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剑笑-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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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过去,令他的性格变得极固执、极自我,只要认定了,便不会理会他人想法,别人因此而死,也绝对活该。
郡主犹未能见到东海星宿,但凭着对方的布局、话语,大概已清楚,这老怪物的心态非常怪异,一定曾经受过好大伤害。
不赌,不去赌,不押大,也不押小,只呆呆的等,这就是破“赌局”的唯一方法。东海星宿的前七个局,每一局都要闯局者努力去设法破之,但这一局却反过来要不去理会,才能破局。
东海星宿让大家先习惯了主动式的破局方法,突然来一次截然不同的形式,也就令进入“赌局”者都迷失了,继而在局中被杀。
“赌局”,刻意要破便陷入其中,终死在局里。破局必须不去赌,才能取胜。
小子笑道:“这“赌局”根本没有甚么逼切性,既非愈等死亡愈近,又或甚么时间有限,只要清醒一点,便能掌握此关键。”
郡主道:“只可惜世人都极之爱赌,每遇上“赌局”,总想设法破它,设法成为赢家。“赌局”并不难破,难破解的,只是自己那好胜的心魔,只要不急于求胜,其实胜利已握于你手,这才是真理!”
低下头来的米色色已无话可说,她心悦诚服,绝对的接受现实,八十万両已再没资格拥有。唯一寄望,是要看看郡主及小子,是否真的能破最后的一局“局赌”。“局赌”究竟又是甚么?
第八章 局赌大赌局
一连串的隆隆声响起,小子赫然发现,顶头的大石块,竟一分为四,分别向四方移开,中空出一个大洞来。任你如何眼目锐利,也绝难发现,原来顶头的大石洞顶,竟是由四块巨石结合而成。
像似无缝般毫无破绽,实教人啧啧称奇。大山洞的顶石移开后,出现的乃是一大片浓烟,灰灰白白的把一切都遮挡住,教人瞧不见甚么来。东海星宿的沉厚沙哑声穿过重重浓烟,打进洞里各人耳里,喃喃道:“这么多年来,最出色的闯阵者,最了不起也必然死在“赌局”中。唯有各位有机会闯最后的“局赌”,很好,很好,终于可以痛快的杀个饱!”
话声方落,各人当下凝神戒备,这未露面的老怪物,以不同杀局置多人于死地,既偏激又不可理喻,有时大义凛然,有时却嗜杀如狂,为免被他杀戳,谁都极力保持镇定,准备迎战又或面对甚么古怪机关。
只是东海星宿的建造机关技术实在太了得,当大家都小心翼翼时,却仍免不了任由他安排、作弄。
洞中有小子、郡主、米色色、夜无情、月儿、毛九里、春雪、余弄、朱子、常大海、常三空合共十一人,每人所站的位置都不同,但同一霎时,机关启动,谁也免不了随机关而动,直射上顶头浓厚的烟雾里。
小子但见他与众人一样,脚下丁方约只一尺的范围,竟突然凸射而起,不住冲向顶端,就变成了站在一条大石桩上,更且一直高升。
石桩拔射速度惊人,待各人定神后,分别都早已升入浓烟里,伸手不见五指,不辨方向,也不明所以。爱玩的余弄开心得不住在单腿跳动,哈哈笑个不停,不知危险的他,只觉就似是腾云驾雾,在空中飞翔。
只是,待升了一阵子,余弄便大感不妙,丹田怎么变得空荡荡的,试试提劲,更是半分力气也没有,糟糕,定然是箸了道儿。
明明各人都已先后吞了解毒丹药,怎么又有毛病?余弄不住试试提气,但一概徒劳,内力不能吐出半分,四肢都软弱无力。
第二个感到一样难以提劲的,便是功力在余弄之下的米色色,继而十一人先后同样察现,有毒性已在体内,教各人暂且都不能有攻击或防守力。
小子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开朗性子,非单一点也不怯惧,还有心情四处张望,看看浓烟的急奔变化,也好好感受一下。小子忽然喃喃道:“嗯,浓烟就如人生,一下子变幻莫测,无定形,也无定方向,风来到,便随之变化。人生也一样啊,我在京中碰上心中最爱,便随她漂泊江湖,经历种种。”
这些日子以来,小子的经历实在变化莫测,郡主因逃出京城,企图拢络“月孤岛”并肩作战,从而碰上无数起落。
他一直处之泰然,总是随郡主的脚步而行。这既然是娶得美人归的代价,自己又何妨付出。更且,自己跟一众皇裔、大官、公子相比,又算是甚么?怎可能偏偏能夺得天下第一大美人欢心呢?
对了,小子有着大家也不可能拥有的经历,他曾跟郡主出生入死,共历患难,有着如此这般的背境,他比任何人都更有可能得郡主垂青吧!小子在微笑,因为他好满足,就算是立即死去,小子也今生无悔。
一个好满足的人,脸上的微笑是绝对的灿烂。一个快乐的人,也会有快乐的身体语言,这些都是好简单的道理。东海星宿当然也明白这等道理,但当他瞧见小子在危难中,仍保持如斯开朗,就是大惑不解。
小子脚下桩柱突然停了下来,一阵轻风拂脸,把四围浓雾吹散,就在他脸前约三寸距离前,有着另一张脸,是满布愁容、皱纹又深又粗、皮厚肉薄的一张老人脸,不用多说,这愁容满脸的,便是“天苦狱”主人家………东海星宿。
“你笑甚么?”东海星宿的嘴巴没有动似的,皮肉也不抖震半分,便吐出极之简洁的话。小子仍是半分不愕然,更加笑容可鞠的道:“我在笑你!”
“笑我?我有啥好笑?”“好笑,好笑,好笑到不得了,哈…我未笑完。”
“快说,笑我甚么?”“笑你许多,但未是时候告诉你!”
“甚么?怎么未是时候?”“待破了“局赌”,再告诉你未迟。”
“好狡猾的小子!”“我狡猾却不爱杀人,前辈也许不狡猾,但却杀人心狠手辣,看来狡猾的人还是比不狡猾的人较好吧。”
“你就是要我心中牵挂,待会在“局赌”中难以全力以赴。”“这是前辈的推测,小子并没有说过。在我来说,只是还未是时候说清楚吧。”
“诡辩!”“前辈啊,咱们还有最后一局要面对,生死关头,先全力以赴面对“局赌”,如此好合理吧。”
“你的眼在告诉我,你看穿我有心事。”“对,前辈的眼一样锐利。”
“真想知悉你心中所想,但你要保住性命,不容易哩!”
东海星宿突然双臂扬动,一阵大风吹来,登时令整个空间的浓烟都吹得四散,原来小子的不远处,就是另一桩柱的相思郡主。
除她以外,其余九人都升到二人脚下三丈多距离处便停了下来,形成高处只得三桩柱,站着了东海星宿、小子及郡主。好明显,东海星宿认定破“赌局”的是小子和郡主,故此两人可以作代表,跟他玩“局赌”。
小子问道:“余下我的朋友们又如何?岂不呆望我们在玩么?”小子的疑惑立时得到响应,只见苦愁满脸,白发垂肩的东海星宿,以他那沙哑的喉头吐出声音道:“放心,“局赌”由你两位合力来破,两位便是赌徒,而余下的九位,便是“注码”,跟上一回的“赌局”大概一样。”
说得简单轻松,但内里却是大有文章。以九人为“注码”,也就表示小子二人若输一局,便有人会掉了性命。
东海星宿分别抛两粒红药丸予二人,让体内的毒化解,便立时回复精神翼翼。小子便问道:“以人为赌注,也就配合“局赌”之名,局我俩一定要赌,否则定然又是有杀没赔。只是究竟赌甚么呢?”
左望望郡主,右望望小子,东海星宿眼目露出绝对羡慕的眼神,他已告诉二人,若自己也能有着一样的同心经历,死也在所不惜啊!
郡主一直没有说过甚么,她任由小子跟东海星宿交谈,自己十二分留神这老怪物的动静。毕竟已到了最后一局,更且人命关天,她必须凝神贯注,全力以赴,只要破了此“局赌”,取得八十万両,班师回朝夺回“南皇朝”便大有希望,多年来的辛苦经营,便不会白费。
她付出了许多许多,单是建立那支神秘的“天子圣军”,已是千难万难。从筹划到训练大军,要秘而不宣,又要旗下尽是猛将精英,实在难比登天。但这一切郡主凭她天聪、毅力,都成功了。
甚至是远赴“月孤岛”跟月未央联盟,郡主的计划一逐步实现,如今已是大计中最关键一刻,只要破得了“局赌”,便能如愿以偿,取得大批经费整理军容,上京跟“花家将”来一次大决战。
故此郡主面上须保持轻松,但态度却毫不放松,全神贯注“局赌”的规则。她,必须一举胜利,向最终目标迈进。
东海星宿冷冷道:“这“局赌”顾名思义,是两位必须要赌,赌的又是一样估大小,十或以下为小,十一或以上是大,买错了当然是输,下面的赌注,会逐一受死,直至全都死掉,便到两位赌自己的命了。”
也不用东海星宿再细说,小子二人已猜想得到,这老怪物当然不会作一次公平的庄闲对赌。在此“局赌”中,无可置疑,东海星宿早有预谋,绝对的每一局都稳操胜券。
要破“局赌”,便必须瞧破东海星宿的必胜关键秘诀,再而设法取胜。但如此这般,不先赌数局,又如何有机会窥出其中要点呢?但先赌数局就表示下面的人要死掉数个,这绝对不能接受。但除此以外,还有其它好法子吗?
东海星宿从腰间取出三小刀,抛予小子及郡主各一,再道:“咱们的“局赌”好简单,以小刀作空中拼战,在指定的不同部位,相互对刺,刺一下为一点,伤了二处为两点,如此类推,若被刺中六点以上,便只作六点计算。”
小子笑道:“好简单,三人的三个部位,合上来便是等同三颗骰子一样的点数,看来都很显浅,只是老前辈必然早有预谋,稳操胜券。”
东海星宿冷冷的道:“小子,你跟郡主不是一直在忖测老夫的过去吗?就给你一些指点。许久以前,有人就是给我设下了如此的一个局赌的比试,让我去拼、去破,终于,老夫失败而回,也就失去了人生最重要的东西。”
郡主终于开腔,道:“那定然是前辈的意中人!”
东海星宿没有回话,他的目光满是苦愁,脸容比先前更苦更白,毫无血色,看来那过去了许久的痛,是绝对的令他心碎。他布下了十关九局,最后这“局赌”,好明显是渴望有人可以破解,还他一点心愿。
仍在迷茫迷局中的东海星宿,实在好苦,他已是绝顶聪明,又武功盖世,天下间那有人还能压在他头上,令他失败呢?
就连东海星宿也破不了的“局赌”,郡主、小子又可以突破取得胜利吗?思想一闪而逝,因为“局赌”已正式开始了,东海星宿隔空轰出双掌,打在郡主及小子二人脚下处,逼得二者必须拔身半空。
金光闪闪铺天盖地而来,把两人罩得密不透风,小子、郡主都惊愕之际,只听得东海星宿道:“第一局………右手背,小心了!”
待小子与郡主惊觉要保护右手背,已感到阵阵刺痛,连保护手背也没啥办法,莫说向东海星宿进攻吧。
二人再落回原处,小子见自己右手手背有三血点,同样郡主也发现右手背亦留下了三血点,三加上三便是六。除此之外,东海星宿又如何呢?两人并没有刺伤他右手背,也即是六加零,当然是六,应该是“小”吧?
郡主却抢着道:“我们没来得及出招刺东海星宿,但对方动作太迅疾,攻来的同时,我感到对方用手背触碰过我刀尖,也许已留下血点伤痕。”
郡主的解释好清楚,东海星宿的右手背也好可能有点数,但到底点数是多少,因为来得太快,也未有预防,郡主又那能数算。
小子道:“我们总数是六,若加四或以下是少,加五或六则开大,都有可能,这家伙在愚弄我俩。”
郡主的看法更深入,小心的道:“你的想法太简单,若只是一半机会,东海星宿又岂能稳操胜券?他必定既能开出小,也可开大,问题关键只在于,为啥他能改变刺伤的伤痕数目。”
难道是他手执着刀,以掩眼法随时再刺吗?不,因为东海星宿已把小刀收起,右手手掌对着两人,左手负于腰后,表示绝不取巧,甚么暗里自我多刺伤痕,绝不可能。
东海星宿冷冷道:“时间快到了,再不作出抉择便算你俩弃权,结论也一样是下面一人为两位而死,还是胡猜瞎撞一次吧!”时间在溜走,已到了不可能不作出决定的情况,郡主唯有毫无依据地道:“是小!”
因为开一至四有四次机会,开五或六只得二次机会,故此开小的机会相对较大。当然,这只是凭点点理论作猜算,郡主绝对没有把握。
没有把握的赌,当然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