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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岁月静好相爱无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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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姐姐,你做的粥比饭店做的都好喝。”殷为用匙搅着热呼呼的粥,时不时的吹吹。
  “你可别安慰我了,我就是把食材一块乱煮,关键是你和‘猪八戒’肠胃好。”听着格格调侃彭帅的话,殷为笑颜如花。
  “‘小野猫’童鞋,别以为我怕了你啊,风水轮流转,这个场子我一定会颁回来的。”彭帅忿忿。
  现如今的格格已经完全不担心阿四所说的一切,甚至怀疑阿四神经过敏了,因为彭帅待她如常,开玩笑,恶做剧,无一不少,哪有他说的颓废与感伤了?
  “切,今天是你最后一天享受病号饭,明天出院后,再敢惹我,照样拿肉包子砸你,有去无回。”格格搛着小拳头,示威式地恶语还击。
  “哦,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吗?那我更舍不得喝了。”本来已经拿匙将粥递到嘴边的殷为将匙又放了回去。
  “没关系的,以后你想喝我上你家给你做,给你当保姆。”格格半开玩笑的安慰说。
  “呵呵,‘小野猫’你别想的美,殷宅可没有一个外人可以进入的,连他们家的保姆都是在外宅做了十年以上才能进入主宅的。就是殷为出来,都是有保镖跟随的,所以,别打殷府的主意哦。”彭帅讽刺。
  格格腹绯,我才不进什么劳升子的“阴宅”、“阴府”的,我又不想和阎王爷打一亿飘十亿的麻将。
  格格终于明白病房外边为什么会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了,原本以为雇来照顾彭帅的,原来是殷为的保镖。真是豪门规矩多啊。
  “我,我……”殷为眼睛发红,有些不安的搅着粥盒。“对不起,我也没办法,哥哥只是、只是担心我……”
  “好了好了,我做的粥都是从网上COPY下来的,一会儿我发给你不就好了吗,你以为我真的上门服务啊,要知道,我乃堂堂J大中文系高材生,是祖国未来的脊梁,怎么可能去当保姆,太大材小用了吧。”格格嗔怪着拉着殷为两人并排坐到沙发上,格格接过粥,乘了一匙粥喂给殷为,“快吃吧,像你这么搅和粥都腻得不能吃了。”
  “粥不好吃还有这个原因吗?”看着殷为破泣而笑,正用天真的大眼睛一闪不闪的看着她。格格忍不住拿手点了下小鼻尖。“小馋猫。”
  “格格姐姐,你真好。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哥哥还说你有心机呢。你才不是呢。我要和哥哥说。”殷为可爱的一笑,甚至露出了小虎牙。
  “你可真是哪盒不开提哪盒。可别说我的臭事了,我不是喝多了嘛,哪记得。”格格抱怨道。
  “不是,不是,我们以前就见过。姐姐,我可喜欢你了,想更好的认识你。我们交换秘密好不好。”殷为眨着狡黠的眼睛热切的看着格格。
  格格有些讶然的看着殷为,不明白前一刻还伤心没有朋友的小女生,这么一会儿就又生机勃勃起来。
  不容拒绝,殷为已经开始说了,“格格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老喜欢用匙搅东西吃吗?”格格成功被沟起了好奇心。
  殷为有些神色黯然,喝了一口粥,仿佛很艰难的咽了下去,“我因为一场车祸,从4岁开始视力逐年下降,在我8岁的时候,就全看不见了。”格格疼惜的握住了殷为的手。
  “哥哥小时候就待我很好,但是因为我的错,让他从那一年开始,就去了美国,直到十年后才回来。妈妈却对我很严厉,她说,我们生在财阀家的女子,即使生命不在,也要保持仪态和尊严,失明后,她让我熟悉家里每一寸地方就像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所以,我不用摸索,像正常人一样能找到每一个位置。从我的床头往左手边走9步半是梳妆台,从梳妆台到门口要走8步,门口右手边6步就是小洗手间,从二楼到一楼要走二十六个楼梯,楼梯往左转走30步是餐厅,餐厅右手边第2把椅子是我的,左手边第1把椅子是哥哥的……”格格知道殷为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殷为的手在颤抖。
  “为了照顾我,爸爸让殷家在几个城市的别墅全部都是一样的格局,一样的家具,一样的装饰。妈妈绝对不允许我的碗里有剩饭或掉菜、掉饭的行为,被罚站了几次之后,我就聪明了,想了一个办法,我只吃流质性食物,喝汤喝粥,告诉妈妈我不喜欢吃西餐切牛排之类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爱牛排爱得发疯,只是我眼睛看不见,根本吃不了。只有在吃流质性食物的时候,我可以不用筷子和刀叉,不必担心夹掉了食物被骂。还可以称着妈妈不注意的时候用汤匙试探着碗里的食物还剩下多少,不必担心剩下被骂。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6年,直到爸爸去世了,我用了爸爸的眼角膜,重新获得了光明,哥哥也回来了。我用爸爸的眼睛看着世界,有爱我的哥哥守在我身边,好像他们都未曾离开。我真的真的很感恩这个世界,我很开心,也没有太多的愿望,虽然哥哥没有说,但我知道,没有家族依靠的哥哥一个人在美国会有多么难,我只希望哥哥尽快获得幸福,也不要再离开我。”
  格格的眼睛有些发胀,她没有想到,像天使一样的小女孩儿还有这么痛苦的经历。是什么样的坚持让她一个人面对了6年不见天光的日子,今天竟然还这么样的阳光快乐。殷天哪殷天,你怎么忍心,让她独自面对。
  静静听着殷为交换秘密的彭帅也甚为动容,他强烈的反对家里安排他与殷为凑一对儿的行为,没想到殷为还有这么不堪回首的经历。
  格格紧紧地抱着殷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
  “我没关系的,我经常和别人交换秘密,说出来一次我就释怀一次,所以,姐姐,你也要说出来啊。”小女孩已经破涕为笑了。这个转换速度,让格格叹为观止。
  “我,我,没什么秘密,就是和其他人一样的……”
  “切,你骗人,都说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可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你怎么能和别人一样?你答应我的,你不能耍赖。”看着殷为诡计得逞的小样子,格格看出来她用这个方法骗了很多人的秘密,但是从她的黯然目光中,格格却无比的信任,殷为所说的都是事实,她太需要朋友了,只是想尽快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而矣。
  “我没有什么秘密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格格要耍赖了。
  “就说你见到蛋糕为什么哭好吗?”
  原来那天,在彼岸,她也在。
  格格望着殷为殷切的目光,再看看彭帅,默然不语的彭帅有自知之名的说:“我上走廊上呆会儿,继续。”说完,真的走了出去。准备躲开的彭帅在走廊却看到正在吸烟的殷天,他面容疲惫,眼色如墨,应该已经“偷”听半天了。本来打算走远一点儿的彭帅,见殷天没有走开的意思,索性也靠着门边光明正大的“偷”听了。
  

☆、第十四章  我的路在哪儿

  题题记:累了,难过了,就给自己一个拥抱,然后站起来,坚定的走下去,因为,人生,其实只是——你一个人的人生。
  见彭帅出去了,格格才捋了捋掉下来的碎发,双手紧紧握了握,似乎自己在给自己打气,过后才缓缓的开口。
  “我从来没有主动和别人讲起我的秘密,包括和我一起长大的苏杭和陈宇飞,他们怕我伤心,从来不问,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日积月累对我的了解。”
  “在我十二岁之前,我的生活和别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有疼爱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慈祥的奶奶;”
  “妈妈说,她要将我娇养成为世界上最幸福、最尊贵的公主,要送我渴望的蓝礼服、白蕾丝披肩和珍珠后冠;”
  “爸爸说,他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宠爱我的男人,用他最坚实的双脚,陪我走遍世界每个角落,去吃世界最顶级的蛋糕;”
  “奶奶说,我是她眼中唯一的公主,是满清的正黄旗格格,将来一定会有一位尊贵的阿哥来明媒正娶,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宛如昨天,音犹在耳,却已物事人非。只是突然有一天,爸爸为钱出走,妈妈为情自杀,世界一下子就凝固在了那一天、那一刻。”
  “曾经,爸爸妈妈为我撑起了一片天,可是,又在一瞬间,他们一个去了天堂,再也不能回来,一个放弃了承诺,再也不愿回来,是他们,一起生生地将我的天空给彻底粉碎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刮着大风,我和奶奶拿着大皮箱离开了曾经的家,奶奶用三轮车推着手被烫伤的我,从那一刻起我们相依为命,共同背负起三十二万五千元的债务。从此惧怕而卑微的活着。”
  “你无法想象这样一种生活:每逢冬天睡觉,你要半夜起来两回,因为你要随时担心会煤烟中毒而死;每个新学年开学,你要对媒体说自己是贫困孤儿,因为你要随时接受所谓的慈善人士的救济;每个寒暑假期,你要到每个债主家还债,帮佣陪笑,因为你要随时担心他们心情不爽到学校催债。这就是我的生活。从初中、高中到大学,同学们都不爱和我相处,他们说我市侩、是钱奴。”
  “我帮同学写作业要钱,帮同学背书包要钱,帮同学打架要钱;同学偶尔送的礼物我会卖了换钱;同学不要的饮料瓶我会捡着卖钱;同学准备扔的旧文具我会用着省钱;我缺钱,也惧怕钱,因为没钱,奶奶下雪天、春节也要去拾垃圾、收垃圾;因为没有钱,奶奶的身体才千疮百孔,手上的冻疮好了又犯,烂了一次又一次。我的天空就是灰色的,我没有约会,没有交际,更没有恋爱。苏杭说我是铜豌豆,蒸不熟、煮不烂,倔强固执、自持已见;陈宇飞说我是只野猫,放到野地里散养散放,饿不死,生命力强,还懂得逐利避害。”
  “为为,和我相比,你是幸福的,不是吗?妈妈虽然严厉,但她会一直陪伴着你;哥哥虽然霸道,但他会永远保护着你;爸爸虽然走了,但他会永远在天上守护着你。”多少年,格格没有说过自己一个苦字,没有道一声委艰难,可是这些苦,这些难并不是真的不曾存在,格格平静的语调说着,像是说着一部悲情剧,剧情虽然感人,却仿佛与自己无关。可她的心为什么像被掏空了一样呢?
  “格格,你恨他们吗?”殷为抱着格格,已啜泣出声。  
  “为为,活着多难啊,哪有时间恨啊……”格格揉揉她的头。
  两人相对无言。
  “为为,我得走了,都怪你啊。都忘时间了,我得回学校了。”格格站起身来,她不能将负面情绪传染给为为,她是阳光,而自己,是暗夜。
  走在纷乱的街头,车辆穿流不息,人群匆匆忙忙,但格格却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于无人的街,心中寂然,满目萧瑟。
  在她的后方,一个男人随着她的脚步前行。
  到了斑马线,绿灯亮了,如潮的人流蜂拥涌向对面。
  一个小朋友正被一对夫妇牵着过马路,小朋友用父母手臂打秋千,发出咯咯的笑;一位推着婴儿车的母亲将婴儿车的车蓬布拢了又拢,让蓬车更挡风一些才前行;一位老奶奶拎着一篮菜,慢慢的过着马路,步伐虽慢但很沉稳……每个人都带着或是幸福、或是平淡、或是匆匆的神色,朝着他们各自的目标前行。
  格格刚要举步过马路,红灯却亮起了,车流呼啸而过。
  我的路在哪里呢?
  这是我应该走的路吗?
  我为什么要走得这么辛苦?
  我可不可以选择爸爸的路,世界那么大,逃避不是件容易的事吗?
  我可不可以选择妈妈的路,只那么一瞬,痛苦不是就迎刃而解吗?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却为何如此不容易……
  往昔的日子,如影片一样在面前呼啸而过,有妈妈拿剪刀的手,有爸爸临走的承诺,有自己烫伤的手腕,有债主们厌恶的嘴脸……
  格格默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奶奶,紧紧的将这丝温暖贴在胸口。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将它走完。
  格格环抱着手臂,将奶奶贴在胸口,低声吟着: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每当痛苦得不能自抑,或困难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格格总是这样默默念讼,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并从中汲取力量。
  男人静静的站在格格的身后,听着她类似于梵文似的唱讼。仔细听,原来是“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男人的心如同被人用刀生生喇着,划得人生疼。
  “活着多难啊,哪有时间恨……”这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啊。男人真的想将女人从身后紧紧的抱在怀里,让她不再害怕,不再畏惧。可是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他不能。他只是将她虔诚而肃穆的影像留存了下来。
  原来表面无害的她也和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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