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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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银剑闪射而出,刀气冲天而起,然后径直穿进近处村舍,刹时血光崩现,那些村舍都痉挛起来,墙壁上溢出鲜血,就象有生命一般!
正在那时,只见四面村舍都晃动起来,青石板更崩裂成千万条丝状,向上急伸,然后远处的村舍和着这种怪丝向天急涨,由远而近的逼来,哪里还象是个村落?只见外沿漫涨,整个村落蓦变成一个以十人为中心的碗状体,一种让人毛骨耸然的嘶叫起响起,怪村蓦就变得面目全非,这时向内一合,倾刻不见了天日,那些丝条成掩合之式,眼看就将他们吞没!
众人大骇,女孩儿早就尖叫起来,北门尘知道“金刀银剑令”在妖邪之中滞留过久,只怕会被玷辱,这时见妖邪庞大,它形不成至命的杀伤,闪手将刀剑收回,跟叶添香牵手站在一处,竖起剑指,显然是在作法。
胡昆急念法诀,听得一声疾喝,凭空现出一座小山,开始还是虚像,最后白光一闪,便化为实体了。小山突然出现,一下压在不远之处,听得四面传起嗥叫,丝蔓一缩,就象这座大山压下来使它痛苦一般!
这样一来,那些怪丝才缩回去一些,北门尘跟叶添香一声疾喝,一圈白光罩住众人,俩人显然运动挪移之术,想将大伙搬离此处,但才腾起数尺,白光蓦就消失了,分是有行家在外边作法,破了他们的挪移之术。
两人一怔,就见飞来峰山体之上,突然钻出许多树木,密密麻麻,竟布满了整个巨大的山峰,那些树木一钻出来,就见山体急缩,一下就变小多了!
胡昆脸色剧变,口中念念有词,竖起剑指凝神屏气,只见树木生长马上停下,才钻出的竟又内缩,这样一来,山体又变大了一些。
叶添香跟北门尘挽手在一处,北门尘也竖起剑指,这时念动口诀,听得虚空之中腾出烈焰来,那火端得古怪,一出来就作燎原之式,卷向山上的林木,这一来树木生长之式消退,山峰又恢复成原样了!
北门尘左手一扬,就见“金刀银剑令”又现在手中,他一声咤喝,两道光芒奔掠而出,剑光冲击,应着刀剑二道光芒之处溅起漫天血雾,那种掩合之式才又一消,村舍才又透显出本来的样子。只是仍然远处的高大,近处的稍微矮小,以众人站立处形成一个碗状的半圆来。
正在这时,只见四下弥起一圈怪雾,阴气森森,北门尘的火焰马上便熄灭了,飞来峰上的树木马上又跟桶中的豆芽一样挤出,树木一生,那山渐渐就变小,怪村的掩合之式本是一停,这一来马上又重新掩来!
北门尘将刀剑收回,跟叶添香手一挽,一齐喝道:“乾坤刀剑式!”
就见白光一闪,两人周身外侧,蓦就溢起数丈宽的刀剑寒芒,只听北门尘喝道:“大家靠拢站在一处,不要乱动!”
另八人呆在中间一动不动,夫妻手挽着手,这时绕着众人奔行,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然浮在大伙头顶,刀光如水,渐渐四面溢散,竟绕着众人形成一个锥形刀幕。
胡昆正在抵御隐在暗处对手的克制之术,这时心下暗道:“果然‘乾坤刀剑式’威力无穷,据说阴阳浸合,相辅相成竟能维持数月之久,再历害的法术受这刀剑正统罡气,也是徒呼奈何的!”
两人剑气越来越宽,左近村舍和地上的青石板都痉挛起来,刀气所过之处,只见血肉飞溅,那些村舍一边抽搐,一边发出受痛才有的惨嗥!
胡昆心中更是骇然,暗里惊道:“想不到这整个村子都是一个妖怪……只是,象这样的异状,先前我们为何混然不觉,连丁点妖气都不能感受呢……”
这时看到飞来峰上的树木正顽强的向外生长,心中一凛,以知这个跟自己斗法的对手,道行一定不在自己之下,心中骇然:“不好,这个妖村之外还有高人,怪不得闻不到妖气,只怕这个圈套蓄谋以久!”
正在吃惊,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逼来,心中一乱,真气一懈,就见山峰之上的树木疯长起来,刹那间石峰便缩得看不到了,最后树木一幻,都化入虚空,石峰也消失了!
整个受了石峰制约的怪村又掩合起来,这一来外沿相缠,十人倾刻就被吞没,只是北门尘和叶添香的刀剑二气奔腾不休,那些想接近的丝蔓一触近便被绞碎,因此在中间,随着刀气形成了一个锥形的空间,里边的人便再也看不到天日了。
正文 第一一零回:人妖之情
一一零:人妖之情
张庭跟官兵公然开战之后,莆冰儿便将神灯移来茅山,而因为这个计划,又再一次将神灯移至山中的仙人洞内。这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岔洞,里边布置得如同传说中的仙乡洞府,神灯就在最中间的一个圣坛之上,灯焰柔柔的铺开,正展示着那个古怪的村中一切情形。
显然这个诡计背后的操纵者就是莆冰儿跟莆莲韵,在看到北门尘一伙被妖村吞没之后,莆冰儿笑了,莫守也跟印紫如站在一边,见她莞尔一笑,两人心下一起暗想:“她笑起来真美。”
莆冰儿说道:“想不到这个上古妖村威力如此之大,加上本教的‘迷仙阵’,再老练的行家也要上当,北门尘跟胡昆道行高深,竟然也栽在它的手中。”
印紫如脸色阴晴不定,这时推了推莫守刀,莫守刀回头看了看她,知道她的意思,便跨了一步对莆莲韵作了一揖道:“圣使……我妻兄,不会有事么?”
莆冰儿笑道:“你是刀剑门的人,不明白‘天人合一式’的威力么?”
莫守刀恭恭敬敬的退下了,小声对印紫如说:“放心,你大哥没事,我师……北门尘夫妻的‘天人合一式’阴阳相济,最长时间能维持半年……他,不会有事的。”
“圣使。”莆莲韵小心的叫了她一声,说道:“村妖中间那个高大的塔楼端得突兀,这是不是说明北门尘他们被困在中间?”
莆冰儿点头,莆莲韵舒了口气,道:“刀剑门的‘天人合一式’绵绵不绝,据说能支持数月之久,是不是他夫妇真气未尽,村妖就一直不能吞没他们?!”
莆冰儿又点了点头道:“正是,我们现在并不急着要他们的性命,苟梦宇仍是本教心腹大患,只要能将他的情人和师父一起困在村妖之中,他到时一定会心神大乱,我们就能掌握主动了。”
莆莲韵这时才小心的问道:“圣使,你法力无边,属下……有一事想问。”
莆冰儿微笑的回过头来,道:“干娘,你一定是想问我那个姐姐的下落,对吗?”
莆莲韵垂头无语,显然她心事被她说中了,莆冰儿皱着眉道:“我这个姐姐虽然没有危险,但她所处之地,有极其历害的禁制,将一切信息都掩盖了,因此无法获知她的确切消息,神灯正在复苏伊始,灵力还没达到最盛,所以暂时不能打探她的详情,你不要着急,过几天我再试试。”
莆莲韵味低头退下,就见莫守刀跨了一步问道:“圣使……那个花痴的消息……也无法获取吗?”
莆冰儿沉呤一会,这才说道:“嗯,此人音迅全无,就算是神灯也感受不到他的消息,就象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依我看,他现在只怕以进入另一个世界了。”莫守刀似懂非懂,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貌似忠厚、浑浑噩噩的小子,因此最想知道他的死活。
他始终想不到他阴差阳错代替自己入异人堡,竟然练就绝世奇功,最终名显天下,成为人人艳羡的“无敌金童”。
他不敢相信自己在逍遥岛这么多年,只是替他作嫁衣,想不到跟北门梦兰的一个游戏,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也许配合莆冰儿这个诡计,完全是一种妒嫉在作祟。
离开逍遥岛后,他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怎样的错误,当他明白花痴完全替代自己之后,那种失落感竟在一夜之间让他成熟。尤其跟印紫如在一起的新奇慢慢消失后,开始明白自己获得和失去的,根本就不成比例,以前在岛上一呼百应,跟北门梦蝶两小无猜的情形不时浮现,总令他怅然若失。正所谓在一起不会珍惜,失去之后,才明白曾有的对自己有多重要。
他不希望北门尘夫妇跟北门梦蝶出事,只希望那个取代自己的小子去死,就算他知道曾有的一切不会再来,他对花痴也有了种沏骨的痛恨。
人一旦失意时,最先寻找就是直接的因素,就算这个因素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莫守刀也是这样,这也是导至他步入魔道的原因。
正在这时,只听外边进来一个属下,对莆冰儿道:“圣使,有人求见。”
莆冰儿一愣,当明白来人是谁后,便对那个传报的人说:“让他在密室中等我。”
那人应了一声,于是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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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安静静的呆在灯前。
莆冰儿进来后,他马上回过身来,垂下头恭恭敬敬的说:“主人,属下有要事相告。”
莆冰儿静静打量着他,只听他随既说:“属下得到消息,圣上以得知他御弟失踪,正责令属下伯父,不惜一切力量将他找到,属下伯父本因苗兵判乱无法分身,但接到这道圣旨,己经抽身来到江苏,准备着手调查苟梦宇下落。”
莆冰儿浮起不出自己所料的微笑,周志成破案确实有一套,什么样的事情经他一弄,最后总会水落石出。她不想让他将张庭反判的事情查清,毕竟苗人能吸引太多的注意力。让他来查花痴下落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就算她放风花痴被茅山女教捉住,但她根本就不怕引火烧身。
她沉呤一下,对周长安道:“我知道了。”
周长安又对她作了一揖,道:“主人,我回去了。”
莆冰儿且道:“你等一下。”
周长安一愣,莆冰儿静静打量着她,她突然对这个男人有些好奇,不知是他俊朗的外表,还是因为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态度,总之她心中突然一跳,有种想占有他的冲动。
准确说莆冰儿只是受魔灯影响进入休眠状态,她身上保持了女性的一切正常现状,而且复苏之后,困食人间烟火,吸了人气,难免会有七情六欲。
此时此刻,在山洞中面对这个男人,突然浮起欲望来。
这种古怪的东西让她燥动,就象一头小兽那样,一复苏便难以遏制,看着周长安真是越看越爱,最后春心荡漾,那种占有欲望就更强了。
毫无疑问,女妖开始发骚了。
她用一种温柔的声音对周长安说:“谢谢。”
她拥有最完美的声音,用这种声音去蛊惑男人的话,只要这个男人正常,都不会没有感应,周长安也这样。
“主……人。”周长安吱吱唔唔的说:“你,还有事吗?”
莆冰儿慢慢走近他,伸出手来,指尖划过周长安的脸庞。
周长安愣愣看她绕着自己走着,脸上的神情就象一个春情难禁的女王,面对自己的奴隶,他心中一荡,连忙闭上眼睛,暗暗想道:“我真该死,我怎么能对主人产生这种无耻的想法呢,我……”
他懊悔之极,慢慢跪下,脸上浮起忏悔的表情,但莆冰儿且摸着自己的头顶,轻轻说道:“抱住我……”
周长安抱住了她的腿,莆冰儿慢慢将身子依了上来,于是周长安的脸全埋入她腿前,莆冰儿一下就嗅到那种男性特有的气息,那一切都变成难以抵御的诱惑,因沉睡多年女性的欲望复苏颤栗起来,捧住周长安的头。
周长安终于领会到“女主人”意思,他猛将莆冰儿搂入怀中,莆冰儿娇呼一声,完全偎依进他怀中,开始喘息起来,那种急徒的呼吸夹杂着她情不自禁的呻呤,妙曼而娇柔,在瞬间就能激发一个男人的全部本能。
周长安心智被迷,只要对方一授意,就是头猪只怕也上了,还说莆冰儿有着完美的外表。
那时对方的声音就象无比美妙的催情剂,他难以自禁的浸入那种欲望中,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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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俩人才停了下来,莆冰儿因为人事脸上有了一种红晕,这使得她更加美艳,她推开了对方。
周长安惶恐的说道:“主人……我。”
莆冰儿心念一协,便让他从迷惑中恢复,于是周长安眼神在瞬间改变了,他愕然看着莆冰儿,惊骇的跳起来道:“我……怎么在这儿?你……是谁?!”
莆冰儿食髓知味,这时舍不得人家,心下便有了将他牢牢控制的主意。
周长安从她跟自己情形一下明白两人间干了些什么,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