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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侠魂-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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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清大师一笑,旋正色道:“公公正是怕你不明情况,胡乱动用‘瑶池丹’。”
  转向华云龙道:“龙儿,你对老衲此举,有无怨恨之意?”
  华云龙正容道:“龙儿但觉前……公公此举极是,灵丹本非龙儿所有,龙儿因此抱怨,那不是无耻小人了?”
  他也改口叫元清大师公公,蔡薇薇芳心欣慰,吵道:“我怨恨,我有怨恨之意。”
  元清大师不理她撒娇撒痴,望着华云龙,但见他眸清神正,平静说来,毫无一丝激动,暗暗赞道:“这孩子行为虽稍嫌放浪,却坦然有君子之风,不愧华家子弟。”略一沉吟,含笑道:“‘瑶池丹”确堪驱除虺毒,老衲却不与你,你不觉得老衲自私么?”
  华云龙怔了一怔,惑然道:“公公心胸浩大,早祛人我,岂是自私的人,只是龙儿确感不解。”
  他心地光明,对“瑶池丹”毫无贪得之心,故不避嫌疑,直言所感。
  元清大师含笑道:“老衲是以为祖训难违,对这解释,你满意否?”
  蔡薇薇叫道:“公公令娘重入江湖,分明已违背祖训,何况祖训中,仅言死生存亡之际,始可动用,并没有说其他,二哥如今身中虺毒,已至万分危急了啊!”
  谷宏声虽未插言,也一脸狐疑。
  华云龙略为一怔,旋即恍然道:“龙儿自信此心正大,可对日月,公公何必相试,莫非‘瑶池丹’虽能解去虺毒,却有他害?”
  元清大师暗赞他聪明机智,反应迅速,莞尔一笑,道:“究竟如何,犹难断定,你先将虺毒发作时的情况讲来我听。”
  华云龙知道此事必极重要,道:“发作时,内腑剧痛,似为毒螫所噬。”
  元清大师闻言,面上竟有失望之色,道:“就如此而巳?”
  蔡薇薇黛眉轻扬,道:“公公好似觉得这苦头太小了?”
  华云龙见状,忖道:“看来只有全说了。”略一沉吟,避重就轻地道:“还觉得百脉真气不畅,若断若续,气血有倒流之势,而‘无极定衡心法’正适这种情形,故龙儿以此功压住虺毒,并无大碍。”
  蔡薇薇失声道:“二哥,你并未告诉我有此情形啊!”
  华云龙含笑道:“我不是说并无大碍?这小事也不必告诉你了。”
  他虽避重就轻,蔡薇薇岂有不知严重已极,星眸中珠泪已滚滚而下,转向元清大师,哀声道:“外公,你老人家必有办法吧?”
  元清大师定力何等高强,竟也有掩抑不住的喜色,道:“痴儿,痴儿,你二哥因祸得福,你喜犹当不及,何悲之有?”
  蔡薇薇疑信参半,道:“无祸即已万幸,何福之有,公公不是骗人吧?”
  元清大师见华云龙神色依然镇定如故,暗暗叹道:“这孩子果具大根器,怎么想个方法将他那风流之性改了,那就十全十美了。”
  要知元清大师,是端谨之士,兢兢业业,不敢逾越,自然对华云龙那拈花惹草的个性,最看不顺眼。
  想了一想,饶他道高学深,竟也想不出一个法子,见蔡薇薇久未得覆,娇嗔大生,笑道:“傻孩子,公公、骗你干么?”
  蔡薇薇促声道:“那是怎么个因祸得福,快讲嘛!”说着,回眸狠狠盯华云龙一眼,似因他对己身的事,如此漠然视之,芳心滋感不悦。
  元清大师缓缓道:“这就有关我家的‘无极定衡心法’了,此心法别走蹊径,大异一般武学之理……”。
  他本待详析其理,蔡薇薇却不耐,娇声道:“好了,好了,这些二哥和我都知道了。”
  元清大师无可奈何,道:“你娘真宠坏你了。”语音一顿,道:“简单说吧!‘无极定衡心法’分三大阶段,第一阶段是“逆气行功”,先使血气能自然逆行,才能进入第二层的‘怀玄抱真’,第三阶段最难,要‘两极浑论’,正逆相须相生,才算已达‘无极定衡’的地步了。”
  蔡薇薇道:“薇儿不必说,是在第二阶段,您老人家想必已达至高无上的境地了。”
  元清大师微笑道:“学海无涯,武功亦然,岂有至高无上之说,所谓太极者,无有不极也,无有一极也,薇儿,你懂么?”
  蔡薇薇螓首一摇,道:“薇儿不懂,薇儿只问您老人家练到了哪一层境地,您说这些玄言玄语做什么?”
  元请大师道:“公公也未突破‘两极浑论’而达‘无极定衡”之境,倒是你二哥大可于短期内达此处奥境。”
  华云龙脱口问道:“公公已有七八十年火候,犹未能至的地步,龙儿如何能至?”
  元清大师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就关系你所中的虺毒了。”
  蔡薇薇心花怒放,道:“这般容易,几时我也挨上‘神虺噬心’,岂不也可以练到‘两极浑论’了。”
  元清大师摇头笑道:“那有这般容易,真的如此,公公也想练到至高之境啊!为什么不也自己找些虺毒来练?”
  面容一整,道:“龙儿,虽说如此,成不成还难讲,而这一关如欲突破,其艰苦实非人可忍,你意下如何?”
  华云龙虽觉此次反祸为福,突如其来,未免有些突兀之感,忧喜亦是难免,但面色如常,既为因功力即可至神化之境而喜,也为因元清大师所言破关艰苦而惧,恭恭敬敬一礼,道:“龙儿听凭公公作主。”
  元清大师道:“好!事贵从速,我们就至茅山。”
  说着人已站起,似欲立刻出发似的。
  这时,已过五鼓,天色已亮,小婢环儿将灯火均皆吹灭。谷宏声见元清大师欲走,欲出言挽留,却又不敢。
  蔡薇薇却少顾忌,一把拉住元清大师大袖,道:“就在家中帮二哥练功不好?”
  元清大师摇头道:“不行!地近尘嚣,且各方邪魔,大有聚集此地之势。”  蔡薇薇道:“薇儿自然是同去。”
  元清大师道:“谁都可以同去,就是你不可以。”
  蔡薇薇星目一睁,道:“为何?”
  元清大师口齿启动,却是没有解释。他主要是怕华云龙练功的苦况,让她看见了,如她心头不忍,岂不反害了华云龙。
  华云龙随元清大师一同站起,这时忽道:“公公……”
  元清大师向他望去,白眉微皱,道:“瞧你似有话要讲,那就讲吧!”
  华云龙尴尬一笑,道:“龙儿与那现今的‘九阴教主’梅素若傍晚有约,在九阴教金陵分坛……”
  元清大师戳口道:“眼下增进功力要紧,这个约不赴也罢。”
  华云龙想了一想,道:“龙儿想,人无信不立……”
  蔡薇薇也想与他多聚一会,她本来反对华云龙赴约,这时却道:“公公,时间不会浪费的,我们不是仍可练功?”
  元清大师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扫,含有深意地笑道:“也罢,龙儿今夜亥时至雨花台,老衲走了。”
  “走了”二字甫一出口,众人眼前一花,元清大师已然不见,大白天来无踪,去无影,这份轻功,已非惊世骇俗所可形容了。
  折腾一夜,蔡薇薇念华云龙与梅素若之约不可不赴,应当多作休息,当下令谷宏声等下去,亲自送华云龙入后院歇息。
  华云龙所歇息的房子,是蔡薇薇之父蔡元浩所居,三明两暗,包括了书房、卧室,宽敞雅洁,虽已无人,仍旧时时清扫,蔡薇薇说是她母亲宣文娴令一切均保持原状,候蔡元浩归来,惊喜一阵。由此可见他夫妻情义之深重。
  华云龙见室中布置,无不古香古色而淡雅朴素,很可以想像出这一代金陵世家之主,是个胸怀淡泊高古的人。
  蔡薇薇将他送进卧室,正欲告辞。
  华云龙却忽然一把搂住她柳腰,向她朱唇印下。
  蔡薇薇急道:“不要这样,让婢仆见……”
  话犹未毕,樱唇早被盖住,说不出话来。她虽感羞怯,但瞬即为华云龙那热情地拥吻融化,也不知不觉地丁香暗吐,又抱住华云龙健躯。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环儿的声音:“姑娘,华公子的早餐要抬进来么?”
  蔡薇薇一惊,斗然挣出华云龙怀中,却发觉环儿犹在小厅外,相隔仍远,只是她心虚之下,以为就在身边。
  定了定神,她怒道:“我早说过早餐不吃了,你是忘了,还是有意捣蛋?”只听环儿道:“姑娘……”
  蔡薇薇怒道:“快滚!我二哥须要静静休息。”
  她倩女情怀,当此之时,被人所扰,也难怪她又羞又恼。环儿讨了个没趣,却是茫然得很,在厅外嘟起小嘴,很不高兴地走了。
  华云龙又搂抱她纤腰道:“薇妹……”
  蔡薇薇娇靥一红,柳腰一摆,挣开他的手,嗔道:“你呀,真是……”
  语音一顿,改口道:“快休息吧!傍晚说不定有一场好打,你虺毒末清,不准动手,可也得好好养精蓄锐。午正我来喊你进餐。”
  说完,含情瞧他一眼,香风犹在飘浮,她已翻若惊鸿身影消失。
  华云龙微微一笑,返身掩上房门,他却不上床睡,见榻沿有个楠木大椅,随手扯了过来,盘膝练功。
  要知他外形放浪,其实自觉责重,努力练功,竟连这几个时辰都不放过。
  他先练了一会华门心法,再将“无极定衡心法”练了二遍。
  练完心中忖道:“元清大师说我能将这心法藉虺毒练至无上境地,究竟是什么法子?”
  想了一想,不得要领。他童心忽起,竟想看看如果我练华门心法与“无极定衡心法”究竟有什么情形?
  他是少年心性,想起就做,竟不顾那莫测后果。
  要知一心两用,犹能导致正气岔道,走火入魔,他居然异想天开,想把两种心法,像幼时搅拌水和泥,塑成各式泥人、泥物般并用。
  这后果,好则罢了,不好,走火入魔,半身不遂是小事,真气乱窜,经脉异道,神志狂乱,也是常见的,再不幸,那是死了。
  而这好与坏,并非一半一半,而是九十九与一之比,除非徼天之幸,不然休想活命。
  故每一位高人,无论他如何怪僻,也不敢把命开玩笑地送去。
  更何况这华门心法与“无极定衡心法”,一见便可知是互走极端的两种至高心法,无论武学如何高深的人,也无法找出这两种心法有丝毫溶洽的地方。
  华云龙虽知此事危险,只是一来他生性便爱冒险,二来也是未能深知危险究竟有多大,故好奇心起,便不顾一切的做去。
  刚开始,他因为深谙华门心法,一运起来便不知其他,未能并运……
  其后,他略为留心了些,居然将“无极定衡心法”也同时运起。
  刹那,那一正一逆两股其气,竟然同在经脉中斗起来,他越欲静止,越是错乱,虽知不妙,可是那两股真气竟已不受他指挥,如钱塘怒潮,万马奔腾,不可遏止。
  最要命的,是那虺毒同时发作,内腑有若虫螫,浑身真气,又似有剪刀在戳刺般,若断若续,那份痛苦,实非任何人可以忍受。
  他就在这不到盏茶时光中,已是面色通红,大汗淋滴,有如从水中捞起一般。
  暗叹一声道:“罢了。”淡淡处之,不再对身中真气加以控御。
  忽然脑中如受雷击,“轰”的一声,他已晕厥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然转醒,恍疑似梦,略一凝思,方忆起方才之事,心中一震,暗感两世为人,大呼“侥幸”不已。
  却觉体内清灵一片,智珠活泼,朗朗欲跃,细察脉中真气,不禁一阵茫然,莫审祸福。
  原来他竟觉脉中真气逆中含正,正中含逆,亦正亦逆。非正非逆,竟连他也摸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真气蓬勃,自运自行,似又不见什么祸害。
  他这次不敢冒失了,欲待请教元清大师再言其他。
  这分明是功力精进之证,只是他论轻佻,那是轻佻极了,论稳健,也是异常稳健,华天虹谆谆训子,谓天之降锅,必先以微福骄之,天之赐福,必先以微祸试之,他深凛于心,故不敢便以为是。
  正自沉吟间,忽听门口传来一丝轻微声息,他朗声喝道:“谁?”
  门一开,香风随着红影飘入,银铃似的声音道:“二哥好坏,吓了我一跳。”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谁叫你像捣蛋鬼。”
  却见蔡薇薇已换了红色衫裙,更显得艳光四射,灼若朝霞。
  她烁然一笑,道:“怎么?二哥不认识我了。”
  华云龙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叹道:“的确不认识了。”
  顿了一顿道:“每当薇妹换了一件衣裳,我就几乎认不出薇妹。”
  蔡薇薇嗔道:“难道你只认衣赏不认人?”
  华云龙摇头不迭,道:“非也非也,薇妹换一件衣裳,则那风采姿容,又见一番精神,偏又每一种都令天下粉黛失色,我从不信天底下居然有此美人,自然要怀疑是不是我的薇妹罗!”
  他风流不羁,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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