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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墨染相思-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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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我知道。”
  他说:“相思,嫁给我。”
  这是港城最绝代迷人的时刻,绮丽风华,倾城盛景。
  他说,嫁给我。
  这亦是她一生,所经历过的最动人的一刹那。
  过了许久,她才能发出声音,那样轻,那样珍贵。
  她说:“好。”
  还有无数艳光滑过天空,火星像是明亮的眼睛,在夜空中轻轻眨着,然后悄悄阖上,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若是可以,请将这一刻,化为恒久的永远。
  从香港回来后的一段时间,周子墨愈发的忙碌,她从不过问他的工作,但后来,有时候相思甚至几天见不到他一面,等他好不容易回家吃一顿晚饭,却中途接了个电话,马上就要回公司去。
  她终于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你最近怎么这么忙?连好好吃顿饭都不能。”
  他笑着说:“我赶时间,忙着娶你啊。”
  她再问不出别的话来,只是瞪他一眼,却低下头抿嘴偷笑。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气已入秋爽,有一天她忽然在茶水间外面听到同事的私语,居然是与周氏和远达有关。
  要么说茶水间是个传播八卦打听消息的好去处,不管什么样的新闻,哪怕还未经报道,也能在这打探到第一手资讯。
  但没想到这次的这个八卦,居然这么劲爆有冲击力。
  她只听到了寥寥几句,内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乍一听到“收购”、“退市”这样的字眼时,还是让她忍不住心惊肉跳。
  她轻轻拍着心口回到座位上,可那颗心就像是被上了发条,一直咚咚的跳个不停,她疑惑丛生,但毕竟也只是流言,她不敢直接去问周子墨,只好偷偷跑到老姚那里去打探。
  老姚坐在转椅上,高深莫测的一笑,说:“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坊间有些传言,说周氏将远达逼到了死处,资金链都断了,可苏褚却大肆低价抛售股票,回笼了一大笔资金,好像是要收购周氏底下的几个一级代理商,这一手,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相思皱着眉听着,心里隐约有些不安的预感。
  老姚似乎是安慰她:“哎,说来说去也是流言,现在各方面都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这事真假,你要是真想弄明白,干脆去问这两位爷本尊不就得了!”
  相思抬头看他一眼,他却只是嘿嘿的乐着,一副“我都明白”的架势。
  从老姚那里出来她更加忐忑不安,中午休息的时候犹豫再三,终于拿起手机,给苏禇打了一个电话。
  长时间的无人接听。
  再打,最后转入语音信箱。
  她有些慌了,莫名觉得流言并不是空穴来风,可能,是真的有事发生,只是她触探不到。
  找了个适当的机会,她试探般的问过周子墨:“最近这么忙,是不是和远达有些关系,我听到一些传言,说…”
  “说什么?”
  她手里握着筷子,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粒,有些迟疑:“说你在跟苏禇较劲。”
  他皱眉:“较劲?这是什么话?”
  听出他口吻中的不善,但还是忍不住说:“不管怎么样,苏禇曾经帮过我,我希望你不要难为他。”
  周子墨似乎有些意外,这下果真是冷了脸:“我倒是没想到,你还真的这样将他放在心上。”
  她叹息,却不再争辩反驳。
  不是将他放在心上,是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偿还他曾经给予的温暖和关怀。
  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也不想让周子墨了解什么。
  一连几天她都心急如焚,既然从周子墨这边打探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消息,她前思后想,还是决定亲自去找苏禇问个清楚。
  他曾经那样倾尽全力的帮助过她,现在若是他身处沟壑,她哪怕是倾其所有,也会站在他这一边。
  或许这也是一种偿还,亦或是补偿吧。?

☆、第五十三章

?  一连几天的阴雨天气,天空久不放晴,整个城市像被覆在阴蒙的云罩里,沉霭到人心里闷重。
  苏褚开完会后出来,秘书一路小跑跟在他身边,似乎有些犹豫:“苏总,有位常小姐已经预约了一星期,想要见您一面,您看。。。?”
  苏褚脚下步子都不停,打断她:“转告她,我没时间。”
  秘书脸色有几分为难:“可是,她说一定要见您一面,这几天一直在公司大厅里等,现在就在楼下。”
  秘书语气小心翼翼,这段时间公司动荡不安,老板的脸色一如窗外天气,阴沉了好些天,就连他身边的助理和秘书都是察言观色,谨小慎微,生怕哪句话哪件事再触到他的逆鳞。
  苏褚终于停下来,顿了一下,依旧面无表情:“让她来我办公室。”然后又径自离开。
  秘书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打电话通知大厅前台接待,让相思来办公室见他。
  该来的这一天迟早会来,该面对的人早晚都要相见。
  再见到苏褚的时候,相思有些意外,原本意气风发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眉目中尽是深深的疲倦,还有掩盖不住的落拓。
  许久未见,两个人倒是长久都没有说话,直到秘书泡好了茶送进来,相思道谢后接过来,等秘书转身出去,才终于说:“出了什么事情?”
  苏褚看着她,眉峰微皱,半晌,反问:“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来问我?他的女朋友?还是未婚妻?”
  相思有些讶异于他的口吻,缓了缓说:“都不是。”
  “那是什么?”
  “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她抬头看他,将他眼中的倦意丝毫没有隐藏的看在眼里:“我听说了一些事情,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该向谁求证,只能来找你。”
  苏褚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声音却冷了几分:“朋友的关心?”他像是有些讥讽:“你这关心未免奢侈,我可要不起。”
  相思看着他,只是皱眉不语。
  苏褚又笑了笑,拿起办公桌上的内线机:“没有别的事就回去,我的时间。。。”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生硬打断。
  相思按住他拨号码的手,夺回电话放在机身上,语气中竟带了几分慌乱:“不要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样我没办法安心,更不会走。”
  他抽回手来,重新靠上椅背,却依旧是生冷疏离的深情:“你会为我不安?真是难得,不过,与其如此,倒不如回去问一问周子墨,想法设法要将远达和我逼上绝境,到底是要报复我夺美之恨,还是新愁旧怨要一起了结?”
  电光火石间,相思已经心下了然,许久终是从震惊中晃过神来,有些喃喃的自语:“真的是他。”
  苏褚挑眉,反问:“怎么?不可思议?还是说从始至终你都觉得他是正人君子,从不会用商场上这些卑鄙的手段?”他笑了笑,似是嘲讽:“那你可真是不了解他。”
  相思坐在那里,竟一时难言,看来这些日子的坊间传言都是真的,周子墨的确在有意为难他,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苏褚似乎是举步维艰。
  她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问他:“为什么?”
  “那你要去问他。。。”
  她打断他:“不,我是说,既然这样,你为什还要大规模的回笼资金,收购他手下的代理商,你这么做。。。”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么?”
  她被他问住,一时竟答不上来,苏褚的笑意越来越冷:“看来你听说的事情还不少,但有些事,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远达的确被他逼的吃紧,可是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让他吃干抹净,就算是最后赔上远达,甚至我自己的身家,这场游戏,我也会奉陪到底。”
  他从手边的抽屉里抽出一大摞资料,扔到她面前,相思狐疑的大致翻看,竟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是几分协议书和一些收购合同,其中包括周氏手下各个领域的一些代理商、甚至还有几家周氏重要行业的子公司,这些合同从洽谈到签订显然都是暗中操作,有几分重要项目甚至不是以远达或是苏褚的名义签署的,但不知不觉中,苏褚已经将资本投放到周氏运转的脉络中。
  还有一份,居然是苏褚个人家产的抵押合同。
  这些资本的衍生到投放再至运行,俨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操作,绝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事的,看样子,他似乎是从很久之前便开始精心布局,谋划运作,半年,一年,几年,甚至更久。
  一旦最后远达崩盘,也必然给周氏仓皇一击,最后的结果,只有两败俱伤。
  “你疯了?”话一出口,相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不可抑制的发颤。
  这样错综复杂的一张大网,其中根脉相连,环环相扣,看来他早就想好了这一步棋,只是周氏对远达的紧逼是从前一段时间才开始,这么说来,他是早就预谋好了这一着的,只待时局变化,釜底抽薪。
  甚至,若不是如今周氏先着一子,恐怕假以时日,先出手的,就会是他了。
  不,或者从一开始,他便是这样计划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苏褚这盘棋上的一子而已。
  相思猛然醒悟,心上像是狠狠挨了一击猛拳,她几乎发抖,却逼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
  对面的那个人,眼中有太多情绪翻滚,她辨不清看不明,只是问:“你早就就计划好了,哪怕最后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算计了这么大的一场赌局,到底是为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时□□的摊在眼前,再也瞒不住,再也躲不开,这所有的纠缠,所有的恩怨,终于在这一刻重见天光,却是这样的满目疮痍。
  许久无言,久到相思以为自己要撑不住,她看着他眼中残留的温度终于一丝丝退去,再也不见,终于听到他说:“你真要知道,可以,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妨全都告诉你,再者,你本来就在这场计划之内,我和他终是要有这一天,而你,从来也不是别人。”
  她忽然觉得心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苏褚。。。。。。”可他却只是冷笑:“苏褚?你知不知道,我本来不姓苏?”
  相思仿若雷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敢相信吧,就连我自己也难以置信,居然能够顶着别人的姓氏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他仿佛是带着恨意,声音却意外的平稳:“我的家的确在香港,当初是我瞒了你,可到底也没有骗你,家在香港,但我的根确实在北京,只因为,二十多年前,我父亲锒铛入狱,最后在监狱郁郁自缢,我母亲走投无路,才带我去了香港,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无奈再嫁了别人,那年我才7岁,我母亲再嫁的人姓苏,所以,我只能改了姓氏,做了别人的儿子。”他顿了顿,脸上的神色凄楚复杂:“我父母本来伉俪情深,一路风雨相伴,若不是因为我,我母亲就算是死也决计不会改嫁,但是没办法,她可以不活,却一定要想办法让我活下去,我父亲刚刚入狱的时候,她想尽一切办法,到处求人打点,散尽家财,只求为我父亲量刑轻判,到最后居然是无期。我父亲那样心志的人,怎么能忍受在那种地方囫囵一生,果真,还不到三年,就。。。。”
  “当时家里的资产被全部没收,所有之前与我父亲生意往来甚密的朋友,甚至是亲戚,都不愿意再与我们沾上一点关系,我母亲更不愿意拖累别人,最后没办法,只能带着我背井离乡,断了和这边所有的关系,初到香港时我们举目无亲,甚至。。。。。。”
  他目光阴冷下来,语气更带了几分狠绝:“连沛流离,甚至,连我没出世的妹妹也没能保住,最后山穷水尽,我母亲只能改嫁。”?

☆、第五十四章

?  相思完全怔住,这些事,他从未对她说过,所以她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原以为他与寻常的豪门公子哥无异,从不曾想过,他身后,居然背负了这样的一段过往。
  “听起来难过吗?心痛吗?可是我早就已经麻木了,从我开始姓苏的那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别人加注在我、我父母、甚至是我妹妹身上的,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报复给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和后果,只要能够报复。”
  “话已至此,对你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我父亲本来也是一位商贾大家,如果不是陷害,不是被算计,何以至此。”
  她不知如何开口,恍惚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真切:“你,你父亲。。。。。。”
  苏褚冷笑着看她:“我父亲当时的根脉就在t市,就是这个城市,所以我才会又回到这,既然曾经是从这开始,最后也要从这里结束。”
  那是他深藏在骨髓之中的秘密,是绝不可告人的一段过去,他的家庭,他的父母,他是谁,他为何而来,终归要做什么事情,现在终于不需要再隐瞒,终于可以摘下伪装的面具,还有这将近二十年的,紧紧禁锢,让人窒息的枷锁。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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