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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日虚月玄-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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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差来?前辈这么安排自有他的原因。”

    赤心武摸着下巴嘿嘿笑了:“我倒没想那么多,前辈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凛清风:“你这猪头,以后肯定会吃亏。”

    赤心武傻笑:“嘿嘿,咱俩不是兄弟吗?费神的事你去想就成了。”

    凛清风站了起来,道:“自幼你修武我炼气,前辈不可能看不出来。现在炼气至宝无心果的种子给你,太一剑给我……前辈这么做,恐怕是想要我们气武双修吧。”

    赤心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有道理……啊!又打我!”脑门中了一个爆栗。

    “不懂就不要装懂,那样显得更傻。”凛清风这回用的是剑鞘。

    赤心武撇着嘴:“哦……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没有理他,凛清风扫视周围的荒草,道:“这里的草太高了,我们很久没来扫墓了吧?”

    草丛中立着两块墓碑。

    赤心武脸色一暗,道:“这几年我们醉心修炼,很少来这里了。”

    凛清风道:“今晚我们就要出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娘她们在这里会不会寂寞?”

    他弯腰拔起一把草,“我们……来扫墓吧。”

    ※※※当凛清风回到家里的时候,凛寒正在烹茶。

    茶具很简单,红色的小泥炉,自制的木炭。茶叶也很普通,后山上采得的早春绿茶,谁家里都会储上几斤。只是,摆在几上的一对玉质杯子引人注目,雕龙刻凤,晶莹剔透。

    茶壶口嘘嘘喷着热气,凛寒一手执扇,神情专注地煮着茶。

    今日凛寒的衣着不同以往。紫金雕纹的织锦内襟,外面罩着一件宽大柔软的貂皮大敞,下摆处密密绣着一些奇异的纹路。他颈项处偶尔露出些许精芒,凛清风知道,那是他爹很少戴在身上的血晶纹饰,据说已经传世千年之久。

    他的模样就像要参加什么重大庆典一样。

    旁边,还有一个狭长的盒子,上面有泥土,显然是刚刚挖掘出来。

    凛清风在旁边看了一会,坐下不语。

    时有微风浮动,百鸟轻鸣,阳光从树叶间泄下来,映在这父子二人身上,脸上。如果有外人来看到,定然会发觉这二人眉目间的神情一样的内敛、沉凝,似乎无论多么惊天动地的事发生都不会撼动他们分毫。

    静。

    一种独特的静,有声的静。

    壶里的水在咕噜响着,树叶在沙沙动着,又不断有枯黄飘落,更添这天地间的静谧。

    一大一小这样坐着,过了很久。

    凛清风忽然道:“爹,你把茶水烧干了。”

    扇子顿住。

    凛寒讶然一笑,这才抬起头来,细细打量他的儿子。

    这孩子尽得他的遗传,特别是深入到骨子里的那种冷峻和深刻。那是仅可依靠血脉才能传递的气质。

    凛清风不理他爹,径自取了水给壶中续上,加了几块炭,接过扇子轻轻扇着。

    过不许久热气又缓缓冒出来。

    “爹,”凛清风视线没有离开茶壶,“娘的坟荒了许久。”

    “你们去扫墓了?”凛寒把手收入袖中,仰头望着叶隙间的阳光。此刻的阳光明晃晃的,竟有些刺眼。

    “爹,我知道你每晚在我睡着的时候都会去看我娘。在娘的碑前有一双脚印,踩得很深……”凛清风轻轻地挥着扇子,眼神却幽如深潭,“爹,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就知道瞒不过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吧。”凛寒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模样有些萧索。

    “虽然这个问题你可能不会回答我,而且问出来也于事无补,可是今晚我就要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清风持扇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凛寒叹息一声,坐直了,面容逐渐恢复到古井不波的状态。

    清风把扇子放下,道:“这个问题是……”他定定地凝视着他父亲,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爹,你是不是很喜欢素阿姨?”

    他口中的素阿姨即村口小店的老板娘。

    凛寒的面容僵住。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这个声音似乎是从凛寒的牙缝里挤出来。

    凛清风周身寒意顿生,他站起来缓缓后退着,脸上的沉稳烟消云散,魔幻般换上一抹坏笑,他道:“爹,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砰!

    “……啊,救命啊,我爹要杀人啦……”

    方才还温文尔雅的一对父子,此刻却忘形如斯,真让人难以理解。

    就住在隔壁的赤心武忽然听到凛清风的呼救声,当他爬上墙头看时,正见到凛寒把凛清风按在地上,握拳在他头顶上钻着。

    “凛叔,”赤心武笑呵呵看着,“清风又戏弄您了?对,钻死他,狠狠地钻!”

    “钻你个大头鬼!”凛寒一回头,面如恶鬼,“再看把你冻成冰糖葫芦!”

    “啊!”赤心武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凛氏父子二人好不容易重新坐在一起,各自端了一个杯子,细细地品茶。如果此刻有人进来,会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凛寒吹开一片茶叶,似是不经意地道:“儿子,你方才想问的,恐怕不是这个问题吧。”

    凛清风也不抬头:“嗯。我改变主意了。”

    “哦?”凛寒把玩着杯子上的花纹。

    凛清风道:“如果爹要告诉我,早已告诉我。如果不想告诉我,问也白搭。还是让我自己去查吧。”

    凛寒沉默。

    凛清风笑了笑,脸上阳光灿烂,道:“不说这个。爹你不想问问我有什么抱负吗?人家孩子出门时父母总是要问的。”

    凛寒也笑了,伸手抚着清风的额头,道:“这倒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对了。说来看看,此次出村你有什么抱负?”

    凛清风笑道:“我可不像心武那么俗气,要做第一武隐什么的。我只要生活地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就好。”

    “哦?就这么简单?”凛寒坏坏地笑着。

    凛清风向他父亲眨了眨眼睛,道:“知我者非我父莫属也!当然不能这么简单。”

    他顿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用他最大的音量喊道:“我要让天下所有漂亮的女孩都扑进我的怀抱!”

    “哈哈哈……”凛寒听罢放声大笑,道:“不愧是我凛寒的儿子,有志气!来,为这宏图伟业咱爷俩干一杯!”

    “干!”

    “一对花心大萝卜!”院门被推开,老板娘姬素走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你们两个也不羞,大白天光寻思这个。别人的父母都在给孩子准备装备,你都准备了啥?”

    凛寒懒洋洋道:“我和别人不同,自从清风出世起我就开始准备了。”他拍了拍清风的额头,“所有的装备,都在这里!”

    “哼!狡辩。”老板娘白了他一眼,拉过凛清风道:“清风过来,看阿姨给你做了什么。”

    凛清风跳起来,接过姬素怀里的包裹,打开一看,大喜道:“阿姨!我的好阿姨!”

    拿出来的是一件极其精美的银纹披风,领口处有半尺左右的细白长绒。华美是其一,若说特异之处,就是左右胸口各嵌着一块古玉,内里背心处还用朱砂画了灵符。

    “这是我家那头老雪狐转灵后的遗蜕,没有一丝邪气。这些天没什么事做,就把它制成了袍子,里面的灵符是请大长老画的,以血附之可隐身。”

    凛寒笑着:“呵呵,也只有你才能请动公西老先生。清风,还不谢谢素阿姨!”

    凛清风大喜做谢,把衣服穿起来。

    凛寒和姬素眼前同时一亮。

    凛清风在院子里兜了两圈,素裘黑发,玉树临风,端是一个贵公子模样。姬素摇头叹道:“现在想来我真是做了一件大错事,让这坏小子穿得如此亮堂,外面不知有多少少女会被骗,唉!”

    凛清风笑得眉毛眼睛都挤到了一起。

    姬素对凛清风道:“古人云,求战前先需立自已于不败之地,清风天资聪颖少有人及,但还需强甲和利器护身。利器嘛,”她看了一眼旁边那个沾满泥土的长匣,“想必你爹已有准备,我这里还有一件东西,算作阿姨给你礼物。以后出去可别堕了咱东风的威名哦。”

    她从怀里取了一件薄而透明的衣服出来。

    凛寒一见,变色道:“不可!这东西怎能给清风!”

    姬素摆了摆手,抚摸着衣服上若隐若现的菱形浅纹,道:“这件绝龙翼跟随我多年,不知替我挡过多少神兵利器,说实话还真有些舍不得。可是清风年幼,修习的又非体术,不像心武那般体若精钢,出村后不知有什么凶险。至于我,在村里有你和赤勒在,又有十二长老支撑灵力结界,安全的很,用不着这衣服。”

    凛寒摇头道:“姬素,这是你护体之物,怎可轻易送人?”

    清风低着头,双手接过绝龙翼,道:“阿姨,这衣服我要了……”

    “清风!”凛寒双眉一凛,“谁准你收了?”

    清风依旧低着头,仿佛没有听到凛寒的话,道:“阿姨,我和心武是你从小带大的,在我心目中,你的模样比我那从未谋面的母亲要清晰得多。我若不收这件衣服,你是不会安心我出去的,是不是?”

    姬素抚着他的头,道:“清风,说这些做什么……”

    清风拉着姬素来到院子的另一侧,道:“阿姨,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姬素低头看着凛清风有些发红的眼睛,轻声问道:“清风,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告诉阿姨。”

    清风咬了咬嘴唇,道:“阿姨,我放心不下我爹。”

    姬素面上微红,道:“你爹是天下闻名的大隐,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清风缓缓仰起头,认真地看着姬素,“在你们眼里,我还是小孩子,不该管你们大人的事。可是,我还是担心我爹。”

    “你爹……他怎么了?”

    “我爹每年五月十七那天都会吐血!淡紫色的血!”

    “啊?”姬素花容立变。

    “起先,我爹一直瞒着我。可是这几年他吐血吐得越来越厉害,终被我发现。我去问过公西长老,他老人家说世上只有一种名为绛龙草的花才能治我爹的病。阿姨!”他捉住姬素的袖子,“请你帮我看着他!每年五月中旬的时候他总是往外跑,担心别人发现他的病。此次我出去,一定会在明年五月十七前回来,当然,还会带回绛龙草之花!”

    “你爹他瞒着我们大家……唉,终于没有躲过那一劫……清风啊,你以为绛龙草那么容易得吗?他的病我们会想办法,你还未成隐,可别去冒险!”姬素有些心烦意乱。

    “这个我知道。绛龙草生长在十三血域中最黑暗莫测的西极血域,绛龙草本身更是至毒至阴之物……可是事在人为,如果连想都不敢想,我还是凛家的后人吗?阿姨,我求你了!”凛清风一撩披风,扑通跪倒在姬素面前,拜了下去。

    姬素把他强拉起来,擦着他额头上的尘土,道:“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你可别拜了!”

    “阿姨你答应看着我爹了?”

    “好孩子,我答应!”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凛清风放下心事,不知觉中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只是姬素正在心烦意乱中没有发觉。

    但一直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凛寒却看见了。

    这一刻,他低低地吼了一声——是真的吼——“清风,你给我过来!”

    凛清风只觉脖颈处一阵冰冷,艰难转头,见他爹眉间含煞,衣发飘飞,正冷冷地盯着他。

    他心叫糟糕,移步躲到姬素身后,探头道:“不!我可不过去。”

    凛寒怒道:“清风,试炼之书的第一条是什么?”

    凛清风干咽了一口唾沫,道:“第一条是‘隐者修隐,以隐、绝、灭为宗,以武、气为本,以天地至道为求’……”

    “够了!你还知道隐是三宗之一?平日里,连自己和伙伴的名字都不可告诉他人,以妨被仿人下咒,你倒好,把为父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坦然告知别人!”

    凛寒激怒,周遭冰气迸出,绕着他呼啸旋转,白茫茫雪亮亮,逐渐凝成龙形——他竟然要用这个来对付他的儿子?

    “秘密?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墙上红光一闪,赤勒现身在院中,他笑道:“村里好像只有老板娘不知道,其它人都知道了吧。”

    如同烈日下里的白雪,龙形冰气哗然消敛,凛寒愕然道:“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了?”

    赤勒点点头,向凛清风笑了笑,转头对凛寒道:“你当村里人都是睁眼瞎吗?连个孩子都能发现你这秘密,惶论他人。”

    凛寒颓然坐下,道:“那我这么多年藏藏掩掩的,岂不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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