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 ⅱ-第9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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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我们的人还在他手上呢!”
“不能管那么多了!总之要杀了他,必须得杀了他!”孟旬当初说的好,谁砍下袁天仲的脑袋,谁便可高升一级,这个诱惑力太大了,南洪门的干部已顾不上兄弟们的死活,一个个声失力竭地连连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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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们的命令,南洪门帮众无奈,只好再次围堵上来。
袁天仲偷眼观瞧,见自己距离己方阵营已经不远,他冷笑一声,用力将手中的青年向前一扔,喝道:“你们接着吧!”
眼看着青年的身体挂着劲风向自己飞来,南洪门帮众皆不敢退让,咬牙准备硬接。
哗啦啦!青年飞来的力道极大,直接将众人砸到一片,趁着南洪门阵营混乱之际,袁天仲身如鬼魅,一溜烟地窜出重围,回到己方阵营之内。
再看那名青年干部,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扶起来之后,脑袋不自然地向一旁的耷拉着,众人壮着胆子一探他的鼻息,人已气绝身亡,哪里还有半点呼吸,原来,他在被袁天仲甩出的瞬间,颈骨被后者硬生生的捏碎,死的无声无息。
“啊?”看明情况,南洪门帮众无不大惊失色,一个个站在原地,半响回不过神来。
其他几名南洪门干部挤到近前,定睛一看,又急又悔地连连跺脚,这下好,非但没杀掉袁天仲,还把己方一名兄弟的性命搭上了。过了一会,几人反应过来,见周围帮众还在干站着,他们一起怒吼:“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给我上啊!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啊?是!”南洪门帮众回神,各抄家伙,又加入战团。
这一晚上,双方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大小的厮杀能有十多起,可南洪门以优势的人力就是冲不进堂口半步,一晚拼杀下来,伤亡不少兄弟不说,还折损了两名干部。南洪门的干部们皆是长嘘短叹,满面的愁容,对方明明只有五百人,可为什么就这么难打呢?
他们愁,北洪门那边更愁。
一夜的拼杀下来,五百兄弟,折损过半,没伤的和轻伤的人员只剩下二百五、六十号。看着大批的伤号,谢文东觉得一阵阵头痛,这仅仅是第一个晚上,己方就减员这么严重,接下来还怎么打?另外,南洪门这晚进攻受挫,下一次,肯定会调派来更多的人手,进攻也将更加犀利,己方剩下这点兄弟还能挺得住吗?
他心中忧虑憧憧,可是并未表现在脸上,他知道,如果连自己都慌了,下面兄弟也就无心再战了。
等天亮之后,谢文东令人将受伤的兄弟送往医院,并派人去买些食物,衣服,药物等必需品。
这时候,街道上人来人往,南洪门也不敢再发动大规模的拼杀,看着北洪门的车队从堂口出来,南洪门大多数人都明白,那是对方在向外运送伤号。
送走受伤的兄弟,堂口内一下子冷清了许多,经过一晚上的激战,兄弟们都已疲惫不堪,各找地方休息去了,堂口内安安静静,只是偶尔能听到鼾声。谢文东,袁天仲,霍文强,五行几人在堂口内漫步巡视。
前前后后看过一遍之后,霍文强低声说道:“东哥,我们现在只有二百多兄弟,今晚这仗,恐怕。。。。。。很艰难!”他本想说己方未必能挺过今晚,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文东理解地点点头,轻叹口气道:“是啊!”
霍文强沉吟半晌;说道:";不如……东哥趁现在天亮;南洪门不敢发难先离开此地吧;我坚持到最后!";
谢文东转过头来;眯缝着眼睛看着他。
霍文强心中一震;急忙低下头。
谢文东看了他一会;笑道:";我走之后;你能守得住堂口?";
";哦……";霍文强正色说:";虽然未必能守得住;但是我愿与堂口共存亡;我若战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无关大局;但东哥不一样;你若是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恐怕正个社团都危及了!";
";兄弟;人命没有贵贱之分;你的命和我的命一样值钱!";谢文东拍拍他的肩膀;正色说道:";我冒过很多次险;但从来没有退缩过;这次也不例外;我会与大家监守到底;而且;南洪门想打败我们;并不容易。";说着话;他诡异地笑了笑。
闻言;霍文强先是一愣;随后精神大振;疑问道:";东哥;你还有其他的安排吗?";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悠然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说完话;他笑呵呵地背着手;走开了。
袁天仲和霍文强都傻眼了;看向一旁的五行兄弟;疑问道:";难道东哥还有后手不成?";
五行兄弟也很奇怪;现在己方唯一的援军就是张一一众了;可是张一正被困在己方堂口内;根本指望不上;那还有什么后手?无行兄弟默默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另一边。南洪门强攻堂口一晚,毫无进展,孟旬听闻消息之后,暗暗吃惊,亲自到堂口这边,和下面的兄弟汇合。
来到之后,他先是巡视了一番,看明下面兄弟的状况之后,眉头打皱,下面兄弟不仅减员严重,而且士气低落,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毫无斗志可言,这样下去,别说一个晚上打不下来,就算十个,二十个晚上也别想夺回堂口。
他眉头拧成个疙瘩,面色冰冷,将几名南洪门干部统统找来,开门见山地问道:“各位,这场仗,你们是怎么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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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孟旬为人平和,说话也斯斯文文,在手下面前向来少有发火的时候,可现在,他脸色阴沉着,面沉似水,说话时的语气也十分冰冷。众干部们听后,纷纷把头低下,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大气都气敢喘。
当初他们可都是夸下海口的,而且在他们看来,北洪门只有五百人,自己带着众多兄弟一走一过就把他们踏平了,可哪里想到,这五百的北洪门人员竟然这么难打,整整一个晚上,毫无进展。
见众人无语,孟旬深吸口气,强压怒火,又问道:“现在下面未受伤的兄弟还有多少?”
“只……只剩下八百左右。”另一名大汉装着胆子说道。
孟旬握了握拳头,有种想骂人的冲动,他垂下眼目,顿了好一会,才把心情平静下来,点点头,说道:“从其他据点再调七百兄弟过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给我拿下堂口,我亲自督战,如果有必要,我亲自上阵也可以,希望各兄弟能尽全力迎战!”
此言一出,众干部们羞臊的面红耳赤,好像今日凌晨一战他们没有尽全力似的,其实,他们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只不过对方的斗志太强,战斗力也太猛,自己确实毫无办法。等孟旬说完话后,众人的脑袋垂的更低了,相互之间偷眼瞧瞧,皆在暗暗咧嘴。
孟旬亲自参战,非同小可,一声令下,上下齐动。
当天傍晚,南洪门从各处据点抽调过来的七百号帮众便已到位,与原来的八百号人汇合到一处,共有一千多人,人员之多,势头之猛,气势之强,都如日中天,就连那几位打的快要失去信心的干部们也来了精神,觉得这回一战,势必能把北洪门全部歼灭,顺利夺回堂口。
南洪门积极准备;北洪门那边却很平静;上上下下都在抓紧一切时间休息;储备体力;好应付凌晨即将展开的新一轮斗争。
晚间无语;凌晨两点;孟旬下达攻击的命令。
这一次;南洪门没有强攻一点;而是将人员分散成两波;一在前;一在后;采用两面夹击的策略。
为了应付对方的进攻;北洪门也不得不把本就不多的兄弟分成两部分;一守前门;一守后门;如此一来;人员的调配上更显得捉襟见肘。
谢文东安排袁天仲带上五十兄弟看守后门;后门相对来说好守一些;又有袁天仲坐镇;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比较稳固,反倒是前门的压力很大;本不擅长斗争的霍文强也已上阵;顶到最前面;亲自指挥下面的兄弟们作战 。
这一场撕杀;直打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双方伤亡人员都不少几十号;坐镇后放观望战局的孟旬悠然而笑;看起来;北洪门在前面作战的人只有二百号左右而已;而且一旦出现伤亡;没有后续的补充;照这样发展下去;对方最多还能顶住一个钟头就算不错。
想着;他招招手;叫来南洪门的干部;含笑说道:";各位;你们统统顶到前面;一鼓作气;给我冲破北洪门;杀进堂口!";
";是!孟哥!";由于己方占有绝对优势;几名南洪门干部这时候也是士气高涨;纷纷振喝一声;提刀而去。
他们的加入;使南洪门的进攻更具威力和侵略性;只剩下一百多号的北洪门人员再坚持不住;被逼得齐齐向后溃败。
霍文强急得满头是汗;却毫无办法;他指挥作战的能力虽强;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双方在人数上的差距实在太大。
他的嗓子几乎都快喊哑,但对战局的影响甚微,正在他打算以死抵抗南洪门前压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拍他的肩膀,他急忙回头,定睛一看,原来是五行的金眼站在他的身后。金眼满面从容,说道:“东哥有令,让你带着兄弟们退回大堂!”
“啊?”霍文强大吃一惊,退回大堂?那岂不是把堂口的正门拱手让给南洪门了吗?那样一来,就等于让南洪门的一只脚踏进堂口,己方的形势也更加危急。他艰难地咽口吐沫,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是东哥的命令?”
“是的!”金眼回答得干脆。
“为什么?”霍文强惊道:“难道东哥打算放弃堂口了吗?”
就算是放弃,现在也晚了,此时外面都是南洪门的人,己方要撤,也没地方可退啊!
金眼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别问我为什么,这是东哥的命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我只需按照东哥的意思去做即可。”
霍文强足足愣了几秒钟,突然想起谢文东在白天说过他还留有后手,难道,这是东哥的计谋?想罢,他不再犹豫,将手一挥,大声喝道:“兄弟们,随我撤!”
一声令下,哗的一声,北洪门人员放弃大门,全部退回到大堂之内。
他们说退就退,反而把南洪门这边的人员弄愣了,好端端的,不知道北洪门帮众为什么要撤退。那几名南洪门的头目站在堂口的大门前愣愣发呆,心中正琢磨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北洪门在玩什么花招吧?
“大哥,北洪门的人都退了,咋们冲进去吗?”老大没有发话,下面人也不敢私自决定,拥挤在堂口门前,齐刷刷地看着那几名南洪门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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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名大汉眉头皱着,看着近在咫尺毫无防守的堂口,低声嘟囔道。
“也许北洪门的人在故弄玄虚,我们冲进去看个明白!”另一名大汉沉声说道。
“不妥,小心有诈!”
“哼!北洪门就这么几个人,有诈又能如何?!”那大汉转头瞧瞧另外几个人,说道:“你们若是害怕,就留在外面好了,我带兄弟们进去!”说着话,他向身后的南洪门众人一甩头,喝道:“兄弟们,随我冲!”
说着话,他率先窜了出去,他是进去了,可后面却无人跟上,相反的,南洪门的干部以及帮众们都在向后退,一个个两眼瞪得滚圆,呆呆地注视着堂口的台阶上,两只脚不自觉地一个劲向后蹭。
见身后没有动静,大汉转回头一瞧,鼻子差点气歪了,怒声喝骂道:“你们都他妈聋了吗?跟我上啊!”
没有人答话,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前方的台阶之上,脸上有吃惊,也有骇然。
大汉皱皱眉头,慢慢回过头来,举目一瞧,只见台阶之上,不知何时摆放了一张椅子,而椅子上,端坐有一人。
这人二十出头的年岁,相貌清秀,身材消瘦,身穿笔挺合体的中山装,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只是一双狭长的眼睛明亮得吓人,漆黑的眼眸转动之间,自然折射出道道的寒光,好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令人心寒。
看到这位青年,大汉的脑袋嗡了一声,暗叫道:我的妈呀,是谢文东!?
他冲进来的快,退出去的更快,不过冲进来时气势十足,出来时,几乎是连滚带爬出来的,不过此时没人看他的笑话,人们的注意力都落在端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身上,众人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谢文东为什么会再这里,其中究竟暗藏着什么玄机?
人的名,树的影,谢文东的出现,一瞬间便震住了南洪门所有人。
他的突然现身,把后面观战的孟旬都吓了一跳,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定睛一看,那不是谢文东还是谁?
哎呀!孟旬在心中惊叫,难道下面兄弟打不下堂口,原来谢文东在这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