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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唐朝公务员-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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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跑一个跟,随后地个多时辰时间里,唐成缀着这士子一连走了四家酒肆,三家茶舍。

眼瞅着天已近午时,从一家茶舍出来的士子终于没再乱串,而是径直往朱雀大街走去。

见状,唐成脚下加快了步子,等那厮上了朱雀大街边上的一辆轩车时,他也到了车前。

眼瞅着这辆马车帘幕低垂什么都看不见,且御者正策马要走。唐成瞅了瞅身边后。猛然向右一撞。

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吃唐成这猛然一撞。正从他身边经过的穿着一身短打的汉子猝不及防之下,横着就向马车的辕马身上撞去。

那驾车的马刚刚起步,马腹突然被撞,受惊之下昂首摇蹄的乱蹦,被马儿拉着地轩车也被带得左扭右晃。

御者刚安顿好马,便见车厢上的窗帘掀开处,一个人探头出来高声叫骂道:“直娘贼,赵狗子,你皮痒痒了!”。

看到这人,唐成双眼猛然一亮,向前一步笑着道:“这位兄台,不小心惊了足下地马,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说话之间,唐成抱拳拱手一礼。

那人将唐成打量了一遍,见他气度及穿着俱佳,看着也不像个没来历的,加之赔礼也恭敬,遂就没再发作,丢了一句“下次走路带着眼”后,便呼啦一声把车窗帘幕放下了。

随即,那御者狠狠瞅了瞅短打汉子及唐成一眼后,策马驾车去了。

唐成正自面带微笑的看着跑起来的马车时,却觉臂上一紧,刚才被他所撞的短打汉子已紧紧攥住了他。

“你这人好没道理……”,满脸怒容的短打汉子气鼓鼓的刚说出一句,后面的话就被唐成另一支手上亮出的两贯飞票给堵住了。

“这是陪你的,拿了钱就去吧”,唐成话刚说完,那短打汉子一把抓过他手中地飞票后拔脚就走,直到走出老远后,他才停住脚步,低头仔细看了看手中地飞票后又回头向唐成张望。

,难怪昨晚右眼一直蹦,合着今天有天降地财喜!

那短打汉子高兴,唐成也高兴,因为刚才从马车中探头出来的那人正好是他在扬州见过的故人。

薛东!镇国太平公主大儿子薛崇简的族弟,也就是那个在扬州被唐成算计进祆祠后被人打得半死的夯货。

去岁在扬州时,唐成虽然与吴玉军一起拜会过薛东,但因这厮太过于牛叉,只打发了个管家出来招呼他们,是以两人并不曾当面见过,由此,他认不出唐成也就不奇怪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甫抵长安,唐成却没想到遇见的第一个故人竟然会是薛东。

既然在这辆马车里见到了薛东,那士子背后的指使之人就再无悬念了。

作为最受高宗及武则天宠爱的幼女,镇国太平公主想当皇帝不是一天两天了,看来,她实在是容不得这李唐江山再落入另一个不是她的女人手里。

史书明载,那场将韦后废为庶人并诛杀上官婉儿的宫变是由太平公主和李隆基姑侄俩联合发动的,如今随着韦后的目的一步步明朗化,太平公主终于也开始动手了。

那么!此刻身为临淄郡王的李隆基也该急了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 唐成醉酒

 重新回到客栈,来福正急的四处找他,唐成笑说他随意出去走了走之后,便当先回了客房。

中午吃过午饭后休憩了一会儿,唐成便带着来福出了客栈。

出来之后,唐成径直到了道政坊那间最大的酒肆,来福听着唐成开口就将这店里上好的三勒浆一股脑儿给买了下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家伙,这么大的瓮装了三四个,怕不有几百斤?不说喝,就是用来泡澡都富余!“大官人,咱买这么……这么多酒干吗?”。

“送人”,随口说了一句后,唐成边示意来福会钞,边给了酒肆老板一个地址,着他带人将这四大瓮酒送去此地。

孰料酒肆老板一听唐成报的地址后帘就笑了,“原来这酒是要往贺博士府上送的!大官人尽管放心,别的地儿还不好说,要说到贺博士府上,伙计们就是闭着眼睛也错不了”。

“噢!老板与贺博士很熟?”,唐成买这些酒正是要送给吴中四士之首贺知章的,而贺知章此时担任的职司乃是太常博士,这老板只听了个地名,就整出这么句来,委实让唐成有些意外。

“贺博士是有官身的大名士,小老儿什么位份能跟他熟?不过,小老儿酒肆里特产的青梅酒却是跟贺博士很熟”,那老板边麻利的收着账,边呵呵笑道:“不同的时令就吃不同的酒,不同的酒肆也有不同的招牌酒,本肆最得诸位客官厚爱地便是青梅酒,每年新梅出来的那段时日,贺博士日日饮的便是本肆之酒”。

结好账。老板边递还来福找补,边笑着接续道:“大官人选的再对没有了,去见贺博士带什么都没用,还就得是酒!呵呵,大官人许是不知道,贺博士好酒之名遍传长安,每到俸禄发下来的那日,贺博士啥都不干,先得盯着账房算出家里一月的用度,留够这个钱粮之后。其它的就都一股脑送到酒肆里了。每月总得把这个事情办好之后他老大人才有心思干别的”。

闻听老板此言,唐成失声而笑。盛唐时杜甫曾有一首著名的《酒中八仙歌》,记叙的便是当时长安城中最为好酒地八个名人,李白、张旭等皆在其中,而身居八仙之首的便是贺知章。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因有这首《酒中八仙歌》流传,是以唐成在后世大学时早就知道贺知章嗜酒好饮,却也没想到他好酒到了这个地步。亲眼盯着账房算用度。这分明就是怕账房一个不仔细的在用度上算得多了,从而就使他的酒钱受了损失。

此老在先朝证圣四年中进士时已经三十六岁,算算年纪今年正好是刚到半百,一个五十岁的名诗人趴在账房里跟账房先生锱铢必较的扣着酒钱,仅仅是脑海中想到这个画面。唐成就忍不住又是一阵儿哈哈大笑。

贺知章在唐成脑海中原本很书面的形象就此陡然之间鲜活起来,后人总结其人时好用狂、痴、真三字儿,此番论断确实精辟。

用酒肆里的驴车将酒瓮装了,唐成雇了一辆行脚儿随着驴车一起往贺知章府上而去。

刚到贺知章府门口,那门子见到赶着驴车的伙计头儿之后,顿时咧嘴笑着迎了出来。“刘黑皮,听说你昨晚可是豪气大得很,把平康坊梦云楼地春娘包了个整夜。今个儿居然还有气力来送酒?莫非是身子虚了怕人知道,就使这障人眼的花活儿”。

“麻二,你个龟儿子才不行了,老子昨晚自打进了春娘的房后就没歇过,****八百文哪,老子会玩花活儿糟蹋?”,这酒肆里的伙计头儿跟贺知章府上的麻子门房显然是熟地很。说到那春娘时,伙计头儿当真是脸色发红、两眼放光,“再说春娘那一身皮肉,二尾子看了也得朝天立柱。现如今老是老点儿,但当年好歹也是上过梦云楼花牌的”。

听两人在这儿谈论老妓说的上了瘾,一边走下车来的唐成轻轻咳嗽了两声。

这咳嗽声将那伙计头儿从亢奋状态中拉了回来,伙计头儿侧身向唐成一个赔笑后,扭过脸去摆摆手道:“麻二,先别扯这个,开门让我把酒送进去再说”。

“我家老爷什么时候买这么多酒了?”。听着咳嗽声麻子脸上也收了笑容。嘴里虽在问着那伙计头儿,但眼神却是着落在一边儿的唐成身上。

“这几瓮上好的三勒浆是这位唐大官人送贺博士地”。伙计头儿说到这里时,不等唐成施眼色,伶俐的来福已手执唐成的名刺递到了麻二面前。

谁知刚才还跟伙计头儿荤素不忌乱胡说的麻二这会儿却是脸绷的铁紧,“尊客名刺不敢拜领”,他压根儿就没接来福递过去的名刺,就更不用说通报了。

闻言,唐成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我靠,不就是个门子嘛,居然牛叉成这样!然则毕竟是身份有别,有随从来福在那边交涉,他这主认倒也不好随便插口进去惹人笑话。

闻言,来福一愣之后,脸色不仅没变的难看,反倒是笑的跟一朵花一样,“二哥,通融通融”,嘴上亲热的叫着,他手上也半点不慢地从袖中摸出了一张一贯钱的飞票塞过去。

“一贯!这可真不老少”,麻二恁了恁手上的飞票后,却又原样递了回来,“不过我却收不起,尊客请回吧”。

一贯钱的门子钱,怎么着也不算少了。麻二这般油盐不进的表现实在是大出唐成意料之外,而一边儿的酒肆伙计头儿见状也急了,这酒交割不了他自然也就没法儿走,何况他也实在怕这么着下去之后唐成要退酒,这么大笔生意啊。他跟着却让退了酒,回去老板还不得往死里收拾他。

“麻二,你就别硌了,卖老哥个面子”,不等来福再说什么,驴车上的伙计头儿已抢先道:“唐大官人的心意够实诚,麻子你就别夹板了”。

“刘哥,你当我是嫌钱少?”,那麻子门房闻言一个苦笑,转向唐成道:“家主人下了封门令。这些时日直到今科礼部试结束,凡着儒服请见的士子一律不得通报”,言至此处,麻二用手指了指驴车道:“尤其是带着礼来地更是如此。不是我不予方便,实在是没有方便”。

门子透了实底儿,唐成略一寻思便明白过来了,想是这些日子来京应考地士子太多,而这些士子个个少不得要行卷干谒,这么多人行卷干谒地对象或有不同。但身为吴中四士之首的贺知章必然是绕不过去地。这一两千人的折腾下来,贺知章还真是顶不住,是以就有了这封门令。

而从这道贺知章的封门令里也可以看出今科进士科试的竞争该是多么激烈。

算准了今天正好是十日一次衙门放旬假的时候,但唐成却没想到会遇见这戍。一时之间来福和那伙计头儿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误会了,某不是来行卷的”。唐成略一沉吟后上前了两步笑着道:“劳烦通禀一声,山南东道观察使衙门掌书记唐成,奉道学学正禹大人之命特来拜会贺博士”。

说到这里,唐成也笑着指了指那满载着酒地驴车道:“这是禹大人吩咐备下的”。

那来福着实机灵,随着唐成的话,他手疾眼快的将麻二退回的飞票又给塞了过去。主仆两人之间的配合委实默契。

“嗨,早知道有这茬儿,那至于耽搁这么些时候”,顺手将飞票拢进袖中,麻二向唐成歉意的一个赔笑后,接过来福手中的名刺转身疾步往里面走去。

等不多一会儿,正在唐成扭头打量着贺府所在街道的布设时,蓦然便听身后一阵儿带笑地高声传来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山南唐成在那

唐成应声扭头看去。便见侧门处快步走出一个红脸人来,这人看着不过四旬年纪,头上挽着一块儿道士们常用的逍遥巾,身穿一袭团衫阔袖的常服,没系腰围的常服上道道褶皱及前胸处地块块酒渍甚是明显,而更绝的是他脚上穿着的那双便履竟然是踢拉着的,这一走快了之后便在地上敲出“啪啪”的声响。^^^^

自打当初进了郧溪县衙开始,唐成接触到的衙门人在穿着上无一不是齐整,受此影响,便是他自己在衣冠上也很注意。可还从没见过像贺知章这般地官身人。

眼中看着。唐成脚下却是半点不慢,迎着走过去拱手一礼道:“后学山南东道唐成拜见贺博士”。

“嗯。你就是唐成?”,踢拉着便履的贺知章随意摆了摆宽大的袍袖算是还过礼后,将唐成上上下下的好一番打量,“禹权衡倒没骗我,果然刚到弱冠之龄,后生可畏,来者胜今!”。

说完,哈哈一笑之后,贺知章一挥袍袖道:“今午最后一瓯酒刚刚烫上,远客对饮,温酒论诗,尔来正当其时!走”。

随着贺知章到了花厅,唐成却见厅中案几上杯盘狼藉,显然是贺知章从中午吃饭就开始喝,然后一直喝到现在还没结束。

“平日中午都是在衙门会食,会食就吃不得酒。难得十日一次的旬假,正好喂喂酒虫”,对于眼前杯盘狼藉的样子,当着唐成这个客人的面,贺知章也没有半点尴尬,笑说了一句后,向唐成延坐的同时,吩咐着下人赶紧送些下酒的什物来。

三四样下酒地小菜,两人对几而座,提过温酒斟满邀饮了一觞后,贺知章一任身为客人的唐成接过酒瓯为两人续酒,而酒意醺然,面红耳赤的他顾自拿起一边的竹著叮叮当当的在酒觞上敲了起来。

《蜀道难》!贺知章敲出的节奏正是《蜀道难》。

恰在唐成斟满酒放下酒瓯时,便听耳边激越的歌诗声合着叮叮当当的节奏蓦然而起:

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贺知章蓦然而起的歌诗竟没有半点压抑音量,纯任胸间一股酒气带着这首歌诗地豪气喷涌而出。没有由低到高,感情由含蓄到奔放地酝酿过程,四明狂客贺知章这番带酒而歌,从起首地“噫吁戏,危乎高哉!”一开始,便已豪情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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