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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狂刀剑笑-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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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可置疑,她已深深爱上这不羁的狂小子,是缘份把他俩撮合的,但能否有将来,郡主也没半分把握。她要面对的先有“东海星宿天苦狱”的“十关九局”;继而是固守京城的花剑浪和强大“浪花旗”;更大的敌人是整个“花家将”,最后还有她师父舞天真主宰的“北皇朝”。
  一关又一关,难关越闯越难,但却又不得不面对。郡主就是因为明白未来的难关重重,要征服实谈何容易,故此她爱玩乐时尽情、面对压力便尽心、当爱上小子,亦尽意而为。小子,请你千万小心,我前面的路太崎岖,失去了你来互相扶持,人生便更觉寂寞了。
  寂寞吗,我已有“寂寞舞鞭”。快乐,我需要你………小子!
  高山之上,云海之外,有小子正危在旦夕,来杀他的人本身就是一把剑,一把极锋利又极快的剑。小子对这剑有一定的认识,因为月儿的剑和他有异曲同功之妙,当然,月儿的剑远远未及此剑的快、狠、毒、绝、冷、傲、狂、疯。
  小子不知能否抵得住这一剑,但他对自己的剑也有一定信心,因为他的一招剑法来自一位出色剑客,武林上与快剑齐名,他的名字是名剑。
  名剑“名家剑法”“一八八”挥出一百八十八道剑光,不退反进,以攻为守,决杀眼前夺命快剑。“一八八”不比攻来的快剑快,但却比对方的快剑密,如蚕蛹交织,一剑一剑穿插成一百八十八剑,一下子涌上来截一剑。
  快剑爆裂十八剑又十八剑,剑花剑光四溅,接连十个十八剑,但前面仍有八剑,当最后八剑都爆破,小子已乘着这片刻间的空隙,闪退急掠,移步斜走。当小子定下神来之时,却见快剑的剑竟未有出鞘,到底是剑已回鞘,还是剑根本从未有出鞘?小子极之迷惘,但却未有时间细想,因为第二剑又来了。
  如何才能自救?小子绝对清楚明白,若再战下去,他会死得好快,因为快剑夺命极快,他唯有出绝招,狂嚎道:“月儿,我不能跟妳成亲了!”
  小子只可能用尽机会,喊出合共十个字,再多一个也没有。十个字吐出后,剑已破入脸庞,必然的爆破五官,烂个一塌糊涂。当然,另一个可能,是剑势在这十个字吐出的时间内定住,小子便不用死。
  用十个字挡快剑,这是小子的决定。这十个字挡得住吗?小子险险睁开眼皮,他努力的转动眼珠,很好,仍能移动,证明自己还未有死。随之四肢也有反应,亦未有什么裂骨破肉的凄厉伤痛,哈……,死不了哩!
  小子正为自己的果断救活了性命而沾沾自喜,那快剑的主人却在他身后,响起阴森冷凉之声,充满质问的压力感,说道:“你对月儿干过些什么?”小子已有十足把握,背后的快剑就是昔日“月雁城”城主,月儿之父月未央,这就是他大叫大嚷不能跟月儿成亲的原因。
  月未央只得独女,只要他关切月儿,必然会问个明白才杀自己,所以小子把生命押上,果然,这一注他大获全胜。但月未央的追问又来了,小子必须面对。小子回复他的嬉皮笑脸,故作倔强,道:“嗯,我跟月儿的事与你何干?老子是月儿姑娘老爹又如何,是她老相好、老相公也不一定,我为啥要答你?哼!”
  快剑月未央极是冷峻,他没有提剑,但小子就在对方踏前一步时,已感到一把锋锐得能割开他背后的利剑,已抵住“灵台”、“中枢”、“大椎”三个大穴,只要自己妄然乱动,好肯定这三大穴会爆出三道血柱,自己定然离死不远。
  一个不用拔剑,便能挥出凛冽剑气的人,实在好可怕。小子并不怕死,但却绝不想死,他当下接着道:“前辈一定是好关心月儿我妻子的好朋友,哈……,那么咱们拜堂成亲之日,没有请你饮宴,活该受罚了,呵……!”
  月未央还未十足相信,小子只好再把谎话组织得更引人入胜,笑道:“月儿在洞房之夜,于京城我家中,我把两人的名字都写在她双乳间的月形始印上,深心相印,我俩永不分离,前辈杀我,唉,从此累月儿守寡了!”
  剑气、杀气骤然崩散,身后的月未央虽然仍保持住稳沉气概,但他的混乱已显于无形剑气顿然消失中。
  月未央呆停了一阵子,才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子笑着回话,又取下一只纸鹤,放在手心抛高抛低,道:“我嘛,两个字………小子是也。前辈呢?啊,眉清目秀、玉树临风、谈吐豪迈、相貌堂堂,身上还有剑,对了,对了,月儿说过她爹爹就是这个模样,呀,难道前辈就是天下无敌、举世无匹、一代师尊,人称武林第一迅雷不及掩耳、剑法令人目眩神驰,快如疾电追风的“快剑”月未央月城主?哈……,前辈……,呀,不,应该称呼一声岳丈大人才是,你好!你非常非常的好!”
  月未央再问:“我对女儿说过,还未得我同意,她绝对不能下嫁。现下你俩米已成炊。若你信口雌黄,该杀!若然一切是真,更加该杀!”
  原已消失无形的冷寒剑气、杀气,一时间又暴升骤至,小子急急道:“岳……丈大人,你要好好想清楚呀,月儿肚里已有了我们孩子,要是我小子一死,孩子便失去爹,月儿会好难过,好痛苦的,咱们何不先坐下来,一同饮碗酒定定神才再谈吧,杀来杀去,何苦来由呢?”
  月未央冷冷的再问道:“你来答我,究竟月儿的时辰八字是什么?”小子笑道:“哈……,我明白了,岳丈大人在试探女婿,看看咱们有否对过八字,这个嘛,大婚之喜当然要做。我小子的时辰八字当然在脑海,至于月儿姑娘嘛,她是属虎的,八月出生,对吧?”
  月未央的一脸阴森已笼罩一切,他的剑已再挥出,一样快得令人目眩神驰,摸不着来路,小子不能再退了,因为快剑追杀最凌厉。运剑成刀,小子挥出大师兄横刀的绝学“一刀两断”。
  一列刀光破剑气,从中破裂斩开,竟逼退了原来杀意凛冽的剑气。月未央的剑终于出鞘,抖出几点寒光剑影,小子的双手已分别被割开十二道血痕,每一剑都直割入肉,痛彻入骨,震荡入肺。剑影铺天盖地而来,小子只能拼死战斗,“名家剑法”的“烽火戏诸候”、“曙光初露”,横刀的“七步成诗”刀意,全被小子在倾刻间挥出来截挡快剑。一大堆“刀剑笑”三大盗帅的绝学招式,拼死抵住剑气,唯有如此,小子才仅仅保住性命。
  第一回合的快剑杀不了小子,但已教小子满身是血,右手十二道血痕、左臂二十血洞、背后十九道剑伤、胸前一大推血,小子一霎时已变成血小子。第二回合的快剑又如何?月未央震出由密密麻麻剑影组成的大剑球,又刺又斩又割又掠又钻又劈,小子不论如何出招,也挡不住合共六种剑势。
  左挡右截,前戳右刺,结果都一样,挡一剑身上便被其余五种剑势所伤,不挡再加一伤。挡不能,不挡更不可能。第二回合的大剑球太强太劲,小子只好边挡边闪,剑影所到处,都把一切割破,不过这正合小子心意。
  为啥小子要这茅舍给弄个破破烂烂?这又有啥意义?这又跟眼前险境有什么关系?答案是因为小子清楚明白,要化解危机、要险中求存,除却以武力压倒敌人,还可以用计。只要这茅舍给弄个破破烂烂,小子便狡计得逞,小子便可以吐出他的第二句话来助自己活命,小子竭力狂嚎:“月未央呀,你不能砸烂好朋友的纸鹤呀!”
  小子这一次接连吐出破天荒的十六个字,虽然因此而受了更多的剑伤,痛彻心脾,但小子仍觉极有价值。因为果如他所料,话语方落,脑后已生风,他的十六个字把已走远的余弄唤了回来,并且如狼似疯虎的,急急扑杀向月未央。
  “大契哥呀,我的纸鹤呀,哇!哇!不能伤害我的纸鹤,杀!”未发狂的余弄武功极超群,发狂的他,原来更加可怕。
  一手按地,双腿盘旋飞打,月未央以快剑一一截住,但另一手的剑指已割伤月未央左腿。余弄的攻势急烈强劲,如疯似狂暴风,小子也难辨明每一出招,只见疾电的或腿或拳,或掌或头,猛然把月未央一直压退。剑快,余弄更快,快剑再快,余弄比再快又快一点,极快压倒最快,直至月未央退出了茅舍之外。
  如猛虎出闸的余弄,杀得痴疯不辨一切,顿了下来,游目四顾,把那些被割裂了的小纸鹤拥在怀抱里,小心的一一检拾起来。忧伤的泪从双目不住掉下,痛心不得了,伤心得要死,好苦,好苦!
  小子助凄惨的余弄把纸鹤从凌乱的四周拾回来,余弄哭哭啼啼的道:“呜……,别伤害小纸鹤啊,大契哥为啥要伤害牠们,都是我儿子的好朋友,都是孩子的心血,为我尽心尽力折成的好朋友,呜……,我十多年未见过孩子,就只有他为我折的这些好朋友陪伴左右,为啥要伤害啊?呜……!”
  哭得死去活来的余弄,视纸鹤如他的孩子一样。为何小子懂得以如此妙法来替自己解围呢?因为月未央先前的箫声。箫声明显是月未央跟余弄联系的暗号,箫声来了,余弄立即赶下山去迎月未央,对方却忽然在茅舍出现,明显是利用箫声故意引开余弄,来个调虎离山,以便来杀不速之客小子。然而由此也证明了非常重要的一点,余弄是可以挡住月未央的,而纸鹤是余弄的心肝宝贝,只要余弄知道纸鹤被毁,他一定飞赶回来抢救,也就自然为小子把月未央击退。
  小子的推测没半分出错,但心底仍有点内咎,因为瞧见余弄的悲情过甚,他那惨伤愤懑之情,令人也为他哀伤。噙着一眶热泪,仍不住的饮泣,一阵又一阵的心痛,不住的在心里搓绞似的,如何也平伏不了。
  屋外的月未央未有再踏进来,他也绝对明白,余弄越疯杀力越强,他也没有能败这疯子的十足把握,故此他只好寂然不动。
  十年前,自“月雁城”失陷,落入“花家将”手中,月未央便把师弟余弄带到此山巅上,用尽法子要他留下来。因为余弄在孤单、寂寞的痛苦煎熬下,竟然能突破局限,把武功不住提升,绝对的脱胎换骨。
  原来,有一种较特别的人,当被痛苦捆缚,表面上会倒下来,更且奄奄一息。但这只是一个阶段,并非终结。这种人受尽痛苦煎熬,比一般人都痛、都苦、都更惨,原因是他们在脑海中,不期然的把所有痛苦压缩爆炸。原来一天一天化淡的痛苦,在一瞬间撕心裂肺,继而缠扰不散。
  直至有一天,另一种极喜乐的满足感浮现,升华到极点,原先的痛苦便会被彻底压抑,不再出现。
  极喜乐的满足感来自一种成就的突破,例如武力的突破、富裕的来临、情爱的开花结果……。原来极度被痛苦折磨的人,只要有法子导引,他便会作自我突破,创造出原来不可能得到的奇迹,来把痛苦压抑。
  这种人每每活于极混乱痛苦,又或极快乐满足的生活中,极端对极端,相当奇妙。月未央发现了他的师弟余弄就是这种人,在他悉心安排下,余弄果然不住的提升武学,同时为自己带来极多启发。
  余弄就等同一个宝库,内里有许多未知的宝物,但必须小心发掘,慢慢的取来归为己用。急不来,也千万要小心。因为普天之下,能压倒余弄的高手也许已难数算出多少。今天月未央却不太小心,结果是换来眼前的一团糟。
  一团糟究竟有多糟?月未央未有理会,他已决定要杀小子,故此待小子死了以后,才把乱七八糟弄好便是。
  月未央依然故我,发出极具威严的冷冷声调,道:“余弄,你先出去,我要杀这小子。”余弄原来还在哭,但月未央的话立时教他止住了哭声,缓缓的站起来道:“大契哥,你要杀我好朋友,但这些纸鹤的命又如何?你也应该赔命啊!”
  愤怒的余弄没半丝退让之势,他对着一向尊敬的大契哥目露凶光,先前的悲情已瞬间化成怒火,更且烧得正烈。
  余弄一样冷冷的对月未央道:“要杀我好朋友,便先要杀我!”斩钉切铁,绝无半分回旋余地。余弄已坚决护守他的好朋友小子,因为若非他的呼叫,余弄仍被大契哥愚弄,一直在远远的前方守候他的出现。最重要的,是茅舍内的小纸鹤,定然会更加受伤害,更加不堪设想。
  为了保护好朋友,余弄可以不惜一切。月未央未有因余弄的愤然而激动,依然保持着冰冰冷冷的言词,再问道:“余弄师弟,你认为身后的小子,比我更有价值,更值得维护吗?”
  余弄当下答道:“要维护的,并不是我身后的好朋友,而是一种情义。绝情绝义的人,便与禽兽无异。我不要当禽兽,我欠人债,便拼命抵偿;我负了人家,便努力付出补过。道理并不深奥,只在乎每个人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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