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说-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提高到了震耳欲聋的分贝程度,厉声地说道,“你的父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渣!你在那样低劣穷苦的环境里长大,一定非常痛苦吧?他那种人就像是一个缠着你死死不放的魔鬼,你恨透了他,因此你是早有预谋的放了那场大火,是你——亲手放火活活烧死他的!”
历历在目的画面,由蒂法拉一字一句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过往的片段也随之如实地重现到槐梦说的心头上。
“如果,这些事情都是我胡乱编造出来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敢说出一句话来否认呢!”蒂法拉咄咄逼人地迫近到槐梦说的跟前,丝毫不留情面地质问道,“难不成,你是认为被你烧死得不明不白的那十二个人全部都是无恶不做的流氓恶霸,所以才会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吗?”
应该要否认的吗?
然后说着辩解的言辞,再与其争论不休?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一直只是保持着沉默不语的槐梦说,此刻,在周围的每一个人的每一双眼睛,都向她投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惊异目光,就如同看着一只怪物一般……
☆、第六十七章 每一个人的背后
“够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华夏克上前斥声道,他一把手用力地抓住了蒂法拉,暗示着要她闭上嘴!
然而,面对着蒂法拉的句句谴责下,槐梦说开始静默地数起了她自己的心跳声。
原来蒂法拉莫名消失的几天时间里是在搜查槐梦说的背景底细,早知是如此的浪费时间就为了要把她赶走,那她则会提前告知了蒂法拉,这是多么白费气力的行为。
“你说我是在干什么?我当然是在告诉大家真相,让你们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解到她是一个那么可怕的人啊!”蒂法拉挥开华夏克的手,她大声地反驳道。
“你是不是疯了?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华夏克将他另一只手里的托盘放下,上面是一块冰激凌蛋糕。
“我没有疯更没有胡言乱语!一个牵扯了两桩谋杀案的嫌疑人,凭什么还悠闲的坐在这里!”蒂法拉愤恨不减地回道。
“你给我住口!”蒂法拉被他用力地拽了出去,华夏克还不忘带走被丢放在桌上的牛皮纸袋。
槐梦说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她也猜想到蒂法拉为了查出这些事情是花费了不少精力的,估计是自己率先的做得太过火了吧?
在忖量之余,周遭的人群已经充满了低声的议论纷纷!
槐梦说在这众多无形的压迫力下,她只能无奈的站起了身子,然后抬起脚步向外头走去。
就在槐梦说前脚一踏出咖啡店,其身后,顿时间涌出了流言蜚语的猜测不止,言声不断……
走出咖啡店,步行在海边的槐梦说想着正打算回到旅馆去。
往前方一看,槐梦说发现站在不远处的两个身影正是华夏克和蒂法拉,见他们还在唇舌枪战地争执着。
为了她的事情吗?那是没有必要的。
槐梦说停下了脚步,在不知道是该走或留的时分下,他们两个人的几句对话就已经传入了她的耳朵里,不给槐梦说有一个拒绝偷听的权利。
“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华夏克把牛皮纸袋丢到蒂法拉的手上,对她沉着嗓子的斥道。
“我当然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啊!”蒂法拉拿住由自己亲手查证出来的资料,一边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刚知道的时候也是非常的惊讶,虽然有想过那个女人的背景可能不太简单,但居然恐怖到了牵扯上两件谋杀案,她背负了十多条的人命竟然还能事不关己地过着悠闲的日子,那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够了!我不管你说的那些什么事情究竟是从哪里查来的消息,也不管你说的那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是对还是错!”华夏克强压着满肚的不悦,怒火着颜面对蒂法拉训话道,“那些事情都和你无关,也完全轮不到你管!而你,根本不应该在刚刚那种公共场合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去说出别人的隐私,你连这种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懂吗?还是说,你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赶走她,故意不让她在这里立足生活!”
“是又怎么样!我只是说出了事实的真相,难道这样也错了吗!”蒂法拉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的地方。
“真相?人家的真相和你有什么关系,那又请问你的真相是什么啊!”华夏克愤怒难当地问出了在多日以来他从未开口过的话题,说道,“蒂法拉!你隔了整整八年的时间才突然不声不响地就回来了,为什么?”
“我说过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们——”蒂法拉对于华夏克提出的问题,表现得有点瞠目结舌了。
“不对!一个人的突然转变是绝对有其原因的,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是隔了整整八年才想起自己有一个儿子而又碰巧是因为思念他才回来的,对吧?”华夏克的话中带刺地反问道。
“我、我——”蒂法拉只余张口结舌,面对华夏克直视着自己的双眼,她闪烁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一眼。
“蒂法拉!”华夏克无力地重叹一声,在蒂法拉回国的这段时日以来,他第一次正色地对她冷言道,“一年前,你在意大利追行一宗恐怖袭击的新闻事件时,不料在当时已经被成功控制住场面的情形下,那帮被拘捕的犯人竟然出乎意料地集体引爆了炸弹自杀,结果造成你受到那次爆炸的严重牵连,导致你的双耳已经失聪了。”
“你!——”蒂法拉惊讶地看向华夏克口中吐露的唇形字句。
“因此,你再也无法担任前线的工作,你被迫调派到文职内勤的岗位,自你引以为傲的事业在一昔间崩塌瓦解之后,你才想起了你有一个数年来未曾见过一面的儿子。”华夏克真的不知道这个消息对杰克来说,是好是坏?
“不是的,我——”蒂法拉似乎想解释着些什么,华夏克却不容她有辩解的时间。
“经过了一年时间的复健,你也辞掉了工作,并且学习了读唇,在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之后,你终于回来了,即使你的听力只能恢复到二成而已。”华夏克继续了补充说道。
“看来,你已经全都知道了。”蒂法拉认命地自嘲一句。
“你有你的人脉能够搜查到槐梦说的底细,我自然也有能力打听到你的事情,之所以一直不说出口是因为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国外的生活也并不是那么地容易轻松、我也知道要让好强争胜的你放弃掉毕生志向的工作本已经是一件伤痛难抵的事情、以及你为了回来后的生活所做的各种准备都是需要付出很大的心血和精力、更加是因为我知道你爱着杰克的心情是真心的!只是我没有料想到,我的迟迟不开口,居然让你变得那么的冲动和自私!”华夏克一想到刚刚槐梦说被蒂法拉羞辱时表现出如防御般的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里难过不已。
“我自私?是的,我再自私也总比你变得胆小和懦弱的来得好,一直口是心非地说什么是普通朋友却又处处的为她着想,关怀倍至的帮她打点了所有事情!”蒂法拉笑出一声,自问自答地对他说道,“华夏克,真正把杰克当作借口的人是你!”
“蒂法拉,我不想再浪费唇舌和你讨论这个话题,唯独一件事情我只和你说一遍,倘若你还想和杰克以后一起共同生活的话就请你学的安分些,把你所谓的真相扔得远一点!”华夏克出言给她一个警告。
“这么说来,其实她的事情你也已经心里有数了吧?却还一味地包庇着一个杀人犯!我看你是不是被美色迷得冲昏了头脑,以前那个公正理智的华夏克?休斯到哪儿去了!”蒂法拉愤恨地责骂道。
“我们已经都没有身份来相互的谴责对方了,还有!——”华夏克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我清楚地告诉你,我并不知道槐梦说的事情,我也绝对相信她不是在你口中所谓的杀人犯,我不允许你再对我重要的朋友造谣生事!”
“好啊!那么就随便你怎么样吧!”蒂法拉悍然不顾地对华夏克吼声着,说道,“但是我也说过了,我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一个杀人犯继续留在杰克的身边,即便在这之后你要把我赶走也是一样!”
“你!——”这个时候,华夏克察觉到了注视在他们身后的一双眼睛,不知道槐梦说听见了多少内容?
三个人的对视,各怀着三种不同的思绪……
☆、第六十八章 消无的真相
“正好,当事人来了,我们不妨听听她有什么解释的吧?”蒂法拉冷哼一声。
“我不觉得我应该要有什么解释的。”槐梦说慢步经过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淡然地道出一句。
“你以为警方找不到证据就可以永远的瞒天过海了吗!”蒂法拉斩钉截铁地对槐梦说扔出了狠话,威胁着说道,“槐梦说,你最好给我听清楚,假若你执意不肯离开这里的话,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蒂法拉!”华夏克立即高声地呵斥道。
“听不清楚话的人是谁呢?我也说过的吧,花时间在我身上,只不过是一种浪费而已。”槐梦说越过了眼前的这两个人。
不再去理会蒂法拉对自己撩出的狠话,也不去过多地揣测于华夏克的复杂思绪,槐梦说的脚步并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安……
一路的朝着旅馆的方向走去,身边的行人一一而过。
槐梦说独自前行着,她的心中自念一句。
原来,已经十年了。
在方才的时候,蒂法拉置于她面前的那些旧报纸和泛黄的老照片,其实已经呼唤出了槐梦说在久远前的记忆……
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些清晰,又有一些模糊,零散的碎片刺痛了她的眼睛。
当时,十六岁的槐梦说还是一个初中三年级的学生,在发生大火的那一天凌晨四时,槐梦说的母亲在棋牌室里打麻将通宵未归,而那烂醉如泥的父亲回到家中便开始神智不清地乱发酒疯,脏污的狭小房间里充杂着呕吐物的异味,于是她无可奈何地拿起书包早早的提前出门,她认为到无人的街道上闲晃也比和他待在同一个屋檐下熏尝着烟酒的馊臭味来得清静。
就在槐梦说关上房门的前一刻,她无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那个不省人事的父亲已经睡死在木板床上,而他的两根手指间还夹燃着一根烟头——
冷冷地闭上了双眼的槐梦说,她知道在这世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父母,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无法去选择,并且伴随着血缘而注定了一切,她从来没有否决过这一点。
当她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越多的了解到人情世故,看透了身为她的父亲的这个男人,槐梦说却越是无法面对她自己了。
槐梦说曾经尝试过很多种的所谓的人的生活方式,无论是冰冷的还是温热的,各种形色的面具都曾经戴在过她的脸上,却最终还是无法找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一度的时期,在她眼中所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空洞的无脸人?
原来,有问题的人是她自己,槐梦说时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如此的低诉着这一句话。
罪恶的根源,始终是自己。
惨白的香烟灰丝,掉落在床单上的画面,或许已经预示了在未来即将会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吗?
目视着眼前的男人,记得在年幼时候的自己曾经有过着天真地祈求,如果可以的话,她必定如日日夜夜惦念着的一般,想要亲手将她的父亲经过一寸一寸的鞭尸之后,再剁成肉酱,食其肉,吞其骨,也难消磨掉半点的心头之恨——
睁开双眼的槐梦说,她握住门把的手掌没有松开,随即便行若无事的转过身来,如是一阵清风的扬长而去了。
直到最终,槐梦说的恶梦结束了……
经过蒂法拉的一出戏码,槐梦说已经没有再去咖啡店里上班了。
现在,她独自一人坐在海边,就和之前她第一次来到海边的时候一模一样,都是在迎接着一阵阵清爽朗朗的景飒海风。
而不一样的地方是,此刻的槐梦说正在等待着华夏克的到来。
“在海边,每个时段的景色都瞬息万变的异常绚丽,各有华彩。”
槐梦说对着在她身边坐下的华夏克,轻声说道。
“是呢,这里的景色真的很美。”虽然在华夏克的口中是这么说着,可现在他的心里面毫无半分的闲情逸致,去欣赏眼前的波涛海景,叹道,“只可惜,再美的风景也留不住一心想走的人。”
“大概是因为,人们习惯了去追逐自己所向往的风景,却忘记了风景的存在本身,并非是仅仅为了人们而创造出来的。”槐梦说淡然一笑,华夏克已经挤不出一丝的笑容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只是因为蒂法拉的关系,大可不必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