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北军-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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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握住拳头。
一夜风雨后的朝鲜南端地区遍地水洼水坑,各个城市内街道上积水横流。上午9时,设立在定横半岛上的东北军空军雷达部队在雷达屏幕上发现数目超过一百架日军飞机飞越济州海峡向南朝鲜靠近,官兵们立刻拉响了防空警报。在第一时间得到战报的东北军数个航空大队的战机腾空而起,飞入天空迎战敌机。
空袭的日军群中大半以上是“中岛”和“川崎九五式”战斗机,双方立刻在雨过天晴的碧空苍穹下厮杀起来,航空炮火在空中呼啸横飞,空中顿时弹痕如网。交锋十分钟后,开始陆陆续续有被击中击落的双方战机在空中化为燃烧的火球,或者拖着长长地黑烟一头扎入大海中。东北军防空阵地纷纷开火,空中炮弹交叉横错,漫天仙女散花般炸开一团团黑色的炮烟。东北军近海巡逻艇纷纷出港,龙卷风舞般拖着白色浪花飞驰在海面上,艇上官兵一面用12。7毫米高射机枪扫射着空中日机一面搜救跳伞落水的东北军飞行员。
日军机群中数十架“九三式三菱”和“川崎”轻型轰炸机在双方战斗机绞杀作一团时候突入南朝鲜近海的康津、宝城等地上空,纷纷扬扬喷洒起白色烟雾。久久不散的白烟中,鱼子大的淡黄色颗粒密密麻麻落在地面上污水坑里立刻溶化。上百发特制的白色陶瓷炸弹落在朝鲜土地上,爆炸开大团大团的烟雾。持续一天的激烈空战后,日军在南朝鲜南端大片地区投掷了数以吨计的细菌炸弹和病菌烟雾。无数跳蚤带着身上数以万亿计的鼠疫杆菌渗入朝鲜境内。一场人为制造的瘟疫狂潮即将席卷朝鲜半岛。
上午10时,张学良急如星火赶回沈阳东北政府会议大厅。边防部刚刚得到安全部南朝鲜组的审讯情报,报告令众人都大惊失色。当日已经是日军已经对朝鲜施行散播鼠疫计划第三天了,日军已经有三十艘船只装满携带鼠疫病菌的老鼠投放在了朝鲜。而且几日来数以百计的日本“137特战队”成员已经乘潜艇秘密潜入朝鲜境内,在人口密集的城镇农村的河流水井里投入了大量的鼠疫细菌,今日空战则是日军实施了细菌空中散播行动,情况比每个人想的还要严重。
很快,南朝鲜省西南部疫情报告如雪片般飞来:右水营、康津、木浦、落州等17个城市包括罗州群岛、高兴半岛等大片地域在内和数以百计的村庄都发现了鼠疫患者,另外还有人感染了伤寒、霍乱等疫病。被感染人数越来越多,一夜之间就超过上千,而且已有百人发病死亡,同时疫情已经北上蔓延开来,南朝鲜西南最大的城市光州内也已经发现了疑是病例。比百姓受到感染更加重要的是东北军岸防部队官兵也大批病倒,驻扎在南朝鲜南端的部队已经有7个旅(团)共146个连队内发现了被感染的士兵。
张学良当机立断以全东北最高行政长官身份下达了一系列命令:各省政府立刻抽调东北境内八省二市军民医院内医疗专家和医生护士组成医疗队赶赴南朝鲜扑杀疫情;所有感染人员和疑是感染人员全部隔离;南北朝鲜二省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南朝鲜驻军以蟾津江和光州、新星里三地构建第一道疫情隔离线;同时南朝鲜通往北朝鲜所有民用通道全部关闭;鸭绿江大桥守卫部队随时待命准备关闭大桥,绝对不能把疫情蔓延至辽宁省内;疫区人员不得越过隔离线离开疫区;南朝鲜省南部未发现感染病例的部队全部北撤三十公里;北朝鲜省驻军和辽宁省、吉林省驻军立刻抽调兵力南下封锁疫区往外全部通道;所有有日军飞机出现的地区全部封锁。
在紧急召开的东北政府会议上,张学良心急如焚地问东北卫生部副部长、沈阳中医院院长张锡纯(中国近代著名中医学家、传染病研究领域泰斗):“张院长,根据交给您的疫区报告,您认为南朝鲜省疫情已经达到什么程度了?疫情还在我们能控制的范围内吗?”
“少帅!鼠疫太可怕了,人类历史上超过上亿人死于这种可怕的瘟疫。一旦让它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南朝鲜近日刚刚下过大雨,这种潮湿气候极其利于病菌的传播,加上日本人的人为投毒和破坏,更加不利于我们对疫情的控制和消灭。照目前情况,局面还算在我们能控制的范围内,但是时间一长就难说了!根据感染者的病况,南朝鲜疫情主要以肺鼠疫和败血鼠疫为主,这两种恰恰是鼠疫细菌中最可怕的两种!原发性肺鼠疫潜伏期是1~3天,败血型鼠疫的潜伏期是2~7天,最长的可长至12天。所以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疫区外还有没有群众身上已经携带病菌但是没有出现症状这种情况,这很难说!”张锡纯一脸深深的忧虑。
“那就封锁整个南朝鲜省!”张学良五内俱焚下令道,“张院长,请问鼠疫是怎么传播的?我们该怎么做?”
“鼠疫杆菌从动物和人之间主要以鼠蚤为媒介。携带病菌的老鼠把病菌传给鼠蚤,然后再有鼠蚤传播给人,这是最主要的传播途经。另外直播接触病人的痰液、脓液或病兽的皮、血、肉经破损皮肤或粘膜也会受到受染。肺鼠疫患者可借飞沫传播,所以鼠疫病菌是极易传播和扩散开来的。”
“那我们必须在疫区实行大规模灭鼠和灭蚤行动了!张院长,您是专家,你说说具体该怎么做?”
“第一要严格控制传染源。管理患者发现疑似或确诊患者必须要立刻上报,同时将患者严密隔离,禁止探视及病人互相往来。病人排泄物应彻底消毒,病人死亡后应火葬或深埋。接触到病人的人也要加强监护;另外还要大力消灭动物传染源,控制鼠间鼠疫。南朝鲜农村野地里面有很多旱獭,也是鼠疫重要传染源,必须也要大力捕杀。灭蚤切断传播途径必须要彻底!猫、狗等家畜等也要喷药消毒。”
“那我们还要加强交通管制,对从南朝鲜疫区来的船只、车辆都要进行严格的卫生检疫,对乘客进行隔离留检。是吧?”张学良补充道。
“少帅所言极是。”张锡纯点头称赞,“除此还要保护易感者,对疫区及其周围的居民、进入疫区的工作人员还有负责封锁的士兵都要用EV无毒株干燥活菌苗接种预防。”
张学良连连点头,旁边的秘书飞速地记着。“那什么药物能有效迅捷地杀灭鼠疫杆菌?”
“链霉素!这是治疗各型鼠疫特效药,另外它还可以与磺胺类或四环素等联合应用以提高疗效,感染没有达到致死地步的患者一般7到15天疗程就能痊愈;除此青大霉素、磺胺嘧啶和氯霉素也能有效地治疗鼠疫患者,但是氯霉素不能用于小儿及孕妇。还有,病区内必须做到无鼠无蚤,医院室内要定期进行消毒,病人饮食与补液 急性期应给患者流质饮食,并供应充分液体,或予葡萄糖,生理盐水静脉滴注,以利毒素排泄病人排泄物和分泌物应用漂白粉或来苏液彻底消毒。”张锡纯回答的十分专业。
张学良连连点头,对身边秘书长秘书道:“全部照做!另外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医疗人员!命令东北全部不管是政府的还是个人经营的医药工厂全都给我开足马力生产抗鼠疫药剂和医疗用具。另外我强调一点,在这个时候谁中饱私囊制造假药,一旦查出不论轻重一律杀无赦!哪个政府官员或军队军官玩忽职守渎职的,一律撤职!”
“少帅,接触患者的医护人员和军队士兵可以服用四环素、磺胺嘧啶或链霉素预防感染。医务人员在护理和诊治病人时要穿连衣裤的防护服、戴棉花沙布口罩、穿低筒胶鞋、戴薄胶手套及防护眼镜。”张锡纯建议道。
“张院长,我想请您赶赴疫区负责担任当地扑灭鼠疫医疗行动的总指挥。不知您…”张学良转头恭敬道。
“救死扶伤本为我们医务工作者的份内之事,这一点老朽义不容辞,请少帅放心。另外少帅,除了鼠疫,南方还出现了感染霍乱和伤寒的病例。这两种也是危害极大的传染疾病,必须要加强控制消灭力度,绝对不能轻视呀!”
张学良脸色凝重点点头,对秘书厉声道:“命令疫区当地政府,立刻组建各级防疫组织、颁布防疫法规,隔断交通,这三件事情两天之内必须完成!对病人及疑似病人实施隔离;被感染后死亡的尸体集中统一焚烧;对疫区严格消毒;疫区内猫狗动物要全部杀掉并焚烧深埋;感染人员的随身物品也要全部烧掉。疫情从哪个疫区里面蔓延出来,我要这个区负责人的脑袋!”
张学良刚刚进入边防部会议室,于学忠神色焦虑道:“少帅!根据情报以及侦察机拍的照片分析,济州岛日军有大规模调动迹象,而且日本海军也加强兵力游弋在朝鲜海峡和济州海峡上,前沿部队现在不能后撤呀!日军随时会登陆!”
“他们敢登陆么?”张学良冷冷哼道,“命令部队加强朝鲜东西海岸警戒,南部现在陷入浩大的疫情中,他们如果不要自己的命也可以上来。大不了等他们全死的差不多了我们再把他们赶下海!”
荣臻问道:“少帅,那预定在十日的阅兵式…是不是要取消?“
“取消什么?日本人放把瘟疫我们就草木皆惊手足无措了?阅兵继续!”张学良睚眦欲裂,“还有,注意搜集证据!把日本人搞细菌战的事情在国际上公布。那些西方正义和平人士不是一天到晚老是吃饱饭没事做嚷嚷要中日和平吗?那就让他们把这个力气花在指责日本人上去!”
在张学良命令下达数个小时候,东北境内各个部门组织在张学良的严令下紧急调动。从东北境内各地抽调的医学专家、医生、护士数千人纷纷乘坐专车、专机、专船赶往光州;东北各地民间也有大量的志愿者纷纷踊跃报名前往疫灾区做志愿工作;前线东北军各部队开始在边防部命令下调动;疫区当地政府官员也积极开展工作也安抚人心惶惶的民心和安排逃避瘟疫的难民。由于东北军情报的延误和南朝鲜雨后潮湿的地面环境加速了疫情的迅速传播,至8日,南朝鲜省疫情已经扩大到了西南6个市(县),另外还有两个县也发现了少量的疑是感染病例,突破了第一道疫情隔离线。粗粗统计至8日就有超过一万名东北军民被感染了鼠疫、伤寒、霍乱等疫病。东北军第29旅由于四分之一官兵染病而失去战斗力,第118师患病官兵人数已经超过了500人。数日内疫情犹如绝提洪水般向南朝鲜省腹地扩散。以光州为中心,南朝鲜省西南超过五个市(县)和数目极大的乡镇农村都成为重疫区,光州市成为了东北政府抗疫中心。当地驻军和纷纷赶赴前来的东北医疗队开始艰苦地与疫病抗击。
南朝鲜省疫情被东北政府公布后,国内外各方都把目光投向了朝鲜半岛。国内中共、山西阎锡山、山东韩复渠、西北冯玉祥等地盘和东北接壤的国内势力都发布公告,支援东北政府抗击鼠疫,一支支来自关内的医疗队纷纷进入东北赶赴疫区。各方之所以如此主动卖力,一方面是出自一国同胞之情,另外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各方势力也唯恐东北境内的疫情压制不住蔓延到自己的地盘内,“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谁都懂。南京政府也在当天便极为大度地宣布“摒弃派系争斗,共同抗击疫灾”,国民政府的一支支医疗队、政府相关部门官员和医疗物品也积极被送入东北参与东北政府和瘟疫的搏斗中。当然张学良心里也清楚的很,这些南京的医疗支援人中龙蛇混杂不乏南方特务混与其中前来东北刺探各方面情报,东北安全部又要面临着一番错综复杂的暗战了。
国际上的反响也是极大,继朝鲜战争后疫灾又一次让朝鲜半岛上又一次进入世界的目光中。德国政府和以前一样毫不犹豫在一次时间宣布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将无偿支援东北政府五百万马克的资金支持,并派遣了人员众多的医疗工作组前往东北帮助东北政府扑杀疫情。苏联、美国、英国、法国等大国和亚非南美等国政府在踌躇斟酌一番后都发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声明,声明说的慷慨激昂喊得催人泪下,但是基本都没有什么实质性帮助,寥寥几个医疗组加起来还没有国际红十字会派来的一半多,而且大多来东北帮忙是假,趁机研究鼠疫等传染病的医学病理是真,而且此时众大国都对日军使用的细菌武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另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加拿大著名医学家和胸外科医师诺尔曼·白求恩也特地组织了一支由加拿大人和美国人医疗队从内战中的西班牙赶赴东北加入志愿工作。久闻大名的张学良曾想接见他,不过白求恩很冷漠地拒绝了,张学良也大致猜的到原因——白求恩是共产主义者,此时的西班牙内战中,东北的铁杆盟友纳粹德国政府是明目张胆地支持佛朗哥政权打压西班牙共和国军,作为东北的领袖,张学良当然是白求恩反感的对象。
一些国内南方记者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