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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狂刀剑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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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伍马相信他的两位好兄弟……………………斩首、藤牌,两人一般都不会令他失望。藤牌先掷射出旋动的大圆藤制盾牌,空中回旋先挡住最前的天心钢鞭,继而已跃飞半空的他,弯手用臂再勾住藤牌,便向着肥四撞去。
  肥四的崩刀力劈一式,内力果真不同凡响,藤牌当下被震得堕地站住。
  另一方的斩首抬着未出鞘的六尺大刀,先挡去小刀的七柄飞刀,再反杀向平
  凡,却被平凡射出的钉截住又带住,攻杀不上。
  攻势顿时受挫,四少年就连接近花血浪的本事也未有,怎么笨得如此过份,无端端的杀?杀不了,但四少年人却哈哈大笑,笑得开心也笑得弯腰,趁弯腰拾起他们渴求的“宝贝”,便突然头也不回的,转身抢出窗外,逃之夭夭。
  “有了两位高手的纪念品,证明咱们有了战绩,可省回十両银拜入“杀手楼”的费用,哈…,不用再担心了,一定可以进入“新人王”考试了,好开心啊,多谢啊!多谢啊!”肥四的震天笑声,交待了四少年同时发傻抢杀花血浪的原因,小子也当下得个明白。
  原来拜入杀手楼考“新人王”试当杀手,先要交出十両银来。只是楼主血泪有命,谁个能有证据或证物,向一些有名的武林中人挑战过,不论成败,已证明是胆色过人,算是过了当杀手的第一关,也就可以免入楼费,如此方法,先淘汰不入流货色,倒也新鲜。
  先前一击,从斩首刀鞘跌出的两小块碎片,藤牌甩出的藤枝碎件,被四人取去,便是价值四十両的贵重宝物,四小辈得手后当然立即逃之夭夭了。
  花血浪一言不发,铁黑着脸便拂袖离去,原来要借意玩弄老板陆月旺却不成功,四少年又烦又不知那里去了,失去了兴致,便往他方去找人发泄好了,京城有着三十万人,总有人可给他玩弄欺压又好玩的。
  小二东冬努力的执拾一切,老板陆月旺把脸上污渍洗得一乾二净,又带着无奈卑微的笑容,快快到小子面前不住赔个不是。
  小子疑惑道:“那花血浪明明是冲着老板来,怎么如此好耐性、好脾气的你,会有得罪他人之处呢?妈的越想越奇怪?”
  叹了长长的一口气,陆月旺才慢慢道:“只怪我原来是“月世家”的老厨子,花家跟月家是死敌仇人,我这副老骨头当然有祸了。再加上…唉,郡主最爱我这馆子美食,花血浪为要讨好她,却被斥责不懂美食,便又把罪状推到我这老而不头上来,罢了,再忍不下去,唯有卖掉楼子,回乡终老便是。”
  
                  
第七章 决定在口中 (下)
  内里原来又大有文章,“月世家”被“花世家”在十年前一举灭杀三千亲族,毕竟血仇不能化解,只可惜连累下面的仆人,却又有点儿那个。
  当然,小子最留意是郡主也牵涉其中,花血浪又是另一位钟情相思郡主的人,
  自己要娶她,岂不先要对付何苦,再要压倒花血浪甚至整个“花家将”?
  小子终于明白,三年前为啥郡主要如此斥骂他,相比之下,当年、甚至今天的小子又算甚么?要是公告天下,这小子迎娶相思郡主,不笑死人才怪。
  唉,愈接近皇宫,小子的自信心便愈渺小,只好又再幻想郡主仍保存那指腹为婚的信物“鸾凤翡翠炼项”。心在自我安慰,她是从一而终的笨人,她对指腹为婚一事最重视,所以她不爱其它人,只爱小子一个,你奈我如何?
  当小子又胡思乱想之际,混杂嘈吵声从楼梯不住传来,合共二十位衙差大哥竟涌了上来,一看到小子便用锁扣住,当下便拉走,为首的随随便便骂道:“你以下犯上,又破坏乱事,大人定会给你好好治罪。”
  小子自然想到,那个花血浪定是有心靠害,随便唤下属找衙差来押他到衙门去,试问京城中又有那个官不是花家控制之下?待进入衙门,多条大罪未定,自己肯定已经屁股开花,肥四们真的害苦了小子。
  还幸小子天性不羁,更加漠视危难当前,他从来都对一切大祸处之泰然。时辰到要你死,落阴曹放个屁,不由我是真理,倒不如笑嘻嘻!
  见机行事是小子的座右铭,他反过来乘机先小睡一会,否则真的屁股开花,要睡也就只好卧睡,屁股向上,不舒畅哩!这就是小子,明明是大难当前,大刑侍候快来,他却去想甚么卧睡、躺睡此等无聊事,真烦。
  从“食为天仙馆”到衙门原来好近,要睡也争取不到时间,小子没有跪在公堂上、没见过惊堂板、没有状师、没审问、没头没路便被五花大绑在墙上,脚镣、手镣成了连体好朋友,就是未见甚么胸前有大堆乱黑毛,凶神恶煞的审犯坏蛋而已。还好,这狱牢建于地下,倒也凉快。
  不论身处环境如何差劣、危险,这十二分积极向好的方向想的小子,总找到一点儿能获安慰的东西来。就是连狱牢凉快也算精彩,怎不教人气死。
  过了不一会,主子终于出现了,一阵轰轰隆隆声开门、关门声响过后,在火把光线映照下,他,现身眼前。
  “啊,原来碰上妈的老朋友,你好吗?”好朋友是谁?原来就是又丑又恶,最爱骂人的奸官毛九里是也。
  只见他带着半睡半醒的脸,勉勉强强走上来,那可怕的尾指又已插入猪鼻孔内,不停努力的挖呀挖,挖个不亦乐乎,像是内里真的有个金库,不停的要挖出金块、珠宝来,真难理解。
  “啊,原来是你这小子得罪了花大人,哼,还累我午睡中跟周公匆匆道别赶来,好,便判你斩掉四肢中的两肢吧,明白了没有呀大蠢蛋!”突然而来的在小子耳边怒吼,当然是刻意要地小子吓个半死,以满足毛九里的变态感觉。
  那令人恶心的尾指挖了又湿又臭的物体,就往小子右手衣袖抹去,毛九里接着骂道:“人蠢那有药医,花家就等同朝廷,你得罪花大人,等同罪犯天子,这手既然给我弄污,就先斩掉好了!”
  不用他人操劳,毛九里来个简单了结,执起身旁的大刀便要劈下,小子连忙喝道:“我是何苦大将军的密使!”
  简单的一句话,果真令毛九里呆了下来,不敢乱动,只见他想来想去,犹犹豫豫道:“很好,这临急抱佛脚的免死谎话很好,就跟你在台上破我“九木瓜阵”一样,好快的急才。”
  小子瞧见机不可失,便接着道:“毛大人的急才岂不更厉害,鼻屎抹在我右袖便斩我右手,急才中又见奇趣,我要断手是伤感,奇趣见笑,伤感有泪,正是大祸临头,却笑中有泪,此才堪称旷世急才子哩!”
  拍马屁此绝招是小子另一惊世绝学,正是千穿万穿而马屁不穿,谁人也爱被捧、被抬高、被称赞,只是拍马屁要拍得好,必须大动脑筋,小子免不过也不愿出此自创绝学。只是如今真的大祸在前,必须尽力施展浑身解数,“拍马屁”不得不隆重出场,要救自己逃出生天。
  不停左转右转,思量推断的毛九里,帮助脑筋急转弯之法,又是用他熟练的尾指去挖,鼻孔挖完再挖耳孔,还继续挖挖臭口腔里牙缝中的臭物。
  也许此等肮脏爱臭的丑八怪,如此这般挖,便真的可以同时挖动脑子内的思维,有新种子萌芽生长。不一会儿,毛九里又再提起大刀,凶神恶煞的骂个不亦乐乎,更抢上挥刀怒劈。
  “臭你娘的婊子,竟胆敢玩弄你老爹我毛九里?甚么何苦大将军密使,密使的证据在那里?胡扯乱说,给我一条臂骼吧!”毛九里咬牙切齿便来个一刀两断,再也不愿浪费光阴。
  “密函在我口袋!”
  小子的急才谎话,是自小跟村中友伴斗嘴、斗智而来的,那里会不留后着,待半信半疑的毛九里,搜出那封原来在纳兰秋雨身上的何苦“情信”,既有官印在上,又是官信印记封口,那里还敢存疑,当下乖乖把小子松缚,还立即又香茶又糕点,奉承有礼,陪伴在旁谈笑风生,不知多友好。
  一下子的脑筋急转弯,小子已扭转局势,化危为安。
  官场的巴结讨好,以求拉拢关系是惯见手段,“南皇朝”两支大军,其一便是由何苦率领,势力几近能与“花家将”相比。花血浪当然不能得罪,惟是何苦大将军更加要多存敬畏三分,毕竟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实力大将军。
  为了讨好小子,他问一句,毛九里便答十句,答得清清楚楚,绝对圆满,由是小子便更了解有关“南皇朝”一些权争之事。
  只是时间不住溜走,天南地北谈个天花乱坠,小子却发现眼前的毛九里不住在反过来作讨好,却没半分让他离去的意图。仍留在狱牢内,表示他们仍有后着,小子的安全还未十分稳妥。
  终于,闸门又再重开,那先前把“情信”拿走的衙差,走到毛九里身前耳语一番,毛九里当下道:“小子大人,大密使大人,请移玉步,我娘正在厢房候教,原谅,原谅,体谅,体谅!”
  事情又带来意料之外变化,小子没奈何下,只好抬高头来,一派大刺刺的十二分倨傲般,跟毛九里走出狱牢,离开衙门,一直往西走,直至抵红墙高楼大屋前,才停下脚步入内。
  只见毛九里府气派也算非同凡响,前院里银杏树在风中蔌蔌作响,四周亭台楼阁,假山树木,垦岁棋布,端的是气象不凡,占地甚广。园中花影缤纷,在一列柳树下,坐着一位约五十岁阿姑,见她身穿花衣华服,金钗银环翡翠珠子,头上真的可算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有一些。
  再看仔细,虽是年华已老,惟身段相当玲珑,秀发如瀑布,柔直又富弹性,不知胜过多少少女。只可惜就算身上多美妙,也难补脸上的大煞风景。
  比常人粗糙得多的皮肤,活像惨遭蹂躝似的,既长出粒粒小豆疮,又凹凸不平,加上眉毛稀疏,一副比毛九里更丑的相貌,真教人难受。
  “娘就是毛姑姑,从前主掌宫中一切婢仆、宫女大小事务,现下已退了下来,但对朝政仍十二分关心,她认得大将军的字,亦已把信拆开,内容已一清二楚,但仍有事想问。”毛九里一口气把话说完,也把事情交待清楚,便转身带人一同离去,只余下小子与娘单独面谈。
  毛姑姑轻轻扬了扬她的断眉,笑道:“好了,咱们可以开始。”毛姑姑的神神秘秘怪话,把小子愈弄愈胡涂,只是人家要故作神秘,小子也只好来个誓死奉陪,踏步迎上前瞧瞧又搞啥把戏。
  但见毛姑姑从拆开的信取出内里信纸来,内容小子早已看过,都是无无聊聊的军情交待,只是毛姑姑却没有细读跟他研究,反而打开信纸,平平摆放在前头的烛火之上,来回不住摆动。
  小子当下心急如焚,只觉大祸临头。怎么自己如此大意呢?这种收藏信中真正意思的法子,大概五岁已玩过,怎么只因为是何苦直接交予相思郡主,便自以为真的是“情信”,当拆开见信内都是空洞内容,便放下千百个心,岂不知信中另有信,真正的讯息是……?
  经烛火上升的热力与纸上收藏药水渐渐融合,深黄又带黑的真正字句渐渐浮现,内容究竟是什么?不会是“我爱你”之类的肉麻话吧?
  要是事关重大,我又该如何去答呢?胡说乱话,若来个误打误撞,撞错了方向,岂不成了祸国大罪人?
  纸张的字数并不多,他,终于出来了,小子跟毛姑姑一样呆在当场,因为信上写着:“我的决定在密使口中。”
  毛姑姑当下决定道:“事关重大,我立即带你入宫见郡主!”
  
                  
第八章 她竟是郡主(上)
  月满当空,“月雁京城”今夜特别热闹,“弯月大道”上人人交头接耳,你话我笑,你问我答不了。这个当然,既有关乎宫中大事突变,空穴来风,岂会毫无原由可言?只是你我他也非“花家将”中人,有关花血浪的大事,就没有人敢下断言。大家都只在猜测而已。他们一众究竟在谈论什么呢?
  月儿照亮“弯月大道”,也一样照亮整个皇宫建筑群。小子才第一回来访,但毋须毛姑姑讲解,他也好清楚整体的布局结构。因为心上人相思郡主就是住在此,有朝一天也可能是自己跟郡主同住,四周环境自然要清楚明了。
  皇宫共有三宫六殿,分得井井有条,各有其独特性。而小子最熟悉的就是“天宁凡宫”,因为这便是郡主所住地方。
  小子本以为走大道入宫,但毛姑姑却跟他一同跳进了自己大宅内的一口枯井,行行重行行,走了好一大段路,再往上爬呀爬,推开假山,出口竟就是郡主所处的“天宁凡宫”。
  故此,小子没有多少机会细细欣赏金壁辉煌的皇宫建筑,然而就算可以见到,小子又还岂有心情欣赏?此刻的他,心房急动乱跳,似要撕裂胸膛而出,内心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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