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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快穿之打脸前男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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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娘,阮老爹是你的夫君,难道你还不信他?”夏天开腔,用对方最感兴趣的话题打开话匣子。
  “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猫?!”阮大娘反问,她不是个对谁都开炮的人,起码对夏天这么一个坐着轮椅一脸友善的人她是唬不起来的。
  “大妹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让人家听见传到阮老爹耳朵里怕是要跟你较真了,影响你们夫妻感情!”夏天故意放低了声音好心提醒她。
  哪知对方根本不怕自己男人,回她,“我有证据我怕什么,阮经文他就是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最爱偷腥的猫!”说着,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展开,补充道,“这帕子定是他那个相好送的,还绣了字,当真是不要脸。”
  20世纪60年代的社会,哪里会有小三,即使是有也是见不得光的。哪像21世纪,谁有个小三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整天拿出来炫。
  这块摊开的手绢,有些发黄,许是时间久了,在它右下方绣了一个红色的字,一块手绢没有任何纹饰,单单只有一个字。
  梅。
  夏天记得,月娘的全名叫刘月梅。这梅字,难道说的就是月娘?这帕子是月娘送给阮经文的?
  “一方帕子能说明什么?兴许是阮老爹捡了当擦手的用,丢了怕浪费呢。”一块手绢的确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即使它是月娘曾经赠送给阮经文的,也只能证明他们俩曾经有过牵扯而不能说明任何别的。
  更不能说明阮经文因为对月娘念念不忘才至今保留着这块手绢。
  “我问过他这手帕的来历,他只道了一句前女友送的。我向他要这帕子,他倒是给的干脆,可越是给的干脆我这心里就觉得有点什么似的,总不放心。”阮大娘说着说着,明眸黯淡下来,一改她方才在猪肉铺里的嚣张傲慢,现在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时刻担心自己老公出轨的女人。
  而这帕子,就像打开了弦的弓,她就是那只在天际的鸟,时刻在担惊受怕。
  “以前我男人也出轨过,后来他跟别的女人跑了,留下了我们孤儿寡母。大妹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夏天这话说的诚恳,实话总能说进人的心坎里。阮大娘激动地握住夏天的手,她蹲下来,两人在同一高度,夏天才发现她眸子里泛着泪光。
  她大概是遇上了同病相怜之人,觉得格外亲切吧。
  夏天觉得好笑,月娘被她伤害,如今却成了让她引起共鸣之人,生活果然到处洒满狗血。
  接下来的交谈,夏天对阮家的境况了解了七八。
  十年前,在火车站阮经文拥着的女人不是现在的阮大娘,听她说,那女人命薄,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阮大娘是阮经文之后娶的,婚后他们就搬来这陈家村安家落户,一直都没离开。八年前,阮经文开了猪肉铺,阮家老小六口人的生计就全系在铺子上,幸亏生意好,才过的温饱。阮大娘对自己夫君这般不信任也是有原因的,以前她也是贤惠温柔的性子,无奈家里婆婆刁钻,老公对她不体贴还经常外出,久而久之就练了一身糙脾气。
  听完阮大娘的诉苦,夏天真是替月娘感到庆幸,这样的男人当真是不值得托付终身,与其结婚了天天吵架还不如当机立断。
  只是月娘不这么想,阮经文是她回忆里的男主角,如果缺了他,就连自己的过去都不完整了。
  眼看太阳转到西南方,阮大娘准备回家做晚饭,夏天与她告别。她自己推着轮椅走,青石板路滑,轮椅的轱辘又磨损的厉害,下坡时她没控制好,一个跟头,人直接飞了出去。
  这可把远处正兴高采烈把肉扛上骡车的大牛吓坏了,一蹄猪肉甩到车上,赶紧飞奔过来。
  千万匹马在夏天心里奔腾,她为了能去阮家她容易嘛!
  回去让大牛马上做个新轮椅!!
  ?

☆、第4章:负心男04

?  夏天摔疼了。
  月娘的身体虽然不重,可再轻也敌不过地球引力的作用,她整个人从轮椅上飞出来扑倒在石板路上,双手手心蹭破皮,下巴淤青,就连鼻子也差点撞塌了。
  大牛很心疼,他责怪自己光顾着春妮交代的事儿,没把娘亲照顾好。不过他再自责都不会说出口,夏天见他抿嘴低头一副难过的表情,心里不好过。
  这一跤是剧情需要,她没办法。
  阮家婆娘走开没几步就听见一声响,她赶紧回头,只见夏天摔到了下坡,轮椅砸在路边倾倒在一侧,一个车轱辘还在那不遗余力的转。
  “大姐,你没事吧!”阮大娘离夏天最近,等大牛跑过来,她已经把夏天扶起来坐在地上。
  夏天的肋骨摔伤了,坐着喘气都觉得疼。五十岁的身体,在21世纪还硬朗着带孙子,可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营养跟不上,身体也脆弱的不行。
  “牛啊,娘这胸口闷的慌,肋骨也疼,今天怕是赶不了山路了。”边说,夏天的手边按在胸口,现在她可没装,这一跤真是摔的狠,手心火辣辣的疼,下巴感觉都掉了。
  月娘,我为了你那负心汉差点连命都没了。夏天腹诽。
  大牛见她没内伤这才放心去一旁拿轮椅,可破轮椅早就散架了,只有下面的两个轮子完好无损,不过车轱辘磨损的太厉害,不能再用了。他把一堆散架的竹子搬上骡车,这些拿回去当柴火还能煮一锅子饭。这会儿娘受伤了,住旅馆要钱吃饭要钱,能省就省点。
  “娘,那我背您到附近的旅馆您先住着,等我把这蹄子猪肉送回家,明儿个再来接你回家。”
  少个人留下,也能少份钱。
  夏天知道他的心思,她低头叹了口气,委屈道,“我的牛啊,山路这样凶险你一个人走为娘怎么放心呐!可惜咱们带的盘缠不够,都住不了五块钱一晚的旅馆。”
  五块钱一晚的旅馆,在那时候算是五星级了。
  大牛老实,何曾见过母亲这般委屈,可口袋里只剩两块钱,也只够一个人在旅馆的单人铺子上睡一晚,这还不包括今儿的晚饭和明早的早饭。一文钱压倒英雄汉,他不知道怎么答话。
  这时,一直在铺子里卖肉的阮经文过来,他看了夏天一眼,随即对自家的婆子道,“老姐姐两条腿不方便,咱们家不是还有间空房吗?留她娘俩住一晚也无妨。”
  “大姐,刚才要是我家婆娘推您下坡,您也不至于摔倒,今天就上我们家将就一晚,明天天亮再回去。”
  夏天与他对视,他眼里波澜不惊,与她说话时也彬彬有礼,俨然一副受过教育知识分子的模样。如果没有战争,他和月娘已经成了大学教师,生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阮大娘听了自家男人的话,也觉得惭愧,更何况一个乡下残疾老妇人还带着儿子对她也造不成威胁,于是点头应允。
  有地方住又不花钱自然是好,只是大牛担心骡车上的那蹄猪肉,现在的天气虽秋高气爽,可这肉要是等到明天再腌,怕是没嚼劲儿了。所以他把夏天送到阮家就赶着骡车回徐家村了,说明日再来。
  阮家有六口人,阮经文母亲,阮经文和他老婆,三个女娃,最大的那个女娃是阮经文第一个老婆难产剩下的,长得漂亮,可从小体弱多病,长到十八岁还病怏怏的,干不了农活。乡下人娶媳妇相貌是其次,主要还是看身体好,能下田能种地能生孩子,这样的女人才旺夫。所以阮家三个女娃,最小的阮青今年也有了夫家,唯独阮舒没有。
  不过阮家老太对大孙女比其他两个要疼爱许多,大抵是因为阮舒的母亲讨她老人家欢心吧。阮大娘是个泼性子,虽一心为阮家操持,可平时却不会说些甜言蜜语哄老太太开心。老人都是老小孩,自然喜欢拣好听的,久而久之她就不喜欢阮大娘了。更何况这几年,她把自家儿子折磨得不像个男人,两人越发得不对盘。
  夏天到阮家时,阮舒已经把饭菜做好,一家人准备开饭,见有客人来还是个腿脚不利索的,阮舒赶紧给她让座,夏天看着她端茶倒水忙前忙后,人是乖巧,只可惜生了一副病身子。
  “老太太,我是徐家村的,今儿来阮老爹这里买肉,哪知我这残缺身体不中用摔了一跤,想住旅馆又心疼那几个钱,所以只得来叨扰您了。”夏天与坐在上位的老人打招呼,她白发苍苍,皮肤褶皱却一点不黑。
  阮经文的母亲以前是教师,书香门第出来的人,自然少了些农家人的黑野。不过她柱在拐杖上的手很粗糙,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干家务活。
  阮老太太不认识夏天,即使月娘以前和他的儿子谈过恋爱,她也没见过。不过夏天一身蓝底花布衣衫衬得她皮肤更黑,老太太以前喜欢像阮大娘这样长相美貌的,可自从吃了苦头就不喜欢了。
  “哪里伤着了?让经文去请大夫来瞧瞧?”她现在喜欢淳朴的,就像夏天这样的。
  “人没事,休息一晚就好了。”夏天注意到老太太拄着拐杖,拿杯子喝水时手颤颤巍巍的,继续说道,“老太太可是受了风湿病的苦痛行动不便?”
  “你会医术?”阮老太太惊讶,她这年逾古稀的人,没大病大灾的却被风湿所累,晴天还好,阴天就酸疼的厉害,腿都抬不起来。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整夜整夜得睡不着觉。
  风湿可折磨人哩。
  夏天口干,喝了一口茶水,才把她以前跟父亲学过医术懂些针灸的事向她娓娓道来。这针灸是她在自己的世界学的,她父亲是个中医,从小便教她药理,想让她将来继承衣钵。可惜后来她喜欢上了法律,就弃医学文了。不过她找了一个西医做老公,也算是从某方面弥补了父亲的遗憾。
  阮老太太一听夏天的曾爷爷是个中医马上来了兴趣,陈家村大大小小的医馆不下十间,为了自己的风湿腿她都去瞧过,钱是花了,可一停药就不见好,治标不治本。像他们这个年纪的人,西医是太相信的,仍然觉得中医好使。
  “老太太,晚饭之后我帮你扎几针,看看有没有效果。”对中医夏天不甚了解,但是中医里的针灸她是颇有研究的。
  几个人一桌吃饭,夏天饿了,吃了两碗米饭。饭饱后,阮舒去林大夫那把针灸包借来,随即扶老太太进房间躺下。阮经文不放心让他娘一个人呆着,也跟着进来。
  夏天将老太太的右腿抬起放置在方凳上,从右脚内脚踝向上估摸四个手指,在腿胫骨旁找到三阴交穴直刺1。5寸,捻转平补平泻。然后她让阮经文将自己的椅子挪到老太太身后,让她仰头,找到颈椎后正中两侧隆起的肌肉和耳朵后方突出的骨头,在其间找到风池穴,对侧眼球方向刺入1。2寸,捻转泻法。最后夏天分别在合谷穴、腕骨穴、犊鼻穴、足三里穴、内关透外关穴和阳陵泉透阴陵泉穴处直刺1。5寸,捻转平补平泻。足三里穴留针其间加灸,留针20分钟,温灸10分钟。
  整套针法走下来,花了近一小时。
  针灸之后,老太太感觉乏累,由阮舒伺候着洗漱完休息了。夏天由阮大娘带着去了客房,屋子虽简陋,倒也干净,想必也用心收拾了一番。累了一天,她靠在床上敲打双腿,依旧没知觉。撩起裤管,准备拿多余的银针给自己扎扎穴位,反正横竖是没有知觉,也不妨一试。
  三十针扎满双腿,她等了半小时,依然没感觉。月娘这腿是炸伤了之后拿别人的腿接上的,当时战乱,能把命留下来都不容易,哪里敢再奢望行动自如呢。夏天把针一一拔下,放回针包。
  她正准备光灯睡觉时,有人敲门,以为是阮大娘,她想也没想就让人进来。看到来人,她还是惊了一跳,下意识地拉紧棉被。
  他来做什么?
  阮经文走到床边,从旁拉了把椅子坐下,仔细端详。这些年许是胖了,他脸上都有褶子了,和以前的模样相差甚远。
  夏天不打算与他开诚布公,今天她故意摔一跤来阮家走一遭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想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以免日后闹出什么乌龙。至于什么时候向阮经文说明身份她没想过,系统君给她的任务是打脸阮经文,说不说明身份一点儿都不打紧。
  可现在阮经文看她的样子,怎么一脸凝重?
  “阮老爹,您有什么事儿?”见他不说话,夏天先开了口。
  阮经文咳嗽两声,有些不好意思,“月大娘,您儿子婚配了没有?”他一个大老爷们来做这样的事儿,可真难为情。但是家里的婆娘非要他来问,不然不让上炕,他只得硬着头皮来了。
  夏天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原来是给自己女儿找老公来了。
  “大牛下个星期就结婚了。”
  阮舒那丫头她看着也喜欢,文文静静的,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媳妇儿。可再好,她都不会同意阮家和自己成亲家,她是快穿过来的等任务完成就会离开,可月娘还得继续生活,让她整天面对着情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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