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转身-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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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这茅台可是你的命根子啊。上回外公来的时候你都没肯拿出来。”
”那是，这可是珍藏多年的陈酒。”
”今天怎么舍得拿出来”
”这不，一家人团聚开心嘛。”
”去年我回家的时候你怎么不开。。。”老妈啪一筷子打断了我。 一脸幸福的笑。
也许我的作用就是架起穿越陌生的桥梁，夜月的总是拿我开蒜，譬如，阿姨您的普通话真溜，比你强多了；老妈是喜笑颜开地谦虚着居然忘记了骂我。酒过三旬，老爸问我昨天年夜饭在什么地方吃的。我说是在南京夜月亲自下厨做的。老妈一听旁边如花似玉的姑娘居然还会做饭做菜，显得兴致很高。然后和夜月讨论起了做菜调料之类的无聊话题，我听得有些心不在焉，老爸则用蹩脚的普通话重复着两字：吃菜吃菜。
饭后，夜月主动地陪老妈洗碗。这使得老爸有了教导我的机会。他不反对我在大学的时候交女朋友，但是他反感我交漂亮的女朋友，他说男人是事业型的动物，要找女友应该符合三心的标准：别人看了呕心。自己看了动心，放在家里放心。他一直以为这样的女人是男人事业的推动力量。老爸扔了根烟给我，我看了看厨房，老爸摆摆手示意我关上房间的门。然后神秘西西地问我：认识多长时间了。我说爸这根本就我本系的一个同学，不是我女朋友。老爸不置可否地回答：今晚你睡小房间。我和你妈就睡你隔壁。夜月睡大房间。我们晚上看着你你不要乱跑。老爸义正词严地对我说道，“我们这是对你负责。也是对人家女孩子负责。”这句话让我哭笑不得。
因为时间还早的缘故。在夜月的提议下我们四人一起打升级。我和老爸对门。比赛中夜月是极端地耍赖。一会儿偷换已经放下的底牌，一会儿偷看我手中的牌。老妈装做没看见倒是情有可原，一局，老爸看着夜月偷换底牌我揭发时居然也说：臭小子少罗嗦，快走牌。这让我异常地郁闷。夜月这小妮子在我们家才两个多小时，已经将我父母全部收编。我倒有些象是个外人了。
我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场面，当然这局牌我和老爸输得极惨。晚上我真的被安置在了小房间。老爸跑过来押着我和他玩了几盘象棋。结果当然都是他赢的。回房间前老爸说：打牌的郁闷总算被一扫而空了，
我差点气得吐血。
临睡前，夜月发短信给我：”你爸妈真有趣。”我说你今天损我可损得不清，看来我爸妈把你当我马子了。得，大过年的您好人做到底，将就一把吧。夜月说：那得看你表现。我说好，我一定好好表现。她让我立即倒杯茶送到她的房间。我连忙耷拉着妥协一溜小跑地泡了壶茶必恭必敬地跑到她的房间，刚打开灯，发现老妈正叉着手横在卧室前，夜月对我妈撒娇：”阿姨，他说今晚要睡这个房间。”老妈一脸严肃地把我挡在了门外，拎起我的耳朵让我赶快回去睡觉。我朝夜月狠狠瞪了一眼，她朝我做了一个鬼脸，显得很得意。
春节过后是传统的同学聚会。其实有的时候总觉得过年时回家和同学聚聚是最重要最不能马虎的一件事情。在老妈一再地叮咛下我不得不先带夜月去了外婆家，外婆和外公见到夜月显得非常的高兴，两位老人一人给了夜月一个红包，我跃跃欲试地问外婆有没有我的，外婆很酷地说：“你没有。 ”
翌日下午到”城市花园”茶座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我向大伙解释这是我的同学。夜月突然把我的手一挽，笑容可掬地说：”各位好。”我那些死党故意拖长了声音：哦………同学。”我窘迫地欲再解释，夜月套在我耳朵边轻轻地说：”表现。”我一脸苦笑。我的死党大蛛问：小两口说什么悄悄话呢？夜月一本正经地回答：”流氓他怕你们说家乡话我听不懂叫我见谅，我说没关系的。”这个刁钻古怪家伙的话显得很通情达理，得到了我死党们的好感，这一秒钟后大伙不约而同地开始都说起了普通话。我一脸怪异地看着夜月。大蛛一拍我的肩膀：”小子，回家慢慢看仔细地看，现在得和偶们多聊聊，在北京过得怎么样？”
我于是和他们谈了一些在北京的经历。很可悲的是我居然省略了小郁的名字。然后大伙又回顾了一些在高中时有趣的片段。夜月不停地笑，然后对我说：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好玩。
“好玩！刘星可是成了精的流氓，哪里搞笑哪里有他，哪里闯祸哪里有他。有兴趣的话打开他的裤子看看，当年的扫帚印还没有褪尽吧？”
夜月的兴趣大增：“晚上得好好瞧瞧。”
我抗议：“那哪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地方。”夜月眉角上扬：“某些人表现不行啊。”我知趣地低下头。大伙一阵哄笑。
晚上在ktv唱歌的时候。唐东东把我拉到一边，”兄弟，还是你牛比，都带回家来了啊。不错不错，马子不错，热情而不死板，很有人缘。”我刚刚要解释这其实并不是我的女朋友。夜月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她笑吟吟地看着我，在朋友们的鼓噪之下我不得不和夜月合唱了一首《甜蜜蜜》。大蛛在一旁起哄：“大伙说这美女与野兽版的甜蜜蜜怎么样。大家一起高声一叫好一面使劲拍手鼓得象一面面的鼓。妈的，我就这么地被一致通过成为了野兽。 唐东东大笑：流氓升级为野兽了，你啊，终究还是在黑道混啊，这叫做狗改不了吃屎。我啪地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接下来蹦迪的时候，我们都跳得很野，霓虹在头上旋着转着，没有规则，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世界是一个混乱的世界。夜月跳舞的时候眼角有一滴泪水，我看到了，但是却没有问个为什么。
尼采说过：你一旦露出了獠牙，那么你就依然还是一头野兽。我虽然一度把自己伪装得很绅士，但是我深深地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一头未进化完全的野兽，我的野性会在某个被催化的时侯揭露深刻。我天性向往广袤的自由，崇尚野性的回归。夜月说我晚上有的时候眼睛会冒绿光，我还是可以大嘴一咧：“谗的，你这么秀色可餐地竖立在我的面前，发绿光那还是正常的。等到蓝芒四射的时候你可就危了。”她然后就笑着追打我。
夜月的存在使得这个假日多了一分温馨的感觉。对于我的父母朋友而言，他们也都分享了我们亲密无间的”幸福”。这小妮子在这个不平凡的寒假里极尽小姑娘的温柔姿态，几乎是赢得了我所有亲属和朋友的善意和爱护。但我还是能从她隐约的忧伤里觉察一些东西。遗憾的是这些东西不仅与爱情无关，甚至连友情也受到了拖累。
“有时候宁愿自己是个傻瓜，这个世界上很多幸福是为傻瓜们所独享的，他们呆呆地看着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心眼，没有尔虞我诈的欺骗，所以成活回馈他们的是单纯清洁的笑容。”
“幸福的人是傻瓜，我却越来越聪明。”这么一想就把我一直所期待的那种感觉拉得很远。整个天空布满了乌云，一切的一切让我心思黯然，它唯一的作用是反证我的清醒。
多年来，我老想清理我的感情仓库………那堆了满满一屋的不曾付梓的废纸，那些镇压着心灵多年不作移动的准则信条。那沉沉的对爱情充满期待的一个个膨胀的气球。如今都在无情的生活面前一个个瘪了下去。我在心里一直对自己说：“不管怎么样，再不能这样拖下去了。”
2月初的一天傍晚，晚霞在渐渐消退，阴翳还留在林边的小道。我和夜月在商业街无聊地闲逛。她买了不少的衣物，她显得兴趣盎然：“你们这里的衣服还真不错，就是不知道真的假的。”我笑笑不于置评。这样一个微型的城市，衣物和人情一样真假参半吧。谁不是在这些许的伪装和半真相的世界里锻铸着坚强和残忍。
“夜月，你近在我的身边，你就真的是我女朋友嘛？”途中，我满怀心事一直和她保持了近一米的距离。她转过头来问我：”刘星先生，你是不是特不想和我逛街，还是你的鞋子里长满了青苔？”说老实话我讨厌逛街，但是我又喜欢和她走在一起，这么个矛盾让我难以回答。一阵冷风从后面吹来，它推着我终于说出了心理话：“夜月，我很喜欢和你一起逛街，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以什么身份。是你的普通同学还是真正的男朋友？你近在我的旁侧我却感觉我们特遥远，遥远得象隔有几亿光年那么长。”我用力地比划着：“夜月，我是一个需要位置感的人，我需要明示我需要知道我该站在什么地方作如何的动作。”我想我一直就是个自己原则的四方体。什么时候都安稳如山，不移不弃。”
”流氓，你有时候就是太教条，是不是男女朋友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这里的亲友都这么认为的，你只需要和他们同一思维就可以了，人是不能想太多事情的，想得越多就越是累。”夜月显得心不在焉。
“你可以不计较他们的看法，可是我不能。你在我身边却对我无动于衷，夜月，这是对我很严重的伤害，这许多天以来，我觉得很矛盾，有的时候很快乐，看着你享受你阳光般的笑容，我也认为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可是，有的时候我觉得这幸福对我来说太奢侈甚至太残忍。因为，因为，它压根就不是我的。”
牵自己心爱女人的手是男人的终结梦想，它对一生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这个意义显然是以两相情愿为基准的。在态度暧mei不清的时候，我决不企图蒙混过关。我看着她斜着脸看天的不屑表情，索性径直地问她：“夜月，你爱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这样老土直白的提问显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的脸红了半天，犹豫了半晌终于咬牙对我说了一句：“刘星，其实今年回回答应我带我回厦门过年的，我曾经觉得那是我赵夜月N大以来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变了卦。把我一个人孤单地留在了南京。说到底我到你的家乡来是对他的一次报复。”她的眼睛红红的，薄薄的嘴唇翕动着：“你问我是否爱你，我不知道，你是我N大最好的异性朋友。在你面前我很轻松，和你在一起我很愉快。但是至于爱，我还没有感觉到，现在没有的东西将来会不会有，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很好，可是我不能在我有男友的情况下和另外一个男人谈情说爱，这样会让我有犯罪感”
我收回了刚要迈出的脚步，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感觉到空气的凝重，很显然这个回答让我难过，我几乎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我还是笑笑，对咬着嘴唇看我的夜月说：“没关系，下次有这样的好事，我一定还承办。”故作的轻松显然无法化解气氛的尴尬。我依旧走在她左侧一米的方位，无声无息，我们忘记了如何去交流，这样的氛围让我放弃了调和的念头。路边的麦可斯素食店里放着《痴心绝对》，一个小伙子在淡淡地唱着：“明知道让你放弃他的世界不可能会，我还痴痴等待奇迹出现的那一天。”
可这真的是个会有奇迹的世界吗？
这时手机响了。小郁在电话里喃喃地说道：“傻人，你这些天跑哪里去了。音讯全无，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可是我好想你。”一句话让我有一股想哭的冲动。我真想此刻就跑到她的身边，紧紧地拥抱她。我对着电话大声地说：“宝贝，我也想你。”说完我骄傲地扫过夜月的脸，我却没有从她的脸色里感觉任何一丝的失落。
2月9号，是开学的日子。回回将电话打到了我家，夜月看我手中握着的电话奇怪的表情，轻轻地说：“对不起，刚刚通电话的时候我手机没电了，就叫他打过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我感觉受到了伤害，我用很镇定的语调对她说：“不，我介意。”他们在电话里大声地聊笑着。无视我的存在。这意味着夜月寒假报复行动的合法化。“我连一个应招的牛郎还不如？”我被深深地刺痛了，我与这个人见人爱的“女朋友”究竟在演什么戏？没有剧本，要糊弄谁，有怎样的观众，会不会有人会心一笑，谁知道呢？
我随手翻了翻桌上的佛洛伊德，这个一生都在尝试一生都在失败的勇士说：所有的尝试都是赛马前的试跑。”也许我和夜月的这次约会根本就是一次无关紧要的试跑。一怒之下，我一把拔掉了电话线，双手粗暴地揽起夜月，把她重重地摔在床上。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叫喊。。。
假设我对夜月的爱只是纯粹性的一次激越，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zhan有她。可是当她无辜的眼神痛楚地扫过暴怒的我，她的双手颤抖着在胸前紧紧地交叉。我猛地放开了她，放开了我或许一辈子只有一次zhan有她的机会。她良久没有从床上爬起来，带着一丝感激喃喃地说：刘星，我。。。我没有理她，大步地跨出了卧室的门口。很显然，我的假设并不成立。我爱她，爱这个为别人受身如玉的女人。所以我得在我yuhuo焚身的时候离开，一刻也不能停留。她能在我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