尝尝他的手艺。在我们表示要想前辈学一手的时候,他的兴致越发地高昂了。不停地解说着什么时候该放什么作料。然后神秘西西地套着我的耳朵问:“你们会不会打麻将。”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高兴的说:“那饭后忽悠三圈,谁也不许跑啊。”我们笑着答应了。他回头对李阿姨说:“真是两讨喜的孩子,要是我有两女儿,就一人嫁一个。”我们都红着脸。李阿姨白了他一眼。他还是乐呵呵地笑个不停。。。
席间李阿姨谈到了夜月。“去年也有个N大中文的女学生在晨报实习,叫赵夜月,小刘你是否认识。”我说认识啊,我和她是同班同学。李阿姨啧了一声:‘这孩子很俊俏,很乖巧。还没有谈对象吧? 我想也没想说:好象没有吧。脑海里却不断地闪现着回回高大的影子。我这个谎并不高明。至少它没有让我感觉一点愉悦。李阿姨继续说道:‘老朱,要是这孩子将来留在南京,就把她介绍给我们家阿光你觉得怎么样。‘
我在心里回答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老头的回答真是绝妙:‘现在的孩子都是自主恋爱,哪里需要我们来安排啊,我们家光光说不定今年寒假回来就能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回来。你看着,肯定不比夜月那孩子逊色。”
李阿姨笑:‘瞧你得意的样子搞得跟真的似的。”
“那当然,虎父无犬子嘛!你想我当年。。。”
‘去去去,吃饭,吃饭。。。越说越不象话了。。。‘ 李阿姨夹了一大筷子茄子塞在老头嘴里,她的脸上浮现了一种18岁少女才有的娇羞。
这顿饭给我很温馨的感觉。想到夜月曾经和我在一个办公室实习,在同一个家里吃过晚饭。这更加深了美好的感觉。不知道这是否也算是一种缘分。
说来也巧。收拾完碗筷我们正坐在一起聊天,李阿姨收到了夜月的电话。她说她暑假想来晨报实习,李阿姨很爽快地答应了,说:“没有问题。我跟主任说去。夜月啊,我们刚才还聊到你呢。你朱叔叔让你快来打麻将。三缺一。还有你的一位同班同学在我手下实习呢。。。”
然后把电话递给了我,我刚咳了一声,夜月便咋呼了起来:“哦,刘星啊!你是不是又没有回家的盘缠啦。”
我说不是主要是想跟李老师和朱叔叔学点东西。
夜月说:“行啊,你小子现在学会拍马屁了”。
‘这哪能是马屁呢,老爷子姓朱。‘我压低声音。
‘呸,‘夜月在电话那头笑得很愉快。
而很显然的是我的马屁拍得很到位,老头眉开眼笑地看我跟夜月聊天。然后要过电话催促夜月快来。夜月娇笑着说:“不乘公交了,我立即改乘火箭去,怎么也不能扫了叔叔您的兴致。”
老头咧开了嘴。露出了很白的牙齿。标准的鹤发童颜。
不一会,夜月便来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拎着两盒脑白金。一进门李阿姨便亲热地挽起了夜月的手臂。夜月说:“阿姨,这是孝敬你的。”
李阿姨接过夜月手中的礼盒说:“这孩子,阿姨不要你们送什么礼物,只要你们以后能常来看看阿姨,那阿姨就很高兴了。”
夜月作了个鬼脸说:‘yes,madam!不过,送礼就送脑白金嘛!年轻态饮品。”把大家都逗笑了。
我没想到这么弱智的广告居然有调和气氛的功效。算是大开了眼界,同时对那蓝色的包装刹那间也少了许多厌恶。
一番退让之后,我,小宗,李阿姨和老头四个人上了麻将桌。夜月说她不太懂只负责拿‘头耗‘。老头说:“你这丫头真是个鬼精灵.”李阿姨则不停地问夜月打哪张。说来也奇怪,那天的李阿姨手风特别顺是从头到尾地一吃三,两圈下来打得我们极其地郁闷。老头不停地喝着茶说奇怪奇怪.这年头还真是阴盛阳衰。”
我让夜月帮我冲了杯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