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禁忌-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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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胡玉芳已经对小时候为什么会漂泊的原因,完全没有印象了。
罗峰怀疑,胡玉芳可能是段坤的亲生女儿,否则段坤不会对胡玉芳那么上心。
我没有排除这个可能,只是觉得可能性非常小而已。
段坤和爸爸原本是好朋友,我小的时候,胡玉芳应该才刚出生没有多久,而据我所知,段坤和爸爸一直一起闯荡,应该没有对象,更没有去过港区。。
“可能是在哪里留了种,后来女方去了港区。”罗峰说。
“你再查查吧,胡玉芳的身世,绝对很有文章可做。”我回答。
罗峰同意了,他让我小心一点。罗峰说再过几天,王鉴明和他的人就要行动了,他担心不管行动成功还是失败,王鉴明都会和我们撕破脸皮。
挂断电话之后,我带着王雅卓和小鬼进村了。
那些村民看到我们又进村,问我们怎么又来了。
我想了想,故意说昨天晚上在镇上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新娘朝着村子里走来,心底觉得奇怪,所以来问问。
听我这么说,那些村民的脸色都变了。
好心的村民让我们别管这件事,还让我们赶紧离开村子。
我问了好一会,才终于有村民跟我说,那是辉老头的女儿,每次进村,辉老头的女儿都是打扮成新娘的模样,有不少村民都在大晚上被吓得失声尖叫。
我突然想起昨天村民没有说完的话,那个人说每次辉老头的女儿进村,都会出大事,我知道,所谓的大事,绝对不单单是村民被吓坏了而已。
不过,不管我再怎么问,村民都不肯说了。
“年轻人啊,你还是走吧,这辉老头和他的女儿都在养蛊害人,对我们村里人,但对村外人,就没那么简单了。”那个村民忧心忡忡地跟我说:“你要找的那个叫段坤的人,说是不辞而别,说不定早就被辉老头给害死了。”
我微微一笑:“你们怎么不报警?”
村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谁敢报警,要是被蛊术给诅咒了,命就没了。”
我继续问:“那村子后头那个无字墓碑呢,是怎么回事?”
第181章 又有字了
那几个好心的村民诧异地盯着我们,他们慌张地问什么无字碑,我愣了愣,马上说在村子后面的坟墓群里,有一个没有刻名字的墓碑。我皱起了眉头,看这些村民的反应。他们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那里矗立着一个没有刻名字的墓碑。
被我这么说,村民更加慌张了,他们问我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只说是之前在村子里瞎逛的时候,偶然发现的。聚集起来的村民越来越多了,我四处看了看。人群里没有辉老头。
村民告诉我们,他们从来就没有发现村子后头有什么无字的墓碑。王雅卓马上说不可能,因为我们亲眼看到了。僵持之下,有胆子大一点的村民,说要一起到村子后头去看看,我点了点头,同意了。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村子后头走去,经过辉老头家里的时候,我看见辉老头在草丛里捡虫子。昨天夜里,我们跟踪辉老头的时候,王雅卓差点被在草丛里成群蠕动的虫子给吓坏。
辉老头手里拿着一个盆,一只一只地把蠕动的虫子捡进盆里。他穿着长袖,那只被水缸里的虫子咬伤的手,没有露出伤口来,但是他的那只手动作很慢。恐怕只有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群人,引起了辉老头的注意,他死死地盯着我们看,脸上也没有其他表情了。我特地朝辉老头的屋子里扫了一眼,那个穿红嫁衣的新娘,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虽然村民已经确认那是辉老头的女儿,但想起她大半夜穿着红嫁衣,像是被抽了灵魂,只剩皮囊一样地走在荒凉的村子,王雅卓说她的背脊还是不由地一阵发凉。
听我说了红衣新娘的事情,村民经过辉老头家里的时候。都有意避开了辉老头,没敢靠近,他们的表情,分明就是恐惧。对辉老头的这种态度,转变得非常突然。就在昨天,辉老头抱着水缸吓我们,还是有村民会过来劝说的。
我知道,他们态度转变的原因,就是深夜回家的红衣新娘。
我问村民辉老头为什么捡虫子,那村民回答说,辉老头经常把一些没有脚只能蠕动的虫子放到草丛里,隔天再一只一只捡起来吃。曾经有村民问过辉老头为什么要这么做,辉老头称把虫子放在草丛里,吃一宿的草和露水,可以养的更肥大,吃起来更香。
说到这里,王雅卓一边走,一边在干呕。
“年轻人,等下从墓地回来,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村民叹了一口气,我回头看了一眼辉老头,他已经把手里的盆放在了地上,还在盯着我们看。
我问村民既然大家这么害怕辉老头,为什么自己不搬走。
他们无奈地说,都是穷苦人家,就算搬家,又能搬到哪里去。而且,他们说尽管大家都知道辉老头在养蛊,但是辉老头对村子里的人好,没有歹心,这也是事实。他们害怕的,不是辉老头会害他们,而是担心辉老头养的那些蛊虫,还有不明所以,惹上辉老头的村外人会遇害。
走到分岔路的时候,我们继续朝着墓地的方向走去,再次回头看辉老头,辉老头终于有动作了。他见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墓地,突然朝着我们跑了过来,辉老头跑的不快,但还是没一会就追上我们了。
辉老头挡在我们的面前,问我们要去哪里,大家面面相觑,也没有人回答辉老头。我镇定下来,实话说要到村子后头的墓地去看看,辉老头佝偻着身体,继续问我们为什么要去墓地。
“辉老头,你这么紧张,心里有鬼吗?”王雅卓的嘴里蹦出了这句话。
辉老头的浑浊的双眸,盯上了王雅卓,王雅卓被他盯得不太自在,躲到了我的身后。我牵着小鬼,没有再和辉老头纠缠,跟村民继续朝着墓地走去。辉老头挡不住我们,只能在后面一步一步地跟着。
终于,我们到了墓地,几乎是第一时间,我就找到了无字墓碑所在的方位,可是朝墓碑上一看,我和王雅卓都愣住了。这是一块刻着字的墓碑,和其他墓碑,没有任何差别。王雅卓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把这块墓碑附近的所有墓碑都找了一遍,很快,她跑回来跟我说,所有的墓碑,都有字。
我压低声音:“不用找了,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一块。”
村民都茫然地看着我们,我也没想到,昨天夜里还没有字的墓碑,今天就突然有了字。有村民问我们说的没有字的墓碑在哪里,我指着面前的石碑问村民,这块墓碑是怎么回事。我观察了一下地上的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如果要临时换一块墓碑,必然要大规模翻动土地,不可能不留任何痕迹。
大家都说,这坟墓是辉老头父亲的,自从辉老头父亲死后,墓碑就立起来了,也刻了字,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不经意地走到墓碑后头去看了一眼,只有墓碑后头的突然,有稍微被翻动的模样,那是我为了观察墓碑是否刻字翻的。
墓碑很旧,上面刻的字也很旧,不像是刚刚刻上去的。
见我们满脸疑惑,有人说是我们看错了,但是也有人面色慌张,他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们肯定觉得我们是撞邪了。
我观察到了辉老头的表情,他长舒了一口气,既是放松,又是茫然。
村民慢慢地散了,辉老头看了我们几眼之后,也慢慢地回去了。
等大家都走远之后,王雅卓才焦急地问是怎么回事。
王雅卓说,会不会是辉老头连夜换了块墓碑。
我摇了摇头:“墓碑没有被换,地上没有土壤翻动的痕迹,应该是临时刻上字的。”说着,我走到墓碑后头,蹲下身,又翻了几下泥土,这一看,我愣住了。原先刻着段坤两个字的地方,已经被磨平了,上面还有磨平的痕迹。吗厅尽划。
虽然心里疑惑,但是这也让我确定,墓碑没有被换过。
王雅卓对我点了点头:“这的确是原先有刻字的地方,有人故意把那两个字抹平了,但是墓碑上的字怎么回事,看上去不像是刚刻出来的。”
王雅卓说的不错,墓碑已经很旧了,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上面的字,竟然也像已经刻上去非常久了一样,一点都不像是刚刻出来的。
我想了一会,说刻字的人,应该在墓碑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先刻字,然后再利用一些化学药剂以及物理方法,可以做到让刚刻出来的字,看上去像是已经有些年份的模样。
王雅卓已经下意识地觉得这都是辉老头做的,她问我辉老头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功夫,搞出了一块没有字的墓碑,之后又刻上字。
我对王雅卓摇头:“做这事的,应该不是辉老头,我观察到他的表情,他好像也不知道墓碑为什么突然有字了。”
王雅卓想不通,也就不再问了,我们慢慢地往回去的方向走,我的脑袋里也满是疑惑。我心底,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就算墓碑上的字是临时刻上去的,那之前的几天,村民为什么没有发现墓碑是没有字的。
突然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从来没有动过土,另一种则是被翻动过的土壤,已经通过人工或者自然恢复了。
人工是做不到一点痕迹都不留的,自然恢复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很快,我有了一点头绪。
第182章 下蛊?
村民确认那块墓碑是辉老头父亲的,这说明,这块墓碑早些时候,被替换过。没有字的墓碑,可以刻上字,并伪装成刻字已经有些年份的模样。但是反过来,要把有字的墓碑,伪装成没有字的样子。还不留一点痕迹,这就几乎不可能了。
但是地上泥土又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所以我推测,这块墓碑不是近期换过的。至少也要在几天前。也就是说,几天前,原本有字的墓碑,被换成了无字碑,辉老头带女儿来祭拜无字碑,说明换碑的,应该就是辉老头。
换碑之后,地上的土壤自然恢复成没有被翻动的模样,但就在昨天夜里到今天清晨的时间里,又有人把墓碑刻上了字,还将墓碑伪装成与村民之前看到的墓碑无异的模样,而刻字的人,则不是辉老头。
原本有字的墓碑是辉老头父亲的,和其他村民什么关系,没有哪个村民会闲着没事。把墓碑的样子全部记下来,所以刚刚大家观察,也没觉得墓碑和之前哪里不一样。
王雅卓揉了揉脑袋:“听着好复杂,谁会这么无聊,又是换碑,又是刻字的。”
“我疑惑的是,换了碑到石碑又被刻上字的这几天,为什么没有人发现石碑是没有字的。”我对王雅卓说。
看辉老头刚刚惊慌跟来的样子,他是不想让大家发现石碑的异常的。但是没有字的墓碑,非常引人注目,辉老头也没有办法预测这几天的时间里。会不会有谁为了祭拜亲人到墓地里,从而发现了无字的墓碑。
王雅卓也对我点头:“我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很快,我们又经过了辉老头的家门口。我发现辉老头手里正拿着一把扫帚和一个黑色袋子。他似乎刚刚清扫了什么。辉老头没有发现我们,我停下脚步,说想看看辉老头手里的垃圾袋里装了什么。
原本以为辉老头会把垃圾袋扔到哪里去,但没想到,他竟然提着垃圾袋走进了屋里,远远看去,辉老头坐到了灶台边上,没一会,烟囱里就冒出了浓烟,我一愣,辉老头直接把那个垃圾袋给扔进了火坑了。
辉老头站起来之后,终于看到了我们,他又傻笑着走出来,问我们要不要留下来吃饭。经过我们身边之后,辉老头又拿起那个盆子,继续在草丛里捡虫子。那部分虫子已经被他扔进了盆里,他一边捡,一边跟我们说,这虫子很好吃,吃了对身体也有益处。
“你不想知道墓碑是被谁刻上字的吗?”我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辉老头手里的动作僵住了。不过,辉老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把最后一只虫子丢进盆里,站直身体之后,才笑着问我们在说什么。吗厅尽号。
辉老头说着,就要往屋里走,我第一时间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捏。这只手,正是辉老头受伤的那只,辉老头倒吸了一口凉气,脸都涨红了,我这才松开手,冷笑着问:“被虫子咬得疼吧?”
听我这么说,辉老头算是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被我们看到了。他收起脸上的表情,沉声问我们为什么总是盯着他,已经撕破脸皮,我也就不再刻意伪装了。
“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