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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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只怕咱们就不好交代了!”
方嬷嬷咬着牙,必须说服福晋下手除了他们,把这事给掰过来。否则真叫他们把这事捅到贝勒爷跟前,爷或许会念着多年的情分,原谅了福晋,可她这个为虎作伥的能有什么下场却是显而易见的了。
“嬷嬷有什么好办法吗?”哲哲怔怔地看着紫檀雕漆大理石案上的团团白玉狮子,嬷嬷说的对,她不能叫那些人把这事捅到皇太极那里,若坐实了这个罪名,别说她多年治理府中井井有条的功劳毁于一旦,便是他们之间那点仅存的情分也得耗尽了!
“便用对付叶赫那拉氏的那个法子,那哈日珠拉的院子再固若金汤,还能比得上皇宫里头防守严密?叶赫那拉氏那里都叫咱们的手了,小小一个小厨房又有什么难的,待我去探探消息,给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加点料,叫那群没骨头的奴才跟那小贱人一起上西天好了!”
“不成!”哲哲摇摇头,若这个法子可行,那哈日珠拉早被她除去了,还会让她嚣张到今天!贸然下手,只会打草惊蛇,一个弄不好,连前些日子叶赫那拉氏那里的布置也得穿帮!
若叶赫那拉氏那里的事再被揭了出来,那她可当真是再无一丝指望了。
想想失去皇太极信任与尊重的日子她便害怕,又忍不住打个哆嗦,“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哈日珠拉那里只能另想办法。”
“那——”方嬷嬷沉吟一声,“不如今晚叫刚安带几个人去!”
她用手比了个杀的手势,“到时候就推到那哈日珠拉的头上,反正人是她扣起来的,在她的地盘上出了事,当然要由她负责!”
“也罢!虽不是什么上好的计策,却胜在管用。”哲哲狠下心来,眼中透出一股凶厉的光,“到时候就说是哈日珠拉屈打成招,逼他们签下那供状,又怕他们反口,事情败露,这才杀人灭口的!”
见哲哲终于送了口,方嬷嬷这才放下悬着的心,“福晋就放心吧!刚安做事一向干净利索,保管万无一失!”
☆、失态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哲哲端坐在榻上,看着窗外树梢上那一抹弯弯的月牙儿,从傍晚到三更,直到那兔儿牙儿一点点坠下高高的院墙,知道东方泛起鱼肚白,她都没有等来那期盼已久的动静。
黎明前最寒冷最黑暗的时刻,清冷的风夹着夜来香的浓浓香气灌进内室。坐在窗前的哲哲不禁打个寒噤,好冷啊。
“天凉了,福晋加件衣裳吧!”一旁侍立了整晚的侍女贴心地给她披上一件大红织金凤穿牡丹的披风。
她抬手轻抚那柔光水滑的丝缎,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最喜欢的花样儿,可她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穿这件衣裳。
前院儿里那冲天的大火,她等了整夜却没有等来想要的结果,莫非是刚安失手了?不,不会,她离开在心里否定了这个可能。
刚安不会失手的,他的功夫那么好,当初那么难办的事交到他手上都没有失手,如今不过是住在前院儿里的几个毫无武功的奴才,他怎么会失手!
她不肯承认这个结果,连想都不愿去想,可没等到约定好的信号不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反常,实在是太反常了!
即使刚安失手,也该回来报个信儿才是,至于失手被擒,这样的结果她在心底想都没有想过。刚安会被擒?笑话!以他对她的忠心和骄傲,只怕他宁愿一死,也不会接受被擒的侮辱吧!
只是即使遇上了麻烦,出了什么岔子,刚安不好过来回报,那方嬷嬷也该进来说一声才是。这个老货,指不定又是喝多了猫尿,躲到哪里挺尸去了!
她恨恨地站起来,“你去,去——”
她顿了下,颓然地冲着熬了一夜的侍女挥挥手,“你去歇着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那侍女见她突然大发慈悲,打发她去休息,不禁怔了一下,这是自家福晋吗?自家福晋什么时候这么体恤下人了!
原本见福晋熬了一整夜,她虽不知福晋在等什么,可瞧着外头天儿都亮了也没什么消息,她心里原本还提着一根弦儿,生怕会被福晋迁怒,如今不但没被福晋责罚,竟然还许她下去休息!她不可置信地偷眼打量了哲哲一眼,见她没有别的指示,这才在心底念了声佛,小心地行了个礼,默默地退了下去。
一早赶来换班的侍女已经候在门外了,见她出来,虽不敢开口询问什么,却都用眼神交流着。她冲着同伴们摇摇头,这时候进去,可不是往那枪口儿上撞吗,既然福晋没开口唤人,还是在门外等着的好!
轮值的侍女羡慕地看着她的背影,还真是好运气啊,如今福晋心里还不知怎么煎熬呢,她竟然还能全身而退,没被迁怒,还真是好运道,好本事呢!
直到日上三竿,屋里还是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发慌。领班的侍女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莫不是福晋昨儿熬了一整晚,如今撑不住,竟歇下了不成?
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另她的心头一跳,这些人真是太不长眼了,福晋的院子也不知道绕着走。福晋这才刚歇下,若吵着了福晋,叫她发起火来,这不长眼的奴才得扒一层皮不说,她们这些人也得跟着吃挂落。
耳边听着那脚步声竟踏进了院子,她心里有火儿,脸上神色也带上了三分气,正待压低声音教训教训这些不懂事的奴才,不料一抬头竟瞧见贝勒爷的心腹,府里的大总管巴彦带着人走了进来。
她赶忙换了副脸色,堆起一脸谄媚讨好的笑,也顾不得吵醒福晋,惹福晋不快了,“呦,这不是总管大人嘛,今儿这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以前福晋得势的时候,她们并未把这总管放在眼里,说话也是随便惯了,不想今日这巴彦竟是板着个死人脸,一点都不假辞色,“少废话,若无事,谁敢来打扰福晋!福晋呢?”
那侍女好歹也是哲哲跟前儿地脸的奴才,被他不假辞色地一通教训,心里未免不忿,暗暗啐了一口,脸儿上却是丝毫不敢露出来,“这,福晋近来身子不好,如今还未起身呢,大人您看——”
不想她话还没说完,哲哲却在屋里发了话,“是谁在外头,都进来吧!”
侍女的脸色一凛,还是惊动了主子了吗,这可怎么是好!
巴彦却不理会她心里那点小九九,见屋里哲哲发了话,他便一整衣冠,带着身后一群奴才便进了门。
“罢了,这些个虚礼就免了吧!”见他作势要行礼,哲哲端坐榻上不冷不热地说。
如今她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表面上对她恭敬,心里还指不定怎么讥笑她呢,她绝不能叫这些低贱的狗奴才看轻了去。
巴彦却依然恭敬地对她行了礼,“福晋说笑了,规矩便是规矩,尊卑有别,礼不可废,奴才给福晋请安了!”
哲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总管这一大早的就带着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来找我,怎么,都是来请安的吗?若说请安,可不够恭敬啊,若说是逼宫——”
“奴才不敢!”巴彦一甩袖子,一丝不苟地跪了下去,“奴才惶恐,还请福晋慎言,便是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他的脸,早在进门的时候就戴上了一副恭谨平和的面具,倒也无可挑剔,可他身后那些人……
哲哲挨个儿扫过那些直梗梗戳在那里的侍卫,都是些生面孔,瞧神情便知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这巴彦到底是什么意思?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巴彦恭敬地俯首,眼中无一丝波澜,“昨夜有人去前边儿行刺,惊动了爷和哈日珠拉格格,爷已经下令,要在府中彻底搜查一番,一定要抓出昨夜行刺的歹人!”
哲哲一惊,霍地站了起来,“爷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人昨夜就回来了,可她却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这些该死的狗奴才,平日里给他们的好处都喂了狗了!她愤愤地想,看来刚安果然失手了,这也难怪,谁能料到皇太极竟会这时候回来,那边的守卫肯定增添了不少,好在刚安没落到他们手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巴彦人虽跪在地上,头也未见抬起,眼角的余光却悄悄打量着她的一言一行,“爷昨夜便回来了,因为天晚了,便也没过来惊扰福晋!”
惊扰?她心中冷笑,一回来便迫不及待地去见那哈日珠拉,他怎么不怕惊扰了心尖儿上的小美人儿!
昨夜怕惊扰,那如今呢?如今也没见他半个人影不说,派奴才搜府搜到她头上了,他竟只打发这么个狗奴才来告知她,他心里哪里还有她哲哲半点位置!
她想要发作,可想想昨夜失手的刚安,前院儿里那十几个等着指证她的“人证”,她生生压下了心中的火气,无力地挥挥手,“总管大人请便吧,也不知哪里来的贼人,竟丧心病狂地来行刺,可别叫他跑了才好!”
巴彦心中暗暗讥笑一声,脸儿上却越发恭谨,“贝勒爷怕惊着福晋,特意差奴才来跟福晋回一声,爷如今身子不便,不好过来瞧福晋了,福晋若身子还好,便请福晋移步前院儿,跟爷见一面!”
短短一句话,里头的意思却叫哲哲惊了几惊,“什么?贝勒爷竟被那贼人伤了吗?”
那该死的刚安,叫他去除掉那几个碍事的奴才,顺便再放把火,毁尸灭迹不说,还能嫁祸到哈日珠拉头上,他去行刺皇太极做什么?若当真伤了他,那可怎么好!
“那倒不是!”巴彦惊奇地看着哲哲,“福晋怎么会以为那贼人伤了爷呢!爷不过是一路鞍马劳顿,又悲伤过度,这才……!”
哲哲怔怔地看着巴彦的嘴一张一合,什么天命汗崩逝,什么等下要去宫中哭灵,什么哈日珠拉,什么富苏里宜尔哈,她统统都不想听!
她脑子里只回旋着巴彦那一句话——刚才福晋一句话都没问爷是不是受了伤,奴才还以为福晋早就知道这事了呢!
她怎么竟忘了呢!她怎么就没问他一句呢!
她的失魂,她的落魄,一定都落在了眼前这面带微笑,一脸恭谨的奴才眼中了,怎么办,她怎么才能挽回这一切!
“福晋,如今爷和格格还在前头等着福晋呢!福晋您看——”
她的思绪被猛地拉了回来,对,他们还在前头等着呢,即使她能遮掩了此时的失态又能怎样,前头那些奴才只怕已经都招了干净吧!
想想哈日珠拉手里攥着的那几张纸,她的心便是一阵狂跳,她狠狠攥了下手,尖利的指甲刺得掌心生疼,她便借着这点疼痛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仪态,“总管说的是,我这一听爷遇刺,心神便都乱了,竟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她定定神,此去便是两方对质了,不论输赢,她都不能在那些女人面前丢脸,就算败了,她也要败得漂漂亮亮的,她要把她最光鲜,最靓丽的一面展现在他们面前,她要叫那些女人知道,什么才是正室的风华,什么才是正妻的气度!
“还请总管大人稍等片刻,待我梳洗一下,换件衣裳便去!”
☆、翻供
“妾身见过贝勒爷,给贝勒爷请安了!”
一身艳妆的哲哲令厅中谈笑正欢的几人眼前一亮,头上戴着全分的赤金累丝点翠凤钿,鬓边别一朵白色、粉色、桃红三色晕染的牡丹花,高贵端方。
身上大红织金凤舞九天的锦袍,衣襟与下摆用月白的缎子镶着宽宽的边儿,上头绣着朵朵娇艳的牡丹与蝴蝶,脚下的花盆底儿上也是一样的蝶恋花花样,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看着眼前端庄高贵的女子,皇太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今日哲哲这身打扮,像极了当初她初为人妇时的模样,只是比那时的哲哲多了分成熟艳丽,少了几许少女的娇羞明媚。
他心中喟然一叹,谁能料到,就是这样一个举止端庄,行之有度的女人害死了他那么多的孩子,乌努春、洛格、洛博会,一个个竟是都死在她的手上!
哲哲见皇太极坐在主位上只看着手中的几张纸沉吟不语,一旁的哈日珠拉一身淡鹅黄的菊花长袍,原本正偎在皇太极身边,搂着他的胳膊对着他手中的东西指指点点,不时跟他说着些什么,看到她来,只叫了声姑姑,却是连身子都未欠一下。
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看向一旁左手第一的位置,一个穿着翠绿暗花锦袍的丽人正低头品茗,明知她已进来,却是只做不知,连头都未抬一下。
她在心中暗暗啐了一口,想想临来时收到的宫中传来的消息,她心中稍定,哈日珠拉,你以为有了几个奴才的证词就胜券在握了?哼!咱们走着瞧!
“贝勒爷!”她强自忍耐着,柔声轻唤,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是四福晋,那哈日珠拉同皇太极一起坐在主位上已属荒唐,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