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锦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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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春闺锦谋
作者:脂点江山
文案:
前世,她为他倾尽天下,他却与她的妹妹在他们的床上抵死缠绵。
那一刀诛心,原不过从头至尾一场情场算计,而她始终是一颗棋子。
再度睁眸,她的魂魄竟到了自己外甥女的身上。
这一次,她漫语浅笑,尝尽人间冷暖。
继室心黑,妹妹狠毒,父亲偏心。
原不过一个个皆是虚情假意,心如蛇蝎之辈。
遥遥望着皇宫城内那九重天梯。
她前一世就该明白了,人生如戏,全凭的是演技。
既你们要与我斗,便一个也别想好好活!
她心中暗恨,将银牙咬碎。
妹妹说,萧小侯爷是个病秧子,还有龙阳断袖之癖,姐姐去嫁吧。
好的,我嫁。
侯爷?有权。
病秧?无势。
断袖?最好。
这简直天赐一场婚配!
她正愁走不出这闺秀女阁。
但是。。。。。。
谁说面冷心硬便不喜欢女人?
谁说她一嫁人就要守活寡?
谁说病秧子那方面不行?
走走走,你别在老娘眼前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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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莲花渡魂
轻云遮蔽,柳眉低垂,月影挽上树梢,空留一段缠绵痴醉。
洛阳犹不似往昔,沉醉在一派灯红酒绿的醉生梦死之中。街道清冷,整座神都安静的犹若一只蛰伏了的兽。
只有鸭仙江上雾气弥漫,空气清冷,凭借着幽幽月光,隐约瞧见江边不少行人素衣驻足,分不清是人是鬼。
一个少女约莫十三四岁,初初懂得人事的年纪,梳着两角小辫,着粉色团花八宝襦裙衫,她手中捧着一盏精致的八角莲花灯,上面蜡烛的火光清幽幽的飘着,明灭不定。小姑娘的神色庄重肃穆。
“凉生,今夜是七月十五,老人们口中说的中元鬼节,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一个约莫与凉生相仿年纪的少女搓了搓手背。
“锦绣,你怕什么,要知道咱们现在做的可是一件大事。”凉生瞧了瞧手里的八角莲花灯,神色越庄严。
“恩,那好吧,不过,那淑娴孝德皇后真有你说的那样伟大,既那样伟大,为何又落了这样一个壮年不治身亡的结果呢?”锦绣蹙眉,身边蓦然升起一道凉意,竟下意识地颤了颤身。
“天妒英才呗,再说了淑娴孝德皇后半生驰骋政坛,功勋赫赫,平常女万能及其一二,偏又传言她生的倾城国色,皇上后宫那一干妃皆比不过她的一根手指头。如此风华绝代之人,又怎会突劳什顽疾?我瞧着必然是后宫里哪个小心眼的妃早便看她不顺眼了。”凉生愤愤然道。
“也是。那咱们快点将荷花灯放生了吧。”锦绣赞同的点了点头。
“恩。”凉生走到河边,看着湖面上九九飘荡着的各色莲花灯,或精致小巧,或美轮美奂,隔着雾色迷迷蒙蒙,清光见幽。不由得心中一动,将手中的荷花灯放入冰凉的湖水之中,她双手合十,对着月色盈盈而拜。
“我外祖母曾与我说过,七月十五这日不同别时,死了的冤魂会缠绵在地狱里非常的痛苦,想托生却又找不到出路,但若是这一天有人能为她托一盏河灯,便能托生。淑娴孝德皇后是个伟人,也是个好人,她死于去年七月十五,小女凉生在此,愿为她寄一盏河灯,免受地狱之苦,以月为鉴。”凉生说的诚恳,片刻又对着天边不知何时已经明亮如昔的清月拜了三拜。
月影清幽,月光清冽,凉生的身影虔诚。
而身后,锦绣则是盯着那盏八角莲花灯,蓦然煞白了一张小脸。
那明明才下水的八角莲花灯不过片刻已经飘飘荡荡,旋着弯儿飘到了湖心,竟比的一干早下了水的还要飘得远,而锦绣目力极好,隐隐瞧见鸭仙江那墨绿墨绿的水面下,隐隐有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在拖着那盏莲花灯。
“啊!鬼啊!”锦绣忍不住叫了出来,拉起不明就里的凉生就要跑。
凉生被唬了一跳,看向锦绣望着的方向,不由得也恐惧了起来,两人当即转身就跑,鸭仙江边行人不明就里,或脸色惨白的望着湖心,顿时一阵混乱。
☆、第2章 重生
永寿宫,金碧琉璃砖瓦在月色下恍若波光水面,美的分外不真切。
它位于洛阳皇宫内廷西六宫,乃昔年淑娴孝德皇后的住所。
月光透过一扇扇双交四菱花窗,照的浓墨重彩的鎏金顶面艳丽如新,隔着鹦哥绿的鲛绡幔,床上那一对交颈鸳鸯的姿态若隐若现。
“啊……皇上您轻点,您快弄死臣妾了……这可是在皇后姐姐的床上,要是姐姐今儿回魂瞧见了……恩……会吃醋的……”
那声音娇柔放浪,柔媚入骨,犹不似白日里正襟危坐,恪守本分的深宫妃。
“那贱人都死了,怕她做什么,恩?不是你要朕来她的床上试试的吗?你这磨人的小妖精。”男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耐的渴望,对着女再度栖身而去。
“啊……皇上好坏,人家……人家承受不住了……”
那声音犹若哀怨,似止而不绝。
许久。
“好了,朕要先回养心殿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男留下一个伟岸的身影,对着床上满足而笑的女淡然道。
片刻,步伐走远,宫门再度合上。一片沉寂。
女睁开一双余欢后的眸,水波潋滟,原先满目的柔情戛然而止,恢复了往昔的平静澄宁。
她的樱唇勾起一丝,是一个得逞的笑意。轻轻披了一旁精致的烟霞色绘凤鸣乘云绣罗锦衫。缓步走向床边那只不太起眼的小紫檀木雕缠枝牡丹花衣柜。
蓦然,将并未完全合上的衣柜的门整个拉开,露出里面被五花大绑的女一张惨白的脸!
“我最最敬重的皇后姐姐,你看见了吗?你一生最爱男,是怎样与你自幼最疼爱的妹妹,在那张只有你与他呆过的床上抵死缠绵的,你看见他刚刚的样了吗?迫不及待的像只野兽一样,妹妹我素来孱弱,都快折腾不起了呢。”那女说的直白污秽,一双淡然的眸却是越的清冷。
“唔唔唔……”衣柜里的女丝凌乱,身上满是伤痕,嘴巴里被塞了十足的棉絮,根本说不得一句话,她原本清亮的眸欲裂,恶狠狠的望着面前的女。
“人人都以为你死了,我又怎会让你带着满身的荣耀死去?你瞧呢,去年被送入皇陵的,可是你的婢女,姐姐你就放心吧,妹妹一切都安排好了,呵呵。”女不顾衣柜中的人满目的憎恨,蓦然笑的花枝乱颤,仿佛宣泄了许久憋屈的情绪。
“传言,人若死于七月十五,这夜最阴之时,魂魄便会坠入地狱,永世不得托生。姐姐知道妹妹从不信这些的,不过,为了皇后姐姐你,妹妹愿意试一下,呵呵。就让妹妹亲手送你了断凡尘罢。”那女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取出了一柄精致小巧的金丝楠木柄匕,匕出鞘,寒光凌冽,照着面前女幽然而笑的面庞,煞是骇人。
那衣柜中人脸色顿时大变。
“不要怪妹妹狠心,是姐姐,是姐姐毁了妹妹最爱的东西!”
那一刀蓦然刺向衣柜中女的心口!
“姐姐,你就安心去吧,在那修罗地狱,永远不必再回来了,永远。”
衣柜中女的瞳孔渐渐散开……
“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你不过只是个失败者。”
耳边的声音渐渐消散,疼痛入骨……
蓦然,床上的少女睁开了一双惊恐却清亮的眼睛!
☆、第3章 代嫁
少女拭了拭额头的汗水,起身缓步走至一旁梳妆台前,借着皎洁的月色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依稀瞧见光洁而饱满的额头,营养不良而导致脸颊消瘦,秀鼻隽挺,樱唇微翘。
赵凉生。
这是她的外甥女,她亲姐姐冯暮云唯一的女儿,她昔年可怜这个容貌俊丽的孩,便十分疼爱,哪知现在却消瘦成这副样。
又把目光看向四处,蝙蝠如意纹格花窗下摆着一张陈旧的鸡翅木小几,并样式简单的两张圈椅。
月光透过清水碧的床幔隐约能瞧见鸡翅木雕并蒂莲花床的纹样。
一木一柱,陈堂摆设,分明是间偏房老屋,少女不由得眉目闪过一丝戾气。
赵庆明,你就是这么来对待我唯一的亲人?
忽然,门外一阵骚乱,蓦然人影纷纷,刹那间屋外灯火通明。
“爹爹,洛阳多少锦绣膏粱人家,为什么偏偏女儿要加那个病秧!”灯火透过老旧的蝙蝠如意纹格花窗,火光幽灭,隐约传来少女啼哭的声音。
“欢儿,别闹!这可是皇上的旨意,再者,萧小侯爷有何不好,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也配得上我这座内阁学士府了。”中年男沧桑的声音。
“可他不仅是个病秧,还是个全洛阳人人皆晓得龙阳断袖!女儿要是嫁过去了,岂非被人笑掉大牙吗!”少女嘤嘤之声,不绝于耳。
“就是,老爷,我与你可就这样一个女儿,她年纪尚小,你怎舍得,再说了皇上那日不过随口一句,可说的是我赵府的嫡女要嫁给那萧九幽,又未明确说是谁?凉生她娘即便过世多年,也是你的结妻,我冷眼瞧着,这事儿让凉生她去最合适。”一中年女殷殷劝解。
“就是就是!让她去,她的姨母还是昔年皇上最宠爱的淑娴孝德皇后,即便她娘死的早,这孩也受尽了皇后的照拂,何况她的母家还是左丞相家的,哪里欢儿,自幼没人疼没人爱的,还要嫁个这样的夫君,呜呜,日后恐怕也没得活了,找棵歪脖上吊死了得了!”少女哭喊之声越的响亮。
“老爷!这事儿您还考虑什么!难道你真想看着欢儿她……呜呜,她要是去了,我也就不活了……”说着,那中年女竟也啜泣了起来。
一时间屋外只听得这对母女的嘤嘤之声。
屋里,赵凉生冷眼听了全部,不由得唇边一阵冷笑。
萧九幽?
她记忆是这是个放荡不羁的孩,并无多少印象。
但听着屋外人的言语,可见并不是一个好的归宿,甚至谁嫁给此人便是毁了一生。
自己女儿不愿意嫁,便要把赵凉生给推出去。这继室刘氏倒是打得一手好主意。
“哎……”中年男蓦然长叹,正欲开口。
吱呀一声,西厢偏房门已大开,赵凉生缓步走了出来,她一袭雪白素绢,墨黑长四散如瀑,唇边凝着一抹笑意,神色淡然从容。
“爹,女儿愿意嫁。”赵凉生声音清丽,宛若天边清月。
继室刘氏与一旁的少女蓦然停止了啜泣之声。
☆、第4章 嫡女
“你说什么?”赵庆明抖了抖胡须,骤然又问了一遍。
“女儿说,愿意为爹爹分忧,嫁给萧小侯爷。”赵凉生淡然又道。
“凉生,你果然是个好孩,娘平日没有白疼你这个乖孩!”蓦然,刘氏眼眸满是慈爱的光芒,一双手伸了过来,欲抚摸赵凉生的头。
“但女儿是有条件的。”赵凉生堪堪躲过刘氏,神色淡淡。
刘氏的手顿停在半空之中,半晌才放了下来,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赵凉生,你能嫁给萧小侯爷已经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竟还敢提什么条件!真是没羞没臊!”一旁,那容貌秀丽的少女蓦然怒道,眼带鄙夷。
“哦?是吗?那如此就请余欢妹妹你自己去嫁吧。”赵凉生神色不改,反而轻笑一声,朝着厢房走去,缓缓关上了房门。
赵余欢吃了软钉,瞬间脸色一阵黑一阵白,刘氏则是焦急的看了看赵庆明一眼。
“我的好女儿!你有什么要求便说吧?是要什么嫁妆?还是要什么名贵的饰,爹爹只要能办得到,必然皆能满足你。”赵庆明连忙制住了赵凉生的动作,道。
“爹,女儿不需要什么金银饰,绫罗绸缎,既你们要我嫁,便应该给我属于我的东西,女儿要的,仅仅是赵府一个嫡女的名分。”赵凉生抬起清亮的眸,九然看着赵庆明那张和蔼的面容。
“呸!痴人说梦,我才是赵府嫡出的小姐!”赵余欢怒急。
赵凉生转过眸,如墨玉一般缓缓看向赵余欢,沉默不语。
“凉生,你有娘有爹,一直便是我赵府的大家闺秀,这说的又是哪门的话?”刘氏又笑道。
“爹,女儿反正就这么一个条件,您若是不能答应也就罢了,休想再提叫我嫁给那个病秧,否则女儿一头撞死在柱上,你叫谁嫁便嫁去吧。”赵凉生一番话说的凌然。
赵庆明垂眸,自己的这个大女儿虽然极好说话,但是向来她认定的事向来执拗,万难令其改变,与其倒时弄得骑虎难下,倒不如此刻先依了她。
“那好吧,便依了你。”
“多谢爹。女儿前两日不小心掉进湖里,身还有些寒气,若是因此落下病根,恐怕即便嫁到侯府,也是个不能来事的病秧,起岂非落人笑话?再者,皇上那儿若是细细追究,女儿这个嫡女的名分可是掺了十足的水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