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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华丽转身-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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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站人员在学生会的帮助下,那几张熟悉的老脸又在行政楼前摆设了几张桌子,开始售票。我连忙冲回宿舍拿学生证,准备先买好两张去南京的车票。 
  这时,吴守建正拎着铅桶去洗冷水澡。说老实话还真有些佩服这个变态。他从夏天一直洗冷水一直洗到现在几乎从来没有间断过。他嘴里叼着根牙刷,含糊不清地对我说:“鸟人回来了啊,有电话。”
  我哦地答应一声冲倒床头打电话给小郁,“老婆,在干嘛呢?”小郁说她正在补看英语呢。“跟着你这头猪到处玩,现在好多单词都不认识了”。我说你真幸运这年头居然能找倒个本科猪当老公。小郁噗嗤地笑出声来:“不跟你胡扯了,五点半叫你吃饭,乖乖呆宿舍里,不要去踢球啊。” 
  “知道了。”和小郁好上了之后,胃倒是不那么疼了,生活也有了固定的规律。就是有一点不好:踢球刚到高潮时被喊走,每当小郁拎着水瓶走到操场的时候,球友们就撵我走说:“刘星,时间到该滚蛋了,哎呀,你小子真幸福。”“你婆娘可真靓,她这来操场不是瞎闹嘛,谁还有心思踢球啊。”一类的恭维,这个时候我就容易被胜利冲昏头脑,把踢球这么个高中时当命的事业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得意洋洋的象盗回了火种的莆罗米修斯。我一路上和小郁吹嘘今天进了几个球,做了多少高难度的动作。小郁总是一脸笑容地看我吹嘘,然后总结:吹吧吹吧,就你最能。怎么就没见你进校队呢。。 
  ”那是伯乐没发掘我这匹闲散的千里马?”
  ”好了,千里马吃草料吧。”小郁把一大馒头塞进我的嘴里。。。
  “楞什么呢,对着厕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别告诉我你要吟诗啊”,合金这个睡球起身上厕所正从我身边经过,我摸了摸下巴:“床前明月光,疑是破天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娇娘。”“靠,救命啊”合金一把提起裤子跑下楼去,大叫俺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楼下”办公”去还不行吗?谁跟着我谁是王八蛋。”说完一猫腰闪电般地溜出了走廊。 
  不是小郁,那会是谁呢?我继续纳闷着。盥洗间里吴守建正在一边刷牙一边唱着何润东的《没有我你怎么办》这首歌的低音部分尤其难唱,吴老大这么个无音不全的家伙再含着根大牙刷在唱,那几乎就象是头野猪被猎枪打中后的哀号。
  我一把拽下他的内裤。他嗷地一声大叫:非礼啊。“叫你小子叫,”我抡起一桶冷水泼他身上去了。他一激灵大叫:爽!靠真他母亲的变态。我说:”老大,你别逗我了,到底有没有电话,要是忽悠偶就算了。”吴守建摇头摆脑地靠了一声:”没见过求人还这么拽的,又剥内裤又泼水。”我把饭卡往他茶杯上一放:”铁拐吴,晚饭交换信息,成交?”他满面堆笑,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成交!南京的,姓赵,一个娘们。她说这么一说你就知道了,让你没空回就算了。”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哧一下又扒下铁拐吴的内裤,他边靠边提裤子的时候,我一把抓回了饭卡。。。
  我激动地拨到夜月的宿舍,接电话的是阿芬,江西人,我们系特罗嗦的一女人。大学里程式性第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规定一人三分钟,她说了整半小时且不知所云。阿芬高考时政治考了120 多,我估计有关哲学马克思知道的都没她全。我乍一听她的声音,就浑身起毛:“阿芬啊,我找一下夜月,她在不在宿舍。”“你谁啊,找她有什么事情,昨天打电话的那个是不是你。”“我,刘星啊。”“哦,流氓啊,你在北京那地儿还好吧?北京有哪些大的商场啊?有没有动物园啊,我好喜欢动物哦。。。”我晕!
  她问着,我哆嗦着。电话就这么被他活活就浪费了三分钟。她还若有所思地说:人家夜月有老公了,你可不能当第三者啊,还有听说你就准备留在北京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啊。”
  “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不废话啊。我一个大老爷们,没事跟头马较什么劲,我和它有个屁可比性。”
  阿芬意犹未尽地述说着
  “阿芬,是不是找我的。”
  ”恩,是,流氓那傻小伙子。我在逗他玩呢。”
  ”你母亲的阿芬,我祖上跟你有仇啊。”好在终于在电话那边传来了夜月的声音,“流氓啊,不是让你没空就别回了吗?”
  我说:“哥们,这不有空吗?说吧,找偶啥事,赴汤蹈火,敢不从命。”她顿了顿,我说夜月你要是有事的话一定要对我说,
  夜月西西一笑说:”我真没事,不过这么隔着电话聊天。。。感觉怪怪的”我说你别说还真有点怪怪的。我说夜月你要有空来北京玩,我给你当导游。。。她莫名其妙地回答:流氓,你女朋友真漂亮。这哪跟哪啊,我说哥们你没事吧,夜月说她没事就是得去吃晚饭了,我说才三点半你就吃晚饭得了甲亢还是脑袋中风?她说呸,你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然后在电话里大笑,我说“你笑我就放心了,把你逗乐可是我党交给偶的光荣任务。”
  ”你那什么党。”
  ”爱月联盟。”
  ”你确定不是哀乐。”
  ”当然,那是凯歌,而我一直在等待凯旋。。。”
  挂电话前她把手机号码告诉我,说以后常联络知道我新号码的目前就你一人。我说荣幸荣幸,她说我一郁闷就找你聊天啊,我说好啊我们干三陪的就是欢迎骚扰,不过回N大你可得请偶叉饭。她答应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那天的风很清冷,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我预感到冥冥中有一种我向往已久的东西在向我靠近,天哪,真的是它吗?
  缘分这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时候你了望它一辈子却苦候不至;有时候它风飕飕地朝你来了逡巡良久也只是为你作了短暂的居留,你是她中途的加油站却留不住它跃跃欲飞更远更高的心;更多时候它和你在捉迷藏,考验着你的忍耐力和持久性,在你等到它崩溃之前自己就已经崩溃了。
  “想什么呢,跟个哲人似的。”
  “没什么,也就找点沉思的意境罢了。”
  “少装蒜,吃饭去吧。”
  ”GOGOGO。”我正开心地想请客吃饭。
  时近五点我和吴守建,合金一起往食堂晃去。一路上合金兴高采烈地讲述着在这一周里北师大的各种各样的新闻逸事。吴守建在一旁仔细地听着补充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向是在说相声,加之古怪的表情和手势就显得更加地夸张。在他们幽默的谈吐里我感觉自己错过了许多精彩的细节。
  当然其中最重要的是合金在这一周的假期里充分发扬了中华民族善于等待和把握时机的优良传统和宝贵精神,化院的那个屡屡拒绝他的美眉也终于为他所感动,答应和他交往。合金聊及自己的时候忍不住跳将起来,拿起水瓶,拧开瓶塞气吞山河地说:”只要你用心去做一件事情,你一定会成功。缘分也是可以创造的。”
  我不同意他的说法,我却为他的成功而由衷地高兴。
  基于这个原因,合金和我在女生宿舍的过道前停了下来。吴守建则继续向食堂进军。他回头无限寂寞地说了句:这些有家的人啊,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怨恨。总之他转身的刹那表情怪怪的。合金把茶瓶往台阶上一放,纵身跳进了过道。从底下女生宿舍传达室的窗台上拿过两只茶瓶。那两只茶瓶上用白色签字笔写着:陈。合金抓住栏杆一跃又上来了,我开玩笑地对他说:”感情莫不是水瓶做的媒?看你表情这么严肃,跟捧着上帝似的。”
  合金感慨地说:”怎么不是。现在锻炼都不用哑铃了。一天两次拎水瓶的运动量足够了。这鬼学校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设计的。过道这么窄。水房放那么远。”合金边说边拍拍身上的灰尘长叹了一口气。我才突然发现几天以来这小子的身躯变得有些佝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在这个鬼地方钻来钻去的恶果。
  不一会儿新闻系的几个男生也过来了。和我们打完招呼后,或抽烟或在呆望着远处的操场或是在看着女生宿舍进进出出的女生,这倒是构成了女生宿舍前一道别致的风景。花哥搂着我的肩膀问:“觉得这场景象啥?他挪挪嘴:”发挥想象力。”我摇摇头,花哥奸笑着:象不象家长在等小孩放学。“你小子”大伙都笑了起来。
  “好久没有痛快地踢场球了。”
  “还踢球,走在校园里看个把美女都得浑身肿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你看看,你看看。没老婆的时候一个个愁得白发三千丈。现在嘛,一个个又要人权,要自由。”
  “什么人权?”这时候四五个拎着水瓶,嚼着瓜子的女生在男生的注目中走出了过道,她们一边用貌不惊人的脸庞惊奇地打量着四周的男生们,一边嘀咕着些什么,一个操着北京口音的女生朝我们指指点点,声音特别地大:”靠,这年头帅哥都死光了。”四周不服气的男生们异口同声地叫了句:靠,八婆。
  这个北京妹我倒是认识,因为她也是外院的,和小郁是一个班隔壁宿舍。北京人,鸭唇倒眉,身材极肥,我估计25级的台风都难以撼动她,走起路来却象只摇摆不定的鸭子。她姓高,其实并不高,也就158cm的样子。是校区团委的成员,也就是那种特别积极又没什么资质只好信仰勤能补拙的一族。仗着父亲是北京某军区的一位高官,一天到晚组织些瞻仰博物馆,到山上采野菜体验生活之类曲高和寡的活动,加上言辞刻薄,极无男生缘,人送外号:高人。
  北师大是美女的集中营,而外院又是北师美女的精华所在。所以一向自视甚高的她以为北师大要是有什么美女的话就是指的她。一个自视甚高的美女或许会让你产生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而一个超级恐龙趾高气昂牛气轰天存在的唯一价值或许是在提醒你白垩纪的消亡是一种历史必然和人心所趋。也于是她去食堂后许久,还有人诅咒这个巫婆吃饭邂逅苍蝇先生。
  我当然也没看出高人有何高人之处。我只看出她脸上的粉至少比小郁要厚两层。这时小郁一拉我的手,问:猪头,摇晃着个大脑袋想什么呢?”我说还不是在猜你们班的高人脸上的粉有多重嘛,这个问题困饶我半学期了?我一摸小郁的脸,“她擦的粉有没有你多?”小郁一嘟嘴巴:”人家的化妆品比我高档得多呢?小郁一边把茶瓶递给我一边喃喃地说:”我用的是欧莱雅最普通的那一种,人家用的可是达芬奇,要多贵有多贵。”我很奇怪地问:”达芬奇?”小郁点点头,我也点点头,作恍然大悟状,“怪不得还没有进化完全,在涂进化霜呢吧。”小郁笑笑,“你这家伙就喜欢没事找茬,走吧,少说话,当心噎死你。”
  这时候合金正和他那化院的美眉有说有笑地经过我们身旁,合金挤眉弄眼地和我打了个招呼。小郁疑惑地问:是你同学。我说是啊我们宿舍的一号酷哥,不许多看,小心中毒。小郁摇摇头说:”别神经,你同学和陈美娜在谈恋爱?”我狐疑地点点头:”好象是啊,男欢女爱的时代这没什么奇怪的吧。
  我猛地一搂她的小蛮腰说就象咱们一样。她一把拨开我的手,正色地说道:“你回去劝劝你的同学啊,别招惹她,会吃大亏的。”看着小郁一脸的严肃,我连忙问她怎么回事。小郁说你不要问了,总之我是不会害你同学的,是吧?我说那我见机行事吧,一向小鸟伊人的小郁却是异常地坚定:不,你一定要劝他,最好是今天就说。”我敷衍着她说好好好。不知道所以然的事情我通常的处理方式是忘却,等后果发生的时候再研究对策吧。何况人家亲密的时候我又怎么能去作仇人呢,古语也说:君子劝合不劝离啊。
  ”小郁啊,你老公我在朋友面前历来是个君子,别随意砸了,这可是偶的金字招牌。”我边想边看着奇怪的小郁。
  她今天怪怪的,以前每分钟都唧唧喳喳闹个不停的,今天却象个沉默的雕塑。我问她是不是病了,她推开我的手,说“没有,你尽胡说,只是心情有些不好罢了。”
  我对合金和美娜的故事却因此吊起了一丝胃口。或许好奇的诱因就是知道的不完全吧。我问吴守建他们的罗曼史,吴说不知道好象是一直在追一直没有答应后来突然答应了。我说这个世界上哪怕任何一件浪漫的事情经过你的鸟嘴过滤就只剩下痛苦和艰涩了。这个正在考理财顾问的家伙继续吹了起来:“去,我又不是中文系的,哪里来那么多风花雪月沉积,反正女人就这么回事,你投资得越大收获得可能性也就越大,能否成功取决于你效价和期望值的乘积。”
  我说你小子别跟我谈理财,我根本就是穷鬼一个,就是将来有钱了也存银行,决不找什么理财顾问。他说:”考,竖子不堪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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