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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大侠魂-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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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婉笑道:“咱们也要回城,同行一程,华公子不会讨厌?”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有女同行,固所愿也。”
  说话中,四人一起走回城去。华云龙施展三四分轻功,贾少媛等三人己吃力之极,愈拖愈远,贾婉不禁高声叫道:“你再这么赶丧似的,我可要骂了。”
  华云龙回头一看,短短一程,她们已落后七八丈,只得将脚步放得不能再慢,才让三人跟上。
  好不容易,徐州始又在望,放缓脚步,进入北门。
  他们一男三女走在一起,实是惹眼,男的俊逸轩昂,英气勃勃,女的都是美艳夺目,而且举手投足,俱有一种撩人韵致。这时城门行人虽多,熙攘拥挤,但见了四人,全都让开了一条路,华云龙早是徐州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行到王家老栈的对面一家宅第,但见林木葱茏,庭院深深,面庞一转,笑道:“诸位所居之处,清幽敞阔,我真想搬来。”
  贾南姣娇声道:“请呀!华爷虎驾,请都请不来哩!”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贵教只来了三位?”
  贾少媛知他担心已等的力量薄弱,道:“放心好了,玄冥教、九阴教、魔教如不将你先收拾了,大致还不会找上咱们这些小人物。”
  华云龙暗暗忖道,她这话之意,似说若咱们华家倒下,正派侠士则必无噍类。
  只听贾婉笑道:“何况敝教也非无一高手,都象咱们一样不济。”
  华云龙淡淡一笑,一揖至地,道别而去。
  才走了几步,忽听背后碎步,回头一看,只见贾少媛追了上来,道:“华公子!”
  华云龙转身道:“媛姑娘有事么?”
  贾少媛朱唇一启,欲言又止,华云龙诧异不已,心道:“她们还有什么说不出的?”
  贾少媛吟哦半晌,忽然庄容道:“华公子,咱们大师姊托我带一句话。”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哦!什么话?”
  目光一抬,忽见四周人群中,有一个中年汉子,鬼鬼祟祟的躲在人后,他记性奇佳,略一思忖,便想起似是玄冥教下的人,身形一闪,已扣住那中年汉子肩膀,拖出人群。
  那中年汉子眼前一花,已被抓住,惊惧之下,奋力一挣,岂知华云龙扣在他肩上的手,似毫未用力,忽若铁箍钢钳,剧痛澈骨,不禁“哎唷”一声。
  只听华云龙沉声道:“说!你们教中来了何人?”
  那中年汉子痛的头上直冒大汗,却咬牙不语。
  华云龙松开了手,道:“说了就让你走。”
  那中年汉子一话不发,猛然一拳,击向华云龙胸口。
  华云龙哈哈一笑,伸手便已扣住那中年汉子腕脉穴,微一用力,道:“快讲!”
  讵料,那中年汉子承受不了,腕脉被扣,气血逆行,惨叫一声,骤然昏倒。
  华云龙摇头道:“这等脓包。”将手一松,目光一扫周围众人,道:“里面有玄冥教的朋友没有?将这位朋友抬走,我保证不加以为难。”
  说罢之后,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却未出来一人,也没有人敢离开,免得落上玄冥教徒的嫌疑。
  候了片刻,华云龙晒然道:“玄冥教下,原来都是无义气之辈。”顿了一顿,道:“也罢,华某人保证不派人追踪,总敢出来了吧!”
  此语一出,忽见一个汉子,由人群中挤出,一语不发,俯身抱起那昏倒的中年汉子,就待走去。
  忽听华云龙喝道:“等一下。”
  那汉子悚然止步,转过身子,目含惊惧,望着华云龙。
  华云龙沉声道:“也告你们主子,以后少派这等丢人现眼的人来了,连我都替他羞愧。”
  他大模大样,有若那汉子是他部属一般,语毕,挥手道:“去吧!”
  那汉子那敢答话,如蒙大赦,鼠窜而去。
  贾少媛忽然向两位师妹一打手势,贾婉螓首一点,状似会意,华云龙头也不回,却笑道:“媛姑娘,不必费心了。”
  贾少媛愕然道:“你已遣人缀上了?”
  华云龙转身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哪会遣人,不过不要我说,自有人缀去。”
  贾少媛格格娇笑,道:“真是小滑头,我以后也得小心一二了,免得上了当还不晓得。”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你们大师姊有何话说?”
  贾少媛一瞥四外,秀眉微蹙道:“以后再说吧!”
  华云龙也不在意,举手作别,贾少媛三人自行叩门人院,他却去了王家老栈一趟,却凤去楼空,薛灵琼主仆并未留下一句话,不由暗悔自己过于心急了,只得搁下此事,回至客栈。
  方入栈口,巳见蔡昌义在食堂中团团转,一眼看见他,冲上来便道:“你一夜跑到哪儿去了,可知玄冥教主向你下书了么?”
  华云龙心中一惊,脱口道:“什么?”
  蔡昌义双眉一耸,道:“一大早便有一个姓孟的老儿来扰人清梦,携了一封玄冥教主的信,说是邀你一会,决无恶意,却找你不着,由伍老前辈代你收下,大家都在院中小厅商议,我懒得理会,一人在此等你。”
  华云龙忖道:这玄冥教主不声不响,便已在徐州布署完毕,仅此一端,巳见不凡。
  玄冥教主邀约之事,来得实在太过突兀,他一时间,也觉难以应付,蔡昌义急声道:
  “咱们快些进去,他们大概已等的象热锅上的蚂蚁了。”
  二人快步回到独院小厅之中,只见伍稼轩,余昭南等人,围桌而坐,一个个神色凝重,见他进入,纷纷招呼。
  华云龙无暇客套,迳自拿起桌上一封书信,抽笺一看,见是“字奉华家二公子左右:本日酉正,谨备非酌,遣人接驾,望祈光临,煮酒论剑,月旦天下英雄,公子令之豪杰,不谅以加害相疑。”落款赫然是“玄冥教主”四字。
  华云龙阅毕,拾头说道:“诸位对此有何高见?”
  侯稼轩皱眉道:“书中仅有激将之意,却无半语保证决不相害。”
  高颂平道:“那姓孟的不是说决无恶意?”
  侯稼轩笑笑道:“姓盂的不是主子,他的话岂能深信。”
  蔡昌义道:“管他的,咱们一块儿去,好好的喝酒就是了,否则大战一场,谁怕他了。”
  华云龙莞尔一笑,道:“玄冥教实力如何,咱们尚不清楚,可断言的,玄冥教武功为群魔之首,加上那批属下,就算将诸位伯伯也算入,怕也难以讨好。”
  除了侯稼轩,当年神旗帮旧属,犹有三人在坐,都一语不发,忽见一个五岳朝天,面貌奇丑的老者道:“那玄冥教主是谁?龙少爷估计那重份量。”
  此人名薛人九,当年曾以白骨推心掌,击了昔日凶名盖世的龙门双煞的大煞一掌,亦当年神旗帮有数高手之一。
  华云龙笑道:“那魔头究竟真名如何,我也不大清楚。”
  想了一想,即将所知关于玄冥教主的事,细细叙出,顺便也将薛灵琼及那雪衣少女提了一提。
  忽听侯稼轩问道:“龙少爷,你说的那薛灵琼有一柄斩金截铁的短剑,可否形容一下?”
  华云龙暗道:“他大概想由兵刃推测薛灵琼的来历,略一沉吟,道:“那短剑长约二尺,款式异常,护手有若飞云,柄上似是镌有二字。”思忖片刻,笑道:“好象是‘风云”
  二字,是不是我可不敢说了。”
  侯稼轩双眉齐动,道:“龙少爷,她真姓薛?”
  华云龙怔了一怔,道:“有何不对?我想不会有假。”
  侯稼轩沉声道:“二十年前的风云会首任玄,就曾用过这柄短剑。”
  面庞一转,望了昔年旧属一眼,那薛人九等三人,齐齐颔首,侯稼轩又转向华云龙,道:“此女心怀叵测,龙少爷还当提防一二。”
  华云龙对他的话,大大不以为然,却也不愿驳辩,话题一转,道:“诸位对赴约的事有何意见?”
  侯稼轩以为华云龙纯是怜香惜玉,暗道:“龙少爷这风流脾性不改,将来只怕总要吃了女人的亏。”不觉暗暗担忧。
  余昭南道:“云龙弟的看法又如何?”
  华云龙道:“此约我是非主不可,而且要单人赴会。”
  李博生沉吟道:“为免示怯于人,的确该去一趟。”
  蔡昌义道:“难道就睁着吃那般王八羔子的亏了。”
  华云龙笑道:“也不尽然,那自号为九曲神君的玄冥教主,虽与我家衔恨甚深,只是他既想独霸天下,就不得不顾到身份,小弟想,动手的机会很少。”
  忽见一个小脑袋在门口探了探,轻轻叫道:“华……大哥。”
  华云龙见是小牛儿,走了过去,笑道:“兄弟,什么事?”
  小牛儿道:“有一个大姑娘,嗯!好漂亮,又好,穿着一套雪白的衣裙,说在对面酒楼等你。”
  华云龙暗忖!难道是她,彼此敌对,你来干么?低低一笑,道:“她叫什么?”
  小牛儿瞠目道:“我不知道。”顿了一顿,道:“她说大哥一听就知。”
  华云龙点一点头,道:“我知道了。”
  微微一笑,道:“你以后得机警点,不要受了人家一点好处,就直称人家好,连敌友也不辨了。”
  小牛儿面色一红,道:“是好人或是坏人,我看得多啦!谁也别想瞒得住我。”眼珠一转,问道:“她会是敌?”
  华云龙笑道:“私底下是朋友,公上是敌。”
  小牛儿再是聪明,究竟年纪幼少,不懂人间恩仇敌友,错综纷纭,况他生长环境,只论恩怨,不知公私,闻言惑然道:“到底是友是敌?”
  忽听蔡昌义叫道:“你们说话有个停止没有?”
  华云龙道:“你将她当做朋友没错就是。”转身走回,道:“四位伯伯,四位兄长,我出外一趟,有一位朋友约我在对面酒楼相晤。”
  蔡昌义讶然道:“为何不请他进来?”
  华云龙笑道:“是位姑娘,且是敌方的人,不太方便。”
  余昭南道:“你不歇一下?玄冥教主之约又待如何?”
  华云龙沉吟一瞬,笑道:“此宴是非去不可,多加计议,反而烦心,至于休息则不必了,小弟调息须臾,即可恢复。”
  侯稼轩等四个老人,一听那姑娘居然还是敌方的,不觉都锁起眉头,再见他这份大敌在前,而漫不经心之态,更是忧心忡忡,只是他们都熟谙华云龙性情,知道劝也无用,故仅叮嘱几句,华云龙漫然应喏,一抱拳,又出了客栈。
  踏入酒楼,跑堂的枪步上前,哈腰道:“华爷,请楼上雅座坐。”
  华云龙点了点头,大步上楼,虎目一闪,正欲问明那雪衣少女在哪间雅座,忽见临窗的一间雅座,传来玄冥教下那雪衣少女脆若银铃的声音,冷声道:“在这里。”
  华云龙忖道:听你的口气,倒象是吵架来的。走了过去,跑堂的忙不迭打起雅座帘幔。
  只见那雪衣少女凭窗而立,手支香腮,娇躯斜倚窗边,怔怔望看街上车马,闻他走入,头也不回,道:“把这席酒桌撤了,另换一桌。”
  那跑堂的讶道:“姑娘,这席酒还是温的呀!”
  那雪衣少女忽然转过娇躯,怒道:“罗嗦!要你换你就换,会短了你的钱不成?”
  华云龙一瞥桌上酒菜,果见尚犹有热气,心中想道:“她是候我甚久,借题发挥了。”
  不禁朗声一笑,挥手令跑堂的退出,拱手道:“姑娘宠召,请恕在下……”
  “你是大英雄,想来不会因欲知玄冥教的内情,趁此时机,逼迫一个小女子?”
  华云龙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
  那雪衣少女惑然道:“什么意思?”
  华云龙一笑,道:“在下不是大英雄,却惧现在若得罪了姑娘,今晚之宴,就难受了。”
  那雪衣少女抿嘴一笑,忽又螓首一低,悠悠叹了一口气。
  华云龙见她神情大异往昔,心中暗暗忖道:这丫头真敢违背师命,与华家的人为友。
  两人入席坐定,华云龙举起酒杯,道:“听说令师与寒家有杀师之仇?”
  那雪衣少女玉面微沉,道:“不解大仇!”
  华云龙笑道:“令师名讳……”
  那雪衣少女螓首一摇,闷然道:“今夜之宴,你如去了,家师一定会告诉你,此刻何必多问。”
  华云龙心念暗转,忽然道:“令师可是名为施标?”他故意将“施标”二字,咬字略为含混。
  那雪衣少女星目一睁,道:“你如何知道了?”
  华云龙心念电转,忖道:那自称九曲神君的玄冥教主,名字既为施标,武林中未闻此人……是了,必是声音相近……”
  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突然放声一笑,道:“谷姑娘,尊师原来姓谷。”
  那雪衣少女谷忆白闻言,立知他原来并不知晓,芳心又气又恼,道:“哼!你别得意,实告诉你,你这样死得更快。”
  华云龙微微一笑,他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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