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剑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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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易见,因为名剑仍只是名剑,而司马英雄除却剑在九天之上外,身上还多了一点点耀目的东西………烈火。非怒火中烧,而是剑火在烧。
名剑一式“烽火戏诸候”的剑火,焚燃司马英雄全身,明显是“红火道”赤色铁剑的剑火被灭,名剑“青丝”剑火反烧上身来。司马英雄双掌凌空劈水,掌劲拍落湖面,湖水翻成大浪,冲涌上来,当下直盖淋熄身上剑火。
半空中两剑已堕,青丝柔柔的滑向名剑,五指一张一合,又再执在手上。对面的却不一样,“红火道”疾堕而下,直插入湖内,跟“紫柔道”的结果一样,消失于黑沉沉的湖底,从此不见天日,永不翻身。
接连失败,盛怒的司马英雄大为震怒,怒不可遏。他接令或擒或杀名剑,但两番杀战仍都一样败下阵来,内心忿恨已一发不可收拾。
更不可以收拾的,是名剑嘴巴,名剑冷冷的道:“英雄愤怒,只为义道,伪英雄之怒,实狗熊之傲,狂傲之傲,本为邪道,小人之傲,不足为道。我劝先生一是改名不换姓,免祖先蒙羞,二是埋名隐姓,居荒野到白头!”
“哈……!”一阵狂傲之笑当然来自司马英雄,他不再以右手拔剑,是以左、右手同时拔剑,双手双剑,一心一意,杀人!
瑶琴突起锵锵之音,一切先前箫音陡变,乐曲杀意极盛,箫声破出,音声愈拔愈高。司马英雄首次沉醉乐声中出击,“乌气道”、“金光道”幻出黑金合一,抢杀不住婆婆妈妈教训人的名剑。
“曲音醉湖”诗情画意杀战正进入高潮,名剑与司马英雄斗得难分难解,另一方的师弟笑三少同时引呼延盖世追杀,战地未有曲音、未见湖光水色,有的是一首优美色彩新诗。
“千娇百媚迎风吹,千色百花送香泪,千红万紫翠丛里,千古英雄苦思追。”
茫茫无际花海平原,奇观千色百花长满,红、黄、蓝、白、青、紫,密密麻麻的迎风舞动。上空万里无限,辽阔草原壮观无比,岂止万紫千红耀目,妩媚娇态动人生艳,人间仙境,又有谁能拒抗。
花圃中深红、粉红、黄的、黑的玫瑰,争芳竞艳。杂花野卉,摇曳娟娟。浅草如茵,群花森列,轻风送来,竹籁低鸣,空山悄静,更是幽绝。
人在其中,是那种感觉?
诗意浮心?即兴写画?自由奔放?还是放吭高歌?大草原上有二人,一个含笑,一个动怒。笑者因景生情而笑,怒者从心生恨而怒。
笑是笑三少,怒是呼延盖世。笑三少从“有奶便是娘”带呼延盖世至大草原上,陷于美不胜收之间,可惜呼延盖世穿上的是兽皮,身旁的是怒兽、猛虎,又如何能融入情景,享受人间仙境之美?
笑三少带着春风的礼意,笑道:“咱们走了一个时辰,身心微疲,呼延老兄倒不如容小弟敬以礼茶,再作谈心又如何?”笑三少的话带来什么反应?是“咕…嘶哗…啦咕咕…咿…!”
从呼延盖世嘴里吐出来的,就是这“咕…嘶哗…啦咕咕…咿…!”,究竟是啥意思?笑三少会明白么?他明白,因为三少素来最善解人意,他接着道:“原来呼延老兄也许是长居深山,又或不爱人话之类,嘴巴的表达就只是咕哗咿啦,没要紧,没要紧。上天除却赐我们口能说话,也可用身体语言表达意思,你不妨试试,我大概也可猜猜,倒也好玩。”
呼延盖世原来自小渴求扬名立万,可惜练武未能专心,一直难有大成。及后一次灾难,仇家来杀,一股脑把全家老老少少都杀个清光,尤幸呼延盖世不在,性命得以苟存。从此内咎难受,决定付出代价提升杀力。
呼延盖世的提升方法好简单,他买来毒水,倒入口内一饮而尽,强忍喉头撕裂之痛,从此也就不能再说话,不必再浪费交谈的时间,一心一意练武。
嘴巴失去功能,没有了表达能力,朋友都离他而去,到哪处都被拒诸门外,人人都排斥,久而久之,自然形成一种愤世疾俗的怒恨。谁也不接受他,因为没有人愿意浪费时间跟一个哑巴沟通、照顾他、可怜他;呼延盖世愈更孤僻、离群,而唯一最适合他的地方,便是军营。
行军上战场,并不必用口,你只要用耳去听,专心去杀就是,这正好是失去了说话能力的呼延盖世最擅长。成为“花家将”后,他不住的杀,杀人无数,一上阵便杀,杀得非常出色,也就越杀越受重用,最终杀上“浪花旗”六将之位,成为花剑浪爱将。当然,爱将的意思是爱此将能杀人!
杀人,说易不易,说难不难。沙场上杀人比较难,呼延盖世却杀得专心,因而半点不难。只是,今天面对笑三少,处身并非沙场,而是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草原,长满不同品种花儿的大草原,名称是“火热万花丛”。
呼延盖世要杀笑三少,三少却去挖泥。挖泥?对,还是非常小心的挖,细细的作检视,一丝不苟。
“咕…呀呀…哟啦!”这句话有啥意思?笑三少仍未抬头从呼延盖世的身体语言寻索、考究,已见大叉“咆哮”霍霍,直插而至。笑三少不跃、不挡,却来个大翻滚,在草地上滚呀滚,不住的滚来滚去,筋斗一个接着又一个。
“咆哮”抡舞,快逾电光,但你快三少更快,四周七彩鲜花卷飞舞空,一时间千色扬飞,随二人追逐方向形成一束长长花虹。
雨后天上有彩虹,地上花间大战也有“花虹”,彩虹七色,花虹更是千色,更且是色中有色,虹内有色,虹外也有色。笑三少哈哈笑道:“兽大王,别打了,别打了,花虹来了,此虹比彩虹难得得多,你不趁机欣赏,恐怕机会难逢,以后再也不见了。”
呼延盖世竟真的突然住手,但他为的并不是三少所说,只是他听到一阵吼叫,是两头猛兽的吼叫。原来猛兽见草原上的“花虹”飞舞,也被千娇百艳所迷,竟情不自禁吼叫起来。
笑三少开心不得了,挺直身子便向后倒跌,安然落入花草堆中。三少道:“兽大王,打打杀杀有啥好玩,看啊,连野兽也爱自然美,懂欣赏“花虹”,你是人啊,不能说话却能用心,用心安静醉躺花间,不是更有意思吗?”
笑三少张开手心,先前用心挖来的泥,经不住滚动以内力挤压,已搓成有趣的小小茶壸状。再迎向“花虹”,便有花瓣落入小小茶壸内。
三少微微举起手中茶壸,闭目叹道:“花茶泥壸香,浅尝透心凉,焗饮添乐畅,软水更昭彰。”嘴巴还来不及解释,呼延盖世的“咆哮”已至,狠狠直插向三少胸膛,恰好刺个正着。
只是及时深吸一口气的三少,以肚皮顶住“咆哮”,却未见来个肚破血流,脸上仍是一样的嘻笑。呼延盖世奋力吐劲,三少双脚再也不能站稳,被“咆哮”刺推向后,双脚在草原上画下了两道深坑泥痕。
呼延盖世暴喝一声,竟一举以“咆哮”挑起了笑三少,举在半空,跟着又来一堆:“呀咿啦哈哈…呱呀嘛…。”“咆哮”不住转动,强行再要刺破三少胸膛,要来个穿心杀人,不杀不休。
呼延盖世的怒恨,三少爷的无心,南辕北辙,委实奇哉怪也。
虽然执意杀人,但笑三少气功冠绝天下,凭呼延盖世的“咆哮”及其功力,要破穿其体难免是妄想。从半天再翻身而下,整个笑三少被压躺地上,任呼延盖世如何在上力插而下,肚皮仍是不破。
三少一掌拍开“咆哮”,抬头望天,笑道:“焗花茶要用泥杯及软水,软水嘛,就是雪霜或天雨……。”就在此时,竟来个旱天行雷,明明白天当头,不知怎的竟洒下一阵骤雨,只教笑三少顿时呆住,而他手上盛满花茶泥壸,便有雨水注入,不一会便盛得半满。
三少的惊讶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刺杀他的机会,呼延盖世是沙场中的战将,他当然懂得抓紧机会。“咆哮”再出击,乘着三少爷一阵子的惊愕,只是一霎时的失神,猛然冲上,竭尽全力,杀!
大叉“咆哮”又再刺中三少胸膛,但这一回有点分别,因为那期待已久的鲜血,终于在三少的胸膛溅射出来,笑三少终于被破开胸膛,他,太大意了。
但天上难得有雨,雨是软水,老天爷给予的机缘,三少不愿错失,仍坚持不去理会胸膛伤势,紧紧提着小泥壸,让雨水继续落入,直至满溢。他开心的笑,愉快不得了,是由心里笑出来的喜悦,真教人以为笑三少是个白痴。
究竟饮花茶还是保住生命重要?好了,就算花茶难得,泥壸难求,甚至碰上天降此软水来煲茶更加难得,但那又如何?饮一口花茶,不可能会功力大进,不可能会升仙变成活佛,不可能能变法术吧?
“明明我要杀你,你搞茶来作什么?”呼延盖世内心不住的问,虽然他的嘴巴不能问个明白,但心中疑惑已透过眼神在质问笑三少。
三少未有答案,因为他正忙于煲茶,不,是焗茶,依三少所说,花茶要焗,故此他便来个双手紧握泥壸,以雄浑内力来焗个不亦乐乎。
是疯了还是根本笑三少就是个疯子,胸膛已被“咆哮”刺破受伤,呼延盖世正利用机会不住贯入内劲,排山倒海劲力逼得不住一分一分刺进三少胸膛伤口,血不住的滴下,染得衣染嫣红。
笑三少非单不理伤势,不去挡开“咆哮”,却还分神更分出内力来“焗茶”,他,比疯子还疯,比笨人还笨……!
从来杀人都在沙场上,所以呼延盖世并未杀过笨人,沙场上的人,每一个都想杀人,笨人又怎想杀人?故此呼延盖世不大明白也不习惯杀笨人,但可以放心,
军令如山,他一定、必然、肯定会全力杀笑三少这笨人。
胸膛伤口不住扩大,死亡愈来愈接近,血愈滴愈多……!
茶水不住冒烟,蒸气缕缕上升,水滚茶靓,快焗好茶了。
瞧着丝丝水气飞升,暖意从泥壸传来,笑三少脸上全是满足的笑意。至此,他才来个一手握住胸前“咆哮”,截止攻势,却又道:“兽大王,要杀我又何必急在一时,泥壸软水焗花茶千载难逢,赏个脸,我敬你一壸。”
三少把泥壸直射向呼延盖世,他一手执住,大大个问号在脑际浮现。这一回他想也没想便来个一饮而尽。
当然,他好应该想一想,怎么花茶不是笑三少自己饮?怎么他要为自己焗茶?怎么笑三少为别人焗茶却快乐开心笑?太多的为什么?但嘴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好吞回肚里。这种痛苦很难受,但早已习惯了。
对,痛苦虽然习惯了,但并不表示不痛苦!仍是很痛、很苦!
“你这笑三少真混涨!”对啊,三少真混帐,混帐的笑三少被呼延盖世指着痛骂。对了,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痛骂。
呆死了的呼延盖世,也不知究竟已多少年未能说过一句话了,但饮下了笑三少的泥壸软水焗茶后,竟然有话能说出来,这……?
笑三少满意笑道:“我的小师弟小子还算不赖,他教我的这“泥壸软水焗花茶”果真药到声来,别单单发呆,来个放吭高歌吧。大好美景在眼前,哈……,唱首好歌来歌颂这“火热万花丛”吧,是他们的千色花救了你的声音啊!”
呼延盖世当然再也没有追杀笑三少,他第一次违抗军令,也是多年来第一次滴泪。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个敌人要冒着杀身之险先引他来这“火热万花丛”,让他欣赏“花虹”,又送上这“泥壸软水焗花茶”,千辛万苦治好他的哑,让他再能说话,再能表达内心意思。
但他明白,这是笑三少的心意。手上的小小泥壸,染有从他伤口溅出来的鲜血。那震撼心弦的血色,告诉他,要说一句话。
呼延盖世以他最壮强的新鲜话声,努力的说:“多谢!”
第三章 我自求杀道
凄沧激越,响遏行云。十面埋伏紧扣心弦,激荡心魄慑魂惊神。突然而来的琵琶独奏,破越而出,独上九霄,曲乐由原来的闲悠急变奏。先前只是轻弹协奏的琵琵,竟带动琴音破越,合全湖百具之多,急奏出如军阵对战、杀声连天的激昂音律,只把闲情冲破,破入激恸。
乌金合一的杀势旋身急动,一下子便卷成一道龙卷风,在湖中冲向名剑。面对猛杀之势,不能退,必须攻。
名剑、青丝岂愿示弱,人剑也同时化卷成龙卷剑风,反方向旋转杀前,来个硬拼交战。两道狂然龙卷风在大湖中,配合激昂音律急速战拼,剑不让人,惊虹幻斩,凌厉无俦的剑艺一层复一层,一迭又一迭交织苦缠,剑光密集、剑气迷玄,快剑杀快剑,各不相让,杀得难分难解。
两度龙卷剑风在湖上不住旋卷,转射出凛冽狂飙,刮得风起浪涌,强风向湖的四周震散,如台风带雨,散落打在四周观战及乐手身上、脸上。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