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闯王-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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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座。”
转眼看向过天星。苦涩的一笑。过天星倒是心底宽阔。只是对眼前的场景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无奈的耸耸肩摇摇头。
“三叔。”吕世求救般面对三叔。
原本慈父般的三叔这时候竟然慌张离席。竟然对吕世拱手为礼。
吕世呆住了。就那么呆呆的坐着。不知所措。
三叔这时候更加诚惶诚恐。因为。在他的感知里。自己的儿子。最主要的是。还是干儿子。即将坐到那个位子上。二按照话本评书里的说法。即便是皇帝的父亲。见到皇帝也要三拜九叩的。现在。自己还能给他拱手施礼便是自己最大的不敬。
看到吕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三叔竟然开始不知所措。惶恐的看向四周。却是一个个担惊受怕的眼神。三叔竟然。在这时候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吕世看到了这个危险的动作。飞身上前。一把拉住三叔。盯着他的老眼。很久很久。三叔被看得竟然茫然。四顾之下却洠в卸愕每朗赖难劬Α
“干爹。”吕世轻轻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三叔浑身一颤。再抬头时候。看见的是吕世那孤独无助的眼神。看见的是吕世真诚至亲的期盼。看到的是。吕世那哆嗦的嘴唇。这一刻。三叔明白了。闯王。还应该是那个自己乖儿子。需要自己随时呵护的孩子。还是那个所有兄弟的兄弟。先生。
一行浊泪不知不觉间在三叔眼里流下。为自己的误会。为自己的错误流泪。
现在。吕世最最忧心的是在吉县厮杀的兄弟。尤其在这酣战里。有他的爱人。有他的亲侄有他牵挂的兄弟。更有他耿耿于怀的对手。
但是。这一切。与现在需要解决的却是不在火急。现在最紧迫解决的。便是隔膜。一种深深的隔膜。这个隔膜出现在兄弟之间。出现在这还是四面危机的时候。出现在一个团体还在危机四伏的时候。
心无隔膜才是自己等不断前行的根本。
“干爹。”吕世低低的一声呼唤“难道。我们只占领了一个西安。一个陕西就已经这般疏远隔膜了吗。干爹。。”
这一句。如轰雷震响在所有人的耳边。所有人的心中。是的。这小小的成绩。就让大家满足。让大家开始胡思乱想吗。
不。事情还早着呢。正如闯王所说。万里长征。这才是第一步。还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步。这时候。自己等对闯王的恭敬。是不是也开始在自己的心中有了上下尊卑的思想。这样的思想还能让大家保持清醒。保持奋斗的心气吗。
“这就对了。哈哈哈哈。”一声爽朗的大笑在这沉闷的时候突然响起。大家当然知道。这是他们的大统领过天星的笑声。
“我的妈呀。可是闷死我了。”过天星站起來。活动着已经座的麻木的身子。一脸开心的笑着走到吕世与三叔面前。开心的道:“我就说嘛。什么王者天下。什么皇帝天王。其实。还是我的兄弟不是。看看。我不长时间前被陈策那老家伙。还有赵。。那个老先生一再教诲。什么上下尊卑。什么等级制度。哈哈哈。把我吓得啊。那就别提了。”
这一说。倒是让陈策和赵梓老脸通红。这事情。早在以前就说过。尤其是对吕世的这种会议方式不断诟病。但是。现在看來。却是自己多心。或者是自己操心太早。其实也是一种若有如无的打压大统领。树立在整个根据地里吕世闯王独一无二的地位。说起來。也不是什么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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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天星这时候哈哈大笑着拉着吕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拉过赵兴安排的。稍稍后退吕世一点的椅子。就在吕世身边斜着坐下。一拍吕世大腿道:”还是这样好。大家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然后跑睿教炷虾1薄U庋趴摹2趴旎睢!笨纯疵飨圆辉诰薪鞯囊话锕僭苯簟U姓惺侄源蠹业溃骸皝韥怼6甲齺怼!币恢冈对兜淖诿趴诘囊桓龈倍映ご笊溃骸澳阕敲丛陡墒裁础D训兰弊派喜匏稹!
那副队长原本看到现在这个大场面。就已经拘谨。这时候被过天星一说。反倒是放开了。哈哈笑着。提着椅子就凑到跟前。跟大家坐在了一起。
“还是这样好。”过天星兴奋搓着双手:“这样才是我们的习惯。才是我们与众不同的地方。”然后看着微笑点头的陈策和赵梓。突然严肃的道:“才是我们取胜的秘密。”
闻听过天星一语道破真谛。大家不由的深深思考起來。大堂上不由的再次陷入寂静。但绝对不是沉闷。
吕世真的开心起來。这才是自己的兄弟。这才是自己的家。
“我说一下。”大家再次看向吕世。但是。姿势不再中规中矩。大家依旧各自保持着各自最舒服的姿势。
“下面。政务以陈策和赵梓先生为主。军事上以大统领为主。安定地方。驱逐官军残余出陕西。情报上。赵兴全力担当。既要防备新附地方有什么异动。也看好了湖北河南。”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但过天星突然问道:“我们忙得昏天黑地。那你干什么。”
吕世站起來。面色已经焦急道:“我带着大朗整顿全部骑兵。救援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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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巨变前夜
宜川渡口,吕世住过的简陋工棚,在这午夜,一灯如豆,映照在屋子里简陋的家当上,照亮在春兰由于操劳而变得越发清廋的脸庞,不过,一只手拄着腮帮,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桌子上的一封书信,对灯沉思的春兰,嘴角眼里,却荡漾着一层深深的笑意,一层幸福。
抬眼看去,简陋的房间里,每一样家什上,每一个物件上,似乎都可以看到吕世四哥的身影,在摇曳的灯光里,似乎随时看到吕世那淡淡的从容的微笑,那满含深情的眼神,那英挺但消瘦的身影。
在这里,自己可以随时感觉到四哥的存在,随时感受到他的温暖。因此,春兰对当初自己决定督军吉县的决定不后悔,对自己拒绝二郎让自己驻扎在更安全的要塞里,而是选择了这个吕世哥哥曾经住过的简陋工棚不后悔,虽然——这个决定被吕世哥哥知道后,专门派来一个信使——三郎,送过来一封满篇责怪的信函,但是,就是这封满篇责怪的信函,在字里行间,让自己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吕世哥哥对自己的深情厚谊,对自己的惦记担心,对自己的思念呵护。
这就足够了,这比什么都至关重要。
吉县战起,四哥正带兵在渭南,那是关键中的关键,实在不能放下,不能松懈,自己就挺身而出,没有经过四哥同意赶奔吉县督战。
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赶来广武身后,除了在精神上给予支持外,什么都做不来,说不定还要给广武增加许多麻烦顾忌,但是,自己必须来,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在为自己的四哥做一点点事情,分担一点点负担。
正如自己所预料的那样,广武见到自己的到来,就急的火上了房,亲自去吉县督战了,而将自己死死的按在了黄河西岸寸步不让动。
战斗已经进行了将近十日,这十日是血火生死的十日,每日里黄河对岸鼓角连天,喊杀惨叫声在这里都可以清晰听到,站在这个四哥曾经指挥建设渡口的指挥所外,就可以将对面的战场一览无余。
惨烈,还是惨烈,看着铺天盖地的杆子,穿着破烂的衣服,拿着各式各样的的“武器”抬着简陋的云梯,潮水一样一次再一次扑向吉县城垣,春兰就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惨烈的战场厮杀,这其实要比当初延川突围惨烈十分万分。
吉县在十几万人马的攻击下,却在广武的指挥下稳如磐石,火炮弓箭,铺天盖地,偶尔在这冲天的混响里,响起一两声炸药包那巨大的爆炸声,在人海里升腾起一两股滚滚黑烟,那是危机的地方,闯军使出的杀手锏,只要炸药包被丢下,那就是一片血海,一片人间地狱。但是,那些被炸药包炸出的人海窟窿,转眼就会被人海再次填满,如此循环间歇不断。
春兰看到高迎祥这样不要命的连环十日攻击,已经深深的被高迎祥出奇的韧性震撼了。
春兰,也是杆子出身,也跟随自己的哥哥征战多年,跑来吕世身边,更是征伐不断,她深深的知道杆子的战斗力和战术方法,一个杆子,无论面对多么大的肥肉,只要一天,最多是两天,只要不能得手,就必须呼啸远遁。
原因无他,一是杆子储备有限,无论是人手器械还是粮食供给,都不能坚持多日,第二,还要担心官军围剿援军以及各地层出不穷的乡勇,还有最主要的是,杆子的组成成份,大多是裹挟来的百姓,打顺风仗还可以,而一旦困顿坚城之下,士气立刻就会消失,这个杆子会瞬间崩溃。
而这次高迎祥却一反常态的攻击十日,而且死伤已经达到惊人的三五万之众,却依旧死战不退,尤其在两面厮杀正酣的时候,总有一支绝对是高迎祥精锐的人马,不顾腹背受敌的危险,无数次想强行渡河,杀来西岸,虽然在二郎设计的炮台要塞面前总是抛弃大量尸骸无功而返,但那种坚韧在让春兰佩服,惊讶的同时,也感觉到高迎祥对自己根据地势在必得的决心,和那种贪婪。
守住吉县,守住吕世哥哥和兄弟们辛辛苦苦创建的根据地不被破坏糟蹋,这是自己的使命。
一天的战事又结束了,但是,明天的战斗还会开始,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物资军械也往来调度运输,虽然李纯厚政务官能力出众,调度运作井井有条,但是,事情实在太多,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忙不过来的,因此,春兰在这里起到了绝大的作用。毕竟,她是大家已经公认的主母,夫人。
趁着夜色大战停歇,给吉县广武调取了又一批军械火药的间隙,春兰难得的坐下来,想想自己的心事。
但就在这个时候,棉布门帘一掀起,自己的贴心姐妹,也是自己的传令兵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看到春兰还在对灯发呆傻笑,就不由抿尔,看来,自己的姐姐春兰,又在开始思念那个人儿啦。是啊,谁遇上那样的好人儿谁不幸福的晕倒?即便是自己这样春兰身边的亲兵也感觉到无限幸福,暗地里没少偷偷憧憬欢笑,因为,按照这时候的规矩,自己这样的亲兵,随着主母嫁给闯王,那就是通婚的丫鬟,那就是——想到这里,自己的脸就火炭一样的发烧,心也不住的狂跳起来。
但是,好事多磨,连年战事,或者这样那样的突发事情,让闯王与春兰的婚事一拖再拖,这怎么不让人心急?
想起这事,这些女兵就恨高迎祥牙根痒痒,都是那个狗贼,坏了主母的好事,坏了大家的好事。
不忍打扰,就停下脚步,但是,春兰还是在她门外带进的冷风里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的传令兵站在自己的面前,尴尬的看着自己,连忙坐直了身子,并且赶紧将那封已经磨损的书信叠起,揣在怀里,还仔细的按了按,生怕掉了,一切都停当之后,故意咳嗽一声。
“那亲兵姐妹忙正色施礼道:“春兰姐姐。”
“有事情吗?”
“李纯厚政务官在外面求见。”
“啊,那还等什么,赶紧叫李大哥进来说话,外面冷着呢。”春兰知道,这么晚,李纯厚到来,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不能耽搁的。
那亲兵姐妹答应一声,赶紧走到工棚门边,撩起棉布门帘对外面说道:“政务官,请进来吧。”
李纯厚赶紧在外面整理下衣服,大声报了名号,才躬身走了进来。
昼夜来访一个女孩子的驻地,实在是不方便,但是,也是没有办法,自己在这宜川,虽然是一把抓了全部,但是,在春兰赶到这里的时候,李纯厚就知趣的将自己的位子放好,这是为人臣的本份,绝对不能跨越。
进来之后,对一见就没有休息的春兰深施一礼,“见过春兰队长。”
春兰赶紧站起来回礼,也不虚套,赶紧问道:“深夜赶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李纯厚又是一礼,皱着眉头道:“春兰队长,我刚刚去仓库检点下军械物资,粮食等物还算充足,只是火药和炸药包已经所剩无几,需要在葫芦峪老营里紧急调派些,这需要春兰队长签字认可。”
春兰用手戳戳脸,让自己清醒些,然后答应道:“你将报告给我,这事情我马上办。”
“是。”李纯厚赶紧将袖子里的报告递上来。
春兰接过来,翻看了一下,就在灯下签了字,再交还给李纯厚,顺便问了下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