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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乱世扬明-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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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的人物。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从南京千里迢迢派人来送礼赴宴,夏天南的面子已经大到这地步了吗?

    宾客们还没回过神来,压轴的人物登场了。

    一顶软轿在大门前停下,方正化笑眯眯地下轿,制止了迎宾的唱贺,缓缓踱入大门,朗声道:“咱家奉之命前来,传万岁爷口谕,平南伯听旨!”

    在全场宾客震惊的注视下,夏天南快步走过来,撩起长袍跪下:“臣夏天南听旨。”

    虽然点名传旨的对象是夏天南一人,但是在场九成都是官员,懂这个规矩,不管是不是被传旨的对象,都起身跪下。顿时诺大的庭院跪了一地人,从青袍的七品知县到绯袍的三品大员都有。

    “万岁爷口谕:平南伯夏天南屡立战功,为朝廷之栋梁,今日大婚,朕赏贡品湖丝绸缎百匹、玉如意一对,并赐夏谢氏一品诰命夫人。望你日后尽心尽力,为朝廷再建功勋,作天下武人之楷模!”

    夏天南心里高兴,还没洞房就给自家女人赚了个诰命,面子里子都有了,看来崇祯也不是历史上说的那般刻薄嘛。

    宾客们羡慕不已,当今圣上不管是爵位还是诰命都很少封赏,可是平南伯都占全了,真是羡煞旁人。

    传完口谕后,方正化笑眯眯地对夏天南说:“平南伯,我们又见面了。”

    夏天南亲自领着他安排入席,与慕天颜等人同桌,笑道:“上次南京一别,甚是想念,只是公公来回奔波辛苦了。”

    就在大家以为宾客都来齐了的时候,门口又传来迎宾的声音:“金华朱延之到贺!”

    今天来的宾客大部分都是官员,而且品级都不低,突然来了个无官无品的,很是突兀。旁人不知道这金华朱延之到底是谁,可是夏天南知道这是老相识。他赶紧迎到门口,进来的果然是前漕运总督、凤阳巡抚朱大典。

    朱大典在南京被一道圣旨免去官职,心灰意冷地回到了老家浙江金华。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调节后,朱大典的心态比刚丢官时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他笑呵呵地说:“朱某人不请自来,幸好没有来迟,赶上了酒宴。”

    夏天南拉住他的手,亲热地回答:“老兄能赏脸光临,蓬荜生辉,快快入座。”拉着他安排在慕天颜和方正化的那一桌,然后给双方互相介绍。

    慕天颜和方正化都是人精,知道朱大典这样的高官虽然被免,不过是遭了流寇的牵连,以他的能力、资历和履历,起复是早晚的事情,不能因为现在的身份小觑,都十分热情地与他寒暄,席间气氛很好。

    宾客到齐,酒宴开始。夏天南作为新郎官,挨桌敬酒,满席宾客非富即贵,都是自己的人脉,一个都不好疏忽,一圈下来,已经有些微醺。

    给方正化敬酒时,方正化笑着小声说:“平南伯好大的手面、好广的人脉!咱家随手数了数,这出席和送礼的宾客中间,一个世袭国公、一个总督、一个现任巡抚、一个前任巡抚、两个知府、七个知县,你家泰山也是登莱巡抚,这样的人脉,试问大明有谁能做到?”

    夏天南笑道:“公公还没算自己呢,司礼监随堂太监,不比巡抚差。还有京城那位……”伸手指了指北边。

    两人心知肚明,说的是京城内阁首辅温体仁,相视一笑。这么算起来,不知不觉之间,夏天南已经打造了一张从中央到地方、由北至南的关系网,影响力波及南北直隶和南方沿海,整个大明都是独一份。

    


第七百五十五章 山雨欲来



    盛大的婚宴结束后,宾客三三两两散去,已经喝的半醉的夏天南被搀扶着进了洞房。

    夏天南酒劲上头,本有些头晕,当他看见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正襟危坐时,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不管这是不是段政治婚姻,新娘都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子。在接亲的途中遭遇刺杀,还没过门就差点一命呜呼,换做别家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早就哭天喊地了,可是她临危不乱,处置得体,到了临高后一句怨言都没有,可谓明事理、识大体。

    他用皇帝御赐的玉如意挑开了红盖头,谢文君秀气雅致的脸蛋出现在他面前。

    夏天南微微一笑:“昔日称我为登徒子,今日却要叫我夫君,人生际遇奇妙莫过于此。娘子,可曾后悔?”

    谢文君眼神清澈,表情坚定:“你是我选的夫君,绝不后悔。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引用了这句后世耳熟能详的诗句,出自汉乐府民歌《饶歌》,以诗明意,含蓄而又坚定地表明了心迹。夏天南有些惭愧,相比之下,自己这么问有些轻佻了。

    他认真地说:“为夫孟浪了,能娶到你这样知书达理、大方得体、秀外慧中的女子,是我的福气。”

    谢文君脸微微一红,端起了酒杯,“夫君,喝合卺酒吧。”

    手臂相交、四目相对时,夏天南感觉到了谢文君的紧张和害羞,她的手腕有些微微发抖,脸蛋越来越红。喝完酒后,闻着对方身上少女的体香,看着她精致的五官和娇嫩的肌肤,夏天南怦然心动,轻轻伸出手臂将其环抱而起,走向了床边。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谢文君心知肚明,舅母早就言传身教给她启蒙了。她娇羞地搂住夏天南的脖子,轻声说:“熄了灯吧……”

    夏天南顺从地吹灭了蜡烛,房间内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皎洁的月光透了进来。

    良久,传来一声夹杂着痛楚和满足的呻吟。

    当晚,南园春色无边。

    北直隶,战事还在继续。

    阿济格和阿巴泰兵分两路劫掠。阿济格与扬古利领兵越过保定,克昌平、定兴等县,阿巴泰则攻克雄县,一路南下,一直打到了沧州,与山东济南府德县(今德州)只有几十里。

    阿巴泰劫掠人口财货无数,正打的兴起,可是大军统帅阿济格却派人来传令,命他切勿深入山东腹地,即刻北上赶到顺义与其会合。

    听到这个命令时,阿巴泰内心是拒绝的,他一个人抢的很起劲,不想去看阿济格的脸色。虽然抓到的青壮和抢来的财货回去后都要上缴等待分配,可是亲手缴获的,能分到的青壮自然更多,自己名下的包衣奴才增加了,旗下实力也就增长了,跟着阿济格混,功劳会缩水,分到的包衣也会少许多。可是后金的军纪极为严厉,即使他和阿济格都是老汗的儿子,只要违抗军令,回到盛京后必定会遭到严酷的惩罚。

    打发走传令的骑兵后,心烦意乱之下,他找来随同自己出征的正蓝旗甲喇额真噶尔图商量。

    阿巴泰原来是镶黄旗的小旗主,后来皇太极为了巩固汗位,把两白旗与两黄旗打乱重编,自己从两白旗变成了两黄旗,多尔衮、多铎从两黄旗变成了两白旗,自己的儿子豪格则成了正蓝旗旗主,阿巴泰也被编入正蓝旗,有个牛录,成了正蓝旗小旗主,噶尔图就是他直属的部下。

    噶尔图向他献策:“贝勒爷,汉人有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们都已经到了山东了,随便找个理由进入山东境内,在济南府顺手捞一把就走,也耽误不了几天,武英郡王也不好说什么……”

    阿巴泰明白他的意思,从接到命令到拔营出发,中间有个时间差,只要找个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这拔营的时间可以从一两天变成三五天,甚至七八天。以内陆明军的战斗力,七八天的功夫够做许多事情了。

    他犹疑道:“找个什么样的理由?”

    噶尔图嘿嘿一笑:“就说沧州府和济南府的明军顽抗,杀了我大金数十勇士,为了维护大金的威严,特杀进济南府,严惩明狗。”

    浑河之战后,内地明军已经没有像样的武力来抵抗后金的铁蹄,死伤数十人,已经是不小的伤亡了,为此进行报复,倒也说得过去。阿巴泰觉得有道理,点头道:“就这么办,即刻拔营,进入济南府。”

    隶属正蓝旗的后金军及蒙古八旗军、汉军仆从军(此时还未建立八旗汉军)、包衣奴才等共一万多人,浩浩荡荡杀进了济南府。

    经过李九成、孔有德等人两年的叛乱后,山东境内已经没有多少能与后金一战的军队,朱大典在位时新建的部队也带去了凤阳,经过和州之战的磨练,现在已经变成了登州总兵麾下的骨干。此时的济南府对于来势汹汹的阿巴泰而言,几乎是不设防的,短短几天时间,阿巴泰率领大军就打穿了济南府全境,除了府城凭借高大的城墙坚守以外,其余州县一鼓而下。尝到了甜头的阿巴泰在噶尔图的建议下,尝试向青州靠近,想把战果最大化。

    青州府广饶县。

    马威骑在马背上,用单筒望远镜眺望着远处的烟尘。他率领骑兵营追击这股马贼已经是第四天了。凭借骑兵强大的机动性,四天时间,他从莱州穿越青州,每天追击五六十里,马贼一直无法摆脱,沿途损伤了不少人马。

    可是对方铁了心的要跑,大家都是四条腿,要想彻底歼灭也不是容易的事,何况骑兵营的人数比对方还少,又是新兵,骑术也逊于对方,能够紧紧咬住,已经很不错了。

    一名手下建议:“追了好几天,干粮已经消耗地差不多了,大伙也乏了,沿途州县补给又不配合,不如就此打道回府吧?咱们能够把这群马贼赶出莱州,已经完成抚台的命令了。”


第七百五十六章 同仇敌忾



    一提到青州沿途州县不愿提供补给,马威就气不打一处来。

    “虽说我们是登莱的兵马,可是剿灭这股马贼对青州也有好处,要不然流窜到青州,对他们也是个祸害。咱们一千骑,人吃马嚼,又能吃多少?他们将来召集人马自行剿这股马贼,耗费钱粮至少是十倍以上——这些州县的县令一个个都是猪脑子!我现在总算知道当年孔有德北上增援大凌河为什么会半路造反了。”

    牢骚归牢骚,马威还是决定继续追下去:“我们人累马疲,马贼也一样,再咬咬牙,争取把他们全吃掉。都已经追了一两百里了,功亏一篑有些可惜。”

    骑兵营稍作休息,就水吞了几口干粮,然后沿着前方大片的马蹄印继续追了下去。

    追了几里地之后,眼看前方的烟尘越来大,马威有些疑惑起来:马贼的人被自己越杀越少,而且沿路还有掉队的,怎么扬起的烟尘却突然变大了呢,莫非青州境内有援兵?

    很快马贼们给了他答案。

    孔连顺带着手下狼狈不堪地往回跑,后面蹄声如雷,大地都在颤抖,一大群头戴毡帽、身披皮甲的骑兵挥舞着弯刀,呼哨着追了上来。

    马威是边军出身,没少和这些人打交道,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蒙古人,而且披甲,说明不是普通的牧民,而是入寇的蒙古骑兵。他的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蒙古人实力远不如以前,从不会孤军深入中原内陆,每次都是跟着辽东鞑子来的,那么他们身后肯定有大批的真鞑子。

    面对大股鞑子和蒙古人,自己只有一千骑兵,该怎么办?

    这时马贼们看到了挡在前方的骑兵营,脸上浮现出绝望的表情,前后都有追兵,无路可逃,难道今日全部都要毙命于此吗?

    蒙古骑兵也看到了马威率领的骑兵营,有些迟疑起来,左右扫视,想看看有没有伏兵,速度就慢了下来。

    孔连顺看了看骑兵营,又回头看了看蒙古人,犹豫一番后,一咬牙,拔出了马刀,高呼道:“兄弟们,两面都讨不了好,左右都是一死,不如拼了,总好过窝窝囊囊地死。”

    马贼们倒也有些混不吝的劲儿,闻言高呼:“拼了,死也要拉几个垫背!”

    孔连顺终究是江东兵出身,和鞑子打生打死,彼此的仇恨早已深入骨髓,对他而言,骑兵营是朝廷官兵,大家都是汉人,是内部矛盾,蒙古人和其背后的鞑子则是生死之仇。相比之下,和骑兵营死磕,死了还背着马贼的污名,不如调转头和蒙古人拼了,做了这么久的贼,死了也可以留下个好名声。

    他拨转马头,挥刀大喊:“前后都是死路一条,大伙不如砍几个鞑子,也能留下个好汉的名声。”

    在马贼眼里,骑兵营的短铳“放风筝”战术比蒙古人更可怕,反正两边都打不过,不如按头领说的,给自己死后赚个名声。于是都举起马刀,返身朝蒙古人冲去。

    蒙古骑兵不知道前方有无伏兵,出于谨慎,没有往前冲锋,见马贼杀了个回马枪,纷纷取下弓箭,侧转身体,瞄准前方射出了箭矢。

    “嗡嗡嗡”,一蓬箭雨迎头飞了过来,疾驰中的马贼连人带马中箭倒地。孔连顺红着眼,对飞过耳边的箭矢视若不见,不管不顾地冲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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