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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绝尘飞羽-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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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罢饭,荆玉盟出去办事,曹羽、霍起蛟、覃渊三人就在房中切磋刀法和拳法,经过最近一个月苦练,霍起蛟左手刀法大有进境,右手亦勉强可以抡刀使枪;在曹羽的指点之下,覃渊的武功也精进不少,他时常在心中与三师兄邱枫桐比试刀法,与二师兄梁青舟较量拳脚,自忖刀法已不输于邱枫桐,而拳法之灵巧变化,也已多半胜过了梁青舟,若在内力上多下些功夫,下次季考便不会输于他们二人,每想到此处,覃渊就盼望着赶快找到师父、师娘及两位师兄。
  二更鼓响后不久,荆玉盟从外面回来,拿出黑黝黝三枚腰牌放到桌上,三人见那腰牌顶部雕塑着虎头,暴眼獠牙,栩栩如生,正面刻着女真文字并汉字“大金臣民”,背面分别刻了三人的名字。荆玉盟道:“这牌子触手光滑,有一枚带裂纹,还有一枚缺角,都是故意做出来的,行话叫‘做旧’,显得这牌子已经跟了诸位许久,令人觉得很真。”覃渊惊叹道:“做一枚假腰牌都要有这么多门道,可见术业有专攻。”霍起蛟道:“这就跟咱们练武一样,招招都不能含糊。”
  当夜,曹羽还担心白静羽会来打扰自己,哪曾想一夜无事,次日老早起来,站在窗前愣了片刻,微觉失落,遂又自顾微笑着摇了摇头,心想,我怎会盼着她过来?
  洗了脸,来到饭厅,厅内灯火辉煌,荆玉盟正同众伙计一起用饭,见到曹羽到来,说道:“这才五更刚过,公子起太早了。”曹羽道:“先生要走,故而早起相送。翠、青、紫三人就拜托先生了。”荆玉盟道:“自家兄弟,何必见外,请放心。”
  众伙计吃饱了饭,都去准备车马,荆玉盟同曹羽依然坐着说话,荆玉盟道:“据说金人招揽了许多宋朝好汉,平州虽不算大,却也藏龙卧虎,三位行事要小心谨慎。”曹羽道:“先生放心。”荆玉盟道:“战端将起,诸位尽早回玉田与我们会合。”曹羽道:“好!金人若要动兵,燕京首当其冲,先生还要留在玉田么?”荆玉盟道:“金人官府、军中都有小可朋友,留在玉田,想必无碍。”
  正说着,霍起蛟、覃渊也来了,等他们二人吃罢饭,荆玉盟让跑堂的唤裘掌柜过来结账,须臾领着一人到了,荆玉盟一瞧不认识,问道:“尊驾何人?裘掌柜呢?”那人道:“小可是裘掌柜的把兄弟,裘大哥老娘过世,连夜回家奔丧去了,将店交给了小可,让替他照看一段时日。”荆玉盟自言自语道:“这个裘掌柜,有事也不向朋友说一声。”又问那人:“贵姓?”那人道:“姓贾,贱名一个忠字。”荆玉盟道:“原来是贾掌柜。”说着拿出一封银子道:“这里二十两银子,权作我们的店钱与饭钱,小可今日就走,这三位还要多住几日,劳烦贾掌柜好好款待,到时你再找他们算清账目,多退少补。”贾忠双手接过银子道:“这个不须吩咐,诸位都是贵客,敢不尽心竭力?”
  三人送走荆玉盟,揣了腰牌,出城去金军营寨附近探路。三人悠闲地朝着金军大营走了大约五里,远远望见营中帐篷鳞次栉比,灰蒙蒙漫山遍野,望不到边界,剑戟森森,杀气腾腾,霍起蛟咋舌道:“他娘的,瞧着阵势,少说也有五万兵马。”又走了一会,曹羽道:“小心了,前有哨兵。”覃渊道:“哪里?”凝目一看,见前方路边小树林、杂草丛中均伏有人影晃动,曹羽道:“只管走,就当没瞧见!”三人装作欣赏风景,慢悠悠踱将过去,到了小树林附近,果然窜出几名金兵,拦住了去路,为首的先操着女真语一声大喝,看三人听不懂,才用略微生硬的汉语问了句:“哪里去?做什么的?”
  曹羽、覃渊均在南方长大,口音与北人不同,一张嘴多半会引起别人怀疑,因此,霍起蛟上前答道:“本地百姓,闲来无事,四处闲逛。”那金兵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说道:“有何凭据?”霍起蛟拿出腰牌,递了上去,金兵接了,反复看了一遍,又掂了掂才还给霍起蛟,沉声道:“在闲逛,脑袋掉!”霍起蛟略微躬身道:“是!”回头向曹羽道:“咱们回吧。”
  转身要走,那金兵突然喝道:“站住!”三人心中一紧,暗忖,难不成要在此地动手,那可不大妙。立住脚,会过头来,瞧着几名哨兵,准备随时动手杀人,霍起蛟道:“军爷有什么吩咐?”那金兵道:“没有吩咐,银子,留下来!”三人松了口气,摸出身上碎银,由霍起蛟一并交给那金兵,那金兵看银子有二十余两,微微一笑道:“去。”领着其余金兵说说笑笑返回了小树林。
  回到城中,找了一家茶馆坐了,曹羽微笑道:“好在没有搜身,否则连喝茶钱都没了。”当下要了壶毛尖品着,轻声说话。曹羽道:“明哨、暗哨无数,果真戒备森严。”霍起蛟道:“这才叫军营,相比之下,咱大宋那军营,就是孩童过家家的玩意儿。”曹羽道:“一方整军经武,一方醉生梦死,一旦交锋,可想而知。”覃渊道:“我瞧宋廷上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曹羽道:“罢了,不说这个,今夜我便进去打探一番。”覃渊道:“守备如此严密,如何进去?”曹羽道:“且看夜间情形,见机行事。”
  喝了茶,要回客栈吃饭,霍起蛟道:“那客栈的酒饭着实难吃,咱们另寻一家?”曹羽道:“那也要回去拿银子。”三人回到客栈,各自从行李中取了银两,出门时刚巧碰见贾掌柜,贾掌柜道:“呀,三位回来啦,今日小店酒菜优惠,以往两钱银子一盘的七宝翡翠鸡,今日只需一钱银子,额外再送四样时鲜小菜,酒是小店新出窖的十年陈酿万年香,喝二两送一两。”霍起蛟道:“怎么?你想把裘掌柜的店做垮么?”贾掌柜道:“岂敢,岂敢,是裘掌柜特意安排,为酬谢新老顾客的,只此一日,过期不候。”霍起蛟道:“厨子换了么?”贾掌柜不明白何意,一脸不解答道:“没有。”霍起蛟道:“照啊,那厨子做得饭菜实在难吃,就是不要钱,我们也吃不下。”覃渊也帮腔道:“没错,等贾掌柜换了新厨子,我每再来吃。”三人往外走,贾掌柜还想劝劝,却不知如何开口,眼瞅着众人出了门。
  
  第一百六十一章。忽见故人
  
  吃了饭回来,各自回房运功调息,刚坐了半个时辰,就听外面一阵喧哗,像是那贾掌柜在大声骂人。覃渊被吵得不耐烦,出来制止,见贾掌柜正在门口声色俱厉地骂一名乞丐,那乞丐蓬着头、浑身邋遢、畏畏缩缩,低了头不敢吭声,店内几桌客人,有坐着的,有站着的,门口还立着几个路人,个个伸头瞪眼瞧热闹。
  覃渊走上前去道:“贾掌柜,何事喧哗?”贾掌柜道:“刚做了一盘翡翠鸡,要端给那桌上客人的,因跑堂的忙不过来,灶上的伙计就把它端出来放在了这柜台上,哪知转身就被这贼眉鼠眼的王八用脏手捏着偷吃,你说气不气人!”覃渊道:“我当什么大事,值得如此大呼小叫?”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贾掌柜道:“那翡翠鸡,算是我买下来送他的。”贾掌柜接了银子道:“客官真是少年英雄、菩萨心肠。哎,兀那花子!还不快来谢谢人家!”
  覃渊道:“不必了。”转过身去要走,扭头事无意扫了那乞丐一眼,顿时呆住。倒是那乞丐先道:“十师弟!你如何在这里?”覃渊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那乞丐的胳膊道:“三师哥!总算找到你了!你如何成了这副模样?师父呢?师娘呢?二师哥为何没跟你在一起?”未等那乞丐说话,覃渊就大声喊道:“曹大哥、霍大哥,快来,我找到三师哥了!”那花子正是覃渊三师哥邱枫桐。
  曹羽、霍起蛟听见,也是喜出望外,连忙快步走来,见覃渊正拉着一乞丐的手,双眼含泪道:“三师哥,你找得我好苦。”那乞丐举着一只手,貌似在抹眼泪。覃渊自顾道:“师父他老人家安好?见到师娘了么?”曹羽、霍起蛟分开围观众人,走到覃渊身旁,曹羽道:“邱三哥,覃贤弟,此间不是说话处,先回房间内再说,掌柜的,劳驾打一盆水送到我房中,再炒几盘好菜,并两大盘点心一起送来。”贾掌柜道:“是!这花子竟是客官相识,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四人进了曹羽房间,曹羽请邱枫桐坐了,而后又给他倒了一杯凉茶,那乞丐一饮而尽,覃渊指着曹羽、霍起跤道:“这位是霍起跤霍大哥,曾经与师父出生入死搭救方教主的;这位是曹羽曹大哥,你还记得么?”邱枫桐连忙起身道:“怎不记得?小师侄百日宴上曾经见过曹大哥;霍大哥亦是久仰大名的。”三人互相认识施礼罢,跑堂的就把水送了进来。
  曹羽道:“邱三哥,先洗把脸、换换衣服再说话。”霍起蛟瞧自己与邱枫桐身材相似,去房间拿了一身衣服给邱枫桐。邱枫桐不慌不忙洗了脸换上衣服,一把抓住覃渊胳膊道:“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被人关在大牢里了。”方才覃渊看到邱枫桐那花子模样,就已猜到不妙,此刻听他如此说,还是吃了一惊。覃渊扶着他坐下,问道:“被谁关的?关在何处?你可曾见过师娘?”曹羽道:“覃贤弟,你不要着急,让邱三哥慢慢说。”
  邱枫桐道:“师娘同师父被关在了一起,二师兄也被人杀了。”覃渊跳起来道:“梁师哥被人杀了?”邱枫桐咬牙切齿道:“都是纪宏远那厮做的好事!”霍起蛟一拍桌子道:“纪宏远?”邱枫桐道:“不错!”霍起蛟道:“你,你拣要紧的快说!”
  邱枫桐道:“去年十月底,我与师父到了颍昌府,本要去武胜关与仇家班清池一决雌雄,尚未动身,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赵家三公子赵霁昉,女的是陈州白家白静羽,二人与纪宏远商议了半夜。次日,纪宏远说要放下个人恩怨,同赵公子、白姑娘一起谋划一件大事,大伙问什么大事,纪宏远一字一句说了‘助金攻宋’,许多人都不赞同,师父自然也是坚决反对,纪宏远便逐个逐个的游说,说什么宋廷腐败,闹得民不聊生,是时候改朝换代了,金邦新造,皇帝完颜晟励精图治,爱民如子,必能给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有人说女真是异族,我等堂堂汉人岂能以异族为尊?纪宏远却说,什么异族、汉人?战国时有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西东两晋间有五胡占据中原上百年,胡汉血液习俗,早已相融,汉人穿胡服,胡人尊孔儒,大家都成了炎黄子孙,可见种族之说,乃是狭隘之见。也有人说辽国汉人就曾经备受匈奴人欺辱,谁能保证女真能对汉人好?纪宏远道,匈奴对汉人,也并非朝廷所说的那般坏,人家以汉人制待汉人,朝廷上汉人大官比比皆是,据说前些年还对燕云汉民轻徭薄赋,至于金国,赵公子说啦,大金官家已经承诺,绝不许金人妄自尊大,凌驾于汉人之上,到时候让汉人的官儿治理汉人地方,再说,放着这么多豪杰在此,怎能容他欺压?实在不成,咱揭竿而起反了他鸟的。”
  “有人提议,干脆直接反了宋廷,何必求助金人,背个通敌卖国的骂名?纪宏远说,方教主已经反过,证实此路不通;有人说,两国交战,免不了生灵涂炭,助纣为虐,非侠义之士所为,纪宏远又辩解道,推翻腐朽宋廷,自然会杀伤人命,却能由此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为官府横征暴敛、酷虐无道所苦,实在是功大于过…”
  “大伙连续议论了两日,都被纪宏远说服,师父也想先跟着纪宏远瞧瞧形势,再作打算。十一月初三那日晚间,纪宏远一把火烧了自家宅院,领着大伙拖家带口,来到石城,完颜宗望亲自隆重迎接、执礼甚恭,还特意在营寨中找了一片地方,让众人居住,每日供给应有尽有,还对大伙委以重任,师父见完颜宗望仁德,也就放了心,哪知今年二月师娘寻了来,一番劝说,师父回心转意,便暗自打算回福州,不知如何,却被纪宏远听到了风声,以请师父、师娘前去议事为借口,在茶中投毒,当时梁师哥与我就站在旁边,眼瞅着二老倒下,知道中了那人奸计,于是上前拼命,却因本领不济被捉,梁师哥被那厮一掌拍成重伤,当场身亡。那还厮安排段家兄弟,要将我拖出去杀了,幸亏我与二位哥哥私下交好,被他们暗地里放了出来,二位哥哥跟我说,师父师娘中的不是毒药,而是蒙汗药,因此还活着,纪宏远本也没打算杀他们。”
  “这几个月来,我就在这石城中一边讨饭为生,一边想法搭救师父师娘,可那金军大营如铁桶似的,我这点本领能济什么事?本打算回去找众位师兄弟一起出谋划策,可纵然大伙都来,还不是螳臂当车?再说,我一离开,谁还能打听师父师娘消息?若万一纪宏远等人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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