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兄长与夫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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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娴浑身一震,眼神盛满不信。
我很郁结:“哎你倒是说句话啊……”
宁娴结结巴巴道:“……你竟还懂得分析局势了……”
难道我真的长得很傻。
忽而宁娴又恍然大悟:“到底是在长公主和景池珩身边长大的人。大荣最聪明的人,你们家占了三个,其中两个手把手把你带大……再蠢的也要学会思考了。”
我怒不可遏:“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没有思想不会考虑智商负值的人?把我的药给我吐出来!吐出来!吐出来!”
平月回来见我俩快要打成一团的架势,忙劝道:“宁小姐,使不得,郡主身子弱。”
宁娴脸一黑,柳叶眉皱成一股:“我是伤患我才弱呢!”
“您就是伤患那力道也能抵过好几个郡主……”
我想下下下个月的工钱也不要发给平月了。
“奴婢听说世子回来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捋了捋繁琐的衣裙:“什么时候?到哪里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倒是不知,听颜先生说是方才到了正门。”
一路小跑出去,撞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跑这么急做什么?往时躲我躲得巴不得跑得远远的,又有什么事让你忍不了了?”景池珩身着一袭蔚蓝色锦袍,垂着头,眉梢几分明媚,眼眸映出我的摸样。
“谁说我又有什么忍不了的事了!”我从他怀里跳出来,“只是想你了不行啊!”
他轻柔地捏了捏我的下巴:“该是想我帮你解决什么事,是不是?”
我撇脸,义正严词:“没有!”
“真的?”他好似已经看穿,轻笑了一声。
我小心翼翼试着问:“那……如果……有呢?如何?”
他却平淡地道:“不如何。”
“哼!那还问什么问?”我扭头就走。
晚膳后,我跑去朗月池边散步,顺便看看多年不见得小蓝。小蓝是条鳄鱼,长得十分魁梧,体型有两个我那般大。我带了一些果子到小湖边,小蓝哗啦啦爬了过来,仰起头,摇晃着长长的尾巴,张开大嘴。我把果子扔进它嘴里,它便咕噜咕噜咬了起来,牙齿缝里溅出不少果汁,吃完后又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三年不见,它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乖,我给你捞几尾鱼来。”
我转回朗月池,拿来池边小屋里的一杆兜,正要去捞鱼,不知从哪里跳出一个黑衣护卫,半跪在我面前,恭敬道:“小姐,近来阙主不许捞鱼。”
“为什么?”
那护卫道:“您从前捞了不少,如今池中只剩下这些,再捞便要绝迹了。”
“绝迹?”我竟忘了这码事,便跑回去对小蓝安慰道:“生物何必为难生物,左右你是杂食属性的,吃素也没什么的,乖哈——”
小蓝呜咽了两声。恐怕只有我才喂它吃过几回鱼。
但它实则也吃人。机杼阁建立于忞湖之上,从前有外人入侵机杼阁,掉进忞湖,被小蓝一口吃掉。它的嗅觉十分灵敏,很容易区分不同的味道,譬如我身上的檀香,它便很熟悉,故而我一靠近便热切地爬了过来。
我正要与小蓝道晚安,平月满头大汗跑来,“大事不好了——”
“啊?”
平月捂着腰喘了几口气,道:“宁小姐方才在屋中耍功夫,打破了一个霁蓝釉天球瓶,一个翡翠白纹梅瓶。”
“让楚随来赔!”景池珩不知从哪里出来的,站在我身后,动了动眼神,让平月退下。
“那你得把他救醒了才能赔。”
他说:“确实要救。”
我脚下一个趔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有听错,你方才说,说什么……”
“玉陵涉事官员上下是一名,楚随昏迷,玉陵缺主事之人,非但耽搁了羁押罪犯的全部审讯,更影响玉陵上下的正常官务,案子晚结一日,还将滋生变数。协助办案的御史中丞蔡敏八百里加急密函马不停蹄直承御前,”景池珩讲到这里,话转了个弯,“若非蔡敏不知宁娴下毒,没有禀告。否则,她必被拿回京都审讯,谋害朝廷命官论罪当死。”
“然后呢?与你有什么关系?不是不管这些事么?”
“我倒是不想管,可惜皇帝舅舅已经将为楚随解毒的事交代到我的手上,”景池珩似笑非笑:“你说,还能不管么?”
听起来很无可奈何,我才不信。
“你想推脱,还能没有办法?”我欣然道:“其实你是因为想帮楚随才没有推脱的,是吧是吧?”
景池珩的眉毛一点点拧成一股,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淡去,“不是。”
我被他瞬变得神情吓到,站着久了又太累,便蹲到地上,托起下巴仰视他,慢吞吞道:“不是就不是嘛,生什么气,往时还数落我脾气越来越大……”
“我生气了么?”他低首看我,面无表情。
我忙低头随手在地上画圈圈,暗暗嘀咕:“还不承认……”
景池珩手一伸,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天色已晚,该就寝了。”
我衣袖里掉出一个瓷瓶,正是宁娴给我的那瓶毒/药,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景池珩眼疾手快,腾
出一只手接到手心,脸色瞬间沉得能滴水。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的脾气其实挺大的,除了脾气大以外,心眼儿也挺小的,O(∩_∩)O~
PS:下章31号0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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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与《帝》,两款不同的男女主,不知哪款最受喜爱,勿忘留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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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
抬首,景池珩仅着绸锻素白里衣,垂着一袭墨色长发,神情散发着冷然之气,嗓音不温不火。
我毫不犹豫地跑了。
我衣袖里掉出一个瓷瓶,正是宁娴给我的那瓶毒药,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景池珩眼疾手快,腾
出一只手接到手心,脸色瞬间沉得能滴水。
“谁给的?”
“……”
“宁娴?”
“香水……还我!”
我挣扎着要从他手里拿回来,他却不给我,指腹滑着瓷瓶,“混合特殊的材质,一般用以盛毒。”
他方才应该一眼就看出是毒,却没有直接指出,而问我谁给的。我以为他只是随便问问,便承认是宁娴给的,没想到被他套了话。此刻我思及方才所说的话,简直漏洞百出。宁娴不用香水,怎么会送我。而我身上特殊的檀香因衣料经香薰,并非因为用香水的缘故,平素不用,又怎么会带在身上。换做别人或许糊弄了过去,可景池珩对我太过于了解,根本糊弄不了。
我老老实实招了:“宁娴用剩下的……”
宁娴说我万一不小心中毒,景池珩不得杀了她。
什么鬼。
他杀了我才对,我还没中毒,已经用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瞪得我小心肝乱颤。老实说我到底颤个什么,又没有做错事,不过就是偷偷藏了瓶毒而已。
“其实本来也打算告诉你的,南郭先生应该能配出解药。这么一来,楚随很快能解毒,你也可以马上向皇帝舅舅交差……”
我以为他或许又要训斥我几句,谁知他却没有说话,沉脸走了。
这我便不能懂了,问宁娴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她愣了半响,颇为欣喜:“呀,如此省去我一番奔波啦,甚好!甚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问你景池珩究竟怎么想的,你就顾着自己还有没有点良心?”
“他的心思千回百转,我长十个脑袋也未必猜的透!哎,这几天要做什么好呢?干脆明日去师姐那儿串门,”她欣然剥着橘子,递给我一片,问:“吃么?”
我无食欲,撇脸:“你走开!”
“爱吃不吃!你一个人慢慢思索吧!”宁娴抱走整盘橘子上楼顶去了。
最终我放弃了思索。
我还在玉陵时受到韶絮然的书信,说是在巍城游学,我还在想要不要把他约出来,谁料到这就遇上了,缘分啊缘分。
他一袭青衣,声音素来温润,如清风拂耳。五官生得处处恰到好处,体型骨瘦均匀。
“你不是在那个什么崔庄么?”
韶絮然解释道:“听闻颜先生回来,故来拜访。”
这么说来,颜瑜又偷懒好一阵子了,难怪今晨从流阙出来的时候搬了一堆本子回学涯。八成是学生做的功课,他懒得回学涯批改,命人搬过来,又搬回去。
我劝他说:“这个懒人没什么值得拜访的。”
韶絮然眉眼生出淡笑,“我在京都时便听闻他的名讳。”
我大惊:“没听人提过啊——”
“你素来不关心这些事,自是不知。”
我抚额:“说明他名气还不够大嘛!”
韶絮然笑了笑,温柔道:“你说如何便是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数次没有带钱出门的经历,平月还是一如既往地忘记带钱。韶絮然去里面拜访颜瑜,我只得翘首坐在窗口,想着万一韶絮然也是个不知道带钱的人我是不是要把平月卖了换点钱。
他俩人谈了很久,出来时已是正午,而我因为坐不住,已去外头转了一圈回来,我们俩正好面对面遇见。他见我,眉眼间露出惊讶。
我不知他是否知晓景池珩与流阙之间的关系,只告诉他在这里暂住。他生性温雅,知晓若我想讲,那么他不用问也一并说了,故并没有多问。
“想来你还未吃午饭,不若我们一起……”约饭这种事要我一个姑娘家开口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他脸上闪过欣喜的神色,继而又是片刻挣扎。
“想去哪里?”
“食香斋。”
他笑了笑:“听闻巍城最好吃的地方便是此处,果然爱美食如你,绝不会错过。”
食香斋的建筑规格较之三年前已然扩张了一倍不止。巍城占地面积大,人口聚集,类似食香斋这样的饮食之地不计其数,却未有它打出了响亮的招牌,以地道又独具特色的风格而远近闻名。
能够经营到今日的程度,不知是这个哪家地头蛇在后背撑腰。
我瞅了瞅小二热切呈过来的菜谱,想万一韶絮然没有带够钱,不知平月能抵几个钱。
韶絮然见我面露为难失色,便问道:“怎么不点?”
“都来。。。。。。。。”
“不可以,”兢兢业业的平月打断我的话,严谨道:“您又忘世子的嘱咐了,不可暴饮暴食。”
我抬眼看她:“闭嘴,边儿待着去!出门不带钱还好意思说话。”
韶絮然面色温和,淡笑着道:“缇缇少点些,是否可以?”
我怒:“你怎么能跟景池珩站一条战线?”这还了得,我以为我俩如今的关系,他应该帮我才是。
“世子嘱咐总归是为你好,”他顿了顿,又道:“毕竟是未来的小舅子,我自该与他一个战线。”
我认为他这种想法必须扭转,否则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未来的妻子,难道不应该以我的感受为先么?”
他撑起手肘,姿势甚为优雅:“既不能让你不高兴,又不能让世子不高兴。可真为难。。。。。。。。”
我指点他:“管他高不高兴,我高兴了就成!”
他眼中闪过莫名得神色,迟疑了一会儿,好似恍然大悟:“缇缇说的对。”
因此,堆了一桌子美味佳肴,我贪婪地一一品尝,待注意到韶絮然时,才发现他几乎没有怎么动筷子,便用手里的筷子敲了敲碗,“光看我做什么?你不饿么?”
“前阵子在一家店中看见,缇缇看看,是否完好无缺?”韶絮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正是我之前在玉陵一家店铺当掉的象牙扇,下面还系着景池珩给我的勾玉。
“你怎知这是我的扇子?”
“在京都时见你用过。古蔺进贡,自是与众不同,且这扇子只一柄,我便猜测是你不小心弄丢了。”
我叫平月收好扇子,告诉他:“是我当掉的,不是弄丢的。”
他惊讶片刻后道:“往时便见你对这些东西不伤心,以为是被人偷了去,不想却是你当掉的。”
我想他大抵担心我把他送我的古玩也拿去当掉,便安慰他道:“放心,你送我的那些,都好好的藏在我屋里。”
他淡笑,温润之声恍如一汪泉水,又如初春之风,“既是送与你的,自是你想如何便如何。”
我猜他定然是不希望我将他送与我的东西随意当掉。毕竟换做是我,他若这般不珍惜我送与之物,定然很生气。面子上要装作不生气也做不来。
“这酒的味道好熟悉……”我啄了几口,很像梅楼的梅酒,很像很像。
他举起酒杯浅酌后道:“微酸、微甜,入喉丝丝清凉,这酒很特别。”
上菜的小二小嘻嘻道:“这是食香斋特有的梅酒,好喝着呢!客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