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北军-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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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另外一个军官转身催道:“副座快上飞机!”
顿时飞行员们都惊愕地呆呆不动,被这莫名其妙的情况弄的懵住了,阮春望慌乱地钻出坦克迈步向舱门,持枪的军官暴喝道:“听不懂我的话吗?马上开飞机!”
一声突如其来的厉喝让所有的人都震惊住了:“阮春望!你和你的党羽是跑不了的!”
阮春望如坠深渊,他回头一看不禁惊呆了,只见那个装甲兵一脸冷峻森然地端着保险已经打开的AK步枪对准了自己,“阮彦风!你搞什么鬼!”一个少校暴怒道,突然一个冰凉的念头划过他的脑子,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出卖了我们!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几道雪亮的灯光一下子把所有的人都笼罩在无所遁形的光明中。埋伏在这里的一干特工以及一个排的士兵一齐现身,几十个枪口齐刷刷对准阮春望三人,领头的宋利鑫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我宰了你们这群军情局的杂种!”两个军官挥舞着手枪暴跃而起。枪声骤响,两人倒入血泊中。阮春望苦笑着:“我真是糊涂。。。一0一师既然是少帅的近卫部队,自然早就被你们军情局给渗透到每个毛孔了。。。”说着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宋利鑫沉声吩咐道,又扫射了一眼现场的飞行员和士兵,“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少帅列为边防部一级机密,对外泄露者视同叛国罪论处!阮副师长是在深夜视察阵地的时候突然遭到一股日军的袭击,在激战中和副官一起壮烈殉国的。”他对身边的一名军情局军官示意了一下,后者打开停在机场边的一辆军车,一个身穿上校军服的人缓缓走出来。周围的飞行员和士兵都惊讶地瞪大了眼,在昏暗的光线下,这个人和地上的阮春望无论是体型还是相貌几乎一模一样。宋利鑫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多多保重。啊!”
“阮春望”微微一笑:“请站长和局长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宋利鑫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命令道:“把这两个少校的尸体抬进飞机!在机翼和尾翼上给我多打些枪眼!”
在士兵执行命令的枪声中,“阮春望”拨出手枪,对准自己的肩胛骨“呯”地毫不犹豫开了一枪,顿时血流如注,然后踉踉跄跄艰难地挣扎着爬上飞机。
千疮百孔的轰炸机摇摇晃晃地腾空飞向南京,很快消失了如墨的夜幕中。
第八十一节 反戈一击(1)
“弟兄们!一、二、三!”“嘿哟!”随着一声声沙哑高亢的打号声,上千名东北军的工兵们在已经被炸成废墟的来安机场上挥汗如雨地清理着碎砖瓦砾并将坑坑洼洼遍布弹坑的飞机跑道重新用大型机械给碾平,一辆辆重型卡车、推土机、压路机甚至调拨来的轻型坦克在机场上轰隆如雷来回如梭,扬起一阵阵遮天蔽日的尘土;此时南京战场外围后方的章广、西王、珠龙、沙河、舜山等十多个城镇的郊野郊地都出来着这一幕幕场景,大量的东北军工兵和数万征集的附近民工们在震天的号声和歌声中彻夜不息地修复拓建着野战机场。
“一二三!嘿哟!修机场!嘿哟!炸日本!嘿哟!”工兵和民工们的嘶哑的号歌声中,机场附近防空阵地上的东北军防空兵们紧紧操纵着炮弹上膛随时能发射的88mm高射炮、四联37mm高射炮和12。7mm高射机枪警惕地注视着空中防止日机来袭。
随着李宗仁上将在五日深夜下达的“全线出击”的命令,第二线数个整编军的二十多万中央军终于挥军南下,如此雄厚庞大的兵力加上从平津呼啸飞来的一批批东北军空军战机的参战下,滁州、全椒、香泉、乌江等各岌岌可危的战局总算渐渐地稳定了下来,倒向日军的战争天平也开始缓缓扭转向国军一方;攻入滁州的日军第十八师团等部也因为对方援兵抵达后自身兵力居于劣势和制空权的渐渐丧失而在东北军战机的轰炸中被迫逐步后撤。整个苏南战局呈现出胶着持平状态。
数日的绵绵雨幕终于被当空耀阳给驱散殆尽。十月七日上午,当华东战区长官部参谋部长白崇禧上将踏入滁州的时候,戎马多年的白上将被眼前的一幕幕给震惊住了。堆积如山的尸体、淤积数寸的血潭、彻底变为废墟且在硝烟烈火中继续燃烧着的城市,无一不令人触目惊心,最令这一干中央军将领们震撼的则是幸存下来的那一批批东北军士兵。放眼望去,城内后延阵地上全是一排排倒下去的东北军,数日高强度血战后的东北士兵们在战斗结束后直接枕着阵亡弟兄们的遗体在此时空中一波波己方战机的巨大轰鸣声中充耳不闻地陷入沉睡中,浑身血迹的士兵们和浑身血迹的阵亡官兵们交相枕藉在一起,搜救的医务兵们艰难地在尸堆中踉踉跄跄小心走动着仔细检查着地面上躺着的究竟是活人还是死尸,那一声声“哎!你还活着吗?”的东北话直让肃然无声观看着的中央军官兵们心酸眼热。据说这歇斯底里疯狂的一战后的很多东北军官兵都在极度紧张和极度疲惫后的昏睡中再也没有醒来,与衣着光鲜、军装笔挺的中央军将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一个个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斑的东北军士兵,他们在残垣断壁间无意识犹如孤魂野鬼般地晃荡走动着,血红的眼睛射过来的光芒只有饱经死亡和战斗的麻木以及浓重的令人心惊的杀伐寒光。
白上将默然无语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随后他庄重地敬礼,所有的国军将校们一起肃穆地敬礼致敬。但是回应他们的只有一道道近乎冷漠的眼神。
此时战事已经进行了半月有余,虽说总体上看双方都在原地踏步,但日军建立的“南京国防圈”在滁州和全椒已经被东北军和第十八集团军给击破了两个缺口,而且日军在数日来的血战中死伤累累,保守估计其伤亡人数达到两万左右,明显已落入下风。看着日军且战且退处处收缩,而国军稳扎稳打步步紧逼,似乎距离长驱直入光复国都已为时不远,众国军各部都欢欣鼓舞,认为又一场大捷胜利即将到来。这也让远在武汉的最高当局蒋介石也心怀大开,大概因此而在日后也没有深入追究李宗仁上将“擅自抗命”的责任。但就在此时,一个意外再次让战局峰回路转。
楚奇明费力地抬起眼皮,顿时一阵头痛欲裂,后背上的伤疼以及胸腔里脏腑受到的震动内伤让他一阵痉挛欲吐。日机轰炸观察哨的时候一块磨盘的大碎石结结实实地拍到了他的后背上,幸好有一个卫兵拼死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缓冲”的肉垫,不然楚奇明也不可能仅仅是这点中度的震伤了。此时他才看到自己是在一辆医疗汽车上,旁边那个女医务兵见此欣喜地喊起来,“旅长醒啦!”
“旅座!”乘在一辆“野马”吉普车上的45旅参谋长吕东昌上校立刻跳下车奔来,他紧紧地握住楚奇明的手,“我可是提心吊胆了一天多,还好老天保佑,你总算醒过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整个汽车刹那间便被情绪亢奋的45旅官兵们给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围住了,众士兵兴奋地七嘴八舌表达着对楚奇明安然无恙后自己的喜悦之情,甚至都快把吕东昌给挤开了。
“放心吧,我不会用多门二郎那样窝囊的死法死去的。”楚奇明费力地笑了笑,“耀华兄(吕东昌字耀华),听你这么说我睡了一天多了?那江阴战况如何了?滁州呢?”
“旅座请宽心,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和国军都很乐观,鬼子的舰队被我们击沉击伤驱逐舰各一艘,钧座指挥着部队已经在江北构筑了数道纵深防御工事,日军是不可能再反扑过来的了,而且我们也堵住了上海日军在江北陆上西进驰援南京的路线。滁州和全椒也没有失守,少帅已经下令调遣了驻朝鲜的空军部队飞赴华东参战,另外新的坦克也在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补充给我们的装甲部队,我们很快要夺回制空权和陆战优势了!还有,这次中央军见死不救让徐将军、戴副师长和顾参谋长不幸遇难已经彻底激怒少帅了,少帅没有经过武汉方面的同意就调拨了第1步兵旅和第33步兵旅南下参战。旅座,我看我们大举反击日军重夺国都之日已经为时不远了!”说这话时候的吕东昌满面喜色,他又补充道,“另外旅座,龙副参座遇袭后也是有惊无险,少帅已经派遣空军飞机接送他回北平疗养了,但是,一0一师的阮副师长在前夜的滁州战事中不幸殉国了。”
“唉。。。我们损失真是慎重啊。”楚奇明苍白的脸上略略浮出了一丝血色,“不过战事稳住了就好,要是全线一溃千里真是不堪设想!耀华兄,弟兄们伤亡大不大?”
吕东昌眼中掠过一抹阴霾:“旅座,我不想让你忧虑心伤,但这军务之事我不得不实话实说,弟兄们伤亡很大,单单就我们四十五旅还能扛枪作战的算上轻伤员顶多也就四千不到。董师长和钧座的部队也差不多,我们连日作战已经伤亡累累又基本没有得到兵员补充,刚刚结束的这一天要塞炮战,鬼子的大口径艘炮一个齐射就能报销掉我们成排成连的兄弟,很多弟兄和碉堡工事一起灰飞烟灭,遗体都找不到囫囵整个的。。。”吕东昌眼圈一下子红起来,说不下去了。
这番沉甸甸的话让楚奇明脸色一下子灰暗了下去,他苦涩道:“我自打三三年秋接手四十五旅至今已经整整四年了,全旅当初刚开始就追随我的八千弟兄从朝鲜到华东这十多场大战下来基本都已换个遍了,唉。。。”这番话让吕东昌的心头也不禁酸酸的。他正要婉言安慰的时候,急匆匆奔来的副旅长木赞春一声疾呼“旅座!”顿时把他要说的话全堵回了肚子里。“济林兄,出了什么事情!”
“军部的急电!”木赞春脸都差不多急绿了。这场景让楚奇明微微缓下去的心态又被拧紧了,他微微苦笑道:“济林兄,不会是什么坏事吧?”“旅座!刚才在军部内,钧座看了之后气的脸色铁青,董师长则跳脚大骂,扈参座直接说不出话来了。”木赞春也苦笑着,“您说是好事坏事?”
听到这话的楚奇明急忙接过电文匆匆扫视起来,还没有看完便犹如一盆雪水泼到他的头上,他气的哆嗦道:“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日军大本营两天前从本土调集了休整完毕的第二师团和第八独立混成旅团在西尾寿造中将指挥下已于江苏盐城一带秘密登陆,其部加上汪伪政府‘和平建国军’出去的两个师约五万余兵力已经斜插逼近到了扬州、六合、其先头部队已经攻占了龙骨、马鞍并呈现和日军第十八军师团汇合突入国军后侧进行包抄之势!”木赞春额头上都急的流出了汗。
楚奇明不知哪来的力气“呼”地撑起身,一向涵养很好的他也忍不住口不择言地破口大骂了起来:“龙骨?马鞍?第五十五军究竟是来打仗的还是来看热闹的?曹福林和他手下的几万鲁军是干什么吃的!他们难道不知道现在滁州那里我们的部队已经打的是筋疲力尽伤亡惨重了么?居然一下子放了几万鬼子过来!国这全线崩溃对他们究竟有什么好处?谁来告诉我一下?!”剧烈的怒火让他刚说完便猛地咳嗽了起来。
“旅座息怒,注意身体啊!”木赞春苦笑道,“五十五军向华东战区报告,他们是经过浴血奋战杀伤上千日军且自身伤亡惨重的情况下才被迫放弃龙骨进行战略转进的,并且他们还在龙骨北部二十多公里的施官镇一带拦住了约一个师团的日军,目前正在激战争夺中。。。”
“狗屁!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楚奇明怒不可遏,过度的愤怒倒让他异常地冷静了下来,“我懂了!我懂了!日军要想绕过我们第1方面军的阻击阵地去驰援滁州的话,那唯一的路就是通过第五十五军的防区了,西尾寿造用小股部队在施官镇一带虚张声势故布疑阵,曹福林也是戎马多年的鲁军名将,日军这种小儿科的雕虫小技他岂能看不出?但秉着‘保存实力’小算盘的他索性将计就计,假痴不癫地将日军的虚兵当成实兵而放弃了战略要地龙骨移军北上至施官镇与日军‘展开激烈的狙击战’,就这样为日军主力在龙骨放开了道路。等战后武汉军委会追究起来,他也可以用‘误中日军奸计’的借口为自己和五十五军开脱罪名。呵呵,高啊!真是高啊!”楚奇明说着说着,怒极反笑,再想到自己和整个东北军第1方面数万将士浴血奋战死守江阴以保滁州国军右翼的安全,自己还差点被日军飞机炸死,而这万般努力最后却因为第五十五军的‘明哲保身’而统统付之东流,想到这种伤心处和扑朔迷离险恶的战事前景,楚奇明只觉得心头一闷气血上涌,随即喉咙一甜,一股鲜血“扑哧”吐了出来,在吕东昌、木赞春以及周围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