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黎明-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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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人民党记载的史书里面。”
吕凯文听着这话,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但是,历史为什么叫做历史。因为他已经结束了,谁都不可能回到昨天,把昨天重来一遍。我们现在谈的不是你那光荣的历史,我们谈的是你犯下的错误。你到现在为止,要么说些个人想法,要么说些与之无关的历史,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这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组织上撤了你的职务,我们来和你谈话,谈的是你弄虚作假的错误。而且本着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原则。组织上希望能够你弄清你的错误,找到思想根源,以后不再犯这种错误。”
吕凯文的脸色又变的难看起来,他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那么我这个团长已经被撤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政治部的同志忍不住叹了口气,“当时就已经宣布中止你团长职务的命令,这就是说你早就不是团长了。”
“那……,那有些同志来见我,怎么还称呼我吕团长?”吕凯文嘴唇哆嗦着问道。
看着吕凯文的惨状,政治部的同志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他只能温和的说道:“来探望你的同志为什么这么叫你,那是同志们自己的选择。但是从组织关系上,你早就不是团长了。这点还请你弄清楚。”
吕凯文嘴唇猛地哆嗦了一下,他愣了半晌,突然呜呜的哭起来。
莫道前路无知己一八一冲突的前奏(八)
“我本来就不是坏人。”吕凯文高声说道。他完全没想到和他谈话的同志居然提起了这个话题。自打弄虚作假被撤职之后,吕凯文是如坐针毡。响当当一个团长,尽管没有沦为阶下囚,可突然间职务全部撤销,被迫接受调查与批评,最痛苦的莫过于还得进行“自我批评”。
在吕凯文看来,能让所有同志共同尊敬的陈克主席感到高兴,这本该是极大的功绩才对。可在政治部的同志眼中,这偏偏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了。
刚被抓的时候,吕凯文一开始还试图争辩,激烈的冲突就爆发了。
“我想让陈主席高兴有什么不对?只要稍微准备一下,我们就能够在一天里面完成极大的工作量。我觉得这连弄虚作假都不算,我们是真的能够办到啊!”吕凯文认为自己没错。
政治部的同志答道:“每天的工作量都有安排,你打乱了工作安排,后面的工作会不会受到影响?肯定会受到影响。一个团的同志们休息不好,大家能真心高兴么?大家不高兴,陈主席会高兴么?你这么胡搞一番,就算是一时蒙骗了陈主席,其他部队的同志能高兴么?吕凯文同志,你要的甚至不是陈主席一个人高兴。你要的是陈主席高兴之后的赞美和奖励。你一个人的荣誉和高兴,这是建立在很多人不高兴基础之上的,甚至是建立在参与工程的所有同志不高兴之上的。你觉得你这么做对么?”
被如此迎头痛击,吕凯文很快就换了说法:“我们团本来就干的很好,我只是想干的更好。马上就要过年了,马上也要休息。一时的疲惫很快就可以歇过来。”
“工程进度的安排是指挥部统一规划的,不是你一个人想怎么办就可以怎么办?你现在这么说,那为什么不早早的把工作进度调整递交给指挥部?为什么突然就自作主张?吕凯文同志,你这是不老实啊。你前面犯了错,你不说赶紧去认识这个错误,现在还继续编织理由,你这是继续在犯错。你如果还是想继续证明你所作所为是正确的,那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们不让你继续说,不是说不听你解释,而是让你继续说下去,对你没好处。”
既然话说到了这里,激烈的交锋暂时中止。
在之后的数次谈话中,吕凯文先是坚持认为自己没错,后来看拧不过政治部的同志,只好勉强承认自己有些事情做得不足。但是即便如此,吕凯文依旧强调自己是有功的,在整个工程中表现很出色。而且他的本意不是想欺骗陈克主席,只是想让陈克主席高兴。
既然吕凯文依旧无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讨论就办法继续进行下去。每次谈话都有记录,政治部主任陈天华看了吕凯文的约谈记录,忍不住在上面批示了一句话,“不老实!”
政治部的同志当然觉得吕凯文不老实,只是同志们原先觉得吕凯文好歹是个团长,怎么都不可能不老实到这个地步。只是一次次越谈,吕凯文面对问题根本拒绝承认错误的做法,不仅让同志们感到气愤,甚至让同志们有种恶心的感觉。
政治部主任陈天华安排同志们要向接受整风的同志们讲述“组织上没有吧同志们当坏人”这种概念,负责与吕凯文谈话的同志们心里面就感觉没底。果然,没有把吕凯文当坏人的话一说,吕凯文立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来了精神。
“我本来就不是坏人。我所做的本来也没有坏心……”吕凯文高声说道。
“吕凯文同志!你先冷静一下!”政治部同志立刻打断了吕凯文的话,“组织上不认为同志们是坏人。可是组织上也不认为不是坏人就是好人。我们谈的是问题,我们不管你是好坏人!不可能因为你是好人,你就没有错误。你要认识到你所犯的错误!”
经过这几天的拉锯战,吕凯文也不太敢坚持自己没有错,他有些嘟嘟囔囔的说道:“我做的事情的确让陈主席生气了,也让兄弟部队的同志不高兴。这点我的确做的不对。”
政治部的同志看到吕凯文总算有了点进步,承认自己有不对了。只是这么点进步实在是距离深刻认识相差太远,有同志稍微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不对?你这摆明了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负责越谈吕凯文的政治部同志等先说话的同志说完,这才开口,“吕凯文同志,我想知道,你到底在乎什么?是在乎你这团长的职务?觉得承认了错误之后这团长的职位就保不住了么?”
政治部的同志并不是只与吕凯文谈话,他们要和很多同志越谈,这些约谈不管丰富了政治部的见识,吕凯文这类同志并不是少数,在一部分已经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真心承认了错误的同志们讲述自己的思想变化的时候,相当一部分都坦承,“担心承认了错误之后官位不保,觉得自己要是能把自己的错误给敷衍过去,还是能够官复原职的。”
越谈吕凯文的同志认为吕凯文也是这种心思。已经有同志认为干脆直截了当的告诉吕凯文,他是别想再保住团长的职务了。但是政治部并不想做的这么狠,如果把这个讲清楚,吕凯文很可能承认错误的时候只是自暴自弃。吕凯文可以自暴自弃,政治部的同志还是想挽救吕凯文的。只要他能认识到自己错了,真正的承认错误,不把官位放在心里面,而是深挖思想根源,与政治部的同志一起去理解为什么会犯下这种错误。
能够做到这点,那说明吕凯文还是一个合格的革命同志。这世上谁不犯错?如果犯了错就给一棍子打死,人民党就可以先把自己给杀光。连陈克主席也不可能幸免。
不过吕凯文的表现越来越让政治部的同志感觉,他真属于的无可救药的范畴。即便如此,政治部的同志还是不愿意过分刺激吕凯文。“觉得承认了错误之后这团长的职位就保不住了么?”这是非常含蓄的说法了。
吕凯文听到这话,先是怔住了。接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过了好一阵,他挣扎着说道:“我给组织立下过大功。我跟着陈主席当兵,打仗从没有怕过死。我也关心同志们,从来不贪污,这个团长是我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政治部的同志温言说道:“吕凯文同志,组织上就是认同了你的指挥能力,认同了你以前的出色表现,认同你的模范带头作用。所以才让你担任了团长的职务。你以前的那些工作,组织上不是没有看到。所以,你以前努力工作的结果的就是成为了团长。可是这件事到此已经结束了。你有没有这么觉得?”
吕凯文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他低下头沉默了好一阵,这才抬起头问道:“那我的功劳就只值这么一个团长?我以前的功劳就一笔勾销了?”
看吕凯文总算是说了真心话,政治部的同志心里面松了口气,他的态度更加温和起来了,“吕凯文同志,组织上这次要我们对同志们说清楚,你们的功绩绝不会被抹杀。因为正是有千千万万党员干部同志战士的努力,才有人民党和根据地的现在。你们参与创造了人民党的历史,你们也参与创造了中国的历史。闭上眼睛不是天黑。你们曾经做过的一切,我们不仅记得,我们也有专门的文史办公室。都记在咱们人民党记载的史书里面。”
吕凯文听着这话,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但是,历史为什么叫做历史。因为他已经结束了,谁都不可能回到昨天,把昨天重来一遍。我们现在谈的不是你那光荣的历史,我们谈的是你犯下的错误。你到现在为止,要么说些个人想法,要么说些与之无关的历史,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这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组织上撤了你的职务,我们来和你谈话,谈的是你弄虚作假的错误。而且本着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原则。组织上希望能够你弄清你的错误,找到思想根源,以后不再犯这种错误。”
吕凯文的脸色又变的难看起来,他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那么我这个团长已经被撤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政治部的同志忍不住叹了口气,“当时就已经宣布中止你团长职务的命令,这就是说你早就不是团长了。”
“那……,那有些同志来见我,怎么还称呼我吕团长?”吕凯文嘴唇哆嗦着问道。
看着吕凯文的惨状,政治部的同志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他只能温和的说道:“来探望你的同志为什么这么叫你,那是同志们自己的选择。但是从组织关系上,你早就不是团长了。这点还请你弄清楚。”
吕凯文嘴唇猛地哆嗦了一下,他愣了半晌,突然呜呜的哭起来。
莫道前路无知己一八三冲突的前奏(十)
根据楚世福交代的情况,“泄密事件”中的“泄密”成份越来越淡薄。早在军事会议开始前,周镇涛就让楚世福联系了好几个整风中被整顿的干部,向他们透露了人民党进攻河南的战略预测。除了给这些人鼓气之外,周镇涛还联络了一些军事指挥员,希望能够尽力“援救”被“打击”的同志。
政治部的同志向陈天华汇报这件事的时候,态度就很是微妙。陈天华一开始脸色倒也没有什么变化,随着周镇涛的活动范围逐步被揭示出来,陈天华的眉头越皱越紧。事情的进展大大出乎了预料。
从泄密,到说话不谨慎,看似问题在变小,可周镇涛不在党委会议上提出意见,而是私下串联的行动,这件事的性质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加上他胡乱预测中央战略决策,更给这件事添加了更多不好的因素。
“让政委控制住楚世福,政治保卫部根据楚世福提供的名单加强对那些干部们的监控。告知军区武司令,我们马上就要与庞梓同志谈话。我现在去见陈主席,向他汇报这件事。”安排了一系列的工作,陈天华准备起身,却又站住了,“这件事属于机密,大家一定要遵守相关的保密条令。大家召开党委会议,把所有参与这件事的同志们都集中起来,再次传达一下保密规定。同志们先等我回来再散会。”
同志们知道这事情绝非小事,陈天华下达了保密令,所有同志都认真的答道:“是。”
去见陈克的路上,陈天华只觉得脚下有些发软,手都忍不住有些发抖。他在政治部的同志们面前还能强装镇定,等一出来就感觉有些支持不住了。这不是身体坚持不住,而是心里面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人民党的核心组织模式就是各级党委,党内,军内,只有各级党委才有实际的权力。所有决议只能是党委会议决定后才能施行。周镇涛的做法就是对组织纪律的彻底背叛。
这些日子以来,说情的,走门路的不仅会找陈克以及各级领导,到政治部求情的更多。关于“兄弟情”“战友情”“同志情”,陈天华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他也不想对这些同志过分追究,毕竟这种心情还是能够理解的。可就现在掌握的这些情况,已经有那么一批人对组织不再信任,不再在党委会上公开提出意见,而是靠私下串联勾结,试图通过别的方式来对抗组织决议。陈天华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追随人民党的,早在加入人民党之前,陈天华就在湖南华光会参加了革命,在同盟会组建中也是重要人物。
眼前的事情让陈天华感到一种无比的熟悉,同样感到了极大的恐惧。
早在1905年,当时正值日俄战争,民间留学生倾向日本,要黄种人对抗白种人,而清廷的态度则是联俄抗日,所以态度暧昧。陈天华、秋瑾这些人忽悠那些有爱国愤青情绪的