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剑笑-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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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的感觉。
“好像就在附近,正流露着极之羡慕的目光,恨得牙痒痒哩!”
“这个当然,人世间又那又其它男人比我更幸福,老怪物应该羡慕啊,甚至我有时也会妒忌自己的一双手,怎可能拥抱如此柔滑娇躯!”
“有道理,但偷窥的东海星宿看来就在不远处,却偏偏发现不了甚么!”
“这个当然,是老家伙建造这“天苦狱”,他当然先布下法子不让他人发现,在最有利位置偷窥,哈……,当碰上他,该向他讨观看费哩!”
“他在看我俩,好渴望有一样的感觉,拥有一样的另一半。”
“也就表示,他已失去了原来已掌握的另一半,好怀念、好依恋、好苦!”
“可怜的情痴,因爱成恨,便要杀尽所有来闯十关九局的贪心人。”
“东海星宿痛恨贪心人,因为他不贪心,只爱一人。”
“他利用十关九局来教训世人,来杀人,来安慰自己。”
“他渴望的,是有一天有人能破尽十关九局。”
“破局,对了,东海星宿设下十关九局,便是为求“破局”!”
“真正的“局”,是个“迷局”,令东海星宿已迷失的局!”
“大智慧大人物东海星宿,偏偏破不了自己的“迷局”,难怪十关非十局,偏偏只得九局,原来第十局,便是困锁东海星宿的“迷局”。”
“人在“迷局”中,迷失方向,迷失理性,自己不能破局,唯有靠别人。”
“别人能破十关九局,便有足够智慧带他破其“迷局”,助他脱出苦海,这也是东海星宿要重金奖赏的原因,哈……,原来如此!”
“东海星宿呀,原来你比咱们想象的还更加复杂,还更加了不起。”
“太了不起的大人物,有了不起的大烦恼,唉!太了不起肩膊也好沉重哩!”
“还有“局赌”与“赌局”,但我们两方余下来的人仍多哩!”
“也就表示,最后两局极之凶险,还活着的,都好可能碰上死亡。”
“来吧,为破关、为救月儿、为复国、为替东海星宿破“迷局”,再闯吧!”
小子与郡主躺在草地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答如流,相互比拚思考能力,显然小子已能跟得上郡主了。他的分析力不住提升,也就能跟郡主一同解破神秘东海星宿,为啥要布下十关九局之谜,极是了不起。
如此的你来我往,以闲谈方式推论出最合理答案,绝对的有板有眼,也是小子不住向郡主学习提升智能的方法。
近墨者黑,小子跟郡主走在一起已有一段时间,曲折的奔波、难关,必须面对,努力解决。从无数考验当中,自然而然的学习得到的,是郡主的天份,原来主要是由庞大压力而生。
自小便失去父皇庇荫,留下一个烂摊子还较幸运,处理不了便只得放弃。偏偏“南皇朝”并非烂,仍很完美,只是却一天一天被侵蚀。小小的郡主要保住江山,压力是何等可怕!
朝野势力,还加上“北皇朝”的敌对,郡主肩上的沉重压力,当然非同小可。刀可以杀人,但总算来得痛快。但沉重的压力,时而折磿、时而苦困,被逼面对,便必须大无畏,努力学习解决这一切从未碰上过的难题。
郡主承担了天下间最大的压力,她能依然未有倒下,从磿练中,智能便一天比一天增长。对了,压力是智慧之母,这就是真理。
无数意料之内或以外的困难,非单令小子成长,更重要的,是他身旁那位皇帝朱子。智慧的开端已启,原来大家都以为他笨笨的皇帝朱子,心底已是埋藏了宝藏的巨富,若有一天重返京城,绝对不能轻视。
只是,活在京中的花剑浪,又那会料到愚愚笨笨的小矮子朱子,已非吾下阿蒙呢?
众人漫步离开树林,在米色色一众人之后,再向余下的“赌局”迈进。各人当然明白,“天苦狱”中每一局都可能把自己推入死亡深渊,但每一个人都不再害怕,毕竟十关九局,已闯过了七局。
不消一时三刻,“赌局”的地点已现眼前,又是一个大山洞,只是这山洞改建得美仑美焕,活像大赌坊的大门。有一对大石狮子守门,像是告诉大家,“赌局”有杀没赔!
第六章 赌局不局赌
有人说,天下人都爱赌,因为赌是贪,贪是人的天性,因此只要你是正常人,便必定爱赌。贪心是人类努力向上的原始动力之一,贪财、贪色、贪权,愈贪愈努力、愈贪愈竭尽所能,赌,便是贪心而产生的“行为”。
过程中,赌徒可以随意投注,简单决定,便是或输或赢的关键。如此最容易、显浅的行为,却牢牢吸引数之不尽的赌徒。赌局不在复杂,一般愈是简单便愈吸引赌徒,偏偏最简单的决定,便教人费尽心神。
第八局的“赌局”,是最有气氛的“局”,因为当米色色及一众弟子,甫进入大山洞内,洞内气温有变,也同时影响气流,继而整个山洞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大片悠扬乐曲,登时教米色色一干人等精神更加紧张。
声响来自山洞顶的一大堆古怪铜钟,一个又一个的吊着,一排又一排的整整齐齐悬挂,气流拂动,钟声随来,却是井然有序,更且合奏成一首令人心醉神往的优美乐章,教米色色与徒儿们都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当然,面对的是“赌局”,只要战胜了,便能面对东海星宿。夺取神药及十万両的机会,就在眼前。上头来的柔扬乐声不绝于耳,偌大的“赌场”上,有个密封的大盅,透视可见盅内放有三颗都一样长、阔、高约二尺的大骨骰。
一样的六个面一至六点,三颗骨骰就是这“赌局”中的骰宝,以点数计算大小,十点以下为小,十一点或以上为大。
骰宝是最简单的赌局,只要懂得数点数便能玩,却极之吸引人。
米色色凝视着前方的地上,左方划了一个大红圈,上面是个“大”字,右方划个大蓝圈,是个“小”字。好明显,“赌局”只有投注大或小,一半机会赢,一半机会输,连平手的围骰也不作通杀,输赢只计算点数。
只是骰盅太大,又有谁去摇动它,让每一回合都出现不同点数呢?大家只见骰盅上方有个三寸直径的洞孔,大概是这洞孔有点变化,便能把骰子的点数作不同变化吧。
石壁上有四个大字,令米色色及一众徒儿都心跳加速,四个字,“有杀没赔”
,“赌局”的目标好清楚,就是要杀尽每个来闯欲破局的赌徒。
依据洞外所刻下的“赌局”规矩,每次由一人站在圈中,站于“大”字上,就是买大,买中了,便有机关启动,让大家闯向最后的第九局………“局赌”。输了又如何?洞外没有刻记清楚,但石壁上的字却简单又有力地说明了“有杀没赔”,输的结果显然便是送命!
米色色身后有徒儿童柔情、莫悲情、贾风情、甘苦情、蒙冤情,与及一个未有受伤的玉纹,七个女的,谁愿先闯“赌局”?
脚步缓慢的踏前,却是极之沉重有力,因为她已豁出去了。她握住师娘米色色的手,嘴里没说甚么,但自手心传来那强而有力的感觉,在告诉米色色,她好清楚绝难于“赌局”中获胜,但众人当中,总得有先行者。她,已毫无指望,也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动力,由她先赌最合适。
她,是蒙冤情,已失去一双原来极为诱人的妙目,一切变得漆黑死寂。蒙冤情喃喃道:“若然“赌局”输了,突然而来的杀人方式,必然极之可怕,哈……,我甚么也瞧不见,就是一刀断头,也不必惊惶便已毫无知觉,总比大家更合适先面对“赌局”啊。”
左方是“大”,右方是“小”,一半的机会赢,同样也有一半机会输。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机会,赌局极之简单,却极难抉择。
站在两个大圈之前,蒙冤情始终犹豫不决,只因为随便的踏步,便可能招致杀身之祸。双腿竟不自觉的抖震起来,原来先前的镇定竟不知怎的都一扫而空,恐惧、慌惶、无助等可怕感觉,竟一下子都跑出来了,真讨厌。
面对恐惧有啥办法?蒙冤情跟一般人没有分别,就是急急的作出决定。对了,绝大多数的恐惧来自犹豫,只要妳下了决定,接着便是结果,恐惧立即消除。
蒙冤情不愿再受恐惧折磨,她往右方一踏步,便踏进了刻有个“小”字的圈,赌本嘛,便是她自己。好了,决定了,不必再受忐忑犹豫不决的折磨,但真的就此便到“赌局”揭盅吗?
还早哩!当蒙冤情踏进“小”的圈子中,突然一阵极冷之风拂过,教她奇寒刺骨,冷得牙齿打颤。跟着顶头上那些大钟,竟不住的左摇右摆,叮叮当当响个没完没了,教人烦得要死。
原来悠扬乐声骤然变得吵耳烦心,愈来愈是响亮,一下子又一下子轰得蒙冤情心房急疾跳动,难受之极,但更讨厌的,是钟声慢慢化成一首曲,一首大伙儿都好熟悉的曲子,也是最讨厌的曲子?死人入葬哀乐。
像是要蒙冤情明白,她好笨,也好幼稚,如何也不可能逃避死亡,也必然的先要大受折磨。死前的心理威胁,始终摆脱不了,蒙冤情委实抵受不了。她在怨恨,为啥偏偏是盲了一双眼,而非一双耳都聋了!
那哀愁惨凄的哀乐,把整个山洞变成送丧般的殡仪馆无异,愈听愈感到下注的蒙冤情必须死,更且死得愈快愈好。
已抵受不了哀乐气氛折磨的赌徒蒙冤情,蹲了下来,脸容扭曲,痛苦得脸上每一根肌肉都在震跳。她好苦、好难受,一阵子便濒临崩溃,突然疯了般吼叫道:“别再吵啊,开赌揭盅好了,输了一死便是,快,快给我个痛快!”
已近疯狂的蒙冤情当然已忘掉,住在这“天苦狱”的东海星宿,从来并不着急,杀人前,他总爱来点特别的“安排”,绝不会给你好好的去死。蒙冤情不住疯叫,“赌局”却依然未开始,折磨却在继续,摧残依然未止。
双目已通红,血筋尽现的蒙冤情,咆哮了又咆哮,但却毫无作用,血筋不住胀大,整个头颅似要爆炸。她的痛苦已到了顶点,再也抵受不了,便躺在地上傻笑,半疯半痴,嘻嘻哈哈的笑个没完没了。
突然一切钟声静止,除却继续下去的蒙冤情傻笑声,洞内多添了一种流水声,极快的奔流,一下子从透明骰盅的上头洞孔中喷溅出来,射得大骰盅也震动,同时把三颗大骨骰也浮了起来。
对了,原来不用人来摇骰盅,如此的以水浮骰,让骰子浮摇转滚,岂不就可以每一回都改变面向上的每一颗骰子点数吗?
东海星宿的设计实在伟大、奇诡,他的脑袋果真古里古怪,如此这般转动每赌局骰子,既简单又方便,实在聪明。当水不停注满骰盅,蒙冤情依然在笑,咧嘴笑个不停,她显然已真真正正的疯了。
疯了的赌徒跟正常赌徒,在“赌局”而言也公平对待。赢了,可以进入最后一局,败了,便必须面对死亡。
水的浮力令三颗骨骰不停在水里转动,结局是大还是小呢?入了局的赌徒并不关心,因为她已疯了。甚是关心的反而是一众“刑春宫”女弟子,与及那一脸严肃的米色色,大家都渴望一举过关。
没有了钟声,只有水声,还有一点点太紧张而形成的心跳声。大家都在空着急,忧心忡忡。是为蒙冤情而急么?当然不是,只因为若蒙冤情能赢,大家便不必面对“赌局”,轻轻松松进入“局赌”便是。
因此,米色色与及一众弟子都更加关心胜负,也好努力去揣摩一下,究竟如何能在“赌局”取胜。水,开始退去,盅下突然拉开铁板,露出众多小孔来,盅内的水退得极快,令三颗骨骰也更急剧转动。
骰子狂动,犹如作最后挣扎,啪啪声响个不停,一颗骰子首先停下,开了个“六”,另一颗也停下来,是个“三”,余下只有一颗骰子在转,转呀转,只要是一点,合起来是十点,开的便是“小”。
“一”,必须是一,六份一的机会,可能性较小,但仍有机会,故此大家都仍有一线希望。失去了一边脸的贾风情,甚至忍不住喝叫道:“一,快开一呀,要开个一出来,一呀!”
竭斯底里的叫唤,最后这颗骰子终于给大家答案,是“二”,就差一点点。六加三再加二,共十一点,开的不是“小”,是“大”!
输了,赌注立即失去。圈子内的蒙冤情仍在傻笑,对着米色色等各人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突然,她感到有点热,再又来个突然,她感到刺痛,痛得全身爆裂,甚至听到自己皮开肉绽的声响,爆得一塌糊涂。
失去了一双眼目,没有看到自己是如何的死,倒也算是幸运。米色色及一众徒儿们,却被逼看个一清二楚。
大家看到圆圈下面原来的地面,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