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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速度-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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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四痒微微一笑,看了范闲一眼,没有说什么,退到了皇帝的身后。
  皇帝将目光从园子里的桂树上挪了下来,拍了拍手,回头对范闲说道:“听说这些树是你搬进来种?”
  范闲应了声:“是,老宅园子不大,先前里面没种什么树,看着有些乏味,尤其是春夏之时。外面高树花丛,里面却太过清静,所以移了几株。”
  “看来你这孩子还有几丝情趣。”皇帝笑道:“当年朕住在这院子里时候,也是有树,只不过都被朕这些人练武给打折了。”
  范闲暗自咋舌,他在这宅子里住了十六年,却一直不知道皇帝当年也曾经寄居于此,老太太的嘴也真够严实。
  他忽然想到父亲和靖王爷都曾经提过往事,当年陛下曾经带着陈萍萍和父亲到澹州游玩,其时陛下还只是个不出名世子。而澹州……他们碰见了母亲和五竹叔,如此算来,当时的时候。也就是……嗯,历史车轮开始转动的那瞬间?
  在园子里散着步,和皇帝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范闲心情渐渐有些着急起来,不知道应该找个什么机会开口,劝皇帝赶紧回京。脸上的表情开始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朕不是微服。”似乎猜到范闲在想什么,皇帝微嘲说道:“朕离开京都三日之后。便已昭告天下,所以你不要操太多心。”
  范闲睁大了眼睛,吃惊问道:“陛下……所有人都知道您来了澹州?”
  “错,是所有人都知道朕要去祭天。”皇帝看了他一眼。将双手负在身后,当先走出了园子。
  范闲有些疑惑看了洪公公一眼。赶紧跟了上去,跟在皇帝身后追问道:“陛下,为什么臣不知道这件事情?”
  皇帝没有停下脚步,冷笑说道:“钦差大人您在海上玩的愉快,又如何能收到朕派去杭州的旨意?”
  范闲大窘,不敢接话。
  皇帝顿了顿,有些恼怒说道:“你毕竟是堂堂一路钦差。怎能擅离职守?朕已经下了旨了,让你与祭天队伍会合。日后回杭州后,你把这些规程走上一走。”
  范闲大窘之后微惊。原来陛下的旨意早已明告天下,让自己这个钦差加入祭天的队伍。难怪沿海那些官员会猜到船上人。只是皇帝先前说的话。明显是在包庇自己……哎,看来京都那件事情过去几个月后,陛下心情似乎不是那么坏了。
  看着皇帝的脚步迈出了老宅的木门,四周隐在暗处的护卫和院子里官员都跟了出来,一时间场间无比热闹,范闲再也忍不住,赶上几步,压低声音说道:“陛下……京都局势未定,即是祭天。那臣便护送陛下回京吧。”
  皇帝停下脚步,回头好笑看了他一眼,说道:“既是祭天,为何又要回京?”
  范闲微怔回道:“祭天自然是在庆庙。”
  “庆庙又不止一处。”皇帝淡淡说道:“大东山上也有座庙。”
  范闲心头大震,半晌说不出话来,皇帝居然千里迢迢来大东山祭天!难怪随身的侍丛里词臣学士极少,倒是礼部尚书、太常寺、钦天监正这几个家伙跟着……祭天废储,确实需要这几个人。只是为什么这件事情不在京都里办,却要跑到东海之滨来?难道皇帝就一点不担心……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皇帝表情有些柔和,似乎觉得这个儿子时时刻刻为当爹的安全着想,其心可嘉,想了想后微笑说道:“既然你无法控制你担心,那好,朕此行的安全,全部交由你负责。”
  范闲再惊,连连苦笑,心想怎么给自己揽了这么个苦差使。此时却也无法再去拒绝,只好谢恩应下。
  “呆会儿来码头上见朕。”皇帝知道范闲接下来要做什么,说了一句话后,便和洪公公走出了府门,上了马车。姚太监带着一干侍从大臣也纷纷跟了出去。
  范闲站在府门,看着街道上四周那些微微变化的光线,知道虎卫和随驾的监察院剑手们已经跟了上去,略微放下了心。他召了召手,王启年从街对面跑了过来,满脸惊愕对范闲说道:“大人,先前去的是……”
  范闲点了点头。
  王启年很艰难吞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说道:“这位主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范闲脸色微沉,喃喃说道:“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只知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儿,我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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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皇帝在祭天过程之中遭了意外,身为监察院提司,如今又领了侍卫重任的范闲,自然会死很难看,至少京都里的那些人们,一定会把这个黑锅戴到范闲头上,他们自己却笑眯眯坐上那把椅子。
  范闲握着拳头,苦笑自嘲说道:“我可不想当四顾剑……传院令下去,院中驻山东路的人手全部发动起来。都给我惊醒些,谁要是靠近大东山五十里之内,一级通报。”
  王启年应下。
  范闲又道:“传令给江北,让荆戈带着五百黑骑连夜驰援东山路。沿西北一线布防,与当州军配合,务必要保证没有问题……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王启年抬头看了大人一眼,东山路西北方直指燕京沧州,正是燕小乙大都督大营所在。只是两相隔甚远,燕小乙若真有胆量造反弑君。也没有法子将军队调动如此之远,还不惊动朝廷。
  “小心总是上策。”范闲低头说道,心里无比恼火,皇帝玩这么一出。不知要吓坏多少人。
  王启年领命而去,此时一位穿着布衣汉子走到了范闲身边。躬身行礼道:“奉陛下旨意,请大人吩咐。”
  范闲看了此人一眼,温和说道:“副统领,陛下贴身防卫还是你熟手些,有什么不妥之事,我俩再商量。”
  庆国皇宫安全由禁军和大内侍卫负责,两个系统在当年基本上是一套班子。几年前的大内侍卫统领是燕小乙,副统领则是宫典。统领禁军与侍卫。
  而在庆历五年范闲夜探皇宫之后,皇宫的安全防卫布置进行了一次大的改变。燕小乙调任征北大都督,禁军和侍卫也分割成了两片。如今的大皇子负责禁军。而宫内的侍卫由姚太监一手抓着。
  此时与范闲说话的人,正是大皇子副手,禁军副统领大人。范闲与他说话自然要客气一些,却不及寒喧,直接问道:“禁军来了多少人?”
  “两千。”禁军副统领恭敬回道:“都在澹州城外应命。”
  范闲点了点头,心想两千禁军,再加上那边那些如林高手。安全问题应该可以保障。
  他回头看了一眼老宅里隐现一角二层小楼,微微出神,想到第一次离开澹州时候。奶奶曾经说过让自己心狠一些。同时也想到奶奶曾经说过,自己母亲便是因为太过温柔,才会死于非命。
  范闲更在这刹那间想到了幼年时,奶奶抱着自己说过那些话。那些隐隐真相。忽然间,他心动了一下——然而却马上压制了下来,叹着气摇了摇头。
  陛下身边洪公公深不可测,五竹叔不在身边,影子和海棠也不在。自己加上王十三郎。力量并不足够强大。而且自己远在州,无法遥控京都里动向。最关键的是……范闲必须承认,直至今日。皇帝老子对自己还算不错。
  他自嘲一笑。想这份意淫从自己脑海中挥了出去。
  禁军副统领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某些大逆不道事情。以为小范大人是担心陛下安全。少不得劝说了几句,拍着胸脯表示了一下信心。
  ……
  ……
  州码头上,围观百姓早已经被驱逐看不见了踪影,来往渔船也早已各自归港,整座城,似乎都因为码头上那位身穿淡黄轻袍中年男子到来。而变得无比压抑和敬畏。
  只有天上浮云,海中泡沫。飞翔于天水之间的海鸥似乎感受不到这种压力,依然很自在飘着,浮着。飞着。
  鸟儿在海上觅食,发出尖锐叫声,惊醒了在码头上沉思皇帝陛下。
  他向后召了召手,说道:“到朕身边来。”
  先前一直在木板码头下方看着皇帝身影范闲,听着这话,跳上了木板,走到了皇帝身边,略微靠后一个位置。向着前方,看着那片一望无际大海。
  “再往前一步。”皇帝负着双手,没有回头。
  范闲一怔,依旨再进一步,与皇帝并排站着。
  海风吹来,吹皇帝脸颊边发丝向后掠倒,却没有什么柔媚之意,反而生出几份坚毅到令人心折感觉。他脚下,海浪正在拍打着木板下礁石,化作一朵雪。两朵雪,无数朵雪。
  “把胸挺起来。”皇帝眼睛看着大海尽头,对身旁范闲说道,“朕不喜欢你扮出一副窝囊样子。”
  范闲微微一笑,明白陛下此时的心境,依言自然放松,与他并排站着,并不开口说话。


  “朕上次来澹州的时候,连太子都不是。”皇帝缓缓说道:“当日陈萍萍就像洪四痒一样站在身后,你父……范建就像你此时一样,与朕并排站着,洗沐着澹州这处格外清明海风。”
  “自从当上太子后,范建便再也不敢和朕并排站着了。”
  范闲微微偏头,看见陛下唇角闪过一丝自嘲。
  皇帝微嘲说道:“等朕坐上那把椅子,南征北战,不说站,便是敢直着身子和朕说话人都没有了。”
  范闲恰到好处叹了一口气。
  “当日我们三人来澹州是为了散心,其时京都一片混乱,两位亲王为了夺嫡暗中大打出手,先皇其时只是位不起眼的诚王爷。”皇帝淡漠说道:“我们这些晚辈,更是没有办法插手其中,只好躲离是非之越远越好。”
  他偏头看了范闲一眼,说道:“其实和你现在想法差不多,只不过你如今却比当年朕要强大许多。”
  范闲微笑说道:“关键是心……不够强大,有些事情,总不知该如何面对。”
  “想不到你对承乾还有几分垂怜之情。”皇帝回过头去,冷漠说道:“不过这样很好……当年我们三人在这码头之上,看着这片大海,胸中却没有对谁垂怜之情,我们想只是如何自保,如何能够活下去……朕时常在想,当日看海,或许也只是在期盼海上忽然出现一个神仙。”
  范闲沉默着,知道皇帝接下来会说什么。
  “海上什么都没有,就像今天一般。”皇帝缓缓说着,唇角再次浮现出一丝笑意,“然而当我们回头时,却发现码头上多了一位女子,还有她那个很奇怪仆人。”
  范闲悠悠向往说道:“其实儿臣一直在想,当年您是如何结识母亲的。”
  皇帝身子微微一震,被范闲这神来一声儿臣震动了少许,才发现这小子竟是下意识里说了出来,唇边不由露出一丝很欣慰笑意。
  然而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道:“先前与你说过,从没有人敢和朕并排站着……却只有你母亲敢……不论是做太子还是皇帝,你母亲都敢与朕并排站着,看看大海,吹吹海风,根本不把朕当什么特殊人看待……甚至,有时候会毫不客气鄙视我。”
  皇帝自嘲笑道:“她死后,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这种人了……朕不指望你能承袭她几分,只是觉着你不要太过窝囊,平白损了朕和你母亲威风。”
  范闲苦笑想着,这是您在抚古追今,才允许我站会儿,至于威风……还是免了吧,小命要紧。
  “陛下,还是回京吧。”范闲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话,略带忧虑之色说道:“离京太久,总是……”
  见他欲言又止,皇帝冷冷说道:“把你想说话都说出来。你不过是想说,怕有人趁朕不在京都,心怀不轨。”
  皇帝看着大海,平静到了冷漠的步,轻声说道:“朕此行临海祭天,正大光明废储,便是要瞧瞧,谁有那个勇气和胆量,便要看看,今日庆国之江山,究竟是谁天下。
  第一百零七章浪花自悬崖上生
  海边鸟声阵阵,码头下水花轻柔拍打,远处悬崖下的大浪头拍石巨响,轰隆隆的声音时响时息。范闲站在木板上,不为陛下热血言论所惑,认真说道:“万乘之尊,不临不测之,臣再请陛下回京。”
  “京都有太后坐镇,有陈萍萍和两位大学士,谁能擅动!”皇帝望着大海,不耐烦挥了挥手,说道:“要夺天下,便要夺那把椅子,首先便是要把坐在椅子上的朕杀了……杀不了朕,任他们闹去,废物造反,十年不成。”
  范闲默然无语,心想这位皇帝陛下真是个怪胎,无比强大的自信与无比强烈的多疑混合在一起,造就了此人自恋到了极点的性格……皇帝想玩引蛇出洞,说不准哪天就死在自恋上,问题是自己可不想做陪葬品。
  “安之,你要知道,要看清楚一个人的心是很难的。”
  皇帝忽然感慨了起来,不知道是在说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的妹妹,便在这一句难得的感慨出口之后,他的神色间忽然蒙上了一层疲惫,眉眼皱纹间尽是说不出的累。
  这疲惫不是他在朝堂龙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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