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公务员-第1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基来说也是最好的掩护。
看似一个不经意的马赛竟是一箭双雕的好招儿。
“是,属下下午就着手办理此事”。
“好”,李隆基向张亮点了点头后,看着唐成道:“无缺。适才你们在说什么?”。
“张大人对早间的朝会之事义愤填膺”,唐成笑笑道:“属下则是在问南郊祭天大典地日期可确定了”。
“定了,就在三月”,李隆基说话间摇了摇头,“去年岁末韦后将此事初交办给礼部时就被人捅了出来,直使整个长安城内物议***,随后此事消弭了一些时日没见提起,本王与诸多官员一样。原还想着是皇后有所顾忌而废弃了这想法,却没想到今天的朝会上竟然一举给定下来了”。
唐成自然知道那事儿是谁给捅出来的,闻言因就问道:“这么大的事情公主就任其定案了不成?”。
“公主自不能亲自撕破脸来驳此事,不过她素日交厚的那些文臣也是尽力了,当时朝堂中两方臣子为此事论辩极烈,挡下皇后亚献也非不可能,可惜,最终事情坏在了祝钦明及窦怀贞身上”。
“窦怀贞无德,祝钦明无耻”说这话的自然是张。
“东波说得好”,提到这两人李隆基也是气儿不打一出来。“要驳此事就只能从礼制上入手,其时双方论辩的焦点也在这里,自三皇五帝以来何曾有以女身参加祭天大典的?这实是韦党致命地短处,可恨那祝钦明为阿谀皇后,跳出来说他曾在翻阅古书时发现远古时朝廷每有大的祭祀,都有皇后参加献祭,是以今次祭天大典韦后也当参加。并助祭天地”。
“如此大事,口说无凭,他可有实证?”。
“有,此佞臣分明是早有准备,将书卷都带上了朝堂,不过他所举之例破绽实多,盖因他所引书中说到的皇后参与献祭乃是祭祀祖宗,并非祭祀天地,二者之间实有天渊之别,不过这厮好歹算给韦党找了一个支撑。韦党据此论辩。对手自然不服,双方愈发争论的激烈。说到急处差点没在朝堂上厮打起来。一时僵持不下,陛下乃口诏礼部尚书窦怀贞裁决”。
言至此处。李隆基仰头之间一声浩叹,“窦怀贞读书人出身,早年声望极高,如今亦是天下共尊的士林领袖之一,因是如此才由他出掌司职教化的礼部尚书一职,见陛下命他裁决,许多臣官都与本王一样心中未尝不喜,孰料……”。
“孰料窦怀贞竟然捏着鼻子说瞎话,裁决皇后以亚献身份祝祭天地不违礼法,陛下乃就此准其裁决”,接过李隆基的话头,张咬牙切齿道:“今日之事一坏于祝钦明,二坏于窦怀贞,尤其是那窦怀贞寡廉鲜耻,为一己之私连孔圣都不认了。自三皇五帝以来何曾有过皇后祭天的?先皇后虽在封禅泰山时担任亚献,却也对祭天大典从未染指,本朝这是第一遭儿”。
日怪呀,礼部尚书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还有士林领袖也不是草包能干上的,这窦怀贞既然兼具两种身份,不可能对这事儿真不清楚,但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使他不顾颜面地在朝会中如此表现?想到这里,唐成将眼光自然的投向了李隆基。
“此中缘由我也是朝会后听了高力士所说才知,昨晚除夕,陛下曾召集了数位大臣进宫饮宴守岁,窦怀贞就是其中之一,也就是在昨晚,正妻早丧的窦怀贞又有了新夫人,且婚礼就是陛下亲自主持的。”
闻言,张亮恍然道:“美人计?”。
谁知听到张亮这话后,李隆基既然忍不住满是讥嘲的大笑起来,“明之可曾见过六十多岁满脸皱纹的美人?那新夫人乃是韦后的乳母,窦怀贞就此一跃成了天子皇后地阿奢唐人对奶娘丈夫的专称,若是私宅里相见,便是天子皇后也得向他行半礼,这就是今天朝堂上窦怀贞如此表现的原因所在”。
闻言,唐成一笑过后向张道:“如此看来今日朝堂之事韦后是早有布置,势在必得的,以今时之朝局便是挡也挡不住,既然明知事不可为,张大人倒尽可豁达些,不值当为这些小人生气”。
“无缺说的对,东波且放宽心,做好自己的事倒比与这些无耻之辈置气更为有用”,嘴里说着话李隆基已站起身来,“本王中午还要去公主府点卯赴宴,就不多留了,明之,安排马赛之事要抓紧了”。
张亮起身点了点头,随即唐成三人一起送李隆基出书房而去。
送至府门口,李隆基分明已经上了毡车却又透过窗子向唐成招了招手,“无缺你上来一下,本王有些事刚才忘了交代。”
唐成诧异的上了毡车,“殿下什么事儿?”。
“坐下说”,李隆基拍了拍身边的坐榻,等唐成坐下后这才开口道:“自得了你上次那份名录之后,本王的进展快了许多,你的大功无需再多赘言。而今又有一事未知无缺可有办法”。
“什么事殿下尽管说就是,只要能做到地,属下敢不尽力?”。
“近来交结左卫中层将领虽颇有收获,然则自二韦兄弟入主羽林以来行事谨慎,处处怀柔,军中将士虽看不起尔等,但恶感也是越来越少,长此以往士气难以为用啊!宫变事大,动辄便是杀身之祸,若欲鼓动羽林军士参与此事本就不易,再任韦播这般怀柔下去,便是交结了诸多中等将佐也难成事”。
靠,不能啥事都让我干吧,我又不是个超人!闻言,唐成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声道:“然则殿下有何计较?”。
“本王正在于葛、陈两位将领商议此事,总之不能让韦播这般轻松统军罢了”。
“我至今尚未入军,情况不明想什么都是无用,且等人日过了之后再说吧”,兹事体大,卧底又实在危险,对于这样地事情唐成总不能真去奋不顾身,是以话就说的低调含糊。
投资要尽力是不错,但也不能还没见到成果就先把投资人自己都搭进去了吧!。
第二百零一章 卧底与反卧底
当天中午,唐成就留在张亮家吃的饭,酒宴结束之后,要出去张罗马赛相关事情的张亮与唐成并肩出府。
“无缺,自打上午你从三殿下的毡车上下来之后就有些闷闷不乐的,中午饮酒也不尽兴,什么戍我不问你,不过你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得直说”。
扬州相识,再经过金州相见及长安这段日子的相处之后,唐成实已将张亮视为好友,这个人也的确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唐成对着他也没什么好掩饰的,“明之,我心情的确是不太好,就是感觉累”。
“累!那就趁这几天好生歇歇,事情要做,身子可也不敢耽搁”,张亮停住步子扭头看着唐成关切的交代了几句后,迈步之间复又一笑道,“不过你做起事来的那股子劲儿我去年可是在金州见识过的,那些日子你天天忙成啥了,见面的时候还不是精神抖擞的,为此都拉赫还跟我说过好几次,怎么?现在比金州还忙?”。
“那算什么累?”,唐成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我说的是这儿,心累”。
“心累?”。
“是啊,心累”,唐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在金州的时候亲眼看着一条路从无到有的在自己手里修起来,想着无数的车马商队会沿着这条路源源不断的前来金州,想着金州就此一天天走向繁华。再想想那些个金州百姓们出行时再不用翻山越岭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那条路。有了那条我亲手修起来的路才带来如此多地变化,明之,换了你干这些事情的时候还会觉得累?就是累也高兴!”。
“哪像现在。自打到了长安就算掉到一个烂泥坑里了,掉吧一时也掉不下去,但想爬又爬不起来,身子外面紧紧裹着一层烂泥,整个人在泥坑里糊着,浆着。拖着扯着,拽着缠着。永远也别想痛痛快快的做事。就这么撕来扯去闹腾地精疲力竭之后,再回过脸儿来一想。不过就是窝里斗的穷掐罢了,累个臭死。一个不好还得把命搭上的结果却是于家于国无益,天天过这样的日子还能不累?早知道这样我他娘还不如呆在山南跟于大人一起修路。每天就算累好歹也还知道自己受累的结果是什么”,唐成的声音由越来越快到渐次又归于平静,无奈地一笑后,唐成最终吐出了心中的那股子憋气,“明之,俟这件事情一了,我拔脚就走,这长安城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自打认识以来,张亮所见地唐成虽然年纪轻,但不管什么时候做什么戍地时候都是一副成竹在胸沉凝自信模样,看着让人很放心也很安心,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接触的时间长了之后张亮浑然忘记了唐成地年龄,虽然年龄大了十几岁,张亮一直是与唐成平辈论交,且心里也没觉着这样有任何不对。然而就在此刻,张亮终于深切的感受到了唐成地另一面。
原来他也有不耐烦的时候,也有情绪肆意奔涌不加节制地时候,原来他最喜欢的还是实实在在的做事,同时也要实实在在的能看到自己做事后改变的结果。
“累呀,谁不累,你累,我也累,家兄及三殿下也累。现如今的皇城及宫城就是个大闷酒坛子,但凡谁跟它沾上点边儿就得被闷进去,谁想过这样的日子?不是没办法嘛!要想透气总得把那闷坛子摔破了才行,你我现在干的不就是这戍?”,张亮放慢了脚步,靠近唐成身边轻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你我都是读书人出身,幼受孔子遗教,治国平天霞不知跟着夫子念过多少遍,而今还能眼看着后宫乱政,乾纲易主不去尽一份心力?往大了说这是我辈读书人的责任,往小里说这也是成就个人功业最好机会,自古以来有多少读书人梦寐以求着这样的机会还没有呢!无缺,适逢斯世,你我生当其时,生当其所,正该一展胸中抱负才是,就是累些也得咬牙忍了,归根结底还是夫子那句老话任重而道远,士不可不弘毅”。
张亮这一番温言相劝让唐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是一个时代地人。有很多事情尤其是这种关乎于人生价值和理想追求地东西注定了没办法在一起讨论。想到这里。发泄过后地他也再没了就此话题深说地兴趣。
唐成无言。见他这闷闷不语地样子。张亮以为他还没从消沉地情绪里走出来。于是呵呵一笑道:“无缺。三殿下跟我说过几次你居功甚大。待此次事成必当厚厚地酬功。介时你必是要被重用地。想走怎么行?”。
不走?难不成儿还在这儿跳进一个更大地泥塘跟太平公主死磕?干翻韦后李隆基身份变化之后就有实力了。能抽身出来要是再不知道走地话。那简直就是傻逼了。靠。孙子才不走!唐成在心里跟自己发狠地同时。也认可了张亮刚才地一句话。现如今凡是跟皇城宫城沾上边儿地都得被卷进去。想走也走不了。
既然走不了那就得继续闷着。要想早点畅畅快快地从这泥塘子里脱身。就只能想办法早点把这闷酒坛子给砸破了。
干。既然没别地路走了。那就狠命拼他娘地!
张亮感受到唐成地情绪变化后。想着是自己地那番劝诫起了作用。哈哈一笑地重重拍了拍唐成地肩膀给他鼓劲儿。
张亮用自己的马车将唐成送回了住处,到地方了之后唐成正要下车时却又转身过来,“明之,我倒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了”。
“你我之间何需一个请字。但说就是”。
“初六雅正园开业之后七织还要回园子,无论如何你得帮我把她护持住了才行”。
见唐成郑而重之说出地竟是这事。张亮脸上的笑容变得很是暧昧,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对方还是七织那样地极品。看来三殿下没说错,唐成不是不风流,只是眼光太高罢了。
“你现在不用下车了”,张亮嘴里说着,手上顺势就将唐成又按回了车中的坐榻上,“我正好要去园子。你顺路跟着去把七织的身契拿上,赶人日节后到万年县衙给她办个放良文书。再由户曹将她地身籍直接挂在你的过所上就成了。她成了你的人后还要我护持什么?至于初六回雅正园,无缺。你妥妥的放心,园子里已经找到新人了。让她安心服侍你就是”。
“行,我就跟你跑一趟。身契我要了,不过初六她还是得回园子,歌诗演舞什么的跟以前一样,不过还就是刚才那句话,明之,那是你的地头儿,你一定得把她护持好了”。
“这……无缺,你到底啥意思?”。
“园子毕竟是刚开业不久,七织又是正火地时候,现在走了也不合适,明之你大方,我也不能只顾着自己吧”,七织那些“离经叛道”的话自然不能对张亮直说,唐成也就打了个花呼哨儿,“白给你留一个台柱子撑场面还不高兴?走吧”。
辚辚声中,张亮地马车在唐成住处门口停了一会儿后就又折往了雅正园,倒让那一心盼着有客来访后能混几个赏钱地门子失望不已。
当唐成从雅正园里回来时,刚进二进院子门,正房里的七织已迎了出来,“滑头,你还知道回来!”。
“昨晚上还是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