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王生涯-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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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招安还是剿灭他们都会容易一些。”李定国是亲眼见到了贵州的贫瘠,他想大顺军那些人可能没去过贵州,只要去过就不会想要南下贵州,那里根本就是困地。
“嗯!李爱卿见机行事吧!但只记住一条,不要扰民,另外于爱卿,户部派几个人跟李爱卿一起走,准备在云贵和两广筹办银行事宜。”既然李定国要带大军过去,那么也可以把眼前的重点也在那边开展起来,有大军押阵我心里也踏实些,如此一来,云贵两广、南京、浙江、福建台湾、湖广江西、云南山东、我所实际管辖的境内成立六个银行就行了,而且很有自然地域的划分。
“李爱卿,到了云贵后如果兵力不足你可自行募兵,粮饷方面朕会和刘肇基交代,朕让你出兵除了要镇边外,主要还是为财政改革服务,到了那边一定要密切注意百姓的反应,尽力避免发生不该发生的变化,至于收缴白银还是要从官员和地主富户开始,爱卿千万别让朕失望。”早朝后我把李定国叫到御书房又是一番嘱咐。
李定国心中很激动,他没想到弘光帝会让他率领大军独当一面,那种信任让他从里往外感到舒坦,“皇上放心,微臣定当不负皇上的嘱托。”
田荣见李定国离开后才来到弘光帝面前,“皇上,您嘱咐的查找袁崇焕后人的事已经有消息了,阴士勋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请皇上过目。”
我展信一看,看完不由苦笑,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田荣,陪朕用膳吧!用膳后我们去一趟媚香楼。”
媚香楼的生意仍然是那么好,看来这个行当是不会随国家大环境的好坏而变化的,不论穷或富还是安和危,娼盛就是娼盛啊!
对于弘光帝这个将近一年没来的客人,媚香楼的人竟然还有印象,看来媚香楼的生意能红火也是必然。
“宝儿姑娘没客人吧?好,头前带路。”让梁氏弟兄在门外站岗,我和田荣来到了袁宝儿的雅间。
“啊!崔公子,真是好久不见。”袁宝儿没想到来的人是崔杰,在她的印象中有两个客人给她的印象最深刻,除了张煌言就是这个崔杰了,偶尔张煌言还会来,可这个崔杰却好久没有音信了。
我微微一笑,“难得宝儿姑娘还记得我,真是让小生感到高兴,今日一见,宝儿姑娘风采依旧啊!”
“公子过奖了,不知公子今天想听什么曲?妾身新近得到一张好琵琶,音色好的很呢!”袁宝儿想,崔杰来媚香楼应该不是狎妓,正好她新得了几曲词和好琵琶,打算为崔杰歌颂一曲。
我点点头,“不过宝儿姑娘问错了吧?每次都是宝儿姑娘替我拿的主意,今天就照旧吧!”我不通音律,让我“点歌”能点什么呀!
袁宝儿被弘光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说来也是,前来听曲的人不是点曲子就是自创的曲词,而弘光帝听的两次都是袁宝儿给定下的,倒也特殊,“这样吧!宝儿最近得到少年高才夏完淳的曲词,请公子欣赏。”
“秋色到空闺,夜扫梧桐叶。谁料同心结不成,翻就相思结。十二玉阑干,风有灯明灭。立尽黄昏泪几行,一片鸦啼月。”伴随着琵琶的叮叮声袁宝儿如天籁的声音越发让人听来沉醉。
袁宝儿唱了两遍,琵琶声落后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袁宝儿再次为这曲词牵动心事痴愣起来。
我听着仿佛女子身在香闺寄托相思的曲词,知道了她的身世后我清楚袁宝儿不会是像我所想的停留在男女之情的表象上,我隐约能感觉到袁宝儿想要表达的国破家亡身世凄凉的意境,所以我也没有说什么,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让公子见笑了!”袁宝儿感觉到两腮冰凉才知道她又哭了,每次唱罢这曲词她都不能自已,“真是宝儿的罪过!”
我站起身走到袁宝儿的身边看着她,“感怀凄凉身世有几人能不落泪,又想起你父亲了吗?袁大将军乃我大明柱石,可惜朕没有相见与之共事的机会,宝儿也没见过父亲吧?”
“咣当!”袁宝儿听了弘光帝的话手中的琵琶掉落到地上,她的身世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面前的崔公子怎么会知道呢?这,这让她如何是好,想要否认,可她现在的表情显然已经承认了对方所说。
我弯腰把琵琶拿起来,“真难想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二十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肯定很苦,投身勾栏一定心有不甘吧!从现在起不要这样了,那对你父亲来说是亵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加入白莲教,不过能查探到你的身世倒多亏了白莲教那些人,你险些被他们利用啊!也许是消息不通,宝儿姑娘还不知道你父亲已经被追封为镇北王了吧……?”
袁宝儿听着弘光帝的话脑袋嗡嗡直响,以至于弘光帝后面说什么她都没听清楚,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空了,崔杰已经不知去向。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宝儿姑娘,随我们走吧!”为首一个对袁宝儿说。
袁宝儿的心砰砰直跳,她知道朝廷在全力打击白莲教,自己肯定不能幸免,这么说那个崔杰是官府的人,这个认知让袁宝儿不由苦笑,她的运气还真是差到极点。
袁宝儿随官差来到一处靠近皇城的宅院,她很纳闷怎么不把她送到衙门去,等她看见宅院外站着的人时心中一紧,“王妈妈!您也被他们抓来了?”王妈妈是袁宝儿的奶妈,当年袁宝儿之所以能活下来都靠王妈妈的舍命相救和悉心照料,二人的感情不输于真母女。
王妈妈哭着把袁宝儿抱在怀里,“傻孩子!你抬头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袁宝儿抬泪眼一看,发现宅院的大门上挂着一块红底金字的匾,上面写着镇北王府,落款是当今皇上弘光帝,就在她打量的时候,听见身后过来一群人,她发现刚才随崔杰在一起的那个随从站在前面。
“袁宝儿接旨!”田荣正色从怀中拿出弘光帝亲书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照曰,袁崇焕一案日前已由刑部平反,袁崇焕一生为国为民克尽职守,督师辽东时战绩斐然,数次击退满清鞑子保得京师平安,然,受奸党谗言所害,先帝未能洞察忠奸致使袁崇焕蒙受不白之冤惨遭酷刑而死,朕每每想来深感不安,特追封袁崇焕为镇北王,恩泽后人,特封袁崇焕之女袁宝儿为开阳郡主,钦此!”田荣宣读完毕走到袁宝儿身前,“郡主,接旨吧!”
“啊!”袁宝儿仿佛做梦一样,木然的接过田荣手中的圣旨,“他……他是皇上?”袁宝儿马上想到了这一点。
田荣点头微笑,“腰间双绮带,梦为同心结。郡主险些让皇上误会了呢!郡主,这是皇上从宫中拨付给郡主使唤的十名宫女和五名太监,另外,皇上希望郡主能把所知道的关于白莲教的事情写个折子给皇上,奴才先告退了。”
袁宝儿看着田荣的背影无限感慨,今天发生的事足够她想几天的,人生的际遇也太过无常,刚才还是勾栏院中的一名歌妓转眼就成了身份无比尊贵的郡主,袁宝儿手中拿着圣旨心中低语,“爹,你在天有灵就安息吧!”
第一四九章失河南高杰丧命
两个月过去了,在新年前我就把傅昭仪接到了宫中,可因为诸事繁多,我和她始终没有进行实质的接触,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没见到她的面。
“皇上,工部已经把铸造银元的机械造好了,今天是开机的日子,请皇上前去看看吧!”宋应星率领工部的“科研技术人员”夜以继日的干了几个月终于造出了第一台造币机器,事先宋应星已经让人做了实验,效果还不错。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头,白银的收缴工作比我想的要顺利一些,国库的库存已经到达了三百万两,看来官员和富户所藏的白银要比我想的数目多的多,这其中恐怕也有一些财产来源不明的问题了,“太傅有劳了,朕马上前去一看。”
工厂离炮兵学院不远,当我走进“车间”的时候发现面前摆放着一台外观看起来笨拙的机器,最显眼的是一排看起来像铁质的银元模具,另外就是这里热的有些让人受不了。
宋应星吩咐把银子熔炼,看着汁水样的银子流淌到模具里,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能不能做出我所绘画出来的银元是我最关心的,要是做出来的东西让人看起来不美观,一眼就认为是假币,那我的心思可就白费了。
看着白银汁水淌满模具内的凹槽里,宋应星命人把模具的另一半覆盖在灌满银汁的模具上面,十几个人压着模具的四周将模具推到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顿时传出让人听起来难过的声音和飘起刺鼻的气味,宋应星觉得银元应该能冷却的时候才命人把模具抬出来。我掩着鼻子走到模具前面,心怀忐忑看着宋应星把模具打开。
“皇上,这样的模具微臣铸造了五台,每台模具每次可以铸造银元五百枚,请皇上过目。”宋应星把银元递给弘光帝。
我接过银元,银元的大小和民国时期的大洋差不多,正面绘着万里长城的图案,所谓正面就是模具上面扣着的那一面,因为平板略微凸起比较便于刻绘图案;反面正中是个四角星,对应外面的大明银行四个字,上面刻写着钦制白银一两,下方刻写着年月日,周边辅以花纹。
总体来说银元的铸造质量非常高,虽然没达到后世一元硬币那样的精美水准,但也比国外出土的中世纪金币银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太傅,现在可以马上开工吗?如果可以的话那就日夜不停的铸造吧!”
宋应星见弘光帝肯定了他的劳动成果心下也非常高兴,“当然可以,不过皇上,这银元当中并非全部都是银子,其中是七分银子一分镍一分锡一分铜,总重是八钱,这不但充分弥补了火耗方面的损失还可以使朝廷从中节省大量的白银。”
我记得白静和我研讨铸造银元的时候给了我一张单子,上面确实写过在银元中加入别的金属,功用似乎是为了增加外人造假的难度和增加银元本身的可塑性,“太傅做的不错,可谓处于世界先进水平,朕给太傅和工部记一大功,铸造银元的事情就由太傅全权负责吧!”
我手中拿着十枚银元回到宫中,给了诸位嫔妃每人一枚做纪念,余下的分给了梁甫等人,要不是银元的图案是我和白静参谋得出的我还真不敢让白静过目,心中在担心她是否在这段时间怀疑我,因为我在她面前的表现实在太过让她生疑了,不论她讲什么我都照单全收,也太说不过去了。
“皇上,银元铸造的非常漂亮啊!”白静拿着银元左看右看,银元的铸造质量比她的预期好的多。
我握住白静的手,“爱妃,谢谢你……!”说完谢谢我不知再说什么好,四目相对时反倒有些此处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来。
就在弘光帝和白静有那么点意思的时候,田荣神色慌张的跑来破坏气氛,“皇上,出大事了,满清鞑子进攻河南,高杰被杀了,此时高杰部已经撤至许昌,满清攻陷了归德商丘等府县……!”跪倒在地的田荣呈上了紧急军报。
“嗡……!”闻听这个消息,白静手中的银元掉在地上发出颤音,白静听说满清发兵南下了,心中不禁替弘光帝担忧起来。
“马上宣王铎,高狄金声桓……!”我回头和白静说了几句后转身离去,心中不由感叹命苦,这才消停几天呀!能不能让我歇会再打啊!最少也得让我把金融改革进行完毕吧!可惜我这些感叹没一个有用。
等王铎等人到了御书房的时候,第二封军报也到了,军报说荆襄的洪承畴部清军已经拿下了南阳,正准备和南下的清军夹击退到许昌的高杰部,而高杰部此时已经退至亳州,等于是把河南全境拱手让给了满清。
之所以有河南之变还得谈谈河南一带的局势,河南黄河以北已经被满清占据,而高杰驻兵的归德府就在黄河的南岸与满清对峙,当满清有发兵南下的迹象时,高杰相约徐州总兵许定国前来协助防御,许定国倒也听话进兵到了睢州,哪知道这个许定国早就与满清暗通款曲,把儿子都送到满清那边做人质去了。许定国到了归德后将高杰诱到自家营中,设宴摆酒,灌的高杰烂醉如泥不辨东西,一刀被许定国杀了,许定国提着高杰的脑袋去清军处报功,清军在拿下归德后兵分两路,一路进抵徐州威逼宿迁一路继续追赶高杰部,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