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宠:嫡女荣华-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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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娅见她也是恨意涛天,心里顿时释然,她自己一个人独自熬着这恨意,熬久了寻不着个说话的人,心里也是寂寞的很。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个半夏,与她一样也盼着那个贱女人不好,就如同寻到了知音一般。
“也是我错怪你,咱们都是可怜人。”亚娅叹得一口气,“容我再想想法子,她怀上了子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怀上也要想法子让她落掉!”
皇后怀上子嗣,皇帝大赦天下这事传到云雪的耳里,同样也是掀起了一场大风浪一般。
彼时景王已从海域回了江淮,云雪正在他跟前装贤惠,仔细给他沏着茶。
听到有人进来禀报这个消息,她顿时便无法再装下去,失控的就将茶壶扫落了去。
“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怀上!”她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怒骂,“还大赦天下,凭什么,就她这种贱人,怀上的也是贱货……。”
“够了!”景王闻听到这个消息,心情也是差至极点。
云雪还在这里闹腾给云晏泼脏水,他心里就更是烦躁,便朝外边唤人,“将云侧妃送回去!”
很快就进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进来行得个礼,就要抬手将云雪请走。
云雪哪里肯走,冲过来扒拉住景王,“王爷,您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贱人?妾身说她两句也不行?!”
景王极其失望的望向云雪,就是这个女人,在前世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错待了他的发妻。
但凡这个女人有半点的贤惠与善良,也不枉他做出了那么个错误的选择,可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多么可笑,云晏才是真正贤惠与懂他,为他付出一切的那一个。
他拂手将这个女人甩出去,冷声道:“没听到本王的话吗?送走!”
两个嬷嬷赶紧上前去抓住云雪便往外拖,只听得云雪又哭又闹的咒骂,“王爷,她不是贱人是什么,嫁给了宸王还来勾搭你,不知廉耻,这样的贱女人就不得好死……。”
咒骂声渐去渐远,景王有些颓然的张开两手撑着案桌,躬身下去喘气,勾搭么,若是她还愿意来勾搭他,那该多好!
她怀上了他人的子嗣……
他心里苦得如吃了黄莲一样,她要给别人生儿育女了。
可他还留在原地等她,怎么都割舍不下。
为皇后所怀的皇嗣大赦天下?他呵呵呵的含着无尽的痛苦笑起来,这个男人真是疼爱她呢。
可在前世的时候,她诊出了喜脉,派人来请他过去凤仪宫,要与他分享喜悦之时,他是如何对待她的?
他只记得当时云雪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他宠云雪之至,他也不愿她这个皇后留下任何血脉,将来反噬于他,于是他便命人寻机会动手……
他越想越痛苦,笑着笑着,将眼泪都笑了下来,云晏,他的云晏,他将她烧死了……
她再也不会回来,世上再也没有她,她的果敢,她的坚韧,她待他的深刻情意,都被他付之一炬。
他身边再也没有了她,然而事隔几年后,他便开始渐渐对她有了入骨的思念。
这一世,她又活生生在他眼前。
比起从前更是慑人心魂,她姿容已成了几乎无人可及的绝色芳华,唯一没变的,还是如前世一样,有一双清澈而灵动的眼眸。
这是他的云晏,可是她要当母亲了,孩子的父亲却不是他。
即使这样,他仍然只能为她而存活着,这一辈子也脱离不了这个牢笼,他根本就已无法对她放手。
云晏却完全就不知得景王还对她心存着这样的想法。
这些天海域行宫那边的宋御医上京入宫,亲自给她调理饮食。
她感觉到好多了,营养糕点类都是用酸柠檬汁拌着糖粉做出来的,她每天也能尝上两小块。
平时的汤饮也是新鲜瓜果烧些营养肉沫,再拍些姜末进去,半点儿腥味也没有,开胃醒神,她也能喝上小半碗,再也不会反水。
李煜宸看到如此,心里一高兴,便要重赏一番宋御医,宋御医却说不敢当赏,只请求陛下赐些珍稀药材与药书经典与他,好让他这个医痴得以钻研。
李煜宸拥着云晏这个小娇儿,见她这几天胃口上来,养的小脸也有了些血色,心里便暖软成一片。
对于宋御医的这一番要求,自然就豪气应下了,吩咐涅音宫的人将东西送来。
宋御医却给惊得差点儿承受不来就要欢喜得要昏过去。
好几箱子的珍稀药材,好多都是这辈子难得一见的宝物,这些东西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而那些药书经典也有好大一叠,大部分都是世上仅存的孤本,可以说这世上的医师若是得其中一本,医术能提上好几个台阶也不在话下。
他这种医痴碰到这样的好事,有种一夜暴富的感觉,好些天走路都轻飘飘的,陛下对他赏赐这么重,他对皇后娘娘的养胎之事便越发上心起来。
云晏也是很信赖于宋御医,可却听说这两天太上皇所住的太和殿那边也传来了一位钟御医,说是医术也很好。
太上皇已让人过来请得她两回过去,好让那位钟御医给切平安脉。
她对太和殿那边的氛围不是特别喜欢,而且在太上皇跟前就感觉到有压力,她担心母体不安,会给肚里面的孩子也带来影响,而李煜宸也不喜欢她到那边去,是以,她干脆就寻些借口拖延着了。
没想到今儿,太上皇又让人来请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苏氏的布置
毕竟是太上皇,这么屈尊纡贵的让人一请再请,她这个做儿媳的也不能一直推托,只能应了下来。
从紫宸殿到太和殿的路程就要走小半个时辰,锦葵与芙蕖都不放心让主子走太久的路,便令人备上了凤舆。
云晏坐着凤舆到得太和殿的时候,却见苏氏领着几个宫婢就站于殿前台阶之上候着。
苏氏的样貌及不上当初秦贵妃的美艳,但胜在眉目文秀端和,她今日一身暗蓝底色刺绣盘凤宫装,显得低调而平稳。
云晏见她竟在外面等候,下了舆乘之后连忙便上前去屈膝行礼。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她带着几分歉意道:“倒是臣媳的不是,劳娘娘久等。”
“说的哪里话。”苏氏目光飞快的往云晏身上仔细打量得一眼。
见她身穿一袭高腰淡紫绫裙,衣襟前以绸带打一蝴蝶结,清贵优雅,仍是一纤腰袅袅姑娘家的样子,疑心便更是重得起来。
她脸上神色却是不显,带着温和笑意连忙就虚扶得云晏一把,“快别多礼,现今你身怀皇嗣,可要仔细当心。”
“你父皇也是关心你,放心不过,便要亲自看钟太医给你切个平安脉才安心,倒是累你跑这一趟,你也千万莫多心才是。”
苏氏与云晏客客气气的,她心里惧怕那皇帝,而云晏这个女人可是那活阎王心尖儿上的人,她自然不会往那刀口上撞。
云晏见她客气,也是以和为贵,太上皇还靠苏氏照料,她也不想得罪她,让她给太上皇吹枕头风,惹太上皇对她这个儿媳越加看不惯。
“娘娘多虑了,臣媳得知父皇有此关怀,只会有感激的份,哪里就累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就是父皇还在休养身子,劳他这般记挂,臣媳真是难辞其咎。”
云晏前世也是皇后,对这种女人之间你来我往的打太极言语,也算是驾轻就熟,说话得得体体的,令人寻不到错处。
苏氏见她这般得体,忍不住就多打量了她一眼,见她容色清华,气度大方娴静,心里忍不住就气闷,魇灵那个女人死了这么些年,没想到她儿子当了皇帝不说,现今还能给她娶回来这么个品貌俱佳的儿媳。
就盼着一会儿钟太医能揭穿她的假孕,撕破她的这些个气度。
她也设想过,她若当真是怀上了子嗣的话,那直接便让钟太医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她腹中胎儿,她很是后悔当初在宸王年幼之时,没能成功除掉,造成现今她要仰人鼻息过日子的景况。
她心里千头万绪,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与云晏一同进了太和殿。
太上皇病况已好转许多,此时正半靠躺于一竹藤椅上,一头披肩发已全是雪白,即连眉毛也是白的,只是那脸容虽显年迈,却也不难看出年轻时曾有过的儒俊。
云晏大方上前去至七八步之遥时,便停下要施礼请安,太上皇却微抬手免了她的礼,打量得她一眼,声音温和不已,“身子重就不必多礼了,坐下与父皇说说话。”
云晏见太上皇示意身后林公公给她搬来椅凳,也就略施一礼,便轻身坐得下去,“谢父皇体恤。”
太上皇被苏氏的言语挑拨,虽已怀疑云晏是假孕,却也不是尽信。
他盼这孙儿良久,自然希望是真的,在未得知真假之前,他绝对不会行那鲁莽事,万一吓着这儿媳,伤至他的宝贝孙儿,他还不如直接就此死去作罢。
所以这会子要多和蔼就有多和蔼,神色也是慈爱万分。
“父皇往日也是过于担心大凉朝后继无人,一时着急,说出了些不妥当的话,你莫要放至心上去。”
云晏微顿得一下,便有礼有节的道:“臣媳理解父皇的心情,其一父皇为着皇朝的稳定操心,其二也是为陛下的血脉延承忧虑,臣媳只恨未能为父皇排忧解难,又岂敢怪父皇。”
太上皇闻言便赞赏的微点头,撇开嫁入皇家两年,未能为儿子生下一儿半女这个问题,这个儿媳各方面来说都是一等一的,无论是才情、样貌,还是为人处事上,绝对能当得起大凉朝的皇后之位。
“你是个好孩子,能如此想,便是最好不过了。”太上皇又接着道:“前阵子见你昏倒,父皇放心不下,便调了个医术尚算不错的医师入宫,让他给你请个平安脉。”
云晏先前已听苏氏这么说过一遍,此时便也不拒绝了,便点头应是,同意得下来。
很快便有人传了钟太医进来,而这边也有宫婢又搬上来桌几,摆于云晏身边,恭请云晏平伸手腕出去,往其上细心覆上一帕干净的绫纱。
钟太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他趁大家不注意之时,与苏氏匆忙对视得一眼,这才与云晏躬身问礼,而后便仔细切起脉象来。
苏氏带着些微紧张的看着钟太医,而太上皇却已是忍不住目露重重希冀。
钟太医凝神切得一会脉象,便伏首跪至了太上皇跟前。
“如何?寡人的孙儿可好?”太上皇见钟太医这个模样,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没个底。
“微臣……不敢细说。”钟太医伏首得更低了。
太上皇心下一滞,莫非真是假孕不成?!
他情急之下,一口气喘不上来,按着心口那里一连咳嗽得好几下,然后就拍着椅子扶手道:“你就照直说,没人敢怪你。”
“是,是这样的。”钟太医道:“皇后娘娘怀的子嗣,脉象虚弱,随时会有可能……流掉。”
云晏闻言倏地便拂掉那帕绫纱,站得起来,冷声道:“你胡说!本宫的孩儿好端端的,如何会有这等事!”
苏氏却已是微微后退得了一步,按钟太医的说法,云晏这女人还真是怀上了!
她当初喝了她们布置下的绝育药,竟然还能怀上子嗣!
至于钟太医说的脉象虚弱,会流掉之类的说法,不过是她原先与钟太医商量好的,若是当真怀上,就这么说,给她心里种下孩子会容易流掉的想法,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人的精神一旦不好,到时胎象就越来越差,再寻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彻底流掉。
如此今日的脉象虚弱会流掉的说法到时便得到了印证,也没有人会怀疑,不过是别人动的手脚。
第二百三十五章杀掉钟太医
至于钟太医说的脉象虚弱,会流掉之类的说法,不过是她原先与钟太医商量好的,若是当真怀上,就这么说,给她心里种下孩子会容易流掉的想法,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人的精神一旦不好,到时胎象就越来越差,再寻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彻底流掉。
如此今日的脉象虚弱会流掉的说法到时便得到了印证,也没有人会怀疑,不过是别人动的手脚。
太上皇却仍是高兴,这个结果比起假孕来说,他宁愿是这个,毕竟是真真正正的怀上了,就算脉象虚弱,可能会流掉,那也是表示皇后还是能怀上子嗣的。
儿子已是表明他的态度,这辈子也就仅得皇后一个女人,他之前连死亡都用上了,就是担心皇后不能生育,想逼他能纳多一个女人延承血脉。
这下子好了,皇后只要是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