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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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的表情。
陈昂笑道:“她男朋友那天有不在场证据。”
“狡兔还三窟呢,谁杀人后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陈昂捞了一个鱼丸,边嚼边呵着热气,“反正我们也要复查的,你还是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罗筱雨扬眉一笑,又嘟囔着:“今天她们家的料好像有点咸了。”
陈昂哭笑不得,盯着她的碗说:“你都吃下去半碗了才发现?我真佩服你啊,天天摆弄尸体还能吃下去大鱼大肉的。”
罗筱雨瞪了他一眼,又塞进嘴里一片羊肉,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问:“还需要从死者身上检验什么吗?如果不需要是不是这几天就可以火化了?”
“明天就可以火化了,我已经告诉死者的家属了。今儿死者的母亲来找我,就差跪地下求我了,弄的全警局都知道了,这司大队才让人补充侦查,我也好顺便理一理这个案子的头绪。喂,你到底在她面前说我什么了?”
“哈哈,没什么,就是夸夸你,主要是你参与进这案子,我才能说自己遇到的诡异事情啊,换做了别人不都以为我神经病啊?”
“从小到大你就知道把烂摊子往我这丢儿,行,这顿饭你请吧,就当做对我的补偿了。”
罗筱雨一撇嘴,挺直腰板说:“我请就我请,不过我想跟着你去案发现场。”
“什么?你以为那是墓地吗?谁想去就能去。”
罗筱雨知道,只要陈昂同意让她去,他是一定有办法的。她瞪了陈昂一眼,还嘴说:“你别瞧不起墓地,以现在的墓价,你早就应该攒着工资了,不然就要曝尸荒野喽!”
陈昂冷笑两声,“你认识‘人’广,实在不行就给我找个合租的,逢年过节你就给我交交房租。”
罗筱雨撇了撇嘴,“呵!我可以免费赠送你一个遗体spa,至于房租嘛,您老如果交不起,还得趁活着努努力,要不就进什么烈士园吧!”
“嘿!咒我啊!”
罗筱雨微微一笑,哀求道:“让我去吧,没准我能帮你。”
“你?不添乱就不错了。”陈昂站起了身子。
罗筱雨看他起身,忙问:“你干什么去?”
“上厕所去。”
她是十分有信心说服陈昂去案发现场的,所以这事并不着急。等陈昂回来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看天色已晚,罗筱雨这“体质”不太适合在夜间行走,才打算结账走人。
“喂,服务员,结账。”罗筱雨冲服务员一摆手。
“这位先生已经结过了。”服务员站在一旁笑着说。
罗筱雨望了望陈昂,顿绝心里十分温暖,他一定是拿上厕所当借口去结账的,也难怪,他可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怎么可能让她结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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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遗体的控诉(三)
陈昂的家与罗筱雨家很近,都是回迁的房子。一路上罗筱雨的嘴就没有停过,在他的软磨硬泡下,陈昂终于答应明天带她去案发现场找找证据。
罗筱雨刚进门,便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是一桶吃完的泡面盒子,还没来得及说他懒,就听他带着一种嘲讽的口气说:“又是火锅?”
的确,这么多年了,与陈昂一起出去就没吃过别的东西,两人好像都懒得再找其它的地方,每次都是打着简单省事的旗号直接去老地方。
罗筱雨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说:“你还又是泡面呢?”
“这怎么能一样?你怎么没让他进来坐坐?”
“大晚上的坐什么啊?”
“你从小就喜欢赖着他玩儿,一直到今天我也没怎么管你,反正啊,你自己想好要怎么办,这事我也没法教你。”罗爸话里有话,提醒着罗筱雨。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罗筱雨有些不耐烦的站了起来,拎起包就往自己房间走,“我洗洗就睡了,你也早点睡。”
第二天一大早,罗筱雨先请了个假,然后便等着陈昂,不一会儿便听见门外的汽车喇叭声,她一蹦高便冲了出去。这是第一次去死亡现场,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除了紧张还有那么点小兴奋。
死者的家在一处偏僻的老式小区内,小区的门卫也不是很严,他们坐电梯上了三楼后,看到死者家的门前还贴着封条,陈昂打开了死者家的门。一阵凉风扑面而来,罗筱雨打了个寒颤,却没看见什么怪异的东西。陈昂拿出了死亡那天现场的拍摄照片对比查看疑点。
这是两室一厅约有六十多平方米的房子,足够两个人住了,更何况死者的男朋友经常出差。老式房子举架都要高一些,房屋的装修很简单,但却很干净。陈昂随手打开了衣柜门,那里面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就连最不好收拾的厨房也没有一丝油烟的痕迹。罗筱雨简直要怀疑,这个女主人是不是有轻微的洁癖?
陈昂认真的观察着照片,死者的脚下是一张宽大的床,她是把凳子放在床上,然后踩着凳子才将绳子绕到了接近天棚的暖气管子上。陈昂似乎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死者踩着凳子才能将绳子绕过暖气管子,以死者自身的体重来看,凳子在受压后必定在松软的床垫上露出一些印痕,就算床垫会回弹,那床单上也该有个凳子腿的轻微印记,可照片上的床单平平整整的,像是被人故意拉平了一样。
是有人要掩盖自己的脚印吗?还有,谁的家里会留这么一根麻绳?没事拔河玩吗?
那么,如果这是一起凶杀案。漂亮的女死者生前没有受到性侵害,也没有厮打的痕迹,就连□□里的钱也没有被人动过。那动机是什么呢?
陈昂早就做好了毫无收获的准备,所以当查看一圈了还没发现什么重大线索时,他并不是很失望,可罗筱雨就有些没动力了,她走到窗边吸了口气,一阵微风吹过,她鼻子一痒,急忙捂嘴打了一个喷嚏,然后顺手挠了挠脖子,心想,应该是昨晚被蚊子叮到了。
陈昂回头不经意的一瞥,见到罗筱雨的脖颈到锁骨一片通红,忙吃惊询问:“筱雨,你怎么了?”
罗筱雨低头一瞧,这才吓了一跳,只见脖子和手腕处都出现了成片的小红点。
“我好像过敏了,这里有夜来香?”从小到大她只对夜来香过敏,所以家里从不养这花,更不靠近街边儿的花坛。
“这里没有花啊!”陈昂环顾四周,忽然灵光一现,回头对罗筱雨说,“难道是熏香或者香水?”
香水?夜来香味道的香水?罗筱雨可没听过。至于熏香嘛,一般人不会点那香,因为它具有让人晕眩恶心的害处。但若是有人故意点这香,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有安眠药催助还不够,可想而知,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
“不知道能不能从空气中检测出来那些物质?”罗筱雨急忙把窗子关上,可别把这些能成为证据的物质放没了。
“待会让人来试试吧!”陈昂拨通了李队的电话,让他派人来检测,又对罗筱雨说,“你出去等我,别弄严重了。”
罗筱雨摇了摇头,“这是因祸得福,我就说我会帮到你吧,你不要打断我的思路。”
陈昂无奈一笑,又陷入了沉思中。他站在门边大有众观全屋的架势,主卧内的布局是床头朝西,床尾朝东,窗子在南侧,临近窗子的地方也就是床尾的一角放着梳妆台和一把椅子,陈昂盯着手里的照片,一言不发,似乎想到了什么。罗筱雨仔细看着陈昂手里拿着的照片,疑惑的说:“按理来说,椅子不是应该端正的□□桌子里面吗?这个椅子为什么斜歪在另一旁?”
这丫头还真能看出些端倪?
陈昂试着辩解道:“这有些奇怪,但也不算奇怪。”
“怎么解释呢?”
陈昂想象着可能性,对罗筱雨说:“第一,有可能是死者生前随意乱放的。第二,也可能是凶手杀人后心里紧张,到主卧时不故意碰到了椅子。最后,还有可能是发现死者的人进屋后不故意破坏了现场。”
罗筱雨摇了摇头,指着桌子上陈列整齐的化妆品,又打开衣柜,扫了眼叠放整齐的衣服,说:“第一,我觉得像她这样的人不会随随便便乱放东西。第二,凶手杀了人为什么还要到主卧?找存折和□□吗?不会啊,那些东西都还在啊!”
“可能是找一样比那些更重要的东西。”陈昂想象着一切可能性。
罗筱雨轻轻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她想了又想,根据陈昂的猜测,又推断另一种可能性,“至于最后一点嘛,如果是发现死者的人进屋后破坏了现场,这个问一下报案的人不就知道了吗?”
陈昂拨通了李队的电话,询问了几句。然后,他挂断电话对罗筱雨说:“死者母亲报的案,她并没有破坏现场。”
陈昂在心里记下,椅子?这算是一个疑问。
这会儿工夫,李队派的人已经来了。他们跟陈昂打了个招呼,就忙了起来。
陈昂顿了顿,又翻了翻照片,像是考罗筱雨一样,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死者放着主卧不住?要住次卧?”
“原因有很多种啊,比如次卧凉快,个人喜好,还有……小情侣吵架了,等等。”罗筱雨脑洞大开。
陈昂对罗筱雨微微一笑,“以前我还真小瞧了你,没想到你分析起来还头头是道。”他又指了指照片中床上的被褥,主卧、次卧都是一个枕头,一床被子。
“他们分居?”罗筱雨惊讶道。
陈昂点了点头。
陈昂见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检测不完,就带罗筱雨先出去了。
咖啡店里,罗筱雨搅着一杯奶茶,见陈昂推门走了进来,才抱怨道:“接个电话也这么长时间?”
“把药吃了,不然容易破相。”陈昂把一盒过敏药递给罗筱雨。
原来是给她买药去了?罗筱雨的心里顿时热烘烘的。
“检测结果出来了,死者家的室内空气中的确有属于夜来香中的物质,应该是从熏香或者精油中分解出来的。据说,有些迷情香还喜欢添加这种物质。前几天看新闻,有个小女孩见网友时被喷了迷情香水,打了五天吊瓶才醒过来。”陈昂撇了撇嘴,“这种东西,不容小觑啊!”
“难道死者就没闻出来吗?”
“死者信佛,常年点檀香,她哪能闻出这个味道。等案发后,那味道也就散的差不多了,要不是你对这个东西过敏,到现在我们也发现不了。”
罗筱雨自卖自夸道:“带着我还是有用的吧!”
陈昂笑了笑,整理着思路,缓缓说道:“现场有这么明显的特征,怎么可能是自杀?点熏香,买麻绳,说明凶手早有预谋,熟悉死者有抑郁症的病史和服用安眠药的习惯,说明是熟人,用死者自身下垂重量形成的溢沟伪装成自缢现场,说明凶手心思缜密,在死者男朋友出差的时间里作案,死者男友身旁的熟人和她的男友都有一定嫌疑,我不认为在两人分居之后,死者还有心情对熟人提起她男朋友出差的琐碎事情,就连她自己知道不知道都是个未知数。”
可……凶手要的是什么呢?什么都不要,却只要她死,这种情况偏向仇杀的可能性会多一些,可是,作案手法完全没有泄愤的私欲。想让她死,手法又不残忍。作案目的很明确,看来,似乎是要隐瞒些什么事情?
“现在能断定出凶手的特征吗?”罗筱雨心急的问道。
“男性,身高在1米80左右,力气很大,而且是一人作案。”陈昂沉声道,然后又陷入了思考中。
“为什么不是女人?”
“我不认为有哪个女人会选择这么费力气的手段去伪装现场,估计她还没把死者的脖子套进麻绳里呢,已经把死者折腾醒了。”陈昂呵呵一笑。
“那有可能是两个女人啊?”罗筱雨扬着头,继续辩解。
“一定是一个人。两人作案的时候,通常计划周密,十分冷静,而且处于主导地位的人会不自觉的去检查露出的破绽。你看看这个床单,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有那个被撞歪的椅子,明显表示凶手的慌张心理。”
说的有些道理,罗筱雨又问:“然后呢?还有别的特征吗?”
“还缺一些东西,我要再想想。”陈昂喝了一口咖啡,揉了揉太阳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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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遗体的控诉(四)
陈昂看过痕迹检验组递交上来的文件,在次卧采集的东西基本用不到,他的确希望还能找出别的线索,哪怕找出一些皮削做化验也好过一无所获,可结果总是很残忍,不过两人还是有些收获的,起码认定了这个案子的性质。
第二天,罗筱雨给陈昂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在死者家的现场,她干完了手中的活儿,立即打车去了死者家。
“你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