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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狂刀剑笑-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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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下头苦思追忆,一片一片撕裂的心痛感觉,依然剧烈,毛九里迷迷糊糊的
  道:“菊儿和我度过了她人生最后的一个生辰,又为我织了身上这绣上大黄菊花的斗蓬,她对我说,好多谢我这笨情人带来快乐,可惜,她只能为我带来悲伤……!呜……,老天爷你真他妈的好残忍呀!”
  心痛如尖锥插入,还逼出泪来,泪在心里流,痛楚更难受!
  “黄菊芳香却垂泪,白日无情也伤悲,心痛难忘倚梦碎,肠断思忆痴心追!”
  毛九里每一回追忆往事,都一样的痛不欲生,没有任何事能阻碍他沉溺于过去的痛,他永世也忘不了昔日这段可怜情伤。
  毛九里还记得原来说话并不粗鄙的他,经此打激,变得极是愤世嫉俗,从此话中总有粗言秽词夹杂其中,借以发泄。
  通道已走了一大半,脚下仍是尖石,但尖石的空隙好大,当中有中人欲呕的腐蚀性浓液流动,而一石与下一尖石之间,相距约五尺,即表示要往前去,便必须背负夜无情一同跃前。
  如此的跳跃再踏尖石,脚底下传来的剧痛犹如一刀刺心,定然比死更难受。但毛九里却没有考虑便弹射而前,步法轻快。脚下虽痛,但相比心痛还是来得容易忍受得多。
  毛九里一直念着那首黄菊的诗,脑海里只有她。老天爷要摧毁自己,他偏不肯倒下来,如何也咬牙切齿渡过难关。
  虽然他背负的夜无情已不再噬咬他,毒性已散,再也没有疯狂,但毛九里却半分未觉,因为他已忘我。
  虽然毛九里的身上中毒伤口,已不再有撕裂的痛,因为夜无情噬咬他所流下来的血,混合她原来中毒感染的唾液,正好治愈伤势,解除了毒性。但毛九里一样不知不觉,他只一心一意继续背着他的妻子闯关破阵,不肯让对方死在“死局”内,不肯掉弃她。
  “死局”的所以令闯关者死,是因为毛九里原来身上的毒,会把他毒死,唯有夜无情噬咬下融合唾液流下的血,才能为毛九里解毒。也即是说,若然没有受伤的闯关者,他放弃为自己带来痛楚的同伴,一个人继续上路,不一会便会毒发身亡,绝不可能逃出去。
  而早已中毒受伤的夜无情,亦必须有大量血舔进口腔,再溶入体内,才可能慢慢解除毒性。只要背负她的人舍她而去,疯狂失性的她,只可能独个儿被剧毒折磨致死,毫无生机可言。
  “死局”,安排了一个同舟共济,互不放弃,互相支持的机会,要破局便必须具有极爱护同伴的心,愿意为对方牺牲,不肯放弃。
  毛九里有过十年前一段痛心疾首的情爱经历,他再也不怕一般肉体的痛。他不肯放弃妻子夜无情,因为毛九里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最痛,他不要再痛,也就不肯把夜无情从背上放下。
  跳呀跳,一直跳过长长通道,终于完成了破局难关。肩膊上再没有裂痛,反而脸上有软绵绵的吻。在最后关头,夜无情已从疯狂中苏醒过来,不再迷糊。她听到毛九里狂那昔日的痛心故事,她更明白丈夫的心。
  经此一役,夜无情更加爱死这又丑又臭又烂口的家伙。他虽然表面十分失败,但内心却比谁都更温柔、更可爱。原来男人也有内在美,原来外表愈丑,内心便愈美丽。
  嘻嘻哈哈的拥抱热吻,简简单单的吞下门前解药,再取去其它的普通解药,便按动机关打开石门。一列阳光暖洋洋的射来,毛九里、夜无情开心的重投美好世界,大叫大嚷,高喊小子们他俩已成功破局了!
  毛九里、夜无情、朱子、春雪,破了“骗局”与“死局”,为各人带来最重要的讯息,“十关九局”并不算什么,绝对可以破!
  失去了另一娇妻玉仙,毛九里当然伤心,夜无情一时间也难以接受。但二者都是武林中人,惯见风浪,小小挫折是能够忍受的!毛九里从山上折下一些花儿,插在“骗局”之前,拉着夜无情拜了又拜,大家也跟着跪下来,向两位牺牲的好战友致以最真诚敬意。
  十二人来,两局过后余下十人,眼前还有七局要破,分别是“僵局”、“乱局”、“棋局”、“箭局”、“残局”、“赌局”及“局赌”,每一局都可能要闯入者粉身碎骨,客死异乡。
  郡主小心聆听各人闯关破局的经过,脑海已紧紧记着每一细节,她绝对肯定,岛主东海星宿,平生一定受过好大挫折。岛上的十关九局,看来都针对人性的自私自利而设定机关,让不肯无私及拼死到底的闯关者,都死在局里。
  神秘的东海星宿看来好想带出一个讯息:并非他害死入局者,只是进去闯关的人,本身的人性缺点害死自己。
  郡主一一为朱子及小子解说,让两人同时分析情况,更能掌握细节,也同时在此困境中学习成长。
  朱子跟小子的态度截然不同,他好学又爱问,每每碰上不太明白的关键,便一直追问下去,乐此不疲。郡主当然一一为他带来满意答案,朱子也极为留心,更且不住分析自己为何想不到郡主的答案。
  朱子极之好学,跟小子正好成了强烈对比。只定神凝视郡主美态,陶醉美色的小子,从来不问。要问,他只问郡主妳为何天生丽质如此醉人?只问郡主何时会下嫁他,只问一些胡涂事。
  他表面上抛开一切,尽情放松,因为未来的考验定然更难,也许明天便会死去,故此不必太过努力,好好的多望美人儿郡主一眼好了。
  在“苦酒窖”的三年,日思夜想,夜夜难眠,如今能与玉人相伴,上天已对自己不薄了,要是真的死在“天苦狱”,好歹也是为郡主而死,也就是为情而死,这样也相当浪漫哩。小子爱浪漫,死也死得有价值!
  郡主面对“骗局”与“死局”,心底深处,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这些教人大为惊叹的精密机关,呕心沥血,千锤百炼,绝对是人间最具大能者才有可能设计、建造。目的究竟真的如传说一样,是为了杀人还是教诲人呢?
  恍如漂流于茫茫思海中,对东海星宿这人物的想象,更加难以捉摸。这“五邪门”的门主之一,太过高深莫测,在他背后,定然有更复杂又无奈的故事,相信比“十关九局”更令人入迷!
  
                  
第三章 僵局臭开花
  夜幕低垂,没有蝉鸣,仍有风声,头顶上也有月光,幽静的小岛随处可睡,小子、郡主等十人各自以草地为床,找来枯木作枕。多天以来跟风浪争斗,难免疲乏,犹以朱子、春雪、毛九里、夜无情为甚,四人不消一刻便倒头大睡,好梦正甜。小子跟郡主却爬上一棵十丈高大树上,欣赏那醉人月色。
  郡主凝视着天上残星闪闪,月影渺渺,突然叹道:“小子,你其实不应该来!”这句简单又坚决的话,令小子甚是惊讶,当下答道:“郡主的意思,是小子应该待在“月雁京城”里,等郡主带兵攻陷,杀掉“浪花旗”,之后才跟郡主走在一起,便不必经历重重困阻了,对嘛?”
  郡主轻轻浅笑,再道:“或许你甚至不应该爱上我,如此乱世,我这郡主必为身旁人带来多灾多难,你生性豁达开朗,又不求名利,卷入朝野政争,面对连场血战,徒添苦愁而已!”
  小子笑道:“郡主大概并不太明白甚么是爱,爱并非拥有,爱的真正意思是愿意无条件付出、分担。我既然爱上郡主,便自然日思夜念,就算未有与妳并肩而行,走过凶险,一样日夜为妳忧心,既然如此,倒不如两人风雨同路,助郡主一臂之力,更加彻底实际哩!”
  郡主失笑,但旋即再道:“傻小子,你知道嘛,出身简朴的你,虽然已跟咱们出生入死一段时间,但朝政争斗真正的凶险,你还所知太少哩!”
  小子笑道:“好啊,对啊,所以今夜我便捉着郡主妳好好作指导,来吧,我发问,郡主教训,教训完了两人一齐相拥甜睡,呵……,软肉酥胸作枕,他妈的一定春梦无限好,一觉睡到老!”
  郡主诈作发怒,一脚踢得小子向后倒,只是双脚仍勾住树干,倒吊着身子,笑道:“首先,小子想提问已久的是,为甚么“北皇朝”的皇后舞天真,会是郡主师父,而妳的谈婚论嫁,又要敌对的她来作主呢?”
  这是小子一直未有追问个究竟的大疑惑,要知“南皇朝”自“北皇朝”分裂出来已十年,两国势成水火,郡主与对敌的皇后竟又是情系师徒,感情亲密,个中显然藏有微妙关系。
  郡主道:“天下原来只有“皇朝”,先皇玄武帝年幼时甚获上代先帝宠爱,早已钦点为继位太子,他甚至早已取得刻记龙脉所在处之“龙脉宝刃”,也就表示唯有他可能进入寻找龙脉,保护“皇朝”万代不衰。”
  小子道:“有关玄武帝跟圣文帝之争,我也曾研读探究。因为两位皇子为不同妃子所生,圣文帝为大,依国例正统,若上代先帝未有另立太子,帝位当由圣文帝继之,正是因为先帝突然驾崩,圣文帝便因此继承大统。玄武帝就是欠一圣旨下诏,未及取代太子之位,终失去皇座。”
  郡主道:“这只是师父舞天真的摆布吧,先帝是重病不起而驾崩,但他早已拟定好继位诏书,由我爹玄武帝继承大统。只可惜手段玲珑的师父,把诏书烧成灰烬,当爹赶入宫中,先帝已殁,一切已成定局!”
  小子道:“也正因如此,玄武帝便深深不忿,积极步署脱离“皇朝”,带大军远征,越过“中流河”,抢夺“月雁城”建都,立“南皇朝”,跟对岸的“北皇朝”誓不两立。”
  郡主道:“皇后舞天真在我小时候已收我为徒,就算爹成了大反贼,师父也从不把仇恨转移我身上,因为她绝对明白,毁掉诏书的是她,的而且确是她一手把爹的皇位夺走,让给她夫君圣文帝。”
  小子道:“奇怪的是,郡主却未有恨她,还一直尊重皇后,这个岂不太令人胡涂吗?”
  郡主道:“道理好简单,因为我也认同师父毁掉诏书,爹玄武帝实在不适宜当一国之君。他可以是个猛将,可以是皇爷,但绝对不该是掌管天下之皇帝。“月世家”一夜被杀三千人,怎可能只是花血浪一人主张,爹才是幕后黑手,他杀性太强,视人命如蝼蚁不如,由他号令天下,必然生灵涂炭!”
  小子道:“这个我也有所闻,当玄武帝仍是皇子身份,负责领兵跟“异族”作战,他最爱斩尽杀绝、斩草除根,就算敌人弃械投降,玄武帝亦不肯放过,衰翁、抱婴,一概杀绝,不留活口!”
  郡主道:“这也是“花家将”守候了九年,爹一直虽然失踪,但仍不敢篡位的主要原因。玄武帝的杀戳凶残,太过刻骨铭心,“花家将”是伴他出生入死的爱将,当然明白若玄武帝突然出现,犯上作乱者都必然被连根拔起。”
  小子道:“我还想再问,郡主神机妙算,又是先皇玄武帝留下朝中,一直支撑大局的唯一人,究竟先皇与花湮茉及一众“湮花旗”大军,到了那里去,又何故失踪九年,弃朝政不顾呢?”
  郡主道:“哈……,答案我也好想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父皇带走了“龙脉宝刃”,也就是说,父皇一定是带大军去找寻龙脉。闻说龙脉上会裂出“皇朝”真命天子的生辰八字,若能觅得龙脉,刮掉上面圣文帝的八字,再刻上父皇八字,“皇朝”便只有唯一的他能称皇称帝,“北皇朝”自然不攻自灭。”
  小子道:“好迷信啊!这也难怪,玄武帝有“龙脉宝刃”在手,他可以寻得龙脉,但这并不表示他人不可能误打误撞,一样会寻得龙脉所在。若然被其它人又或圣文帝截足先登,他的千秋万世基业皇梦,便一夜破碎了!”
  郡主道:“师父舞天真掌管“北皇朝”大军,战法多变,神机军阵难测,父皇曾多次越河主攻都败阵而回。眼看十年八载也不可能破敌攻克“北皇朝”,要统一天下重夺一统帝位,寻龙脉改写未来命运,便是最直截了当方法。只可惜表面简单不过的事,却令父皇失踪九年。”
  “龙脉”一直是南、北皇朝的关键,究竟龙脉所在何处?为啥数万精兵连同武功卓越的玄武帝及花湮茉,都不能全身而退?内里潜藏玄机太复杂,要解答除非破开“北皇朝”的“天牢”,救出“杀手楼”的第一楼杀手玄旦,才有可能由他占卜测出结果来。
  郡主道:“父皇已失踪九年之久,花剑浪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未有被第二代的花天漠、第四代的花淘醉及第五代的花虎沙三人阻止,也就说明了“花家将”也认定父皇已死,“花家将”是时候谋朝篡位了!”
  小子笑道:“我想问郡主一句,妳认为我们联同月未央的力量,再加上妳隐藏的“天子圣军”,有机会夺回“月雁京城”么?”
  郡主道:“依我推算,胜望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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