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公务员-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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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随着太平公主淡淡的一声吩咐。正在妆屋外间准备衣裙的几个宫人应声走了进来。
“有些错是不能犯的”对的上磕头如捣蒜的秦宫人说了一句后。太平公主挥挥手:“拖下去。杖责八十。给二管家传个话。念在秦宫人这几年办差尚算勤力。待其殁后家人的抚恤可多给一倍。另外。给她弟弟在城外的庄子里安排一个好些的职司以奉养双亲。去吧!”
“公主殿下开恩”全身瘫软如泥的秦宫人话没说完就已被半拖半扶了出去。
再次在面前的江心镜中仔细的看了看。确定脸上并无半点痕迹后。太平公主这才复又拿起了礼部侍郎的拜帖。
片刻后。她伸手牵了牵系于梳妆台边的红色绳索。没过多久。一个小厮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大管家可在府?”见小厮点头。太平公主续又道:“速请大管家来此”
不一会儿身形微微有些发福的大管家就到了。
“前些日子我让你探探唐成的底细。可有结果了?”口中说着。太平公主顺手将拜帖递了过去。
“唐成?”大管家想了一会儿后才忆起这么个人来。“当日得了公主的吩咐就交代下去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有回报到了”说完。大管家从外面叫进一个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
宫女走后。大管家翻开拜帖看完后皱着眉头道:“卢季礼太没担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种帖子?”
“不是他没担当。是他根本就担当不起”从妆匣中又择了一枚冰花芙蓉玉雕成的金步摇簪子。太平公主边戴着簪子边轻浅声道:“这个唐成是我那一心要效仿母后的嫂子亲自点下的”
“韦后开口给唐成要名额?”直到太平公主亲自点头带起金步摇簪子一片叮当脆响后。大管家这才确信自己没听错。但越是如此他却越发的惊诧了。“凭他的位份怎么可能跟韦后搭上线。更别说”
“我问过卢季礼派来送拜帖的小厮。这事根子在韦播身上”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太平公主蓦的微微一笑。“看看雅正园及唐成进羽林军后做的这些事情。本公主当日给他的那八字考语倒是小瞧他了。没准儿李三郎正笑我”便在这时。刚才出去的宫人拿着一本薄薄的册页回来了。太平公主接过册页后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太平公主越看脸上的神情越郑重。这郑重里有惊奇更有欣赏。原本只是粗粗看去的她到后面益发看的仔细了。看的过程中还不时抬起头来思索着什么。待想明白之后这才会心一笑。
“近年以来这是本公主识人最为走眼的一次。这唐成竟是个才思别具的干才”太平公主“啪”的一声合上册页。自嘲的笑道:“李三郎何德何能竟能觅得这等人才”
“公主的意思是?”大管家揣摩着太平公主的想法道:“近来李三郎在万骑军中进展极快实得力于唐成良多。或者尽可将唐成的身份向韦氏放出些风声去?”言至此处。大管家点着手中的拜帖。“这样以来就连眼前的麻烦也一并了结了”
闻言。太平公主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后笑着摇了摇头。“李三郎是庶子身份。兄弟中又排行老三。他现在如此卖力不过是由郡王搏一个亲王罢了。还能有什么想头儿?而今他肯勤力做事倒是省了本公主的手尾。说起来这唐成也是在为我做事。且就让他安心做去吧”
“那科考的额度给还是不给。卢季礼处怎么回?”
“给。为什么不给?给了既不会让卢季礼太为难。也能让我那嫂子。甚或是李三郎都满意。一举三得的事情如何不做?”太平公主伸手接过拜帖。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画眉的纤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记着。俟此次大事了了之后。你亲自去见见唐成。似这等人留在李三郎手下倒有些屈了他的才。还是招揽过来的好”
唐成当日趁着韦播志得意满时向他提了想要进士科额度的要求。虽然韦播迟疑了一下后便答应下来。但唐成心里还是忐忑。毕竟对于他自己来说。眼前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这件来的要紧。此事的结果不仅关乎着他来长安的目的。更关系到他早已确立的。
若得中进士。待吏部关试选官之后还有三个月的荣亲假。有这三个月的时间做缓冲。长安的事情该也能了结了。介时。他便可快马而出长安。带着家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的上践行一县一州的。
到长安来绕这么大个***。为的还不就是这个!
以他如今的身份实是不能到太平公主府。经由张亮向李隆基传话之后。心中忐忑的唐成便患得患失的盼望着最终消息的到来。
时隔一千三百年。他再次体会到了后世里高考后的心情。
终于在三日之后。他从笑眯眯的韦播口中得到了那个盼望已久的消息。
最终确定之后。唐成心底“嘭”的一声大石落的的同时。心中猛然一空。继而一股强烈的兴奋涌上心头。使他兴奋的并非是士子们口口传扬的雁塔题名、杏林关宴及跨马游街。而是的曙光终于真正的显并开始绽放出了第一朵蓓蕾。
“离科考也没几天了。这几日无缺你倒不用到军中太勤。且好好温补下课业”看着一脸惊喜的唐成。韦播笑着走下帅案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金榜题名之后再带你到吏部王尚书府走走。听说工部早就对你有意。本将军总不能让他们把你给抢了去”
“多谢将军”唐成看着韦播双眼中自然流出的器重与赏识。第一次感觉到竟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将监察军纪的事情交手儿给功曹参军田双湖后。此后十多天的时间里唐成几乎没怎么去羽林军。韦播也刻意的没再找他。
这段时间唐成恍似又回到了金州书房中的日子。每天起来之后便是与书为伴。四书五经需得再次细细的过那么一两遍。免得第一科默经的时候卡了壳。除此之外他更多的心思还放在默诵诗歌上。毕竟进士科是以此见分晓的。
几天时间里唐成穷搜苦索。直将脑海里能想起的所有诗作都给翻了出来并仔细的做了分类整理。此后再以这些名作为蓝本。结合穿越以来所学的作诗及平仄知识加以分析以策万全。
晨星未落已起。玉兔东升未息。就这样苦苦用功到科考前夜。唐成再拿起那叠默出的诗作时看着看着就想吐。
咬牙将之又细细翻阅了一遍后。他拿过旁边早就准备好的铜盆。在盆子里将这叠诗作焚毁。
当晚。早早休息的唐成却很难入睡。一直折腾到二更天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睡不多一会儿。他便带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礼部的考场。
第二百零八章 突如其来的反扑
由礼部主持的科举考试早晨六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六点结束,但唐成却没用那么长时候,午时刚过没多久就提着装有文房四宝和一些蔬饭饮水的盒子从皇城里出来了。
今天是唐成参加科举的大日子,这些日子跟着苏灿不挪窝的来福特地跑过来伺候他考试,说是伺候其实也就是将人送进朱雀门后就在外面儿等着,没有礼部开的进出凭条根本就进不了皇城。
初春二月的太阳还没什么劲儿,午时刚过没多久就显出几分夕阳的模样来,天色干冷干冷的,正在朱雀门外无聊转着***的来福见唐成从里边儿出来后顿时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跑近之后来福一边忙不迭的接过唐成手中的盒子,一边仔细打量着大官人的脸色。
盒子离了手之后,唐成就在朱雀门前展臂扩胸的好一阵儿活动,今天这场考试委实是憋屈人,谁能想到在唐朝的时候天下最重要的伦才大典的考场竟然是在廓下庑下,简单的说就是在三面透风的屋檐下举行的,二月天气再加上穿堂风嗖嗖的吹着,那是个什么滋味儿?唐成在考场里的时候就亲耳听到身侧不远处有衣着单薄的寒士一边考一边牙齿冻的颤撞作响的声音。
天气严寒时能吃两盏热茶暖暖身子也好,但礼部供给的虽有热水,却没人敢喝,身子一动,考官就会在卷子上加盖一枚红印,意为有作弊嫌疑。有此标记在就是卷子做得再花团锦簇也要立降一等。因着这个缘故。唐成和其他考生们一样,中午都是在冰冷的屋檐下吃的冰冷饭食。
要说这两点都还不算什么,最难受地还是那专供考生答题用的书几,这书几是由礼部分管官吏承包给私人做成,偷工减料之下狭小紧窄,其间的空隙连腿都放不下,就这都还不敢重坐,考试刚开始的时候就有那么个第一次来长安应考的乡贡生手脚重了一些。结果面前的书几竟然就此断裂开了,这倒霉鬼竟然就此被轰出去取消了考试资格。
天冷风冷饭食也冷,再加上腿脚都伸展不开的一坐几个时辰,无论是谁都别想有好脸色了。
见唐成脸色郁郁。来福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大官人这次没考好”。
“礼部心黑,这地方来一次也就够够儿的了”,将身子活动开后。唐成看了看左右那些张颈等待地士子家人们后,一摆手道:“走,回去”。
回到住处,迎出来的门子先是冲着来福瞅了一眼,来福沉着脸轻轻摇了摇头。
门子一见来福摇头。脸上本已准备好地笑容顿时收了起来。都已经到嗓子眼地恭维吉利话儿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此后一路往二进院子走。沿途遇见地每一个下人都跟门子一样先瞅来福地脸色。瞅过之后再向唐成行礼时就小心谨慎地多了。而灶头杜婆子更是将原已准备好地脍鲤鱼悄悄收了起来。
鲤鱼跃龙门。这原是为科考士子们搏好彩头地。如今大官人都没考好。再把这道菜呈上去岂不是找刺激。
身心疲累地唐成没在意下人们地表现。到了二进房之后就吩咐备水备饭。热热地洗了个澡再美美地吃了一顿合口地饭食后倒头就睡。
见着唐成这样子。下人们益发坐实了大官人考地不好地猜测。当下小小地府第里人人行动之间轻手轻脚。就连说话都捏起了三份音量。所以当来福见着韦府护卫急火火地闯进来执意要见刚刚睡下地大官人时。不由分说就是一阵儿苦劝。
大官人今个儿累了。心情又不好。能不能明天再来?
“明天?”,护卫摇了摇头,见来福还在劝阻,心急的他干脆扯着脖子向里面喊道:“公子,唐公子,王均有要事请见”。
“你这人好没规矩”,来福听护卫发喊,当下就伸手去扯他要将之拉开。
正在这时,房门吱呀一下开了,睡眼惺忪地唐成走出来,“王均,你下值了?进来坐,来福你这是干吗?”。
看见唐成对王均说话时脸上还有笑模样,来福心底松了一口气,“没干嘛”。
“奉茶吧”,摆手吩咐了一句后,唐成让着王均进了屋。
王均进屋之后随手就把房门给关上了,唐成见他行为如此异常猛的停住了脚步,“出什么事了?”。
“公子,大事不好”,王均地声音又低又轻,脸上的神情急促里夹杂着惊恐。
“放心,天塌不下来”,尽管见到王均这个样子唐成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但脸色依旧保持着沉稳地将王均让着坐下,“别急!慢慢的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三老爷和七爷到了府上,说的是让大将军找个错处杀了公子及我等监督执行军纪的护卫”。
闻言,唐成身子猛然一抖,忍住了没说话,静听话音极快的王均将整个事情说了一遍。
今天韦播从羽林军中回来之后,韦睿就和他三叔脚跟脚儿的到了,随后三人就在书房密议。
如今负责在韦播书房侍奉茶水的小厮王仪是跟王均出自同一支的叔伯堂兄弟,本来这也算不了什么,毕竟如今抚远大将军府里凡是姓王的家人都是出自夫人本家,大家都是亲戚套亲戚。但有一点不同处就在于王仪打小就死了爹,孤儿寡母生活甚是困穷,全仗着王钧父亲多年的接济才算把日子给过下来,这王仪打小就在王均家进进出出,年节什么的更是两家合一家,是以虽说是大家族里的堂亲淡泊。但这两家地关系却是个例外。王仪跟王均虽没有亲兄弟的名份,却实有其实。
今个儿王仪送茶水时正好听到里面再说唐成和那些个护卫的事儿,且书房里的气氛还甚是凝重。
王仪才不关心什么唐成不唐成的,但因事涉王均,且看来形势有些不妙,偷听到一耳朵的王仪从书房出来后看看前后无人,遂就乍着胆子又蹑手蹑脚的跑去在门外偷听,一听之下可就了不得了。三老爷和七老爷说的事情竟然是要大将军找个错处将唐成和那些跟着他地护卫给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吓的魂飞魄散的王仪当即憋着气退了下来,差事都顾不上料理的飞奔出来找着了王均,让他赶紧让嫂子想办法找夫人求情去。
王均也被这消息给弄懵了。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问问是怎么个事,这一问之下当即目瞪口呆,随即就魂不守舍地快马到了唐成这儿。
唐成是他们的头儿,这些个日子处下来,就不说好感。单是唐成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