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闯王-第5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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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双眸一凝,低声道“|说。”
贺人龙马上将身子伏的更低,然后小声道:“其实,大人所做虽然谋国,但是,那些朝堂上站立的诸君?”
呗贺人龙一问,洪承畴不有暗暗吸了口冷气,原先的兴奋一扫而光,取代的是满心的失望与凄苦,然后,颓然坐倒在虎皮帅椅之上。
是的,诸君这是被眼前巨大的机会所迷惑了,就忘记了席卷整个大明的党争。
党争误国,或者干脆说吧,就是亡国之祸,一群党徒,为占据的小团体利益刚刚开始的时候交互相守望,但在不断剧烈的争斗里,快速的形成团结,针对敌手,为党争而党争,再也不顾国家大义,再也不顾圣上皇恩,更加要命的是,其实有些党争,根本就是由高高在上的皇帝所挑动,搞什么帝王之素,搞什么势力平衡,让朝堂上党争更加剧烈,直到为了反对而反对,不再顾及食物的真实性。
且不说历史上的遗存,就是这崇祯朝堂,原本阉党清流斗的不可开销,但毕竟他们为了某种目的,还是要做些利国利民的政绩出来,以为自己的党派集团张分,但是,那时候也不过就是出于这个目的,因为,在双方斗法到不可开交的时候,作为裁判的皇帝,却去当了一个手艺人,一个科技员。到追后,没了裁判的球场,他的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崇祯皇帝上位,理科显露了他中兴大明的决心和胆识,只在短短半年时间,就彻底的打倒了阉党,虽然后来打击扩大化,为这大明削弱了几分实力,但对于包括洪承畴在内的所有文士都感觉到大快人心。
尤其是东林以谋反罪逼迫死了魏忠贤,让人大快人心,但其实,明眼人都暗暗耻笑东林的脑残,用了一个千古不变的理由,杀了一个年老力衰的太监,记住,是太监,这的确让人齿冷。
但无论如何,这时候阉党覆灭,清流东林占据满堂,原本这才是一心一意中兴大明的机会,但是,一切还是从但是开始,清流东林太过让人失望了,他们不过是抱着圣贤书的一群废物,对于治国,只会空谈,根本没有时效,这让本来有阉党制衡,还多少心思治国的朝廷,变成每天上朝干脆的斗嘴,和空无一物的掉书包。
更要命的是,你空谈我无所谓,毕竟满朝廷都还不是些空谈者,大明还要云做,日子还要往前看,但是,还是但是,这些东林清流却对那些务实的人物百般指责,横挑鼻子竖挑眼,就不让你干成一件事,无论是多么大的事情,都要引经据典,各不相让的谈论到地老天荒,最后都会给想干实事的人扣上一顶大大的帽子,结果,年少而无一点帝王经验的崇祯就完全被东林裹挟,对,裹挟,然后将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大明彻底的带入了深渊。
好吧,你会治国,那东林就治国吧,空谈就空谈吧,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东林里又分了派系,什么福建派,江浙派,四川派,北方派,大大小小林林总总,更是斗个不休,直接进入了最可怕的为反对而反对的怪圈。
只要你提出的,不管是多么的合理,那么,立刻就有一群你的对立面出来,大声反对,于是,你变成了众矢之的,最后是体无完肤。
崇祯其实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的这个局面,没了制衡,就成了一言堂,现在,崇祯每一句话,只符合东林的意愿,那么就是圣明烛照,崇祯皇帝就是万世英主,而一旦这个提议被认为伤害了东林利益,那么堆积如山的奏折就会一面倒的堆在皇帝的案头,迫使皇帝按照东林的意愿办事,虽然崇祯也千方百计的想改变这种态势,但即便换了十几个首辅也不行,原因无他,在这朝廷之上,放眼望去,那些上位者都是清流,他们内部斗得死去活来,那是他们内部的事情,而皇上,江山,汉家天下,那根本就与他们无关。
于是,为了在朝廷上站稳脚跟,于是,那个反对自己的派别提出一个建议,那立刻便形成这个派别的攻击对象,于是,慢慢的,整个大明朝野里占据绝对清一色的东林有了一个他们建党方针——不是同党便是敌人,没有中间派,没有温和派,什么都没有,就这么泾渭分明。
洪承畴想到这里,不由一声长叹,是的,自己把握的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其实,真要是决断了,那一个勾连闯逆,居心可诛的大罪就一定会落在自己的脑袋上。那剩下的结果,那一定就是腰斩于市,首级传袭九边。
想到这里,洪承畴很失望,很颓废,很无奈。
“难道这大好机会就这样白白放弃?”低声呢喃,也不知道是说给三个得力助手,还是说给自己,其实,洪承畴真的不甘心,这是自己等唯一翻身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
周暨这时候看出了洪承畴的纠结,于是深思了一下,站出来施礼道:“其实,大人可以做到,和而不同,借刀杀人,渔翁取利,而后釜底抽薪之策。”
呗周暨这么云里雾里的一番说辞,洪承畴当时愣在当场,但转而大喜,一拍桌案大声道:“周暨,我之子房,就按照你的计策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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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进退维谷
在通往商洛山的大路上,吕世带着大队人马一路疾行过来,不敢有半点耽搁。而监军士的兄弟们,更是不辞辛苦的将李自成最新的驻扎位置,兵马详情,兵力配置等等军报,源源不断的送到那个由两匹健骡驮着的小小的肩舆里,让吕世对李自成的情况了如指掌。
但是,越是对李自成的情况了解的详细,却越让吕世为难。因为,按照监军士侦查回来而绘制的地图看李自成的布置看,他的大营分成了两个部分,大营主要人马,也就是随军的老弱家属,以及裹挟的百姓,驻扎在一个巨大的山谷里,而李自成的中军帅帐却安札在这巨大山谷后的又一个小山谷里,这是李自成在用百姓来当他的挡箭牌。
如果想来个擒贼先擒王的法子,直接拿下李自成的帅帐,无论如何都要经过前面的山谷,这样,直接最先面对的将是那些老弱百姓,那样的经过是吕世怎么都不愿意见到的。
但是,如果不经过这些百姓的驻地,去攻击李自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因为,李自成所处的位置是一个三面环绕着巨大山脉,和山脉上生长着千年森林的小山谷里,根本就不能攀登偷袭。
留给吕世的就只能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首先攻破李自成前军大营一条路。
而一旦自己与前军大营里的百姓纠缠,李自成就可以有许多路可以走,其中就有带着他的嫡系精干,翻过那小山谷后面的峭壁,往南逃窜,等自己解决了他的前营,那就连热狗都凉了,而一旦李自成流窜升天,以李自成小强般顽强的生命力,那就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
追过去,采取当初解放军在东北剿匪的方法,分梯次小股精锐不间断的追击,这是个好方法,但是,这个方法却有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在自己的陕西势力范围内才能奏效,而一旦李自成逃往河南或者是湖北,那么,自己的追击将变得危险万分。
原因很简单,河南湖北,那里还是大明的天下,那里不但有许多官军,更有无数仇视自己的乡勇,更主要的是,还有三万洪承畴的人马。
洪承畴,周暨,贺人龙,可都视自己为死敌,双方见面绝对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如果自己仅凭借这区区一万人马就深入他们的地头,说不得便是孤舟驶入汪洋大海,还是刮着飓风的那种,自己一定死的狠难看。
于是,吕世看着地图,就真的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看来,计划永远不如变化的快,自己当初的想法太过想当然了。
就这样,战场情况让吕世进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于是,吕世不得不放慢了行军的脚步。
“都是太过心慈手软,这下,把自己陷进去了吧。”春兰看到不住挠头,愁眉苦脸的吕世,笑着给他往身上披了件棉衣道。
“唉——”吕世苦笑着将棉衣紧紧,然后小心的伸了下腿道:“前面是百姓屏护,让我们难于下手,后面是河南湖北,只要他肯舍得,便是海阔天空,李自成真的打的好算盘啊。”
“他李自成做到今天,绝对是有些能耐的,要不怎么有那么多人跟着他死心塌地?而一旦这次放跑了他,你闯王的威名就要大损啦,哈哈,等回去,一个过天星的大嘴巴就够你受的了。”春兰挖苦着吕世道。
吕世想想自己当初自信满满的跟大家保证,自己绝对会将李自成消灭,现在看来自己的话的确说过头了,想想回去后过天星的大嘴巴,自己就真的有点打怵犯难了。
“其实,我的名声受损,过天星哥哥的大嘴巴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若果让李自成难逃河南等地,那么,就给他翻天的机会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到那时候,他李自成就会成为我们的一个隐患,那就会出现破裤子缠腿的尴尬局面了。”
春兰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提议道:“要不然就让陈车兄弟派出一个纵队出击河南,堵住李自成南逃的出路如何?”
吕世也想过这个办法,但是,想来想去却是行不通。“这个办法现在不行。”吕世坐直了身子,开始给春兰讲解道:“第一,陈车的两个纵队刚刚整编完毕,每个纵队里新加入的人马还没有训练磨合完全,战斗力不但因为人马的增加而增加,反倒会因为大家还互相不熟悉而配合不好而减弱。”
春兰点点头,赞同这个道理,但是,在她的心中,再减弱的闯军,也比李自成那些乌合之众要强上百倍。
看看不服气的春兰,吕世再次耐心的解释道:“且不说陈车兄弟防守潼关咽喉责任重大,单单一个出兵河南就不妥当,最少是现在不妥当。”
“怎么不妥?驻守潼关不是为防着河南官军吗?出击如河南,岂不更好?那样可比死守要强上许多了。”春兰反驳着吕世道,随着跟随吕世久了,还有每次军议上都有参加,春兰在军事上的本领也不但上升,这很让吕世欣慰。
但毕竟春兰主要负责的还是根据地妇女那一块,对于整个大局的把握还是欠缺,不能将事情看得长远。
“你说的这叫以攻代守,很和一个伟人说的道理,最好的防守就是不断进攻。”吕世轻轻的夸奖了一下春兰。
被自己心爱的丈夫夸奖,春兰赶到无比幸福与自豪。
“但是,这个以攻代守,暂时却不适合我们,最起码现在不适合我们。”吕世话锋轻轻一转,耐心的解释给春兰听。
“现在,河南驻扎着我们的死敌洪承畴和贺人龙的人马三万,还有河南各地卫所军户,再加上各地无比仇视我们的乡勇,力量是相当雄厚的。而一旦我们的大军进军河南施行堵截李自成的战略,那么就要面对几乎整个河南北部的官军,接着,我们不得不首先与官军展开战斗,而战斗一开,将是又一场难解难分的大战,说不得就要将我们全闯军都带进去,才能分出胜负,那样,且不说整个行动将南辕北辙,堵截李自成的行动根本无法实现,最直接的结局,就是彻底的打破了我们三年休养生息的整体计划。”
看看春兰若有所思的样子,吕世难得严肃的道:“我们现在还很弱小,我们刚刚接手的陕西,在天灾**,尤其是最近这几年的战乱里,真的是千疮百孔,百废待兴。而大明那个老大帝国却依旧强大。尤其他的江南财富之地根本没有动摇。最主要的是,最近监军士上报,由于我们当初卖钢刀扎枪给南方围剿安奢之乱的官军,最主要的是,我们将茶叶的用处通报给了他们,现在,安奢之乱已经接近尾声,看看到今年夏天就会结束,那么,大明将会在明年春,最迟在明年的秋后,他们就可能抽调南方的百战之师对付我们,那时候,如果我们没有充足的准备,我们的事业将再次陷入危机,并且有倾覆的可能。”说到这里,吕世的表情更加严肃,心情更加沉重,其实,这才是吕世最担心的地方。
当初,为了保留汉家元气,尽快平息奢安之乱,让崇祯能腾出手来专心对付满清鞑子,吕世力排众议,在郑宏达哥哥的拳拳之心强烈要求下,吕世将无数的马刀扎枪,源源不断的卖给了南方围剿叛乱的大军,同时,将茶叶对官军的水土不服,败血病,尤其是夜盲症的特殊功效传授,这彻底的改变了南方战局,让原本要到崇祯末年才被评定的奢安之乱,就在今年夏天,最迟今年秋天就要大功告成。
这一下,不但让大明每年节约了百万军费,而且还腾出了三十万百战精兵,如果崇祯下定决心与自己为难,那时候,自己的根据地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