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门生-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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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王胜男因病去世,香香接任二十四桥门的门主。此时距离香香外祖父李亡故已经将近五十年了。和母亲和外祖母不同,香香心中却没有什么南唐的复国之梦,因为五十年了,都没有寻找到外祖父的后裔,那么在这之后寻找到外祖父后裔的希望只会更加渺茫。所以在香香心目中,唯一的梦想就是让二十四桥门的姐妹能过上好日子,不受人欺负,如果机会合适,能让二十四桥门的所有姐妹都脱籍从良,这可以说是香香最大的愿望。
因为有皇室血统,所以香香虽然出身青楼,内心却非常孤傲,所以才有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之说。而宋朝多风流雅士,也为香香这种以才艺示人的卖艺不卖身的艺妓提供了生存空间。
在洛阳遇到江逐流后,香香就被江逐流的文采所打动,而江逐流对她的美色混不在意的态度,更是激起了香香的好奇心。她行遍大宋全境,所到之处,文人墨客无不为她美丽外表和出色才艺所倾倒,即使是欧阳永叔和梅尧臣等名士,也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偏偏是这个毫无名气的伊洛书院的学子江舟,竟然能对她的美色和才艺视若无物,这怎么能不让香香感到好奇和不甘呢?
及至江逐流家中,见到了江逐流对冬儿的柔情蜜意,香香才为江逐流对冬儿的忠贞不渝的深情所打动,她心中生出“嫁人当嫁江逐流”之意。而江逐流出手助香香击败莞莞,又给香香一个报恩的理由。
江逐流到阳就任县丞后,他的一举一动都通过二十四桥门的眼线传到香香耳中,香香在对江逐流的聪明才智佩服之余,又对江逐流的善者仁心多了一分了解。香香知道,江逐流既然能牵挂黄河南岸万余名灾民的苦难,自然也能体谅二十四桥门数千姐妹的苦难。若是江逐流将来能位高权重,在大宋朝堂一言九鼎,应该可以想出办法让二十四桥门数千姐妹脱籍。从那时起,香香就密令二十四桥门的姐妹密切留心一切有关于江逐流的消息。
几天前,有几个丁党官员到汴梁探春楼寻欢,他们一边搂着姑娘,一边饮酒作乐,言语之间就谈起了江逐流调任山陵使承事郎之事。可是这几个官员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探春楼竟然是二十四桥门在汴京的分舵,他们自然也不会想到,他们在酒兴酣畅之间所谈的话语会被人记录下来。
香香也恰好从洛阳移驻开封,收到手下姐妹的密报后焦急万分,就让倩儿和梅儿等人女扮男装守在汴渠码头上,密切注意上游停靠汴渠码头的船只,因为江逐流从阳到汴京赴任,走水路是最佳的选择。
到阳传太后懿旨的钦差大员那么大的阵仗,黄门官的钦差船只一靠汴渠码头立刻被倩儿注意到了。她见过江逐流,自然能够认得出来。江逐流跟着黄门官上岸后,倩儿就悄悄跟了上去摸清楚了江逐流一家的住处,然后回去禀报给香香。所以香香才选了一个合适的机会,把江逐流引来她们的住处。
说道最后,香香冲江逐流躬身说道:“现在香香把一切都告诉了先生,先生可以把香香所说的一切禀告给宋主,这样先生非但不会被派往山陵使任承事郎被人嫁祸,而且还可以因为揭发二十四桥门有功,被授以高官厚禄。这就算是香香送给先生的一份大礼吧!”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王魁发入狱
逐流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没有想到二十四桥门内情。他心里反复盘算起来。怎么办?香香既为李后人,又成立了二十四桥门,按照大宋律例,这属于谋逆,是十恶不赦的重罪。江逐流如果不向朝廷举报,那么将来一旦被其他人得知,他就等同于同谋,也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可是如果让他向朝廷告发香香,告发二十四桥门,这种事情江逐流却又做不出来。香香过来向他揭发丁党对付他的阴谋,他却要恩将仇报,用香香、用二十四桥门的鲜血染红自己的顶子,这样做别说别人,就是江逐流自己良心这一关也过不去啊。
“呵呵,香香姑娘,休要说此等玩笑话了。”江逐流猛然下定决心,笑着对香香说道:“江舟如果在香香姑娘心目中如此不堪,香香姑娘还会过来向江舟通风报信吗?”
香香嘴角掠上一抹浅笑,口中却道:“先生果然做出如此决定吗?先生就不怕日后二十四桥门有什么闪失,连累了先生?”
江逐流笑了笑,道:“二十四桥门和江舟何干?香香姑娘名冠天下、才艺双全,有多少人想一亲姑娘芳泽,江舟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中的寻常一个,对香香姑娘慕名而来,至于二十四桥什么的,江舟从未听过。”
香香摇头轻笑,“香香以前只知道先生诗词文章出众。却万没有想到,先生装糊涂地功夫也如此了得。”
江逐流板着脸道:“什么装糊涂?我是真糊涂。若非垂涎香香姑娘美色,江舟又如何会过来和香香姑娘幽会?”
香香幽幽说道:“先生若真是垂涎香香美色,那自然是香香的福气,可惜……”说道这里,香香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黯然了许多,“好了。多说无益。香香已经把消息告知了先生,怎么处理就是先生的事情了。香香还有其他事情,就不留先生了。”
江逐流自家晓得自家的事,他虽然对冬儿情有独钟,但是也架不住香香这般美丽的女孩子在面前一叹再叹,再呆下去只会更加尴尬。所以一听香香下了逐客令,江逐流如蒙大赦,他长身对香香一拜道:“江舟谢过香香姑娘报信之恩。”说罢起身便走。
香香呆呆地立在房中,望着江逐流的背影,眼中神色颇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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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出弯弯绕绕的逼仄胡同,江逐流心中不停地盘算,该如何应对眼下地场面,这山陵使承事郎的差事究竟要不要去做。江逐流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去就任山陵使承事郎一职,不能因为惧怕丁党的陷害就选择逃避。这不是他的性格。再说,如果丁党中人下定决心要对付江逐流。无论他担任不担任山陵使承事郎,都会变着法儿寻找机会来收拾他。替皇室修缮陵墓怎么了?虽然责任重大干系众多。江逐流相信只要他处处留心提前加以防备,丁党想设圈套陷害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心下有了主意,江逐流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先找到泰顺号汴梁分号,让他们帮着寻租一座院落先把家人安顿下来再说。
泰顺号在河内属于第一大商号,在东京汴梁也算是小有名气,所以江逐流没废多地工夫,便来到东十字大街。寻找到泰顺汴梁分号的所在。
时近年关,汴梁街头人流如织。辛辛苦苦劳累了一年。不就是图年节地时候热热闹闹吗?而汴梁城的商家们也抓住了这个一年一次的难得发财机会,敞开店门招揽顾客。就是嘛,无论是穷人富人都要过年,都要置办年货啊!
东十字大街是北宋时汴梁城最繁华的街道,有点类似于后世上海的南京路、北京的王府井的地位。所以在江逐流想来,泰顺号汴梁分号既然位于东十字大街,生意一定非常火爆。可是等江逐流到了泰顺汴梁分号所在的位置后一下子愣住了,别的商家前面人头攒动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泰顺汴梁分号门前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商铺大门紧闭。这是怎么回事?不符合常理啊,以泰顺号东家王魁发地精明,不可能放着这大好的赚钱机会不赚啊?
当江逐流再走进一看,才发现泰顺汴梁分号上竟然贴着大大地官府封条。泰顺号汴梁分号被官府查封了!
这是怎么回事?江逐流一下子愣住了。泰顺汴梁分号怎么会被封了呢?他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呢?泰顺号犯了什么事儿了?单单是泰顺汴梁分号被封啊还是泰顺号旗下所有分号都被查封了?
江逐流不由得心急如焚。王魁发对他有知遇之恩,当初正是有了王魁发的慷慨大方,高薪聘任他为泰顺号账房教习,他筹集到盘缠,得以到洛阳伊洛书院就读。现在,泰顺号汴梁分号被封,也不知道王魁发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想到这里,能不让江逐流着急吗?
江逐流快步走到泰顺号隔壁地商号,寻着掌柜问道:“敢问掌柜,可知贵号隔壁之泰顺号因何事被官府查封吗?”
那掌柜忙得不可开交,听人问泰顺号之事,就有点不高兴,再一转头,见问话之人身着官袍,倒也不敢怠慢,他拱手道:“这位官老爷,实在抱歉,泰顺号为何被查封老朽确实不知。”
“那么掌柜可知道泰顺号里的人现在何处?”
“还是抱歉,老朽也不知道。”
江逐流又问道:“请问掌柜,这泰顺号被查封有多长时日了?”
掌柜道:“这个老朽倒是知道,约莫有半个月了吧。”
江逐流抱拳道:“打扰掌柜!”起身出去。
随后江逐流又询问了附近几家商铺,得到的结果也大同小异,没有人知道泰顺号为什么被查封。至于泰顺号汴梁分号的掌柜和伙计,泰顺号被查封以后都被遣散了,有没有人留在汴梁城内他们也不清楚。
看来这样乱打
不出什么结果,江逐流打算去找范仲淹,让他通过官打听一下,泰顺号究竟犯了什么事端。
江逐流刚走了几步,忽然听身后有人低声叫道:“江先生,江先生!”
江逐流心道,怎么,二十四桥门又找上来了?转身一看,却是一个身穿褐衣的高大青年男子,仔细看去,不就是他在洛阳时替泰顺号教的几个账簿学徒中最年长的徒弟刘韬吗?
江逐流心中高兴,总算找到泰顺号的人了。他急声说道:“刘韬,你怎么在这里?泰顺号出了什么事了?王魁发王东家现在怎么样了?”
刘韬神情一黯,口中说道:“江先生,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东家王魁财也在汴梁,请江先生随弟子前去见他。”
江逐流点了点头,让刘韬前面领路。
刘韬在前面领着,过了两个街口,转进一个偏僻的胡同,最后来到一个小院里。
一进院子,刘韬就高声喊道:“二东家,二东家,你看我把谁给你请来了。”
堂屋内传来一个疲惫地声音:“刘韬,大呼小叫作甚?你还能请来谁啊?”正是泰顺号二东家王魁财。
“是江舟江先生!”刘韬高声答道。
“啊?江舟江先生?”王魁财大声喝道:“刘韬你这个小兔崽子,也不早点说。快快有请!”
伴着声音,王魁财快步走出了堂屋。
“哎呀,江贤侄,一别数月,贤侄一向可好?”王魁财躬身说道:“老朽不知道贤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请恕罪。”
当初在清化镇,王魁财一句一个“江先生”。和王魁发亲亲热热称呼江逐流为“江贤侄”有着明显地区别,没有想到此番再见,王魁财竟然也改口称呼江逐流为“江贤侄”了。
江逐流抢上前去扶起王魁财道:“王伯父何必客气。”王魁财既然称呼他为贤侄,江逐流当然也不能再用以前的二东家相称了。
王魁财还欲说什么,江逐流急道:“王伯父,别的先不要讲了。大伯父现在何处?”
王魁财长叹一声道:“大哥现在身陷!”
“什么?”江逐流大叫一声,急切问道:“大伯父什么时候进去的?他在里面如何,你们可有消息?”
王魁财沮丧道:“半个月前泰顺号被查封时大哥就被抓起来了,我和三弟花了大量的钱财上下打点,却也没有什么效果。”
望着王魁财憔悴苍老的脸,江逐流反而冷静了下来,他低声安慰道:“王伯父,切勿心焦。你先给小侄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江逐流把王魁财搀入堂屋,扶着王魁财做下,王魁财这才开言道:“泰顺号招此大祸。一切都因为那个刘掌柜!”
“哪个刘掌柜?”江逐流不解地问道。
“泰顺号真定分号的刘掌柜,在几个月前。大哥不是请贤侄过来核查过他的账簿吗?”
江逐流点头道:“原来是他,我想起来了。这次泰顺号被封。与他有关吗?”
“就是这个老杀才!”王魁发恨恨地骂道,这才把前因后果给江逐流讲来。
原来江逐流在洛阳担任泰顺号地账房教习,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多月,泰顺号选派出来的八个弟子就受益匪浅,尤其是刘韬,基本上掌握了江逐流传授的现代复式记账的基本原理。江逐流离开洛阳后,刘韬就被王魁发调入泰顺总号担任账簿稽核。按照王魁发的吩咐,刘韬首先就是道泰顺号真定分号去核查刘掌柜地账簿。果不其然,按照江逐流所授的复式记账的原理。刘韬很快发现了刘掌柜账簿中的舞弊之处。
本来按照王魁财、王魁福的意思,要把刘掌柜扭送官府,可是王魁发却说,刘掌柜只是一时见财起意罢了,假如送交官府,刘掌柜一生也就完了,念在刘掌柜在泰顺号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王魁发只是让刘掌柜把亏空补上来,然后让刘掌柜自交辞呈,也算是个刘掌柜今后再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