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剑笑-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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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两个人,一个是我妾侍米色色,另一个,就是我孪生弟弟南极笔翁。到头来,害得我死去活来的,就是他俩!”
毛九里反复思量,好容易便理出头绪来,当下惊呼:“啊!你的意思,是昨天我跟他大战三十回合的那家伙,高高坐在什么“七级血肉浮屠”上的,并非货真价实南极仙翁。真仙翁早被锁困在此,那个是笔翁而非仙翁,对么?”
南极仙翁没有点头响应,但他沮丧的表情已表达了一切。自顾自继续叹道:“只怪我太沉迷苦练“万寿仙气”,连她俩早已搞上了也懵然不知,还在练功最危急关头,让二人替我护法……。”
毛九里哈哈失笑道:“哈……,最后当然是绿帽子变成大铁链,锁得你不能动弹,还困死在此,逼这样夺那样,呵……,好老套的故事,却偏偏还受用,你这笨仙翁可大劫难逃了!”
南极仙翁却一脸自负道:“他们要得到我“万寿仙气”心法与及“煞浪海图”,可不容易哩。老夫又岂是容易屈服之辈,何况谁也明白,只要一旦把两人所需的都交出,老夫还有可能活命么?嘻……!”
小子一直在小心聆听,他也有不大明白之处,便道:“我未见过令弟南极笔翁,但依毛九里等所述,他年龄若在七十上下,看来前辈的什么“万寿仙气”,定有返老还童奇效,难怪那妖艳米色色好想也练成奇功啊!”
南极仙翁未有再回应小子的话,只在催促两人再解开余下另一锁扣,几经辛苦,石墙凹裂一大片,小子与毛九里也气喘如牛,终能把另一锁扣甩开,总算完成,月儿也就可以回复自由了。
南极仙翁摆脱了两锁,忽地暴喝狂嚎,震裂天地一样的咆哮声,吓得毛九里与小子也皆骇异,登时耸然动容,不敢作声。但见南极仙翁奋力拔扯,余下所有扣在身上的锁,都给他一力破断。恶狠狠的狂猛杀性满布每寸脸上肌肉,活像一头猛兽,正破牢而出,好想噬人饱腹。
小子及毛九里也好明白,只要现下的南极仙翁要扑杀过来,肯定谁也挡阻不了,两人性命,全系他手里。
脸色突变,吓得人魂飞魄散的南极仙翁,并没有抢上来杀害小子二人,他还依承诺把藏在背后的月儿交还。只是当两人高高兴兴扶起她时,心却同时猛然向下沉,一样的如堕冰窖,心下惊骇不已,又是欷殻В质潜吣哑健
“你竟把月儿弄成这样?妈的,天杀的呀!”小子、毛九里同时狂怒痛骂,但南极仙翁却一派气定神闲,毫不在乎的道:“哈……,老夫可并无食言,我说过还你俩完整无缺的月儿姑娘,岂有出错。小妮子只是稍为虚弱点,你们回到“月孤岛”后,命下人煲些老火汤,让她饮过痛快就是了。”
在南极仙翁口中的“稍为虚弱点”,实际是如何呢?抱在小子怀中的月儿,容颜就似是八十老妇,一样的呵气若兰,却瘦骨伶仃。原来的青春、灿烂,已一去不复返,换来是双颊深陷,皱皮满布,简直就一下子衰老了六十年!
小子愤慨不已,恨得牙关也打震,怒道:“你……究竟在月儿身上……干了什么?她……怎么可能一下子衰老?”
南极仙翁阴恻恻道:“我当然可以不作回答,甚至把你俩逐一斩杀。哈……,但偏偏你们走运,本仙翁虽然摆脱锁困,但还须好些日子才能回复元气,必须还留下来调息。因此你们便成了我必须利用的棋子,也就杀不得了!”
小子压根儿不能把这些无谓说话听进耳里,他只想知道有关月儿情况,不住压抑怒气,并非因为武功不及对方,只是还希望从南极仙翁口中,可得到什么挽救月儿,回复原来青春之法。
南极仙翁就坐在三人对面,缓缓的道:“好姑娘要救我仙翁,当然要付上些代价了吧。我若然不能注入活血气,又如何可以回复精力,再转运“万寿仙气”呢?月儿她被我吞下一点点血气,衰老自然会来,哈……,还能保住性命哩,有啥可怕?别忧心忡忡,有个法子可令她回复青春的。”
小子没有问,因为他好明白,南极仙翁这老奸巨猾,在说明之前,必然先开出条件,一切必须在他开出条件后才能定案。
南极仙翁果然一如小子所料,嘻嘻的道:“只要两位能向天发誓,待会从大门牌扁之后,取出我收藏好的“煞浪海图”,再放于大厅中,让我夫人米色色与弟南极笔翁,明天便能依“煞浪海图”指示出发往“天苦狱”去,跟月未央等争夺八十万両,哈……,我便清楚为两位解说令月儿复元之法,可以么?”
小子想了又想,怎么明明米色色跟南极笔翁苦害他,现下却反过来助二人去寻宝夺大批银両呢?是他想米色色二人去送死呢?还是……,对了,小子也捉摸到当中一些概括。
南极仙翁刚刚摆脱困锁,仍未十足复元,对他最大威胁的米色色及南极笔翁,最好当然就是远走去东海星宿天苦狱处。
如此一来,他便能静心休养生息,免去不必要麻烦。最好两人经千辛万苦后把八十万両夺到手上,到时已回复十成功力的他,大可以来个黄雀在后,一举既杀人又夺银両,岂不妙哉!
当然,立即杀掉小子三人一样可以,但南极仙翁既不能及时往”天苦狱”争夺八十万両,米色色、南极笔翁都留在“刑春宫”,又可能节外生枝。难怪思前想后,南极仙翁还是让小子三人离去,引米色色等尽速离去更为妥当。
小子也不打话,当下便与毛九里向天发誓,答应一切条件。南极仙翁并非什么精明智才,他特别满足于摆布他人。武功压倒对方,对他来说已是太平常、太轻易,但用计谋逼得他人就范,满足感却是另一番的滋味,十二分有趣。
小子跟毛九里被逼得妥妥贴贴就范,是他的一个突破,故此南极仙翁有着鲜见的兴奋。他曾被米色色及南极笔翁,在三年前害得一直困囚在此,被人算倒谋害过,如今反过来用计困人,像是智才有了大进步,当然好满足了!
南极仙翁笑道:“呵……,很好啊,彼此既然有了承诺,老夫当然不会食言。
你们去闯“天苦狱”,得到八十万両的同时,那东海星宿也会赠上一颗神药,此药正好能补充月儿损耗的血气,明白了没有?”
抱着气若柔丝的月儿,小子连忙道:“那我们便必须带同月儿去闯“天苦狱”,但她如此虚弱,又怎可能同行?要知大海风浪吓人,岂不是未抵“天苦狱”月儿便可能捱不住,一命呜呼?”
南极仙翁极是不屑的嘴脸,也懒得解释,突然飘至小子身后,剑指翻飞疾戳,接连点了十二个穴道,再一掌按在小子身后,登时有股暖流涌入。南极仙翁随即撤手,双手同时拉起小子及毛九里衣领,竟就吐力从原来滑道直掷上去。背后仙翁喝道:“别把戳穴手法倒乱,你每天把真气输入,小月儿自然有气有力。千万别忘记你俩的誓言,哈……,下回再见,便要取你俩狗命!”
杀人如麻的南极仙翁,当然不把宰杀小子及毛九里视为什么特别事,保住二人命,目的只是为他个人利益而已。在南极仙翁眼中,天下间再也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他要好好利用时间,尽量回复元气,待米色色与亲弟南极笔翁从”天苦狱”回来后,好好的”回报”二人。
困于斗室好寂寞,但现下的南极仙翁宁愿拥抱寂寞,寂寞不会陷害他,是个永远也不出卖自己、不肆意加以伤害他的好朋友。
除了渴望自己尽快回复原来功力,南极仙翁更希望米色色二人,千万别在十关九局中失手置死,毕竟他最大的期待,是亲手把两人好好折磨、虐待。这些日子以来,困在血茧内的他,每天想了又想,想完又想,不知多少妙趣之极的折磨人好方法,已储在脑海里。什至比“十大酷刑”还更出色,故此他好渴望仇人千万别死去,否则一切妙想都没有适合的在泄对象哩!
当然,南极仙翁也好清楚,他那古怪师兄东海星宿的“天苦狱”并不容易闯,若非当年天下第一玄门神算,“杀手楼”一楼的玄旦,为他批命指示对方必须设下十关九局,又以大批劫贼巢而夺来的银両作饵,那家伙才不可能甘心让别人来抢夺。
米色色与南极笔翁能否连破十关九局呢?答案谁也不能掌握。但南极仙翁心知肚明,从前去闯的人,从未有人能活着而回。
因此,多年来“天苦狱”的八十万両金依然闻风不动。每隔十年,依然有大批大批贪财者勇闯“十关九局”,大伙儿依然的有去没回,但这些依然的吓不怕人。也许天下贪婪的人都是如此,为了一个极渺茫的希望便奋不顾身,总以为自己是幸运儿,最终都失望甚至丧掉生命!
小子等三人逃出斗室囚牢后,依南极仙翁指示,为月儿注入内劲,让她可以回复一般力气。月儿只是容貌上衰老而已,其它一切均回复原貌。她没有痛哭,也许是凭着过人的坚强意志,令自己未有崩溃吧。
毛九里不懂安慰人,但他仍是不停的作出鼓励:“放心好了,咱们一定能闯过十关九局,夺得八十万両与神药,哈……,妈的到时月儿一口吞下灵丹,非单回复本来青春,更且胸脯更大更挺,变成了丰满大乳牛,好得多哩!”
小子也来凑热闹调笑道:“呸!你这九里笨猪头没半句好话,月儿姑娘本来已经身形天下第一,更大更挺也就肯定是过了份,不必矣,回复原来就是最好,月儿本来就是第一大美人,哈……!”
月儿没有回话,她的身躯变得老迈,如此臭皮囊并不容易一下子便接受过来。她选择沉默,并在脑海幻想终于能吞下神药,回复青春。唯有如此,月儿才能支持下去,不致崩溃。
小子依南极仙翁指示,到大门牌扁之后,果然发现另一份的“煞浪海图”。把它放好后,总是有点不忿,最终还是忍不了手,走上前去,拿来大笔一挥,把一些关键之处稍加改动,才肯拖着月儿离去。
小子究竟在“煞浪海图”上改了些什么?不论毛九里如何追问,小子也不肯透露半分。他带着胜利的愉快心情,与衰老了的月儿及毛九里,一同回去轻舟之处,寻回夜无情和玉仙。
二人再见月儿,已知悉她受了“万寿仙气”的伤害,但在她俩而言,明明南极仙翁已到了“月孤岛”与朱子挑战,何解月儿又会出事呢?就只有南极仙翁一人懂得“刑春宫”最强武学“万寿仙气”。两人想来想去,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子三人为免节外生枝,也不去加以说明。大家只是赶紧回去“月孤岛”,一来是要把所有事向郡主禀告,瞧瞧她有何布计。另一方面,当然是大家都好关心决战,朱子这笨皇帝,他不会被杀吧!
朱子绝不能死,否则大家助他回京夺回朝政一事,便变得毫无意义可言。
小子又站在帆顶之上,迎风吹乱长发,他渴望海风把不快的哀愁吹走。此行并不成功,既未能夺去南极仙翁的“煞浪海图”,更且令月儿容颜、身心都严重受伤,小子从入京至今,这是他最大的挫折。
他决意助郡主及朱子的那一天开始,便明白要成功,代价就是不停的会面对失败及挫折,绝不好受。这是每个成功者必经之路,越成功的人,失败便越多,也因而越有江湖经验。唯有不惧失败的人,才会不断的踏出成功路来。
往后,小子将会遇上更多更大的挫折,好友阵亡、被出卖又或被击败,这些都是可以预见的。但他要陪郡主上路,就必须坚持下去。他好明白,就是自己放弃,郡主也必定独自上路,甚么也不可能动摇她的决心,谁也不可能改变她的命运。
是上天安排相思郡主肩负重夺“南皇朝”朝政,她就是已注定的关键人物,因此老天爷赐她拥有天下第一智才,还赐她最美最动人容貌。有了最好的,也同时要承担最大的责任,这就是“天理”!
笨人干笨事,随随便便,胡里胡涂便一生过去,这些笨人大多快乐不得了。但有非凡才能的却不一样,他们都不甘心,不肯就此平平凡凡过活,要建立自己非凡的一切,故此亦同时不住的付出又付出,承受着极大责任、压力。
小子呢?他并不渴望大有成就,但偏偏上天安排自己是相思郡主指腹为婚的丈夫。他要得到这瑰宝玉,就等同要得天下。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在磨练中不断成长,但越是成熟,压力也越大。他瞧着前面的风浪,也看看身处的轻舟,心里在想:“对啊,轻舟只能在这样的风浪中前行,要到“天苦狱”去,面对大风大浪,便必须是艘坚固得多的大船!”
小子原来只是随波逐流的一条小轻舟,上天的风浪把这小舟吹到“月雁京城”让他大开眼界,在不知不觉中融入朱子的阵营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