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转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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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北京一夜》正在流行,赵阳有些嘶哑的嗓子或多或少让我们想到了不久前的分手。想到了在北京短暂紧凑的快乐生活,于是车上有人神经质似的大声叫好,有一小部分人在小声地跟着唱,感情汇集到了深处便成了一车人的大合唱。
“美丽的北京,一定有什么是你留恋的。”赵阳没有停顿:“是你如花似玉的女朋友,是你英俊不凡的男友,还有那些和你同甘共苦的兄弟。”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集体攀越香山的场景吗?那香山外壳光秃秃的,大家都很失望,可是坚持到达了山顶,然后看到了那满树的红枫叶,看到豁然开朗的广阔天地,我们顷刻间又都沉醉不已。很多的风景不是因为长久的坚持才能领略的吗?”
“同学们,此刻玄武湖的湖水应该是碧清碧清的,我们可以尽情地游泳嬉闹;中山陵的套票又要发售了吧,和一年多不见的朋友去爬山是多妙的一种意境?”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因为精力充沛的赵阳存在,反而意外地显得有些急促。象是刚离开了北京就回到了南京。七月的南京,35度以上的温度几乎就是南方的北京。这使得我们没有任何的不适。把行李搬回了有些陌生的宿舍。觉着自己直接从一座火炉搬到了另一座火炉。
说来也奇怪,在北京整整一年。我和赵阳见过不少次面。都只是礼节性地打打招呼;回到了南京却交上了朋友。多少有一些无心插柳的感觉。当然他也绝对没想到的是自己对着一车的美女大献殷勤,居然最后只获得了我这么个胡子拉茬的朋友。这让有心栽花的他颇有些失望。
当然我们能成为朋友。也缘于可乐和陈进这两个混帐。回校那天大葱身体不适,车上打了电话给陈进让他来拿行李。一下车便把那两个大箱子寄存在了学校对面的南缘照相馆。然后径直地往亲戚家去了。。。
当时的校车是浦口的,晚上还要再赶回江北。于是就停靠在了鼓楼医院的门口让我们下车。车上的同学几乎是车一停便一涌而下,就象一群放学了要回家看动画片的傻孩子。只有我静静地坐着。我特讨厌这下车时赶集式的冲锋,不管是什么样的车,我都保持着最后一个下车的习惯。这让我感觉我无论什么时候都逍遥自在。另外我不觉得那争先恐后抢过来的几分钟对我有什么意义。
赵阳这小子显得很热情高涨。他自己没有行李,看到女同学就替他们抗行李,当然他瞄准得都是那些有些姿色的女生,透过窗户在窗外这热闹的搬运游戏,这不能不让我觉得这小子刻意的卖弄风骚是别有居心。
‘这箱子挺沉,美女你是信管系的吧。‘MM嫣然一笑,‘不是的。‘然后丢下赵阳独自走开了。
赵阳刚瞄准另外一个,人家那边已经传来了声音:‘谢谢同学,我男朋友一会就到。‘。。。
我依旧是最后下车的,当时所有的同学要不就是走进了学校的纵深,要不就是直接打车回家或是亲戚家去了。
这么累的旅程下来,确实谁都想很快地冲把凉。很显然我的这个愿望是无法达成了。我是在一公里以外就听到了可乐别具一格的大踏步声音。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他的声音总是比他人要来得快许多。所谓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概就是这么个效果。‘爷们,我来也,你小子滚出来撒。‘
我倒是喜欢远远地看到这小子扭着鸭步的摸样。他的存在就象是一把火,无论多冷的时候,都能捎来一股友谊的温暖。而这么热的夏天,他的存在则象是一支清凉的雪糕。
我和赵阳几乎是同时踏入学校门槛的。可乐和陈进一见我们连忙上来寒暄。和赵阳很投机聊成了一片。象是遇着了失散五百年的亲人。反而把我晒在一边。可乐一把夺下我的行李:“GOGOGO,不管吃了没有,饱了没有,废话不说,咱几个去火炬猛撮一顿。。”
“又是火炬,有点创意好不好…”
“火炬价廉物美嘛…”
“价廉物美。”我疑惑地看着可乐,“你小子没烧坏脑袋吧?”
“怎么不是,价格低廉and老板娘美嘛!”
“爷们,一年前我们在这里分开,现在又在这里会合,追求完整的独特意义。不去火炬,还能去哪里呢?”可乐这小子特别能侃,记得有一次,他腆着肥硕的肚子对着镜子大叫:“你爷爷的,我真是人比黄花瘦啊。”我和老胡一起大笑,他突然快捷地闪出了宿舍,然后拉来了隔壁的200斤重的黄华,指着他说:他就是黄花。我们又是一场大笑。
“火炬的象征意义有如下88点…”
“住嘴吧,唐僧。”我们四个人于是边聊着边往火炬走去。路上,我一把拉过可乐,指了指赵阳:“你们早就认识了?”
可乐一楞,说:“不是你朋友吗?”然后我们面面相觑地笑。
赵阳不明就里上来一拍可乐的肩膀:“快走啊,爷们。”
“好,爷们。”可乐的这声爷们拖弋得很长。显得很受用的样子。这也的确是个让人感觉豪情顿长的词汇。就这样赵阳这个小知青算是完成了对我们友谊的插队。
有时候赵阳回忆这段交往的时候还说我们四兄弟是一见如故。我就笑着问他什么叫做一见如故,他说他也不知道,就象人一生下来看到的那个男的他就知道那是他爸,看到的那个女人就知道那是他妈。这个比喻有够邪门。
‘GOGOGO ,OLAIOLAIOLAIO‘歌唱得很难听,酒倒喝得挺爽快。
我们晚上消耗的啤酒是惊人的,四个人喝了38瓶,火炬那长着猪腰子脸的老板很兴奋地又捧来一箱。陈进吓得一激灵立刻就钻桌子底下去了。可乐也挣扎着摇晃着最后倒在了桌子上,大叫着:“老板,有句话实在是要说:老板娘嫁给你,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啊。”
老板一脸尴尬地看着他,解嘲似的说道“小戴醉了,这小家伙醉了还能开玩笑,真是有趣,呵呵,有趣…到底是大学生。”
也许是长时间没有对饮的缘故,这两小子的酒量有些降低。而我因为开始的时候喝得较慢,亦或者在北京时常锻炼酒量提高了。头虽然有些转但这个时候基本上还是清醒的,我笑着对火炬的老板说:“老板,你这山贼,是不是在酒里下了蒙汗药。”老板一楞然后哈哈地一阵大笑,说:“你们这些大学生真他母亲的贼有趣,和你们侃大山我也年轻了许多啊,我不但下了蒙汗药,还下了春药。”
随即又给我们端上盘龙虾,说:“我瞎讲的,来,十三香龙虾,南京最牛叉的特产,有假包换。快戴上手套剥一剥,尝一尝醒醒酒。”然后又嘀咕着说了半天,好象是在说自己上学时候的趣事。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赵阳是天生的海量,我意识渐渐朦胧的时候他弯下腰又提了瓶啤酒,吓了我一激灵,他一边给我斟酒一边说说:“刘星,你们班的大葱真是绝色。真是他母亲的诱人。什么时候给兄弟…”我一见苗头不对立刻把陈进从桌子底下提了上来,“哦,你说大葱啊,这就是他们家那口子。”赵阳显得有些惊讶,打量了一下陈进,啧啧赞叹:“你说大葱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完成了亮相后陈进坚持要回到桌子底下,说那是他的革命根据地。我于是送开了手。他蛇一般地扭了回去。又和桌底下的蚂蚁玩了起来。
我说:“真是人不可貌相,赵阳你小子对美女倒是颇有研究啊”。赵阳一口吞掉了只大龙虾仁一边摇摆着油渍抹污的巨手:“什么话,一定要长你这么猥琐的才喜欢美女?其实吧,我一直觉得中文的美女要比外院的有气质。”
我问他为什么。他猛地一拍桌子说:‘内销的永远比外售的实在。就象手中这龙虾就远比意念中的鲍鱼珍贵。”然后突然地泪雨纷下,拍打着我的t恤:“兄弟,我是多么地喜欢龙虾啊。”我想他一定有过个鲍鱼般的女友。所以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半晌他说:‘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们这些为甜蜜爱情所滋润的孩子们。我摇摇头我并不幸福,问他:“你知道夜月吗?”
赵阳口无遮拦:“哦,你们班那大波妹。怎么不知道呢,不知淌过多少口水呢?”我‘啪‘地给了他胸口一拳,“少放肆,那可是我偶像。”
“可是她,她。。。男朋友不是那个厦门的帅哥嘛。我想起来了,和你小子一个班的。‘ 他指着胸口上乌黑的大手印:‘所以这个这个…怎么也轮不到你小子来扁我吧。‘他放肆地笑,笑得我这个夏日极度苍凉。
‘我说………‘半天没有回应。然后问他:“他要比我帅得多,有吸引力得多吧。”
赵阳的大手又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打着饱嗝回答:‘兄弟,你,你。。。你说《大唐双龙传》里徐子陵和寇仲谁更帅?我没来得及回答,事实上是我没有答案。‘我觉得吧,那个老学究就是道骨仙然的子陵,帅帅的,飘飘的,很有型。。。而你,你就是那混蛋寇仲,哈哈。对,就是混蛋。只有我们这些了解你的混蛋才知道你的内秀。靠,不是内秀,是内壮。是不是,活着先生?多少人知道你就是那个骚名远扬的活着呢。这么大块头情感却细腻得象个妓女‘
“我靠!”
那时的我已经在晕旋之中,我还是挣扎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觉得夜月是师妃喧还是石青旋呢。”赵阳睁大了眼睛,很坚定地大吼了一句:“NO。她是宋玉致。”他拍打着我的肩膀:“兄弟,女人真正想要的不是一个完全意识上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子陵‘道长’,而是那个为了心爱的人而甘愿让出一片江山的少帅。为了她不顾一切,带着她浪迹天涯…这是你的名言吧。”
赵阳挣扎着站了起来,我给你背一段大唐。我混沌的意识没有让我记住更多精彩的内容,我只是在他背诵到:“寇仲感到身上每个毛孔不约而同的一起欢呼,他终于得到宋玉致。‘的时候感觉我正拥抱着夜月入怀。
喝醉的夜晚,凭栏迎风,歪歪斜斜的可乐和陈近一人抗着一个我的行李,我们挣扎着找回宿舍的路,我突然感觉旅途很愉快。。。
四十四章 红衣美女悬案
更新时间2006…5…25 11:59:00 字数:8301
第二天的太阳有些刺目,我们醒来的时候面前是一堆酒瓶子。
‘咦,昨天我们不是回宿舍了么。‘
‘你们啊,不知道去哪里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了,‘美丽的老板娘笑得宛如一朵白莲花:‘真亏了你们那位小胡子同学。把你们一个个整服帖了。‘
‘赵阳?‘
可乐睁大了眼睛,问:‘那爷们呢。‘
‘一大早就回学校了。听说是个什么干部,有迎新的演出什么的。‘老板娘一脸的崇拜。
这个时候,火炬的老板正在眯逢着眼睛等着我们付钞票,然后神秘西西地说:‘你们知道吗?N大最近发生了碎尸案。说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子被碎尸了。肉都被剁碎了放在你们学校的食堂呢…你们的食堂呢现在不干净,作为朋友,我觉得你们吃饭还是到我这里来比较合适。既干净又实惠。”
我不知道他是在争揽生意还是确有其事。脑袋还是剧烈疼痛,听到红衣女孩我吓了一跳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夜月。半晌她在那边才有回应,懒懒的回应:“哦,刘星啊,发什么神经呢。这么早打什么电话?。”我喃喃地说:平安就好。。。她并不懂。我挂断了电话。那边还有回回的骂骂咧咧声,怪不得大词人说:多情总被无情恼。。。
南京的这个夏天热得让人受不了。焦灼的阳光不知疲倦地照耀着,地上象着了火,空气里闷得能挤出水来。走不了几步便是一身的汗,路边沿街的老树上偶尔掉下片树叶都是滚烫的。国人在面临困境的时候总是很有运筹帷幄的味道。据说酷暑时江宁人白天是泡在水里,晚上在席子底下放几块冰就睡在外边,“晚上南京的大街小巷,看到的明晃晃的都是肉”,这样才出现书中描写的“积流(汗)成河”的壮观场面。
这么燥热的天气也成全了懒懒的可乐。这小子买回来一篮子的生鸡蛋。整日整日地闷在宿舍里足不出户。饿了的时候就把一个鸡蛋放在一块用墨水涂黑的石头上,半个小时后,连蛋黄都熟了!这小子吃的津津有味,还不时地作出一幅好客的摸样指着剩下的半篮鸡蛋,让大伙不要客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么慢吞吞地地过了一周。在毛头再三坚持下可乐终于决定带她回常州避暑了。临走的时候,他塞给我一千块钱:“爷们,夜月今年很可能不回家。以我的经验,回回这小子一定会回去找他厦门的女友。恩,一定会找的。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可乐坚定地点点头。“所以…下面的话不用我说了吧,别老他母亲地过得太失败,你很强的。”
毛头在一旁踢了可乐一脚,“你口无遮拦地胡说些什么啊。”
可乐不屑地切了一声:“你看这里有外人吗?流氓是我兄弟,我说的是心里话”他继续摇头晃脑地象是私塾的先生:“这个世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