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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日虚月玄-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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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流皇现在似乎在做类似的动作,怎让人不好奇。
  耿流皇睁开眼睛,也不说话,他把桶盖打开,嗅了嗅,取了些红糖放到桶里,再次盖严。
  他已经放了三次糖。
  术阵再次启动,幽蓝的光泽缓缓从桶盖边缘渗漏出来。
  赤心武已经嗅到酒香了,他不安的挪挪身子,探头道:“不错,真是不错,流皇真是有一手。”
  耿流皇歪头笑道:“算了吧。你们三个玩得尽兴,却把我老人家一个凉在这里劳心受苦。这事我可不再干了。”
  “玩得尽兴?”燎迦苦笑,“我倒想和你换一换,这两个家伙差点杀了我。瞧见没,衣服都破了!”他指着衣襟上的一个洞。
  “省省吧你,”顾离不屑,“那个洞都七八百年了,别有事没事就往出提。”
  “本来就是嘛,”燎迦道,“咱可不像清风流皇心武,衣服破了有人缝,胳膊腿伤了有人疼,咱……”
  “哟,燎大哥还有这份心思哪。”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香香软步登阶而上,“如果不嫌弃的话,让小妹做个媒如何?咱家可多了漂亮的姑娘。”
  “哈!”燎迦老脸一红,“那……那感情好,嘿嘿,香香给大哥介绍一个?”
  香香来到跟前,眼光扫过众人,在木桶上稍停片刻,道:“介绍是容易的很,只要燎大哥能通过老人们的考验……”
  “你是说,长木久也老先生?木梨红老奶奶?哈,我还是考虑考虑吧。”燎迦打了个哆嗦,不说话了。
  “看你说得和真的似的,”顾离道,“你敢踏进长木山庄一步,我都佩服你。”
  香香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们在做啥?”
  “差不多了。”耿流皇移开手,转头对香香道:“还能做啥,心武这酒鬼把船上的酒都喝光了。”他深深呼吸一下,缓缓打开桶盖。
  浓重的酒香瞬时四溢。
  余外三个男人同时高呼。
  燎迦取碗尝了一下,赞不绝口道:“小皇啊小皇,真想不到你能以水化酒!此酒浓烈甘甜,我喝酒不在少数,这么好的酒还是头遭。”
  香香的俏目流转到耿流皇脸上。
  “没没……”耿流皇忙摆手,“什么以水化酒啊,我只是加速酒的酿制速度,然后里面多放了些糖。”
  另两个男人已在放怀大喝。
  “什么好事这么热闹?”阶下,姬哓云和凛清风飘然而上,后者抽动着鼻子道,“哇,很香的酒味,船上来了酿酒师吗?”这家伙终于醒了。
  耿流皇又解释一遍。
  凛清风也托着杯子尝了一口,点点头,道:“不错。不过心武还是少喝些这样的酒好。”
  赤心武正把大碗伸向木桶,闻言停下。
  凛清风笑道:“否则,到时你成不了酒鬼,流皇也被你抽干了。”
  众人大笑。
  “怎么看今天也是一个好日子,希望这样的日子长一些。”凛清风环目四望,“还有十多天就要靠岸了吧,不知道东风现在怎么样了。”
  东风现在怎么样了?这确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
  酒。
  并不是很好的那种,苦黄色,入口稍有点腥。
  酒馆。
  也不是很好的酒馆,杯碟桌椅都很老旧,上面偶见油污。里面的客人多数是常年在海上行走的下等船员和苦力,喝点便宜的老酒,醉眼昏花时再到旁边泥巷深处寻那乡花野草过一晚。那也多是残花败柳的,浓妆艳抹更招人厌,只有偶尔赚点小钱的底层人才会找上她们。
  杯酒下肚,筷竹吐了口酒气,取过桌上缺了半边嘴的酒壶再倒了半杯。
  他的装扮和寻常的小本商人没有什么区别,粗布衣上挂着长途旅行的土色,容貌也不出众,只是背上的宽剑和桌上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包裹,使他显得稍微与众不同。
  包裹用泛黄的白布裹得严严实实,就放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包裹里面的东西对普通人可能没有什么,对真人来说却意义重大——里面有三小块碎玉石。
  他背上的七绝诛心剑就有这么一小块碎玉石。
  龙眼大小的一块碎玉石,在黑市上用十两黄金都未必买得到,可见其贵重。
  这三块碎玉石,是筷竹耗三月之功、差点赔上性命才得来的。为了对付守玉的妖灵,他的剑几乎被打碎。而他收集这三块玉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重建东风村头试炼之塔的塔基。
  三日前,他才从幽州北侧的群山中出来,一路风餐露宿到了这里。平州并不是大城,相比西南的沧州和东北的营州小了很多。作为靠近乌湖海的几个城镇之一,这里是许多小船队的居宿地。从这里往北走十天左右就能到达饶乐,再往北过了松漠走百余里,就能看到林海里的东风。
  时间还早,他计划在平州逗留一日,也许市面上能寻见有用的东西。这三年来,以除妖为业,偶尔也兼职一下保镖,他还是赚了些钱。当然他也明白,重建东风所需的东西要花费大笔的金银,所以,当某些为富不仁的家伙被他留意到时,他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尽管大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低调的小人物。
  这时,店门口传来喧闹声。掌柜将一个模样邋遢的汉子推出门外,那人爬起来犹自赖着不肯走,嘴里还骂骂咧咧,惹来几个店小二齐声喝骂。这个年月,什么事都能发生,就是吃白食的不可能被礼遇。
  筷竹看着那个汉子,眼前不禁浮现出三年前自己的影子。无言地,他仰脖将半杯老酒喝下肚。
  伸手去拿酒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筷竹微微皱眉。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兄弟,做笔买卖怎么样?”他的眼睛被满脸的横肉挤成绿豆一样,在筷竹的包裹上扫来扫去。
  “怎么说?”这样的人,筷竹见得多了,甚至能预料到他接下来说什么。
  筷竹将胖子的手从肩膀上推开,取壶给自己斟酒。
  “咱叫赵三龙,豹子头赵三龙在西市上可是响当当的字号!和咱做买卖,绝对亏不了你。”胖子说着,把那猪蹄一样的手自顾自地伸向桌上的酱牛肉,看得筷竹只皱眉。
  “我可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今天西市马家旅馆里来了个肥羊,那叫一个有钱,嘿,只一双马靴就够咱吃一年。咱商量商量一起……”
  “没兴趣。”筷竹淡淡地打断他的话,把桌上的牛肉往旁边挪了挪。还没怎么吃呢,给门外的酒鬼也比被这胖子糟蹋了强。
  相比筷竹的话,他的动作更让胖子恼火。也许桌上的牛肉才是胖子的真正目的。
  “小子,”胖子脸上的横肉立刻直立起来,“大爷我看上你是你的造化!”
  那脸横肉确实够吓人的,得罪地头蛇也非明智之举。普通的小商贩估计会就此让步,破费几个钱了事。
  筷竹缓缓转首,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没兴趣!”
  “老子我……”胖子眼眉一厉,待要发威。他还没瞧见厉害处。
  “两位客人,”掌柜的眼尖,已发现不对处,“小店做的是小本生意,请二位多多照顾。”
  筷竹嘴角的笑意转浓。突然,胖子臀下的木凳碎裂开,将胖子狠狠跌在地上,四仰八叉,那个狼狈。
  店里一片哄笑。
  “妈……妈的!”胖子涨红了脸,这凳子平白无故怎么就裂了呢?这时他明白惹了不该惹的人了。悻悻地爬起来,“小子,等着瞧!”转身就走。
  “别走别走!这位客人,您得赔咱的凳子……”掌柜的喊着。
  “赔你妈的凳子!老子被摔了一跟头还没找你算帐!”胖子气急败坏地逃了出去。
  “这……这可咋办?”掌柜的没办法了。
  “我赔。再来一壶好点的酒,两斤牛肉……”筷竹取出一小块碎银放在桌上,“另外,把门外那位仁兄请进来。”
  门外的邋遢汉子尚在叫嚷。
  “我说这位小爷,这可多谢您破费了。小三子,让那汉子进来吧。”
  “您请进吧,便宜了你这穷鬼……”被称呼为小三子的嘟囔着,让进了汉子。
  汉子进来,毫不客气地坐下,谢字也不说一个,左右开工一顿猛吃猛喝,估计是饿急了。
  筷竹握着自己的酒杯,慢慢地品着浑黄的老酒。
  “那家伙真的吃啊……”
  “比方才那个赵什么龙可幸福多了,强抢比不得好运啊……”
  “也不说个谢字,做人到这份上真***够呛……”
  “行了行了,少惹事,闭上嘴吃饭……”
  旁人的低声议论并不妨碍汉子的食欲。片刻,两斤牛肉就见了底,壶里的酒也喝得点滴不剩。
  汉子满手油渍,目光在筷竹身前的牛肉盘子上流连着。
  筷竹用手轻推,“不嫌弃就吃吧。”然后把自己壶里的酒给汉子倒了满杯。
  汉子向他一呲牙,继续开动——这时筷竹才发现,这汉子年纪很大了,鄂下的胡须已经泛白,牙齿也是黄的。
  “老板,把空盘子撤走,然后再来两壶酒,要热一点的。”筷竹喊道。
  当新上来的酒也喝却大半时,筷竹已有些醉意。
  他端着杯子,眯眼打量旁边醉眼朦胧的汉子:“先生看似不是普通人,怎会流落至此?”
  “醉了醉了……”汉子口齿不清。
  筷竹本要再问,此时停下。沉吟片刻,他呼唤店家结账,然后把小包裹系到腰间。
  “玉是通灵的,最好贴心存放……”汉子吐出这样一句话,似是不经意的,筷竹发现他眼里闪过一抹清明。
  心中一惊,待要细问,“……啊,再来一壶酒?听说店里有坛十年陈的女儿红……”汉子毫不客气地叫道。
  不论是店里的客人,还是小二、掌柜,俱皆睁大了眼睛。
  这家伙,还要女儿红?
  当筷竹跟着踉跄的汉子走出店门时,汉子手里抱着女儿红,十年陈的那种,而且是一整坛。


    第五集 八部龙图 第四章 平州剑师(下)
     路上人声熙攘。
  汉子摇摇摆摆走在前面,不时仰脖喝酒——女儿红,筷竹轻易都不能喝到的好酒。
  筷竹叉着手,苦笑地看着前面的怪人。
  “看什……什么……还不快……走……马家老铺的……枕头……最软……软了……我要……要上房……”
  筷竹几乎栽倒,吃完就想到睡,这人倒是幸福。不过,女儿红都买了一坛,开间上房也算不了什么。
  于是,在一番不解的目光下,筷竹和这未知名姓的汉子住进了马家老铺的上房。
  说是上房,不过是稍微整洁的房间罢了,地是木板的,枕头确如汉子所说比较软,床单被罩很白。另外,透过窗子正看到平州西郊的轮廓。
  汉子仰面倒在床上,舒服地呻吟了几声,在筷竹快要暴走之前,道:“你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人……对你的剑来说。”
  他的手缓缓举起来,筷竹的七绝诛心剑赫然出现在他手上。
  筷竹大惊伸手向背后摸去——剑不在了!定是在扶他上楼时动的手脚……不过,自己也太不小心了吧?
  “一个不懂得惜剑的人是不会懂得使剑的,瞧瞧这上面的网纹、裂痕,还有可憎的兽血。你是把它当杀猪刀来用的吗?”他的口音突然变得流畅、锋利……甚至冰冷。
  “你到底是什么人?”筷竹的冷汗就要下来。
  他淡淡的看着筷竹,没有回答。
  他的眼里似有火光升起——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筷竹确实看到了。
  把剑举到眼前,他瞧了半晌,道:“龙山之尾,东风剑木……小子,你很有来历啊。”
  剑刃剑柄上都没有写任何字,若非知根知底,就是仅通过察看剑身质地得出的结论。
  筷竹更惊,道:“先生可知此剑来历吗?”
  “哼,”他的声音不屑,可脸上的神色却有一丝落寞,“天下只有一处龙山,剑木也只生长在东风隐者村,难道还有别的地方?数年前东风那株上古剑木剑解时,本人曾有缘一会,并得到一截偏枝。这支剑是主茎上的吧,远比偏枝好得多……”说到这里,忽觉说得太多,他闭上了嘴。
  前侧筷竹却扫衣拢发,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原来是前辈,晚辈东风筷竹。”
  他看着筷竹,目光中突然爆出一团灼热的光芒,“你果然是……东风的孩子?!”
  筷竹缓缓直起腰来,幽幽道:“东风已陨灭三载,世上已没有多少人提起这个地方了吧。”
  “很好很好,东风还有后人在世上,并被本人找到了一个……嘿,这回中奖了。”
  “小子很惭愧,”筷竹黯然道,“数日前曾听闻幽都正在商讨取消东风的大隐者村资格……”
  幽都地处幽州之南,燕京之东,乃幽唐大陆隐者总会的所在地。
  “这个本人也听说了。”床上人坐起来,酒意尽去,“哼,东风垂名几千载,岂是说取消就能取消得?所谓瘦死的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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