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剑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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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当下移离床塌,走出两步之距,笑道:“对啊,昨夜妳是肉在我这砧板床塌上,既然脱光,当然是一览无遗,从这里到那里,上面停一停,下面又不愿离开,对了,对了,究竟看了多久,摸了多少遍呢?怎么竟记不清楚?”
小子的手指从女刺客粉颈指向胸,又来来回回,突然指到下体,又停停滞滞,不住打转,只听得女刺客心急如焚,脸上一时红又一时绿,既羞又怒,真的好想扑前张口,把小子吞入肚里,一举吃掉算数。
愈是恼怒,伤口愈痛,同时带来的五官苦苦反应,朱唇微颤、皓齿紧闭,那阵阵的软弱风情,足以教天下男儿都禁不住恻隐之心,水灵水灵的眼神中含苦挣扎,小子也不再忍心。
“算了吧,我不跟妳斗嘴,好好留下休养吧!”头也不回便步出离去,小子明白一时三刻也难令女刺客理解情况,只好留下她一人,暂让倔强性子的她自我发泄一番,待好时机才作解释。
小子离去,一个人独自在床塌上,不能对空胡骂,难以发泄下伤口更痛,低头解衣瞧瞧,女刺客当下呆住,伤口已用药和布条小心包得相当出色,凭药味所知,用药是洽到好处,又一丝不苟。从用药、调制、煲药、敷上伤口、包扎,要依循做得每个步骤如此仔细,只怕四个时辰是少不了。
再数算一下时间,从半夜晕倒至今醒来,不正正是过了四个时辰了么?还加上小子要抹干她身上透湿,这…傻瓜,竟为了一个来杀人的陌生刺客,便苦苦劳碌一夜,醒来后自己还要大加责骂他。
自己先前的愤然辱骂,还有昨夜……,不是太过份了么?
虽生性倔强,惟女刺客更加明白事理,正是黑白分明,有仇必报,有恩也不会忘。对不起,小子,都错怪你这好人了。
再环顾一下,原来床头上放有好些糕点,亦有暖水、热茶,这小子实在细心,早已把饮的、食的都预备妥当,嗌呀!真岂有此理!
回头顾盼时,女刺客突然大发娇嗔,原来床头后方,竟有一张画纸,上面潦潦简笔,竟画上昨夜自己在浴桶内,双乳被小子托着的尴尬情景,生动有趣,抵死得禁不住要人失笑。旁边还有太无赖、可恨的一句:“先来乳房,再来洞房!”怎不气得人七孔生烟、气绝当场!
皇宫共有三宫六殿,“天宁凡宫”是郡主之处,故此宫女、宫娥多的是,太监便少之又少。但当小子独个儿走到昨夜毛姑姑从秘道出来的御花园,正欲细意察看机关布设,却给他看见一个小太监。
高约五尺七、八的小太监长得笨头笨脑,约十四、五岁,双颊胖肉太多,当头儿左转右转时,两腮震动不已,足可以摇动拍打正在旁飞动的蝴蝶似的,惹笑十分。四肢又短又粗,眉毛稀疏,小子对这些小笨蛋十分之熟悉,在乡间旧处,类似的小玩意儿多的是,对了,小笨蛋就是小玩意。
不知所谓、毫无章法的左拳右腿,又跳又怒目瞪起,小笨蛋就是如此满以为胡乱动动四肢,他妈的便可以练得一身好武艺。小子眼中的小太监实在是笨蛋中最出色一种,非拿来好好玩弄不可。
“好,很好,阁下武艺假以时日,凭天资定成大器!”小子的拍马屁神功又来了,嘴巴跟双手一同合奏,不住的拍手赞好,当然,脸上必然要同时挤出令小太监心花怒放的深深佩服眼神来。
第九章 月儿照懒蛇(下)
简单的称赞,换来却是绝不简单的亢奋回应,小太监嘴巴张得大大,双目瞪大,一脸满足笑态,心花怒放得舌头也打结:“我……天资……是大……器?”
小子竖起拇指,深吸一大口气,那赞叹神色真教人喷饭的激死,一字一字吐出来道:“来,给……我……看……看!”先来个摸摸皮肉,继而有啥巨大宝藏发现似的,不住往来上下捏骨捏肉,压来握去,跟着呀的一声惊呼:“老天爷啊,你是何等的骨格精奇,简直是人世间难得练武奇才,我碰上过的一等一武林至尊,又何止万千,甚么横刀、盗圣、血泪、何苦、舞天真……,他们又那里及得你天赋十份一,神人也神人也,只可惜……,唉!”
一套十数年前早已多番沿用、试过的骗人诡话,织成大局陷阱,专要把大笨蛋绑个紧紧箍死,小太监当然的深陷网罗,当下乖乖回应:“可惜甚么?快……快说。”小太监紧张得汗珠如豆大冒出大头额上,可怜得实在可笑。
小子当下收网,弯入正题:“只可惜天才如何横溢,仍要有名师扶持,只靠独个儿苦练,虽一样能有成就,但光阴得多花上十倍以上。没名师指导极难才有寸进,可惜!可惜!”
小太监二话不说,当下跪在小子跟前,说道:“请前辈收弟子为徒,指教武学、传授心得,小的……。”对了,笨蛋、蠢蛋一概大江南北同出一辙,既心里爱着急又万事求快求便捷,往往以为天赐良机,实时便要抓紧,耐性、小心紧慎,一概不能在光秃秃笨脑海中存在、生长。
小子诈作想了又想,好想推辞又免为其难的,几经小太监声泪俱下哀求下,才愿意接受他的三大个响头,拜入门下,从此任由自己呼来唤去,为他按摩、递茶斟水,不知多有趣,多好玩。
“弟子朱子在此向天发誓,拜入师傅小子门下,从此任由差遣,赴汤或火、上刀山落甚么海,一概……一概……,总之干啥也可以就是。”朱子太监说话不能一气苛成,小子已在心中失笑。
小子一副庄严问道:“怎么嘴巴用词如此单调?”朱子却一派毫不尴尬道:“说话还算好,字就真的一个也看不懂,横横正正,杂乱又难,唉,麻烦!”
小子心中不自觉道:“废人见得多,如你这大蠢低能废柴,真的世间少有,妈的不知所谓到极,非尽力玩死,简直对不起自己。”接着便一本正经的道:“好,为师便先教你一些拳脚上简单武学。来,你尽力冲过来打我便是。”
这比并对打法子最受笨蛋欢迎,他们都爱投入学武,尽力的一次又一次冲上来挑战,小子对付笨太监,先是拍头踢倒,再来飞身蹴大屁股,左来一拳轰个一飞冲天,再来一劈,险险鼻梁痛入心脾,打呀打,实际上就只是朱子任由遭质,直至全身疼痛,头昏眼目又花,小子才满意地罢手。
“师傅……呀,你…可否教我……剑法啊?”朱子倒在地上,咻咻喘气,却仍非常好学,小子勉为其难,突然拔出剑来,一来便是二师兄名剑,名家剑法的绝学一式“一八八”,小子内力未纯,挥不出一百一十八剑,只有七十多剑合成一式,但已瞧得在旁的小太监朱子发呆,不能言语。
小子勉强敷衍道:“这一剑招叫……叫“天子恨”,厉害了吧,你回去照样苦练好了!”说罢随便抛弃铁剑予朱子,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可惜哩,要是有武学秘籍在手,你的进境定然一日千里。”
仍然呆住,迷死昔才小子一剑绝学“天子恨”的朱子,一脸茫然,他的心头不住的急跳不停,口中念念有词:“这剑招,我……定要学会!”
闲来无聊玩得心花怒放,小子心情特别舒快喜悦,快步回房察看那女刺客情况,内心也不禁担忧她不知又会否来个嚼舌自尽,胡想乱思。甫推开房门,却见床上糕点已不翼而飞,不,还有一大个在女刺客嘴巴,正塞得口腔满满。小子刚好进来,心中一惊,便来个不住咳嗽,咳了好一阵子,脸红耳赤才停止得了。
小子情不自禁上前安慰,女刺客淡淡道:“多谢你,我叫月儿!”小子登时笑得手舞足蹈,嘻嘻道:“这才象样嘛,女儿家不能总扳起俏脸孔哩,柔声软语,温柔才得体啊,明白了么月儿?”
月儿只是低头浅笑,并不作答,小子却关心的道:“女儿家又标致又可人,怎么却助纣为虐,跟那奸臣乱党花剑浪同流合污,半夜入宫行刺郡主呢?”
月儿一脸愕然道:“不,郡主那年只得七岁,罪非根源于她,要杀,只杀花剑浪、花血浪和花心浪三人!”原来小子错怪月儿,女儿家娇声凛然又道:“咱们“月世家”被他花家残杀三千人,强占了爹艰苦半生建立的“月雁城”,女儿我曾向天发誓,必要花家血债血偿,不得好死!”
小子登时惊醒,喃喃道:“原来是“月世家”月未央千金月儿姑娘,我误会出错,恕过,恕过!啊,难道昨夜跟郡主对战的,便是“七剑”中的“快剑”,你爹月未央么?”
月儿摇头道:“爹哪有离开“月孤岛”,唯我一人秘密千里而来,再入宫行刺。昨夜的另一刺客,我全不知情。”说得斩钉切铁,当然不会是假,只是,昨夜那指导郡主破花家剑法的人,难道真的是何苦?
小子跟月儿浅谈了一会,得悉更多“月世家”之事,但见月儿重创刚愈,也不敢害她激动,谈了一阵子便转身先离去。月儿却忽然道:“昨夜……的事,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可以吗?”
小子复又一跃回到床边,轻轻道:“这个嘛……,是可以的,只要月儿愿意献上香吻,我快乐得模模糊糊,脑海便会抹去了昨夜尴尬事,包保抹得……。”还未说完,脸上已传来温柔一吻,香气登时涌散脸庞,包围五官,直钻入心肺,哈……,玉人香吻,吻得人骨软脱力哩。
小子诈作虚脱,便从床上滑倒地板,再扮作一条无骨软皮蛇,爬呀爬,从床边爬到门口,再开门走出去。瞧在已笑得眉开眼笑的月儿眼里,小子实在太可爱,她的一颗暗里藏的芳心,已起了动荡。
离开房间,是要在外守候郡主召唤,只可惜等了又等,快变作化石仍不见任何人到来,就只闻宫娥、婢女不住的往来穿梭,快步走过,像是十二万火急。小子实在不能明白,深宫中哪有如此多工作,要人人赶工苦劳,真的摸不着头脑。
纳闷下到处走走,抬头又见月儿挂半空,正要转身回去陪月儿聊天,岂料一团移动得怪难看的蠢物体已游动在身前。
小子还未张声,朱子太监已示意不能作声,跟着便带着他神神秘秘的不住往南走,弯过了整个“天宁凡宫”,走进庄严又守卫处处的“天人正宫”,就是皇帝上朝之处。朱子对地形及守卫交替换班的时间准确清楚,只消半个时辰,便带师傅小子推门进入目的地“千宝珍殿”。
只见架上尽是千奇异珍、古玩器具包罗万有,夜明珠、海翡翠,只要随手留下三数件在身,大概已足够在整个天下所有大城小镇,都开一间“有奶便是娘”,从此大发特发,坐食也不怕山崩。
“这个送给师傅作拜入门之礼。”放在小子面前的,是一件厚厚内衣,只是那摆放衣服的柜子,却有个教小子惊心动魄的名牌,正是“神武战衣”。这……这就是武林榜中“十大神兵”之一的“神武战衣”。朱子傻头傻脑的道:“据闻他是件宝衣,可惜我身短手短,衣不称身,用来送给师傅最好不过了。”这文盲的家伙,见宝当是草,太监啊太监,你真蠢得不知所谓!
拐了个大弯,“千宝珍殿”原来还别有洞天,只见数之不尽的典学经卷,如万签插架。厚厚的各种各门各类典藉,整整齐齐的排列,相比小子“苦酒窖”藏书,又何止强上千倍。
小子仍在陶醉书海梦游之际,朱子便道:“我不识字,师傅来为我挑些武学秘籍,让我加以参详,不就能一举甚么名了吗?”
正要赞朱子太监聪明绝顶,却耳闻另有人推门闪进,小子当下拉朱子躲藏书海一角,张目偷窥,竟教他冷汗涔涔而下,脑际一片空白,心痛得几近撕裂。
先闪进来的,竟是他日思夜慕的相思郡主,随她之后另一人闪进,微弱烛光下,仍隐约可见足昂藏六尺有二,英俊神武,一派君子神貌,和善有礼又文质彬彬,在宫中却穿儒衣便服,手执一张大弓,发中分赤红血色,十指尖甲,武者文装,就是最得少女欢心的爱郎模样。
郡主坚定的道:“你愿动手,一举功成,我相思郡主就嫁你为妻,“南皇朝”自然归你所有。”
第十章 谋朝祸惊变(上)
“千宝珍殿”内,一下子整个人崩溃垂死的小子,就因为郡主的一句话。她,原来早已把芳心交予另一人。对啊,对啊,我……只是被玩弄的一个,她天性好玩,多一个裙下蠢人又何妨,她早心有所属,我美梦成空!
小子情海翻波,登时耳聋眼盲,二人躲藏在“千宝珍殿”的话,又怎能再传入耳。不多久二人便分别离去,小子仍是呆在迷乱中,幸得朱子不停努力叫喊,才勉强于惶惑迷失中复醒过来。
朱子道:“师傅,你认得破空的么?”小子一时反应不来,问道:“谁是破空?有啥空好破?”朱子慢慢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