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剑笑-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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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敌九,惨死当场是必然的了!
毛九里当然不想死,但死亡要来,谁又可以拒绝?九个大敌当中,大概最该杀的是破空,狂吼不顾一切,提刀上前冲杀,好歹来个同归于尽。
狂刀劈斩,却突然不见了破空的头,头颅竟变了一对脚,会用脚板掌掴人面的臭脚。避过了刀斩,左右连环开弓,啪,啪,啪的接连掴得毛九里金星四冒,脸肿耳痛,当然,也有点腥臭。
破空似乎并不在意杀他,反而似要教训毛九里。火辣辣的痛,让毛九里神智一阵混乱,待再睁目看清楚,眼前的破空,竟变了样貌,男变女,变得又老又丑,竟然是他的娘亲毛姑姑!
毛九里正好在怀念娘亲慈爱,登时抢前欲抱,岂料娘亲毛姑姑又一脚蹬来,先撑得他肚里大小肠绞成一团,再来一脚直钻入丹田,全身内力似一下子被抽拔而出,忍不住反胃呕吐,吐了又吐,愈吐愈舒服。
“好了,这一脚总教好朋友吐出垃圾来,回复理智,大概……嘻……,不会再胡里胡涂吧!”好熟悉的声音,并非来自破空或甚么敌人,这声音又怪又有趣,毛九里抬头看个清楚,对了,不是那古怪的余弄又是谁!
毛九里当下急道:“好了,余前辈,有你好办事,快为我挡住破空、米色色、花剑浪一大堆敌人,我一个人抵挡不了,挑妈的真欠你个大人情!”说完便一个闪身躲在其后,先好好收敛心神再战。
但当毛九里从余弄身后偷看清楚,前面哪有甚么米色色、破空等一大堆敌人?九个混帐家伙,一下子尽都失踪。这时毛九里实时愕住、不知所措,但陆续而来目睹的情景,更令他不能入信………………… 妻子夜无情竟好端端的站在身前。
头上三枝白钗,还有手上的流星锤,伴着一份甜美笑容,怎么夜无情竟复活过来?毛九里蹑手蹑足的前行,递出不住抖颤的手去摸,那柔滑的乌黑发丝、清幽的体香,绝对假不了,毛九里当下泪流满脸,哭得死去活来,把夜无情拥抱贴身,哭道:“我的好娘子呀,还以为妳已到了阴间奈何桥上,呜……,阎王爷他妈的搞甚么鬼,他乃念我毛九里太孤寂,不肯收妳吗?哇……,我想得娘子好苦呀,千万别再抛下我了,呜……!”
抑压在心底的苦,一下子全倾泻而出,毛九里是在做梦吗?但也不再重要了,只要能多抱妻子夜无情一会,已心满意足极了!
那一双熟悉的温柔玉掌,不住抚弄按压毛九里的头顶,一切来得太真实,这也许不是梦境啊!毛九里再擦亮一双眼目,看个清楚,除了自己拥着的妻子夜无情外,面前还有余弄和常三空,其它甚么破空、米色色等敌人一概未见,这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呢?
夜无情递起手中的水果,就是她从林中掷下,让毛九里吃得津津有味的,抛予毛九里,说道:“就是这些水果,令你吃了后心生幻觉,我也有一样情况,但吃的份量比相公少,余弄前辈又先为我以内力逼出残滓,才不致跟你一样,不停的乱杀乱动,哈……,你迷失理智的凶相好吓人哩!”
一语道破毛九里的先前“奇遇”,原来都是那些会令人吃后产生幻觉的“幻迷仙心果”所影响,甚么兽人、大兽人及米色色等,根本未有存在过,只是毛九里脑海产生幻觉,跟一大堆树木拼个你死我活而已。
妻子夜无情之死,当然亦是假像,好端端的笑拥缠绵,半根毛发不少,毛九里当下哈哈大笑起来,抱腹不已。
东海星宿布下的东西真奇怪,倒给他玩弄得死去活来!
毛九里、夜无情、余弄及常三空,四人先后到达同一地方,并没有碰上甚么奇阵杀局,毛九里空累一场,又再抱拥夜无情继续上路。再次跟妻子迈步向前,恍如隔世,感情更是浓烈难舍。
行行重行行,四人小心翼翼,虽然四周满布美味奇花异果,但谁也再不敢吃个痛快。在“天苦狱”里,就算是表面极平凡之物,也许亦内藏杀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毛九里甚至连山石、花草也尽量不去触碰,活像一切都沾有邪毒似的,跟毫不在意,乱碰乱撞的余弄,恰巧成了强烈对比。
走了半天,各人已稍感疲倦之际,突然余弄手舞足蹈起来,脸上尽是嘻哈快意,不住道:“有好玩的,好玩的就在前头,哈……!”
一枝箭的急射而去,其余二人只得从后追上,走了一段路,三人才闻得阵阵兵器碰击声,显然前面正有人斗个你死我活。余弄内力最强,当然比谁都最先察觉,毛九里等走尽了弯路,终发现又友又敌,已混战起来。
当中有朱子、春雪、月儿及常大海,而敌人则分别是古真情、童柔情、甘苦情及贾风情。
就在“刑春宫”“七情”中的四情占尽优势时,余弄滚成一个大肉球直冲而上,不顾一切的撞得甘苦情及童柔情飞跌仆倒,为月儿四人解围,原来风情万种的贾风情,竟大发狠劲起来,“玄令”向着圆球人余弄便打。
锐风割入,余弄这大肉球难以闪避,竟来个照单全收,把攻来的“玄令”吸紧啜实,还继续向前滚动。
手执神兵“玄令”的贾风情登时惶急起来,欲掉弃“玄令”撒手急退,岂料“大肉球”吸力太大,转动的劲势更强,把她的手紧紧缠死,不住向前翻滚。可怜贾风情逼得跟大肉球一同滚动,不住的侧身跳翻,好不狼狈。
大肉球余弄有感如此好玩,又那肯停止,变本加厉可也。一时急停,贾风情才松过口气来,大肉球急急又倒转向后滚动,教贾风情被逼又倒转跳翻,疾急如电,五脏六腑都似要跳出来。
古真情急提古剑上前抢救,余弄开心不得了,难得有更多人跟他玩,还不尽量玩个痛快?
古剑狠狠直插刺杀,肉球余弄竟手脚相连,整个人曲成圆圈状,露出中间一个空洞,正好让古剑直刺入圆空洞中。
一剑落空,大肉球迅即又扭成原来球形,也就同时把贾风情及来救的古真情都夹住,教二人也动不了。
余弄哈哈笑道:“左一个,右也一个,好妹子,我们一同翻飞看“天苦狱”,保证两位大开眼界哩!”甚么算是“翻飞看“天苦狱””?当古真情和贾风情一同感受到时后悔已迟了。
余弄右腿一蹬,大肉球便来个一飞冲天,二女当然被逼亦同时拔升九天直冲;更过份的是余弄在半空依旧急速翻滚,如此一来,被左右夹住的古真情及贾风情,便被逼亦如火轮般不停在半空旋舞急动。
转呀转,旋呀旋,头晕眼花又闷气上涌,余弄不肯着地,却落在一大老树顶上,嘻嘻的道:“好玩呀,好玩呀,妳们不是有“七情”一块儿的吗?毛九里拖着一情,还欠二情,若都由我夹着大家一起玩一飞冲天,呵……,七星伴月,岂不快哉?来吧,咱们再转个痛快!”
早已头昏脑胀的古真情及贾风情,在树顶上勉强喘息一会,心浮气速半分未
止,岂料疯疯痴痴的余弄又要再来,嘴巴仍来不及反对,大肉球已又再弹射半空,转个没完没了。
玩得不亦乐乎的余弄,要他停下来当真难上加难,莫说“七情”无人可以,就算是月儿、毛九里等相劝,也不大可能。
忽地嗤嗤响声大作,一阵劲气拂向大肉球,重重打下,整个大肉球爆出余弄的叫痛呼喊声,随即被夹住的贾风情及古真情,终于甩了出来,再被急射而来的劲气接住,再缓缓降落地上。
能从余弄手上救人,来敌当然功力相当,只见她脸上尽是淫声邪相,一脸恶毒,阴恻恻的冷冷在笑,毛九里最认得这充满变态的色相,天下间就只有一个米色色如此模样。不错,正是郡主们在“天苦狱”内唯一的一支敌人,来自“刑春宫”的米色色,还有她身后的三位徒儿。
左方是紫眉苦愁脸,平胸短发,用一双袖里刀和暗器杀人的蒙冤情;右方是双眼泪水汪汪,披头散发,手执一枝两头樱枪的莫悲情。而后面的一个,左臂失掉,满身都是纹身的,正是夜无情好友玉纹。
只见玉纹低下头、眼眶红红,断臂袖子仍有血湿,肯定意外才刚发生不久,失去了一臂,当然没精打采了!
依夜无情所述,玉纹是跟玉仙、玉死姐妹二人,一同放走一批小师妹,致被师母米色色以“十大酷刑”处罚。玉纹是唯一的最有海上导航经验徒儿,故她能幸免于难,未有立时受刑,负责今次远征领航。
因为就算米色色夺得八十万両,她亦必须以船运走,面对狂风恶浪。玉纹是唯一人才,故尽量不能让她死去,才可能保住性命。
“七情”、“六玉”中,“六玉”除了玉纹、玉仙、玉死三人,还有玉琴、玉竹和玉女,她们到哪里去了?米色色一双厉目怒盯着依靠住毛九里的夜无情,喝道:“臭丫头,妳不是要背叛师傅、师母,投向“月世家”一伙,跟我们作对吧?小心死得比玉琴、玉竹和玉女更惨啊!”
一语道破疑惑,原来在面对各类不同的“局”考验时,米色色的一方亦不住损兵折将。她上岸后已有三十弟子死在岛上,当中包括了玉琴三人等。为求获取八十万両,米色色原来已付出不少!
毛九里的一方共八人,米色色的一方亦一样,十六人分列对峙,在他们前面,还有箭局、残局、赌局和局赌共四局,未面对四局考验之先,看来米色色已决意先下手为强,尽数铲除敌人。
杀敌先杀最强者,只要能除掉余弄,其余七人并不足惧。手上执着尘拂的米色色,迈开半步缓缓而前,双目狠狠盯看傻头傻脑的余弄,敌人虽然看似毫不在意,但米色色却绝对谨慎,半点没有松懈。
左右不停张望的余弄,忽然道:“臭婆娘,哦哟!妳是向我挑战么?嘻……,单单找我余弄一个玩,不要大伙儿同乐吗?呵……!妳好烦气啊,如此岂不闷死大家,我不依,我不依,大家一块儿玩个痛快岂不更妙!”
大步弹跃上前,余弄拔飞十尺高,米色色凝神正欲扑上截杀,岂料他半空中来个大转身,“呠”的一声巨响,竟老实不客气来个臭屁大放送,直涌向米色色脸庞,臭中带腥,中人欲呕。
好个余弄却在半空中用双脚脚板不停拍打,欢呼失笑起来,笑道:“好歌赠知音,好屁赠女人,我余弄这臭屁忍了半个时辰,绝对特别响亮特别臭死,哈……,米娘娘,妳知我为何送妳么?”
不住以尘拂扫拨,心里怒火难遏,双目仍怒瞪余弄,严防敌人进袭,米色色全然未有理会余弄废话连篇,只怕他随时进袭。
反观嘻哈倒绝的余弄,却一脸轻松,欢天喜地的道:“米娘娘,妳的女徒儿跟了咱们毛九里,我便送上臭屁回赠,呵……,礼上往来,这才不失礼哩,妳明白了吧,哈……!”
第二章 皇帝的承诺
米色色狠心辣手,好想窥准机会才突袭出击,但敌人余弄实在太不知所谓,这家伙半疯又痴,只用臭屁来袭,加上不住的胡言乱语,令原来镇定的米色色,也不禁心浮气燥起来,愈觉好想尽快杀人了事。
这种因受辱而冲动的反应,是对敌时最大忌,既不能心平气和面对敌人,也必然失于慌乱。米色色江湖经验不少,当然知道不应该如此轻率,但面对余弄这狗屁不通的家伙,实在难忍心中烦燥。
只见余弄又来头下脚上,一手撑地,双目盯住米色色的一双腿,笑道:“嗳哟!妳这米娘娘好丑啊,搞甚么鬼怕得要死,咱们还未对玩,妳便怕输怕得要死,竟尿湿了一双腿,嘻……,好丑呀,丑死鬼!”
原来先前有雨,米色色难免被沾湿了腿,但说在余弄口中,便成了她因为怯惧二人对战,惊震过份而致尿湿。
余弄的取笑话虽然荒谬,但实在可笑,便登时惹得毛九里、月儿等人都吃吃大笑,不能自制。
多年来一直守在“刑春宫”上,连丈夫南极仙翁也未敢取笑她,一众女弟子更恭敬从命,米色色又何曾受过别人揶揄。余弄一再胡扯乱话,激得她早已心浮气燥,再来一头死猫,硬说自己尿得一腿是湿,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尘拂一举,挥出虎虎生风,稳如沉雷,疾似骇电,便要夺余弄贱命。
但见米色色杀气腾腾而来,余弄呱呱大叫起来,笑道:“哇!米娘娘被揭尿湿双腿大发雷霆,要杀人灭口呀,惊惊、怕怕!”
重重一拂,尘尾竟是聚而不散,倏然间就向着余弄双腿卷来。余弄双手不住换步,或前或后,时左又右,每每在尘拂扫来一剎那前,便险险闪过,接连七招都无功而还,只气得米色色更是着急。
头在下面的余弄,嘴巴非常闲着,当然未肯放过米色色,不住在道:“奇怪啊好奇怪,米娘娘又不是尼姑,为啥要手执尘拂呢?难道妳其实早归依我佛,跟那南极仙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