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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大侠魂-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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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怪咱们华家对您不起,却又不愿令家父作难么?”
  听到此处,长恨道姑脸上一热,但也心头一宽,念头转动,急速忖道:“白老儿总算还有一点是非,可是,龙儿这孩子心思敏捷,词锋犀利,再讲下去怕是要招架不住了。”
  转念至此,连忙微笑道:“就算你判断不错,事情也已过去了,陈年老账,彼此两不亏欠,这不很好么?”
  华云龙目光一亮,道:“所以我说你也错了啊!”
  长恨道姑道:“错了也好,不错也罢,总之事已过去,不必再提。”
  说到此处,心念一动,忙又接道:“对啦!贫道记得,刚才你叫我留下,不是要问令兄的详情么?”
  华云龙毫不迟疑,道:“家兄的详情要问。”
  长恨道姑整整衣襟,道:“那就快问令兄的事吧!”
  言外之意倘若不问华熙的事,她要走了。
  这一着高明之极,华云龙作难了。
  问吧?长恨道姑讲完以后一走了之,再到那里去找她?不问吧!同胞兄长在卮难之中,岂非要招不义之名?况且自己也实在放心不下。
  须知他之所以用尽心思,乃是有意说服长恨道姑,觉得道站情天遗恨,总是一桩莫大的憾事。这一点,虽说是他情感丰富,性格相近的缘故,严格的讲,却也是他们华家的家规与薰陶,他们华家讲究无负于人,偏偏在他父亲身上竟有遗憾未能弥补,华云龙身为人子,心存此念,倒也不能怪他多事。
  然则,事难两全,又该如何?华云龙纵然机智百出,此刻办自怔住了。
  怔榜之中,但觉蔡薇薇的手肘在他腰际撞了一下,然后敞声道:“是啊!也该问问大哥的事了。”
  华云龙倏闻此言,又是一怔,但因蔡薇薇先在他腰际撞了一下,以他的敏捷,立刻便知蔡薇薇已有计议,却苦于不知计议如何,又不能开口询问,于是他眼角一挑,故作悻然道:
  “你问吧!我……我要……”
  眼皮一阖,两掌一握,以手支颔,仆下身去。
  蔡薇薇举手一指,嗔声道:“你啊……”
  鼻子一皱,冷声一哼,话声顿住。
  长恨道姑目睹述状,不觉莞尔道:“薇儿,你就问吧,他在生气哩!”
  蔡薇薇又是一声冷哼,始才转过脸来道:“好吧!请问顾姨,华熙大哥究竟是哪个穴道被点,连您也解它不开?”
  长恨道姑道:“志堂穴。”
  蔡薇薇一愕道:“志堂穴,那是笑穴啊!”
  长恨道姑道:“怪事也就在此。笑穴被点,却不发笑,反倒昏迷不醒,贫道检视华熙全身,更不见另有伤处,也不像中毒的模样。”
  蔡薇薇大为诧异,瞪大眼睛道:“哦!有这等事?”
  长恨道姑道:“事是一点不假,怪的却是那点穴的手法。点穴的手法大同小异,贫道所见的现象大异常规,华熙若不自己苏醒,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他父亲才能解开了。”
  蔡薇薇纵然诧异,目的显不在此,听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问道:“那蒙面人何等模样?顾姨见过么?”
  长恨道姑道:“虎背熊腰,中等身材,面目神情见不到,看来是个年轻人。”
  蔡薇薇臆测道:“那人大概是‘九阴教’的属下。”
  长恨道姑道:“是一路,不是属下。贫道见到华熙时,那蒙面人正与‘九阴教’争执不休。”
  讲到这里,长恨道姑脸露忧色,话声顿了一下,始才接道:“眼下的‘九阴教’主名叫梅素若,人很美,已是下一代了。当时华熙就在她手中抱着,蒙面人却说人是他擒下的,理该交他带走,梅素若说道:“设非趁人无备,你岂是华家子弟敌手?本教主座前,不容你背后伤人。’当年贫道与该教有过渊源,算得梅索若半个长辈,贫道现身以后,梅素若口称前辈,对贫道执礼颇恭,那蒙面人不明内情,误认梅素着来了帮手,始才一声冷哼,悻悻退去。”
  她一口气说到这里,忽然喟声一叹,言犹未尽地歇了下来。
  这一声喟叹,便连华云龙也觉到莫名其妙,身子一挺,张开了眼睛。
  蔡薇薇志不在此,懒得追问,却自接口道:“那是什么时辰的事?地点在哪里?”
  长恨道姑想了一下,道:“大概是昨日申牌时分,地点由此东行,约莫五十余里之处。”
  蔡薇薇道:“这样讲,顾姨是由金陵来么?”
  长恨道姑将头一点,正待讲话,蔡薇薇已自接口道:“顾姨可知‘九阴教’主与那蒙面人哪里去了?”
  她忽然不待回答,使即接问,华云龙心头一动,恍然忖道:“原来如此……”
  忖念方起,已听长恨道姑道:“蒙面人奔向东北,梅素若与贫道分手以后,也是奔向东北,如今在哪里,就非贫道所知了。”
  蔡薇薇道:“顾姨从金陵来,可曾见到一位瘦瘦高高的老年和尚?”
  长恨道姑一愕道:“老年和尚?贫道未曾见过啊!”
  蔡薇薇一“哦”道:“薇儿没有讲清楚,倒惹顾姨诧异了,那是薇儿的公公,顾姨既然没有见到,不是向南,就是到东海去了。”
  长恨道姑失笑道:“你这孩子,讲话怎么颠三例四?向南便是向南,去东海便是去东海,哪有像你这般讲法的?看来你心里有事,是么?”
  蔡薇薇蹙容道:“是的,薇儿心里有点事,那是二哥身中虺毒。我公公曾经讲过,这几天他若不在金陵,那就到东海去了,倘若不在东海,一定是去南方,所以……”
  华云龙听她愈扯愈远,暗暗咒道:“鬼话连篇,你要扯到几时啊?”
  长恨道姑却是心头一震,不觉朝华云龙望去,惑然道:“虺毒?什么叫虺毒?脸上没有徽侯啊!”
  蔡薇薇尤心忡忡道:“那是魔教中一种毒刑,叫做‘神虺噬心’,二哥受了魔教门徒的暗算,那虺毒潜伏体内,只有我公公才能帮他炼化。”
  长恨道姑眉头紧蹙道:“有这等事?”
  蔡薇薇幽声道:“是嘛!如果顾姨这次是到东海或是南方去,见到我公公,薇儿想请您老带个信,就讲薇儿在金陵等他可以么?”
  长恨道姑向华云龙望去,神色歉然道:“这……这口信贫道恐怕捎不到哩!”
  此话市出,蔡薇薇已自情不自禁的掩口葫芦,不料高兴过份,一不小心,“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等她连忙闭嘴,再次作出幽然期待之状,长恨道姑早已转过头来,瞧得清清楚楚了。
  长恨道姑也是七窍玲珑之人,蔡薇薇掩口窃笑,又复怕她看见,这等模样,那能不疑,疑念迭转,立刻也就省悟其中的道理了。
  只见她凤目一瞪,似怒非怒的喝道:“好啊!小鬼头,原来你是在使坏,贫道警告你,你敢向西走,看我打不打你的屁股?”
  蔡薇薇初初倒有点尴尬,长恨道姑这样一讲,她反而黛眉一挑,厥起樱唇道:“您打嘛!这是您自己讲的,我可没有问您。”
  华云龙闻言睹状,再也忍耐不住,身子一仰,哈哈大笑起来。
  长恨道姑微微一怔,忖道:“可不是么?自始至终,这丫头何尝问过我的去处,想不到稍一不慎,不但自泄行止,反而被她抓住话柄了。”
  不料她念头刚刚转完,却又听到蔡薇薇嗔声叫道:“你笑,你笑,顾姨骂我,你高兴了,是不是?”
  但闻华云龙一面大笑,一面喘息不已,道:“好,我不笑……喔喔……你放手……我不笑了嘛……嘿嘿……哈哈……”
  长恨道姑抬目望去,只见蔡薇薇嘟着小嘴,满脸嗔容,右掌紧握华云龙的手腕,左掌则在他的腰际东捞一把,西抓一下,华云龙两手被握,腰肢扭来扭去,想要止住笑声,那笑声则是断断续续,越笑越大,怎样也歇不下来。
  长恨道姑目睹斯状,也不觉容颜一绽,笑出声来,叫道:“好啦!好啦!不要再演戏了,你们这套把戏我见得多,不如适可而止,有话爽直的讲。”
  蔡薇薇闻言之下,果然歇下手来,脸庞一转,星眸一张,道:“真的嘛!讲话不能不算啊!”
  只恨道姑微笑道:“出家人不打狂语,除了问我素常落脚之处,有话必答,行了么?”
  蔡薇薇眨眨眼睛,忽又转过脸来,朝华云龙道:“好了,这回该你问了。”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了一声谢,于是目光移注,歉然说道:“顾姨原谅,咱们不该对您……”
  长恨道姑将手一挥,戳口道:“不必讲道歉的话,那是贫道粗心大意,一时不察,上了你们的圈套。”
  华云龙道:“多谢顾姨海涵,其实顾姨示下住处,咱们也不会常来打扰的。”
  长恨道姑肃然道:“又来了,你道贫道不知你的心意么?”
  华云龙脸上一红,长恨道姑又自接道:“龙儿,你可知道,天下之至难,唯心魔最难克服么?贫道挣扎多年,好不容易勘破红尘,定下心来。你是情感丰富的人,倘若同情贫道所受的苦难,也为你的双亲减少一点困扰,就该歇下此心,断了这一份念头。”
  这话讲的够明白,也够决绝的了,可是,华云龙不是遇难就退的人,他的责任感极重,乃是择善固执者流。只见他微一吟哦,将头一点,道:“顾姨的讲法,未始没有道理。既然如此,龙儿不再转弯抹角,我要直讲了。”
  长恨道姑心头一紧,但却顺口道:“本该如此。”
  华云龙目光凝注,庄重的道:“顾姨,您可知道,您的观念根本错误啦?”
  长恨道姑愕然道:“牺牲自我,成全你的双亲,贫道观念错误了?”
  华云龙道:“最低限度,龙儿的看法是如此。请问顾姨,安陵项仲山,饮马于渭水之中,每一次投钱三枚,什么道理?”
  长恨道姑道:“项仲山清廉之士,饮马投钱,不苟取耳。”
  华云龙道:“渭水之滨,不见得常有人在,单单以‘廉介而不苟取’,解释他投钱之意,顾姨解释够了么?”
  长恨道姑一愕,道:“你还有另外解释不成?”
  华云龙道:“龙儿有一点补充。龙儿觉得,项仲山饮马投钱,在求心安而已,否则的话,那就成了欺世盗名之辈,称不得清廉之士了。”
  长恨道姑想了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不禁点头“嗯”了一声。
  华云龙微微一笑,又道:“顾姨,龙儿再问,所谓‘开门揖盗’,该作何解?”
  长恨道姑倏听此问,忽然眉头一皱,不悻地道:“怎么?你认为贫道所受的苦难,全是咎由自取么?”
  华云龙摇头道:“顾姨会错意了,南史有云:“开门揖盗,弃好即仇。’吴志又讲:
  “奸宄竞逐,豺狼满道,乃欲哀亲戚,顾礼制,是犹开门而揖盗,未可以为仁也。’龙儿对您老人家别无所知,但知您老是个情深义重的人……”
  他故意顿了一下,然后接道:“不过,龙儿觉得您老的想法过于狭窄了一点,同时,龙儿也在怀疑,所谓‘勘破红尘,定下心来。’究竟有几分可信?”
  最后几句话颇为逼人,长恨道姑胸口一窒,瞋目反诘道:“你是讲,贫道欺骗你?”
  华云龙淡然说道:“龙儿怎敢如此放肆,龙儿是讲,您老人家独处之际,未必真能心如止水,不过是强自抑止,不让感情冲激泛滥而已。”
  长恨道姑微微一怔,道:“这并不错啊!”
  华云龙道:“错是不错,却嫌过于消沉了,须知人生在世,是有责任的。这份责任不仅为己,也该为人;不仅是为少数人,而是要为多数人。遁世何用?那连自己的问题也解决不了。”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就似你与家父的事而论!顾姨认为出家为道,在青灯黄卷中求安宁,谋解脱,既能顾全礼制,又不骚扰家父的心绪,自己纵然痛苦,纵然……”
  言犹未了,长恨道姑却已冷声戳口道:“贫道并不痛苦,贫道早已想开了。”
  华云龙道:“龙儿不与顾姨辩驳,龙儿请问,您老人家思不思念家父?”
  长恨道姑道:“贫道早已讲过,往事不必再提,我早忘怀了。”
  华云龙果然不加辩驳,微微一笑,道:“那末,您可知道家父思念顾姨么?”
  长恨道姑显然一怔,华云龙紧紧接道:“顾姨,龙儿放胆妄言一句,家父一定朝夕思念您。不仅是家父,便连我奶奶、我娘、我母亲,他们也一定在思念您。其中的道理,我相信您老人家一定是知道的。”
  长恨道姑不予置答,但却冷冷的哼了一声。
  华云龙见她不答,想了一下,忽然道:“顾姨,您可曾设身处地为家父想过么?”
  长恨道姑愕然道:“想什么?”
  华云龙道:“家父的处境啊!家父上有老母,下有妻儿,顾姨可以出家为道,撇下坐事不管,家父呢!家父能撒下老母妻儿不顾,也步您的后尘么?”
  长恨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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